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不是維護 是認同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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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曉輕舟點出所在, 司空摘星稍稍思考須臾,便攀著屋簷翻窗落地,正麵對上這兩人。

出現的男人模樣普通, 穿著一身再尋常不過的粗布麻衣,司空摘星這人不愛整花裡胡哨的, 行走江湖主要講究不起眼。

而他望著眼前分外醒目的姑娘,與臉上猶帶青腫的金九齡, 陷入沉思。

——咦?金九齡怎麼這麼慘?

在屋頂上隻能瞧見頭頂, 司空摘星聽出了金九齡的聲音,心想金九齡大概沒那麼慘, 落地後卻發現對方比自己預想中的還要慘。

金九齡還未認出司空摘星,神色陰沉如烏雲,沉默不語。

曉輕舟輕笑:“你是他的熟人麼?”

司空摘星看著“她”的臉,也忍不住笑起來。這樣一個美人對自己言笑晏晏, 怎麼能忍心不笑呢?

他點頭:“不算熟人, 但打過頗多交道。”

金九齡冷眼瞧著此人微笑,見他這般說,靈光一閃, 脫口而出:“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大笑:“是我。”

話音將落, 金九齡突然暴起, 襲向司空摘星,與此同時,曉輕舟伸腳勾住他身下凳子, 凳子倒地翻滾一圈, 攔截了他的襲擊行動。金九齡起身未半而中道摔個趔趄,狼狽跪地,發出一聲響亮的哐咚聲。

“不行啊, 你在對客人做什麼呢。”曉輕舟說。

“——我還什麼都沒做!”金九齡大聲反駁,語氣發抖,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也可能兩者都有。

“那是因為我製止你了啊。”

曉輕舟伸手扶正凳子,手指修長白皙如美玉,手腕上的銀手鐲叮當作響。

他向司空摘星示意:“請坐。”

司空摘星的膝蓋仿佛也痛了起來。眼前的漂亮美人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出手真是迅速。

“不了。”

他沒好意思搶金九齡的凳子,撈過凳子在一旁坐下,對金九齡說:“好久不見。兩位這是在做什麼呢?”

金九齡狼狽地爬起來,不說話。司空摘星保持沉默,等待有誰給自己回應。

曉輕舟看了一會兒,打破沉默,語氣柔和地道:“說話。”

金九齡立刻回答了司空摘星的問題,道:“就你見到的這樣,他要拿我作誘餌,你就是其中之一。”

司空摘星:“…………”

絕對有哪裡不對。

金九齡低下頭,不想看司空摘星的表情,他的心被羞惱與屈辱填滿。

曉輕舟問司空摘星:“你是要救他,還是要殺他?”

選項也太少了吧!司空摘星語塞,問道:“……不殺也不救,不行嗎?”

曉輕舟雙目微睜,桃花眼中流露出譴責之意:“所以你隻是來看熱鬨的。”

金九齡抬頭盯著司空摘星的目光像是想扭斷他的脖子似的,司空摘星有點委屈,金九齡聲名狼藉的結果和他無關,為什麼金九齡要這麼記恨他?

“不要說看熱鬨,我隻是前來探察的,誰能想到他才從惡人穀出來、身邊還有個你呢?”司空摘星撓撓頭,說,“話說回來,我該怎麼稱呼你?”

“曉輕舟。”漂亮美人微笑。

司空摘星在心中默念一遍,注視著眼前笑容動人的少女,笑了一下:“我看到了邀月宮主,還以為你是憐星宮主呢。”

“嗬。”

一聲冷笑,來自於眼神已死的金九齡,此時的他臉上滿是嘲諷。

“沒想到你也有眼瞎的時候。”

“我隻是認錯了人,又不是……”司空摘星不解了一半,忽然頓悟。

步早伸手拍了拍衣裳,理理衣褶,好整以暇,欣賞起司空摘星震驚的表情。

彆的玩家有什麼樂趣步早不知道,但他這個玩家以看遊戲人物的各種表情為樂,就像司空摘星,意識到曉輕舟的真實性彆之後的臉色相當有意思。

司空摘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沉痛地承認了自己短暫眼瞎的事實:“曉……公子,沒有誰能比你更符合男生女相這個詞了。對不住,我將你認成女子。 ”

“沒關係,我無所謂。”曉輕舟寬和地說道。

司空摘星無法抑製住自己往曉輕舟身上飄的眼神,曉輕舟的長相秀美而不失英氣,一顰一笑都生動張揚,在露麵的第一瞬間便吸引了旁人的所有注意力,讓人下意識忽視一些違和感。

曉輕舟的反應也像是十分習慣似的,司空摘星摸了摸下巴,問眼前的俊美少年:“這張臉是你的真容麼?”

步早樂了。要不要問得這麼直接?

“是啊,天生如此。”曉輕舟說。

“那公子你真是天生麗質……”

司空摘星還是有些為自己眼拙而感到些許懊惱,向來隻有他用易容蒙騙彆人的份,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會被人用臉蒙蔽。

“司空摘星,你來這兒就是為了這種事嗎?”金九齡冷冷出聲打斷兩人的談話。

司空摘星看向金九齡,道:“我說了,來看看金捕頭你是否在惡人穀,但金捕頭你的處境比我想象中的還好一些——”麵對金九齡愈發憤怒的神情,司空摘星又慢悠悠地補充,“畢竟你沒有斷手斷腳什麼的,還很完好。”

“司空摘星!”

金九齡怒喝。

他也隻能怒喝。

司空摘星對他擠眉弄眼,嘚瑟的樣子十分發指,像一把緩慢刮割金九齡心臟的刀子。

兩人一個不動手,一個不敢動手,悄悄去看一旁的粉衣年輕人,對方歪著腦袋,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笑著說:“你們關係很好啊。”

“——”金九齡想罵人,硬生生地忍住,將一腔臟話咽了下去。

司空摘星道:“曉公子莫非忘了我的身份?我倆的關係可——”

隔壁的邀月忍無可忍,伸手重敲牆壁:“閉嘴!”

司空摘星的聲音戛然而止,步早瞄著他,莫名從這貨臉上看出幾分委屈。

當天晚上,司空星在這家客棧入住,他沒能見到邀月,而除了金九齡的事,與他還頗為好奇邀月為何會與曉輕舟、這一個男人同行。

第二天,司空摘星早早起床,精神百倍地前去聽八卦。

樓下邀月與曉輕舟對坐,晨光微熹,一人氣質冷淡,一人氛圍柔和,且都容貌出眾,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場景。

司空摘星大喇喇地跑過去坐下,學起好奇的陸小鳳:“兩位是什麼關係?”

就是他一點都不像陸小鳳會循序漸進,問法還十分不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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