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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埃爾默起了個大早,確切的說,應該是他一整晚都輾轉反側,隻在接近淩晨時眯了一小會兒,就醒了。

埃爾默在走出房間後,沒有立刻下樓,而是躡手躡腳地走到隔壁嶽梵音的房門口,附耳上去屏息聽了一陣子。

女人大概還沒有睡醒,房間裡很安靜,埃爾默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該不會連出門這種事都耍他吧?埃爾默在心裡不確定的忖度著。隨後又見他搖了搖頭,顯然否定了這種可能。

晨光微熹,現在時間還早。女人也沒說他們是上午走還是下午走,說不定接他們的人要下午才能到呢?

如此想著,埃爾默稍稍鎮定了一些。

但是馬上他又意識到自己這副患得患失的樣子實在可笑,所幸女人還在睡,若是被她看見了,隻怕一通冷嘲熱諷肯定是免不了的。

下了樓,埃爾默在女人的專屬位置——花店門口右側收銀台後麵的卵形靠背椅上落座。睜著一雙眼圈青黑,布滿血絲的眼睛,望著外麵怔怔出神。

就這樣,也不知過去多久,埃爾默放空的雙眼陡然聚焦。他倏地站了起來,耳畔仿佛傳來飛行器引擎轟鳴的聲音由遠及近,有那麼一瞬,埃爾默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但很快樓上傳來的動靜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怎麼來得這麼早?”嶽梵音一邊穿外套一邊朝樓下走,嘴裡抱怨著。

看到花店門口的埃爾默時,嶽梵音怔了一下,旋即笑嘲道:“眼圈這麼黑,沒睡啊?我說你都多大了,去個自由星而已,竟然還能興奮到睡不著覺?”

埃爾默並不搭理她,隻自顧朝外望去。此時,就在花店的不遠處,一架飛行器已然穩妥著陸,隻不過著陸揚起了地麵的黃塵,迷了人的視野,讓人看不真切。

嶽梵音在花店門邊等了一會兒才推門出去,她可不急著出去吃黃塵。

這時,從飛行器上徐徐走下來一個人,單看那挺拔的身形便可知來者應該是一個男人。

嶽梵音身為哨兵的視力要比埃爾默好上許多,自然也就比埃爾默更早看清男人的麵目。嶽梵音暗自驚疑一聲,怎麼會是他?

走得近了,男人率先開口,中規中矩的問好,“早上好,我來接你們。”

嶽梵音看著對麵渾身上下從頭發絲到鞋尖都一絲不亂、一塵不染的男人,哦,不對,眼下男人的鞋麵上已經被撲上了不止一層黃塵,“你早啊,沒想到他會把你派過來,讓你當這個駕駛員,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點?”

原來此時站在嶽梵音麵前的不是彆人,正是星和聯大總統的機要秘書愛德華·梅爾斯,他同時也是嶽梵音在麵對麵的情況下最不擅長應付的類型。太過一絲不苟,太過中規中矩,太過刻板的一個人,而現在的嶽梵音卻是個隻講究隨性的人。你能想象當你形象邋遢,衣著隨便,而在你的對麵卻站著一個衣服上連一絲褶皺一點灰塵都沒有的人時那如芒在背的感受嗎?即便他沒有對你作出任何要求,但隻要是個人還要點臉的都會感到不自在吧?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內在談吐比外在著裝更刻板無趣的人。

就好比說現在。

男人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認真地說道:“事實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很不幸自由星的準入排查在針對哨兵方麵的流程相當繁複,普通駕駛員不具備走免查特殊通道這一級彆的權限。”

嗬嗬,對方都這麼說了,她還能回什麼?難道回很抱歉給你帶來了不幸,還是回很抱歉因為我你被大材小用了?

這純粹就不是個能聊天的對象!

嶽梵音有時候是真挺同情星和聯那位大總統的,畢竟要和這樣一位機要秘書和平共事,他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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