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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戴著白色笑臉麵具的男人同行之後,上官飛燕每天都想跳湖。
待不住,根本待不住,在這人身邊簡直是水深火熱,要趕路的是他而不是上官飛燕,但上官飛燕沒有發表意見的餘地,隻能在對方的威脅下帶路。
上官飛燕看向他的眼神中滿是幽怨與憤恨。
步早不以為意,第一次以掌門的身份在外行走,有種天性得到釋放的快樂。
行了兩天,短暫的停留期間,上官飛燕咬了咬唇,問步早:“……你究竟想做什麼?”
說是看心情,但此人一直沒有向她說明的意思。
步早問:“你想知道?”
廢話。
上官飛燕的心情糟糕透頂。
“心情不太好,不想告訴你。”
步掌門一本正經的說。
上官飛燕姣好的麵容微微扭曲。
不可理喻!難以置信!
愛慕上官飛燕、願為她赴湯蹈火的人此時都不在她身邊,於是上官飛燕又開始後悔。
她就不該冷落蕭秋雨幾個,也不該為了誘惑烏渡而與他們切斷聯係……以致於落到如今這種境地。
上官飛燕忍氣吞聲,而那張笑臉麵具下的眼睛輕飄飄地掃她一眼,笑意若有若無。
步早要趕在陸小鳳等人之前到達霍休的小屋,出其不意的登場,讓兩方人震撼。
而陸小鳳身後追著青衣樓的殺手,青衣樓的殺手不知道霍休的真正身份,對陸小鳳等人的目的地十分迷惑,這導致霍休本人還是兩眼一抹黑,不清楚陸小鳳正奔著他來。
但早在前去暗殺陸小鳳的殺手遲遲不歸時,霍休便做了準備,他離開了那座小木屋,轉移了自己的資產,在自己的私人住宅中住下。
霍休靠青衣樓與當年的金鵬國的複國資金斂財無數,還以此為啟動資金發展了當鋪賭坊酒樓等生意,可以說是躺在錢堆上過日子。
他的私人住宅當然不像那座小木屋一樣破舊,光鮮亮麗,裝飾著明珠金玉,一磚一瓦,一草一木,極儘奢華。
就連上官飛燕都沒有到過此地,所以她帶步早要去的是那棟山間小木屋。
步早知道裡麵已經沒有霍休的任何資產,但考慮到陸小鳳他們還沒來,沒有阻攔上官飛燕,而是跟著她走了一趟。
小屋空蕩蕩,桌椅書櫃覆上一層薄薄的灰塵。
霍休離開已經有一段時日了。
上官飛燕麵露茫然之色。
步早走進屋中,地麵印出他的腳印。
自從上次被旺財一爪子按開機關後,霍休便將堂屋的入口封死,步早在霍休的床邊牆頭摩挲片刻,找到機關,掀開按下,靠牆的櫃子向一側挪開,露出下方的通道。
上官飛燕一直跟在他身後,在見到步早摩挲機關時便領會他的意思,驚疑不定的同時她也生出幾分希冀。
她知道的,霍休的財產就藏在密室之中,若是能分得一杯羹……
步早走進入口,向下蔓延的是幽深的階梯。
本該放著財物的地方空無一物,滿是灰塵與蛛網。
上官飛燕衝上前,詫異又失望。
步早笑著問她:“你很失望?”
上官飛燕咬唇不語,隻是心中暗想,她與霍休常在此地相見,也有與他聯係的方式,也許她可以與霍休裡應外合,抓住這該死的男人。
——然後揭下這張可笑的麵具。
白色的笑臉麵具正望著上官飛燕,麵具後的眼睛流露出打量之意,不帶任何感情,冰冷且高高在上。
上官飛燕道:“我可以與他聯係……”
步早沒有理會她的發言,畢竟上官飛燕念頭不用想都知道,他對自己的行為多麼招人恨還是有自覺的。
他拿出自己寫的一封信,這信是給之後會來的陸小鳳等人看的。
至於他自己,當然是要去和青衣樓的主人見麵,為他送驚喜了。
上官飛燕看著步早將信放在霍休床頭,對他的沉默感到很沒底,心中微慌。
步早向外走去,上官飛燕盯著那封信發愣,她很想知道裡麵究竟寫了什麼,又是寫給誰的。
“走了。”
步早招呼她。
上官飛燕再次隱忍咬牙。
“你究竟要做什麼!?”
她發出憤怒的疑問。
“找霍休麻煩。”步掌門給出答案。
“……他得罪你了?”上官飛燕問。
“算是吧。”
掌門的回答模棱兩可。
上官飛燕攥緊了拳頭,掌心已有數道掐痕,她滿心無力,沉默地跟在掌門身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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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的日子很逍遙。
比他在金鵬國做臣子的日子還要逍遙,無論做什麼都有人侍奉。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有貌美靚麗的女子以供欣賞,快活似神仙。
這樣平靜又快樂的日子,外頭卻有一堆糟心事。
他已經老了,當然會怕死,以往隻有緩緩流淌的時間會威脅他,今年卻又多了許多外界因素。
陸小鳳,萬物樓……都是對他有威脅的存在。
今天的霍休躺在簷下的搖椅上,天色高遠,涼風習習,他在想,怎麼還沒有回信傳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吵嚷聲,夾雜著驚慌奔逃的紛亂腳步聲。
霍休蹙眉,起身朝外走去,院門開啟,映入眼中的是慌慌張張的下人們,見到他後如見救星。
霍休察覺出不對,有人要向他解釋,另一道輕緩的腳步聲響起,有些沉悶的聲音搶先一步。
“霍老板,久仰大名。”
來人的臉被白色的笑臉麵具遮得嚴嚴實實,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
來者不善。
霍休沒有多問,徑直出手。
他對自己實力有自信,經營殺手組織若沒有能碾壓所有殺手的實力的話,是做不長久的。
雖有疑問,但將這家夥打敗後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
一炷香後,霍休被踩在地上,一臉懷疑人生,滿是褶子的臉因屈辱和憤怒而扭曲。
從他的視角,隻能用眼角餘光瞥見那張古怪的麵具,正斜著望向他。
麵具後的眼睛模糊不清,恍惚看去,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
但其話語中的笑意十分明顯:“霍老板,認輸吧。”
會武的護衛是步早最先解決的人,其餘人不敢上前,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步早喊上官飛燕出來,她一直躲在後麵不敢見霍休,甚至也存了幾分看霍休能否對付他的心思。
被步早一叫,上官飛燕默默地出來,霍休瞧見她,心中怒火噌噌冒,想開口,發出的聲音扭曲的不像樣。
步掌門將腳又往下踩了踩。掌門就是這樣的人物,不懂得什麼叫做人留一線,隻懂得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