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著他拖著傷腿、疼得滿頭大汗還要一步步挪動腳步。
難道他不知道,疼在他的腿上卻疼在自己的心裡麼?
尤其在漸漸得知他的身世之後,夏月初更加能夠理解,行動不便對於一個少年揚名的武將來說,該會有多麼的痛苦和挫敗。
所以她即便在店裡忙得腳打後腦勺的時候,對他的病情都不敢耽擱。
這幾個月裡,每隔十日按時複診,每日早晚兩碗藥,睡前還要泡腳按摩,甚是夜裡還經常因為他的腿抽筋疼痛而驚醒,幫他揉捏按摩。
可他卻連基本已經痊愈這麼大的事兒都瞞著自己!
這哪裡是驚喜,明明就是驚嚇!是驚怒!
其實說實話,夏月初心裡的這股火,也就頭一天燒得旺,第二天就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若是此時薛壯能再哄上幾句,她也就順著台階下來了。
誰知這個二愣子,第二天竟然就不哄了,連之前那股子非要湊上來說話的牛皮糖勁兒都沒了。
他不來搭台階,夏月初又不甘心主動示好,二人就這樣莫名地從單方冷戰變成了雙方冷戰,就這樣拖到了第三天。
其實捫心自問,夏月初覺得在這件事兒上,自己也有些孩子氣。
明明早就知道他在感情上就是個情商低的榆木疙瘩,就該耐下心來慢慢調教,何苦還要為他的木訥不通風情而生氣。
“我倆沒事,放心吧!”夏月初順手解下腰間的圍裙塞到弟弟手裡道,“你姐夫在屋裡麼?我去找他聊聊,把話說開就沒事了。”
夏瑞軒一聽這話,臉色更加奇怪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還一個勁兒地使眼色跟王樺求助。
王樺臉都漲紅了,卻也不開口,隻知道在後麵使勁兒捅夏瑞軒的腰眼兒。
雖然跟著夏娘子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大家也早就熟悉起來了。
而且憑良心說,無論是生活起居還是教導廚藝,夏娘子對自己和夏瑞軒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
但就算是再好的關係,這也是人家家裡的私事兒,自己跟著來都大不應該了,哪裡還能開口說三道四。
夏月初等了半天,終於不耐煩道:“說不說,不說彆擋道!跟誰學的這種做派?若是學廚藝的時候也這樣,看我不揍你倆!”
夏瑞軒見夏月初轉身就走,一把抓住她,終於鼓起勇氣道:“姐,我、我看見姐夫在後頭巷子裡,鬼鬼祟祟地跟薑姑娘說話呢!”
他這話說得著急,也沒控製住音量,一時間後院幾個屋的窗戶同時被人推開。夏洪慶黑著一張臉從屋裡探出頭問:“你說啥?”
“我、我說我親眼看見的……”夏瑞軒被親爹這眼神看得腿都軟了。
打從記事開始,每當他背書背不出來的時候,夏洪慶就會露出這種表情。
隨之而來的不是戒尺就是掃帚疙瘩。
“後頭那一句!”夏洪慶怒吼一聲。
“姐夫在後巷鬼鬼祟祟地跟薑姑娘說話——”
夏瑞軒條件反射般地將手背在身後,夾緊了屁股,一個磕絆都沒打地把這句話從頭到尾地重複了一遍。
剛推開後門回來的薛壯也正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被門檻絆倒。
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子,下意識地抬頭,正好跟夏月初對上視線。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