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才剛說出個總結,聽到司空摘星這句話,無言,為什麼他從中聽出了可惜?
楚留香道:“莫非是為了引出誰?”
這位朋友是最靠譜的,陸小鳳整理了語句,將事情如實道出。
他莫名其妙被青衣樓的殺手逼問不知道的問題,疑惑之下委托了萬物樓,還是石觀音與水母陰姬事件的親曆者,曉輕舟要見重溟,說追殺重要的雇主的話重溟一定會露麵——
所以才會有陸小鳳被追殺的事情。
他與曉輕舟如願見到了重溟,但與此同時青衣樓的殺手現身,甚至連蝙蝠公子的手下也冒了出來。
楚留香從未聽說過什麼蝙蝠公子,麵露疑惑,陸小鳳便簡短地解釋了一下,楚留香恍然。
曉輕舟以金九齡作餌,便是想引出蝙蝠公子,結果那人藏在幕後,終究還是要曉輕舟自己去見他。
司空摘星忽然想起和曉輕舟有關的傳聞:“據說他如今在和無爭山莊的少莊主同行……”
陸小鳳默默頷首。
是的,沒錯,原少莊主就是蝙蝠公子本人。
司空摘星:“……”
楚留香:“……”
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個惡人穀穀主真的是名副其實啊……
等從陸小鳳口中聽到青衣樓主人的名字後,兩人更加無力,這些江湖勢力的主人都是他們猜測時絕不可能會想到的人物,知人知麵不知心,江湖不好混啊。
司空摘星道:“我都怕你們也是些道貌岸然的人了。”
陸小鳳道:“不可能的。”
楚留香笑道:“也許我們都是藏得很深的人呢?”
三人麵麵相覷一會兒,大笑起來。
這個話題就此終結,陸小鳳決定小歇一晚便前去見霍休,而楚留香則說要同陸小鳳一起前去。
司空摘星問道:“那位姑娘也要一起去嗎?”
楚留香道:“我會同她說一說的。”
與此同時,上官姑娘接應到青衣樓的殺手,她詫異不已,不知道霍休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總瓢把子問你計劃進行得如何了。”
這指的是上官飛燕引誘烏渡的計劃。
上官飛燕表情一僵,道:“那人不吃我這一套。”以防被
追問,她又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小鳳在這裡。”那殺手淡淡說道,“總瓢把子有想讓他說出的事情。”
“什麼事?”
“不知道。”
上官飛燕:“……”
你不知道還追著陸小鳳跑到這裡?
她感到不可思議,霍休可從未向她說過陸小鳳有做過什麼。
“楚留香在尋找陸小鳳的蹤跡,你不要輕易現身。”上官飛燕如此叮囑,她可不想被那兩人懷疑。
楚留香是個風流瀟灑的男人,上官飛燕之所以果斷放棄烏渡,烏渡的態度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楚留香很有魅力。
但到如今,上官飛燕開始覺得和楚留香同行似乎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誰能知道霍休盯著陸小鳳呢,他們明麵上不該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麼?
上官飛燕不解。
等到傍晚時分,楚留香歸來後告訴她,他已與陸小鳳彙合、要和他一起離開時,上官飛燕心裡一跳,麵不改色,隻是流露出稍許遺憾的神色。
上官飛燕關切地道:“是為了應付惡人穀穀主嗎?”
楚留香笑了一下:“不是的。”
他沒說為了什麼,上官飛燕也不好追問,分開後各回各屋,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公雞啼鳴,天蒙蒙亮,步早懶洋洋地在床上數公雞叫了幾聲,門口傳來敲門聲。
“誰——啊——”
步早明知故問。
“是我。”司空摘星說,“你今天不熬粥嗎?”
之前他倆做飯搭子時,步早天天熬瘦肉粥和飯館的人分吃。
步早懶洋洋地下床開門,司空摘星改成了當初的小一易容,得意洋洋地看著步早。
“你——”步早微微睜大眼睛,“是誰?”
“……”
要是昨天步早是這個反應,司空摘星還能接受,但如今這張臉就擺在他眼前,這人絕對是在裝傻。
司空摘星:“你祖宗。”
步早:“我祖宗已經死了八百年啦,難道你是鬼?”
司空摘星無視了這句話,道:“你這下總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昨天加上今天兩次碰麵,司空摘星今日又是步早熟悉的臉,肯定有所猜測的。
步掌門深深地看他一眼,微微一笑。
“當然知道。司空閣下嘛。”
他一直都知道。
轉過眼,前方陸小鳳正看著他倆,與步早對視。
須臾之後,步早揚起笑臉,爽朗地向陸小鳳打招呼:“你也是被司空閣下吵醒的嗎?”
陸小鳳壓下心裡的古怪——他方才望見了步早麵上的笑容,有些神秘、仿佛在看什麼物件似的笑意——也許是他才錯覺。
“是啊。”陸小鳳說。
“彆胡說,是你的鼾聲先把我吵醒的啊,在你隔壁都聽得一清一楚。”
“我才不打鼾!”
兩人鬥起嘴來。
步早則在一旁默默地想今天吃什麼飯……隨便湊合點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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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早打折賣給陸小鳳的魚與鹹魚派的信物十分相似,陸小鳳對此十分在意,問起步早,步早說可能是巧合,也許鹹魚派的掌門喜歡吃魚。
這樣隨便的回答當然不可能被當真,陸小鳳收起木製小魚,不再多言。
他們一行人很快便與步早道彆,司空摘星也要一起去,步早這個武功不高的路人背景板當然不可能自告奮勇地去當觀眾,同幾人道彆。
雖然總的相處沒幾日,但幾人都對他印象很不錯。就像步早表現出來的模樣,開朗,偶爾會開點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笑起來時快樂得像個孩子,還會許許多多的技藝,這樣的人很難遇見。
步早的印象分遠超及格線,成績斐然。
……
遠山青翠,湖麵波光粼粼。
上官飛燕有點憂鬱,最近發生的事情可謂事事不如意。
那天與他碰麵的青衣樓殺手已經跟著陸小鳳離開,由於不知道他們要去往霍休那裡,上官飛燕十分心安理得地摸魚。
她此時正在湖邊散心,望著碧波蕩漾的湖麵出神。
背影孤單瘦弱,與湖邊的柳樹相襯,頗有一種弱柳扶風的意思。
一道略有些沉悶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上官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陌生的聲音、陌生的語氣,上官飛燕心中疑惑,轉頭,一張笑臉麵具正對著她,月牙般的笑眼空洞下是一雙暗沉、猶如深淵的眼睛。
上官飛燕心中大驚,不寒而栗,下意識地起身,同這個忽然冒出的人拉開距離。
眼前此人,沒有任何殺意與惡意,但一身威壓做不得假,上官飛燕知道來者不善。
“你是誰?”
話一出口,上官飛燕發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她用指甲掐進掌心,讓自己保持鎮定。
“我?我嘛,是一個路人。”
麵具上的笑臉燦爛得滲人,男人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是路人的話就彆來煩我——”上官飛燕低低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但這不重要。”笑臉麵具愉快地說,“上官姑娘啊,你不去找那個老爺爺嗎?帶我一起去吧。”
“……什麼老爺爺?”
上官飛燕心裡七上八下。
不可能的……這麼個莫名其妙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她和霍休的關係!
“就是那個姓霍的老爺爺啊。”笑臉麵具說,“你真不會裝傻,臉上都寫著答案了,走吧,一起去見他。”
上官飛燕絞儘腦汁,此時的情景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忽地靈光一閃,激動道:“你是重溟!萬物樓的重溟!”
能知道霍休身份的人除了萬物樓之人不做他想!
而眼前的男人戴著麵具,顯然是不想叫人看到自己的臉,重溟不正是戴著銀色麵具麼?
所以他一定是重溟!
聽到這個結論,笑臉麵具呆愣片刻,爆發出一串大笑,笑到最後甚至破了音,看得上官飛燕懵然不已,漸漸變得不安起來。
“把我當成他……也許我該誇誇你?”停下大笑的男人語中猶帶笑意,“錯了。我不是他。”
“那你究竟是——”
上官飛燕焦急不安,眼前的男人太古怪,那張笑臉麵具看得人心裡發毛。
更重要的是,此人一直釋放著駭人的威壓,上官飛燕有一種自己稍有失禮之舉便會被殺掉的錯覺。
“都說了,我是一個路人。”
笑臉麵具如此說道。
“……”
“上官姑娘,我不是在征詢你的意見,我是在請你和我一起去。”
“……”
上官飛燕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隱忍地咬牙,還是想掙紮一下子,道:“我答應你!但你總得告訴我理由!”
笑臉麵具歪了歪頭,笑道:“這倒無妨,但得看我心情。”
上官飛燕:“………………”
她恨不得轉身跳湖裡,這樣就能躲開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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