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爺子好不容易找到古籍菜譜的消息,多一天也不願耽擱,第二天起來就著急地叫人準備東西,恨不得立刻就帶著夏瑞軒出發。
夏月初也拿這老爺子沒有辦法,隻得趕忙地給二人準備了路上帶的吃的,好在如今天氣還挺涼,東西也都還比較能夠保存。
廖老爺子有皇上給派的貼身護衛,一路上經過的各個府,幾乎都能找到老爺子的徒弟,所以夏月初倒也不擔心弟弟的安全,反倒覺得能夠出趟遠門,對他也是一種很好的鍛煉。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廖老爺子的身體,所以特意準備了一些常用的丸藥給夏瑞軒帶著,讓他路上多多留意老爺子。
畢竟根據她的了解,每年春秋換季的時候,都很容易引發老年人的心腦血管疾病,這個必須要多加小心才是。
吃過晌午飯,薛壯陪著夏月初將這一老一小送出城門,看著他們的馬車漸漸遠去,很快就消失在官道的儘頭。
夏月初竟然忍不住有點淡淡的傷感。
“俗話說兒行千裡母擔憂,我自己還沒做娘呢,倒是先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薛壯從後麵摟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裡帶了一下,替她擋住側麵吹來的寒風,笑著說:“你這是在說我不夠努力麼?我倒是想努力,但誰讓你的身子骨不爭氣呢!”
因為夏月初身體的底子不好,所以除了剛剛開葷之後的縱欲,後來薛壯都做得十分克製。
夏月初懶洋洋地靠在他胸前,對這種程度的調笑根本就不在乎。
薛壯卻湊近她耳邊道:“崔家的山參我叫人買下來了,已經送到林大夫那邊去做丸藥了,等你養好了身子,到時候咱們多生幾個。”
夏月初被他呼氣弄得耳朵癢癢,偏頭躲過道:“生兩個就差不多了,還想要幾個!”
薛壯摟緊她的腰不鬆手,輕笑說:“到時候生著看,這種事兒誰說的好呢!”
“孩子是我生,這事兒自然是我說了算。”夏月初論力氣完全不是薛壯的對手,也懶得掙紮了,但這裡到底是城外官道邊,即便有馬車擋著,也難免會被彆人瞧見,於是催促道,“趕緊上車回家吧,店裡還一大堆事兒呢!”
兩個人正準備上車打道回府,官道上突然接連駛來幾輛馬車,即便快到城門口了,也仍然速度極快,車輪底下卷起的積雪撲簌簌濺得到處都是。
薛壯攬著夏月初往旁邊躲了一下,這才沒被糊了一身。
“這是誰家啊,這樣囂張?”夏月初眯起眼睛看過去,但是晌午時分的太陽還挺大,亮堂堂一片根本看不清楚馬車上的徽記。
還是薛壯比較眼尖,在剛才擦身而過的時候,就看到馬車上的徽記中央有一個“沈”字。
他仔細想了一下,東海府中似乎並沒有實力與這個車隊相當的姓沈的人家。
“也許是外地的客商吧。”他對彆人的事情沒有興趣,這會兒外麵的風漸漸大了,他趕緊把夏月初塞進車廂裡,“起風了,咱們回家吧。”
誰知當兩個人回到初味軒的時候,卻發現剛才的車隊竟然就停在了自家酒樓門口。
夏月初下車後快步走進店裡,封七立刻湊上來道:“夏娘子,是杭城沈家的人,我剛才看見年前跟你一起參加廚藝比試的沈斌在裡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