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之人也有片刻的猶豫,但是他又仔細看過薛壯,又的確跟告示上寫的有六七分相似。
而且他還知道一個手下人都不知道的機密任務。
告示上說要搜捕的逃兵雖然有十幾個,但是出發前往東海府之前,頂頭上司曾單獨叫他去叮囑一番,說其中這個人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細細搜捕,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疑點。
所以不管薛壯是不是,都要先抓回去再說。
“你們現在手裡沒有戶冊,說什麼都沒有用,至於你們說的,戶冊拿去重新落戶了,這件事我們會想辦法查實的。”
領頭之人說罷一揮手,官差們便將薛家人全部押到門外早就停著的囚車上,男人一輛,女人孩子一輛,連夜就朝村外而去。
周圍幾戶人家,早就被聲音驚動起來,但是看到薛家院裡又是官差又是火把的,誰也不敢過來摻和,都趕緊回家關好房門、吹熄燭火,生怕為看個熱鬨再丟了性命。
囚車的地方本就不大,尤其是女人孩子這邊,五個大人加上三個孩子,簡直是擠得轉身都費勁。
周氏懷裡的三妮兒還小,開始被吵醒哭鬨了幾聲,後來被哄哄又睡著了。
但是大妮兒和二妮兒卻都已經有些懂事了,全都嚇得要哭不哭,死死抓著孫氏的衣角。
囚車從後半夜一直走到天亮,再重新走到天黑,最後終於趕在關城門之前趕到縣城。
到了縣城之後,一家十二口人,就全都被投入了大牢。
雖然是男女分開關的,但好在隻是隔著走廊相對的牢房。
夏月初想起之前抓人的時候,薛壯似乎被官差拳打腳踢了一頓,忍不住擔憂地看著對麵。
薛壯被丟進牢房之後,在薛良平的幫助下坐下來,也第一時間抬眼去尋找夏月初的身影。
看到她滿眼的擔憂,薛壯雖然身處牢房,卻還是露出個不明顯的笑容,衝對麵眨眨眼睛,似乎在說不用擔心。
夏月初差點兒被他擠眼睛的怪樣子逗笑,瞬間,身邊盛氏的罵聲、薛芹的哭聲,似乎都成了遙遠的背景音,隻要對麵的人好好的,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她彎腰將二妮兒抱在懷裡,輕聲哄道:“二妮兒不怕,過幾天咱就出去了,大娘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不多時,大妮兒也不再纏著孫氏,湊到夏月初懷裡,專心致誌地聽她講故事。
盛氏剛哄好薛芹,扭頭看到夏月初氣定神閒的模樣忍不住道:“真不如當時分了家,免得被你們連累!”
夏月初眼皮都不抬地說:“不用著急,等出去之後分也不遲。”
“你當大牢是你家後院兒啊,你說出去就出去?”
“難道你不想出去?”
薛壯靠坐在牢房濕冷的石牆邊,雖然身下被薛良平墊了些乾草,但雙腿還是如針紮似的疼。
但是看到對麵牢房,夏月初摟著兩個孩子一臉溫柔的模樣,再看看盛氏薛芹等人嚇得幾乎尿褲子的醜態。
他心中忍不住升騰起一股驕傲,恨不得隨便抓個人來炫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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