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和盤托出(1 / 2)

張吉鬆看到令牌就是一愣,趕緊接過來藏在了自己寬大的袖子裡,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對閆文遠道:“今日這一大早,真是勞煩閆大人了,不如坐下來一起吃個早飯?”

閆文遠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明顯看出張吉鬆跟薛壯是有什麼秘密的樣子,他雖然心裡抓心撓肝的好奇,但是卻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起身告辭道:“下官就不叨擾大人了,難得休沐,天氣又好,早就約了人要出城散散心呢!”

“還是你們年輕人有活力,到了我這個年紀,休沐就隻想在家裡歇歇,哪裡還有精神出去玩兒呢!”張吉鬆笑嗬嗬地說,“也好,就不耽擱閆大人了,來人,送閆大人出去。”

待閆文遠走了之後,張吉鬆也顧不得吃什麼早飯了,仔細確認過令牌之後,叫薛壯跟自己到書房一敘。

張吉鬆手中的這塊令牌,乃是當初陳瑜白來東海府辦事的時候私下交給他的,說以後若是有持另一半令牌的人來,讓他一定要多加照應。

加之陳瑜白當初還特意將閆文遠留在了東海府,這件事也讓張吉鬆有所思量,這裡頭究竟是有什麼內情?

直到後來,大輿府知府淩文嶽突然回來給父親賀壽,在回程的時候曾經抽空過來拜訪,卻也不說究竟是何事情,隻道陳大人的另一半令牌已經交給了一個人,還是那句話,萬一某天有人拿著令牌找上門來,讓他一定要出手相助。

其實這件事讓張吉鬆心裡頗有些意見,不知道陳大人為何要藏著掖著,難道還是不夠信任自己?

但若真是不信任,那也不會把令牌交給自己。

他這樣疑神疑鬼地想了一個月,也不見閆文遠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拿著另一半令牌的人更是沒有出現,他便也漸漸歇了這份胡思亂想的心。

不過他還是在閆文遠身邊安插了一個衙役,讓他盯著閆文遠的一舉一動。

但是大半年時間過去了,閆文遠各方麵的表現都叫人無從指摘,甚至可以說是個很讓人省心和舒服的下屬,除了有點貪圖口舌之欲之外,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什麼缺點。

直到後來閆文遠張羅廚藝比試的時候,張吉鬆接到下屬的彙報,說他對夏月初十分照顧。

張吉鬆當時還命人詳細調查了夏月初的身世背景,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直到後來發現閆文遠對夏月初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情愫,張吉鬆甚至還覺得稍微鬆了口氣。

說實話,身在官場,一個毫無缺點的得力下屬,有些時候要比庸才蠢材要危險得多。

雖然張吉鬆對閆文遠喜歡上有夫之婦這件事頗為不齒,但若是放在官場當中來看,似乎也並不是什麼讓人接受不了的大事。

更何況閆文遠隻是也並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所以張吉鬆知道這件事之後,反倒對他放心了許多。

但是如今當薛壯拿著令牌找上門來的時候,張吉鬆自然不會還傻得以為閆文遠接近夏月初隻是因為單純的喜歡。

不過薛壯顯然沒有將令牌的事透露給閆文遠,所以看來閆文遠並沒有跟薛壯攤牌,而從薛壯的角度來看,閆文遠也遠沒有讓他信任到那種程度。

在去書房的路上,這些亂入麻的思緒在張吉鬆的心頭飛快地略過,當兩個人在書房對麵而坐之後,張吉鬆的全部注意力就都放在了薛壯身上,忍不住猜測他今日拿著令牌前來,究竟是有什麼用意。

薛壯此時已經下定決心,所以在跟張吉鬆確認過書房的隱私性,也不會有其他人偷聽到之後,他便毫不遮掩地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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