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爺子要收關門弟子這件事,在府城已經沸沸揚揚地鬨騰了近一個月了,不光是廚行裡頭,很多行外人都有所耳聞。
其中亂七八糟的謠言更是數不勝數,所以當外麵又開始傳言說,廖老爺子要收夏月初的弟弟夏瑞軒做關門弟子的時候,當真是沒有幾個人信的。
但是後來這件事越傳越開,也沒有人出來辟謠,甚至還有人看見夏娘子把父母也都接到府城來了,相信這件事的人才慢慢增加。
於訓庭得知消息之後,氣得在家又是一頓摔打,屋裡除了木質的大件家具,其他幾乎沒有一件東西是完好的了。
袁氏白天小心翼翼地寬慰兒子,晚上就跟於洪昌又哭又鬨。
“我怎麼就嫁給你這麼個窩囊廢!當初媒人來提親的時候是咋說的?說老家兒是義津樓兩位掌櫃之一,說你是唯一的兒子,以後肯定會繼承家業。如今可倒好,老家兒沒了不到兩年就被人攆回家待著了。
你自己沒出息倒也罷了,我自己選的男人我認命,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耽誤了兒子的前途啊!
你看看兒子現在,你這個當爹的,真是一點兒用都沒用。
於洪昌我告訴你,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你就等著一個人孤獨終老吧!”
於洪昌一直在悶頭抽煙,聽到最後才忍不住道:“你這娘們,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你沒見我最近經常忙裡忙外麼?你以為我不想給兒子找回場子麼?但是這件事不得慢慢謀劃才行麼!
你以為都像你似的,又哭又嚎地撒一頓潑就能解決?那豈不是滿大街都是潑婦了?”
“好你個於洪昌,你罵我是潑婦?”袁氏氣得撲上去一頓亂撓,“我給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還要跟你過這種忍氣吞聲的日子,你還敢罵我是潑婦?”
於洪昌完全沒有防備,被袁氏在臉上狠狠抓了一把,疼得直咧嘴,抬腳把袁氏踹開怒道:“你少給我蹬鼻子上臉,老子這些天忙得都是正事兒,等我想辦法把廖老頭子引開,讓他離開東海府,然後才好找夏月初的麻煩!你懂個屁!”
袁氏被踹得摔到一邊,捂著肚子正哎呦哎呦地亂叫,聽到這話,頓時也不覺得疼了,一骨碌爬起來道:“你說真的?”
“這還能假的了?”於洪昌得意地說,“那天我說要去找丁叔你還說了一堆風涼話,可如今這好主意可不就是丁叔暗示給我的麼!我早就跟你說了,丁叔是個講義氣的人,咱爹以前救過他的命,他不可能丟下咱們不管的。”
袁氏聞言撇撇嘴,她可沒有於洪昌這麼篤定。
雖然她跟丁宗光接觸的並不算多,但是從他這些年的行為來看,可不像是個多麼念舊的人。
再說了,自家老爺子到底已經死了近十年了,彆說是結拜兄弟了,就算是親兄弟又能如何,十年時間也足夠淡了。
不過看著於洪昌自信滿滿的樣子,她就也沒說什麼掃興的話,外頭的事兒本來就該是老爺們去張羅。她一個婦道人家,總不好過多的乾預。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