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早本人倒是完全無所謂的,但邀月眉頭一皺,麵色不虞:“與你無關。”
司空摘星原本以為邀月是為了金九齡而現身此處,但金九齡如今是曉輕舟的“誘餌”,邀月也與曉輕舟和諧相處,那邀月的來意便有些令人在意了。
也沒聽說過魏無牙的大本營在這兒啊?
司空摘星若有所思地望著眼前容貌的出眾的二人,眼珠動來動去,不經意間與曉輕舟本人對上視線,於是對看起來很好說話的他露出懇求的眼神。
漂亮美人淺淺微笑:“她不想說的話,我也不能告訴你啊。我尊重她的想法。”
這話說得曖昧,司空摘星倒吸一口涼氣,邀月冷冷道:“彆瞎想。”
曉輕舟一臉單純。
司空摘星看著他那張臉,說:“曉公子比魏無牙好上千百倍,我能理解。”
邀月抄起桌上的茶碗往司空摘星嘴裡潑水,語氣冷厲:“閉嘴!”
司空摘星側肩一躲,被潑濕半邊肩膀,捂緊嘴,眼睛滴溜滴溜轉。
步早默默看好戲,並將此景命名為“猴子撈月”。
兩人都去看曉輕舟,後者眨著眼睛,對將才的那場微妙對話毫無反應。如此坦蕩的模樣,倒顯得他二人不夠大方。
邀月丟了碗,在叮叮當當的聲音中抱臂扭臉,司空摘星撓撓下巴,說:“我來探查金九齡的下落是順路,原本是聽說殺手烏渡在西域,來向他問問重溟的事情,結果他行蹤詭秘,沒見著人……”
側臉望著屋外的邀月微微回頭,望著對麵的漂亮少年。
曉輕舟彎起眼睛。
“重溟?”他問,“你問他的事做什麼?”
“金捕頭沒同你說麼?”
司空摘星沒說自己欠了重溟人情的事,隻說自己和重溟打過交道,對此人十分好奇,猜測烏渡可能了解重溟的事情。
“是這樣啊。”曉輕舟輕輕地說,“他沒提起過還委托你偷人的事呢,看來他身上還有許多秘密……話說回來,你見了重溟,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
“陰晴不定,脾氣古怪的家夥。”司空摘星的評價毫不留情,可謂一針見血,“捉摸不透的人。”
曉輕舟的表情似乎流露出一絲無奈。
司空摘星有點疑惑。
邀月幽幽開口:“你們師兄弟之間關係倒是很不錯,維護他也就罷了,關注彆人對他的看法又有什麼意思?”
司空摘星:……咦?
曉輕舟搖頭道:“不是維護,我隻是不希望彆人看輕我的同門。”
邀月對這種近似於狡辯的回答報以冷笑。
她和重溟不對付,而曉輕舟又是重溟的師弟,她當然看不得曉輕舟的這種態度,但師兄弟之間如此這般合情合理,邀月懶得多說。
麵對邀月宮主的冷笑,步早有點小憂鬱,他真的隻是為了維護門派的名聲而已。因為三弟子雖然隻聽自己的話,可也是師父的小馬甲,鹹魚派的一員,也有認同感的啊。
司空摘星的腦子將信息處理完畢,差點叫出聲:“他是你師兄!!?”
曉輕舟點頭:“是啊。”
金九齡不情不願地牽來了馬車,站在屋外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邀月和曉輕舟還沒動,司空摘星卻已經像個猴子似的竄上了馬車。
金九齡:“……你上車做什麼?”
司空摘星:“重溟是曉輕舟的師兄,你知道嗎?”
金九齡:“——什麼!?”
曉輕舟正在對邀月展露久彆重逢的善意:“方才司空摘星說魏無牙的事……要我殺了他嗎?”
他頂著一張精致動人的麵容,桃花眼裡脈脈含情,說的話卻令邀月嘴角微抽。
“不必,與你無關。……你趕緊走。”邀月說。
曉輕舟看起來有些難過,沒再多說,轉身離開。
邀月注視著他的背影,馬車駛動,漸行漸遠。她微微低頭,陷入沉思。
見到曉輕舟之前,她從沒想過對方是個男人……邀月甚至還想過若是對方境況不好,總該答應她進入移花宮了。
……可是“她”竟然是個男人!
罪魁禍首已經離開,邀月卻依舊忍不住想有關曉輕舟的事,越想心情越糟糕。
*
步早對係統說:【你看多麼深刻的印象啊,可以適當學習參考一下,也許以後對你的工作有用呢。】
係統說:【謝謝玩家的關心。】
〖係統對玩家的話語表達了疑問。〗
〖這樣的操作方式,在工作中似乎沒有太大的用武之地。〗
〖係統將玩家的操作方式納入數據庫進行分析,日後以供參考。〗
竟然真的學了。步早仿佛看到一張白紙……正在染上自己造的亂七八糟的色彩。
玩家認為係統是個單獨工作的成年統,並決定就此順其自然。
邀月下車,車上多了個司空摘星,這貨就重溟的來曆全方位詢問曉輕舟,步早有一搭沒一搭地忽悠過去,司空摘星最終隻知道重溟是大師兄,曉輕舟是小師弟,重溟因為和師父鬨彆扭而叛出師門兩年了。
“那你有幾位師兄?”
“不想說呢……我們隻是按入門順序掛著師兄弟的名號而已,無所謂的。”
可他有所謂!司空摘星對此很有意見。
但他有意見也沒有用,步早的計劃不會輕易改變,如果讓司空摘星那麼早就知道鹹魚派的存在,一切都沒有意義。
因為鹹魚派這個名字……以三弟子的人設來說壓根不能坦然說出口,隻有二弟子能夠一本正經地告訴彆人。
可惜的是至今還沒有重要的遊戲人物詢問二弟子來自何門何派。
步早歎氣。
金九齡也想歎氣。愈靠近中原,他便愈擔憂蝙蝠公子會找上門來,也許路邊路過的賣柴人,走街串巷的貨郎,都有可能是蝙蝠公子的耳目。
就連路上碰到鏢隊,他也會憂心是蝙蝠公子的勢力,如此擔驚受怕,便時時刻刻用布包著頭,藏在陰影中窺伺四周。
司空摘星都有點同情他了,問曉輕舟:“你究竟要拿他引出誰?”
“願者上鉤。”曉輕舟微笑,“具體會引來哪些人,我也不清楚。畢竟他有許多秘密,也不願說出口。比如外麵那個正往這兒走的人,也許就是為他而來。”
金九齡猛地回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