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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爾默這個辛勤園丁的努力栽培下,阿廖沙終於能夠走出花田,正常與她的小夥伴們一起玩耍了。

不過,埃爾默給阿廖沙的授課並沒有就此打住,畢竟埃爾默可是有著要將阿廖沙教導成為一名合格的淺層精神護理師的雄心壯誌。就是換了個授課地點,從花田改到村莊了而已。

要說安靜、恒溫,空氣還特彆清新的花田,在芙洛拉星這樣惡劣的大環境下,委實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好地方。所以,埃爾默的內心其實是一點兒也不想換地方的,無奈花田的主人對他們的耐性已達臨界點,他們要再不挪騰地方,對方隻怕就要無聊得原地爆炸了。

埃爾默覺得自己是個講道理的人,也比較人道。這地方是人家的,人家忍了近一個月放棄了自己最最熱愛的公放重金屬搖滾樂,也是不容易。女人每天無聊得就跟行屍走肉似的,他看著也於心不忍(才怪!)。當然更重要的是,阿廖沙自主構築的精神屏障已經相當穩定,埃爾默接下來的教學計劃是慢慢引導她釋放出精神觸角,然後再教會她如何在不被哨兵們應激性排斥且又不傷害哨兵精神域的前提下,將自己的精神觸角探入他們的淺層精神圖景。

很明顯埃爾默這一係列的教學計劃,實行起來需要教學樣本以及他個人的操作示範。而村莊裡那一屋子的患病哨兵,無疑是他在教學時的不二選擇。

因此,與其在花田裡做理論教學,完了再帶人跑村莊做教學示範,這樣兩頭跑。直接把教學地點改到村莊,雖然環境跟花田沒法比,但好歹省事兒,不是嗎?

關於拿那些患病哨兵給阿廖沙做教學示範的決定,確實是有些胡來的,這一點埃爾默心裡很清楚,他也曾為此猶豫過。可是在芙洛拉星上,沒有模擬器,沒有監測儀,除了現成的這些哨兵,他實在想不出彆的教學手段了。而且回過頭來想想,當初女人把還是學生還沒有從向導學院畢業甚至對精神護理隻略通皮毛的他,拉來給這些哨兵做精神護理,難道就不是胡來了嗎?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這是埃爾默對芙洛拉星生存法則的認知。

埃爾默改換了教學地點後,嶽梵音總算又能無所顧忌的自我放飛了。

而憋了近一個月的自我放飛,無疑是瘋狂的。有好幾次埃爾默從村莊裡回來都看到女人和她的念獸趴趴在那兒群魔亂舞,要不就是跟著光腦虛擬屏上的粉絲一起猛揮手臂。弄得好像她手臂揮得越虎虎生風,就真的能突破屏幕的阻隔被她的愛豆看到似的。

嗯?愛豆是啥玩意兒?埃爾默表示他不懂,他就是常常聽女人私下裡嘀咕,聽多了……也就不言而喻了……

當然最讓埃爾默忍俊不禁的還要屬那條長角的藍紫色怪蛇趴趴,你說你連個爪子都沒有,你跟著鬨個什麼勁兒。女人群魔亂舞,它跟著搖搖擺擺也就算了,女人在那兒揮手臂呢,它還要跟著一塊兒晃腦袋,也不嫌暈!

物似主人形,這兩真是把這詞兒演繹得淋漓儘致。

這日,埃爾默一如往常,給阿廖沙上完了課便打算回花店。

抬頭看看略微暗沉的天空,埃爾默長籲出一口氣。他現在的生活過得無比充實,充實的他甚至有時候都感覺太充實了,就是已經無限趨近於繁忙……

每天上午,埃爾默至少要給一個哨兵,通常會是兩個,偶爾也會有三個的情況,做精神護理。等做完了,差不多也該到午飯時間,埃爾默會返回花店吃午飯,順便休息一會兒。然後是下午,埃爾默又要到村莊來給阿廖沙上課,差不多得一直上到暮色四合,他這天的任務才算完。

“埃爾默哥哥,你是不是累了?”聽到埃爾默籲氣,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的阿廖沙立刻麵露關切的問。阿媽叮囑過她,埃爾默哥哥每天既要給哨兵做精神護理,又要給她上課,肯定很累。對埃爾默哥哥,她一定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

埃爾默也沒避諱,點了點頭,“嗯。今天給三個哨兵做了精神護理,所以會累一點。”說著,左右扭了扭自己酸疼的脖子。

阿廖沙微張著嘴,眨了眨眼,須臾,有些誇張的讚歎道:“三個這麼多啊!埃爾默哥哥你好厲害!”

埃爾默畢竟年少,被小女孩用崇拜的眼神注視又毫無保留的誇讚,便有些不好意思了。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沒什麼厲害的,等你學好了,你以後肯定也可以。”

阿廖沙立刻道:“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她又說:“等我學會了,我就可以和埃爾默哥哥一起幫哨兵叔叔們做精神護理。如果哪天村莊裡又有人覺醒,我也可以幫著埃爾默哥哥一起教導他。”

雖然身處劣境,女孩卻擁有著一顆無比樂觀向上的心。

埃爾默轉過頭,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女孩,他沒有在女孩的眼神中看到絲毫的不安與彷徨,那裡麵隻有希望與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