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波頓時也不困也不累了,一個箭步衝上去,幫夏月初抱著她剛選出來的菜,殷勤地說:“夏娘子,這是要做什麼?我留下來給你打下手啊!”
“撈一條三斤多的魚上來,再挑塊豆腐。”夏月初說罷,又指揮其他人說,“去選兩塊上好的五花肉,肥三瘦七,細細切成臊子,不可亂剁成肉糜。再把缸裡養著的蝦,挑大小均勻的給我剝一盤出來。”
後廚的人頓時就被她指使得忙碌起來。
陶波托著一塊白嫩嫩的豆腐過來,嬉皮笑臉地問:“夏娘子,你是要做一品豆腐麼?那道菜我最近練得不錯了,不如讓我試試?”
“你天天做還沒做膩?”夏月初接過豆腐,切掉四周的老皮,用乾淨的流水衝洗一番,端正地放在案板上,“今天做文思豆腐羹!”
一聽這個名字,大家全都不約而同地停住了手中的活計,都伸長了脖子朝案板這邊看過來。
當初夏月初選改刀的時候,就讓來應聘的人都去把豆腐切絲,當時隻有李維棟瞎貓撞上死耗子地切出來幾根,最後成功被留下來了。
事後大家熟悉了之後,才知道這並不是夏月初刁難大家,而是當真有這麼一道菜,需要把吹彈可破的豆腐切成細絲。
但是聽說歸聽說,誰都沒見過這道菜,所以也完全想象不出來是什麼模樣。
今天聽說夏月初要親自做這道菜,大家頓時就都來了精神。
尤其是陶波,將撈回來的魚直接丟給幫廚去處理,自己眼巴巴地守在案板前麵,大氣都不敢出地看著夏月初手裡的刀。
夏月初用細砂石輕蹭菜刀兩麵,又反複用涼水衝洗,最後才深吸一口氣,左手請扶著豆腐,右手提起了菜刀。
“篤篤篤——”
眾人隻聽到一陣快得幾乎要連起來的切菜聲音,然後就看到方方正正地一塊豆腐,已經乖順地被切成了薄厚均勻的片狀,外形卻還保持著方正。
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所以人心裡腦子裡都冒出這樣一個大大的疑問。
還不等他們想明白,夏月初就已經完成了切絲,用刀抄起案板上的豆腐絲,輕輕滑入早就準備好的清水碗中。
原本看似已經堆在一起呈泥狀的豆腐絲,在水中慢慢神展開手腳。
隨著夏月初的輕輕撥弄,混作一團的豆腐絲,在水中綻開了一朵潔白的菊花,每一根都纖細如針。
“啊,這真是——”陶波看得大張著嘴,卻已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李維棟沒想到,原來將豆腐切絲這種神乎其技,還真不僅僅是個傳說啊!
“行了,彆發呆了,手裡的活兒都乾完了麼?”夏月初將裝著水和豆腐絲的碗塞進陶波懷裡道,“去把這碗豆腐絲給我焯一遍水然後控乾留用。”
陶波嚇得手裡的碗差點兒脫手,下意識地用雙手緊緊摟住,一臉為難地說:“夏娘子,要不你交給我個彆的任務吧,這、這個豆腐絲,太嬌嫩了,焯水也就算了,你還要控乾,萬一一個不好被我搞砸了,我可切不出來一模一樣地賠給你啊……”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