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大哥那會兒也是在姐姐的指導下慢慢學著來的,又不是一開始就被趕鴨子上架。
但是夏月初卻覺得這根本就不是個事兒,還說他平日天天在酒樓裡看著,這些應該早都看熟了才是。
最後硬是把夏瑞軒逼得都快哭了,夏月初這才伏案笑著說:“罷了罷了,不逗你了,雖然對外說是交到你手上了,但是你要知道,你可不是孤軍奮戰啊!廖老爺子和薛夫人,哪個不都是人精
中的人精,一個精通廚藝,一個會做生意…還用我往下說麼?”
夏瑞軒這才明白過來,廖老爺子身份不合適,加上年紀也大了,姐姐不可能將店交給他幫忙管理。
而薛夫人如今身份還見不得光,一切與外界的聯係都要通過自己來進行,自然更是不能拋頭露麵。
於是自己這個能夠隨時與他們兩個人進行溝通的人,便成了最佳的人選。
夏月初見弟弟明白過來了,這才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瑞軒,這兩位可都是尋常人求都求不到的好師父,姐姐不在家這段時間,你能從他們那裡掏出多少壓箱底兒的好東西,可就都看你自己的了。多學點兒,保管你今後受益無窮。”
將府城這邊一切都安排好之後,時間也差不多快到月底了。
朱家那邊的山貨也已經按照夏月初的訂單儘數
送到了,隻可惜活的飛龍隻抓到兩隻,虎鞭和虎骨也都沒買到。
不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湊齊這麼多山珍,放眼整個東北地區,怕是也隻有朱家一家能做到了。
這次因為帶的東西多,所以直接雇了車隊去保定府,連人帶貨足足十輛馬車,這規模也是有點兒厲害了。
九月二十八這日宜出行,所以薛壯便將出發的日子定在了這一天。
打從確定了出發時間之後,夏瑞軒就開始睡不著覺,既舍不得姐姐離開,又擔心無法挑起姐姐交給自己的擔子,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憔悴焦躁起來。
而這種焦躁,在夏月初要走的當天也達到了頂峰。
薛壯跟著車隊主最後一次檢查著裝東西的馬車有沒有捆紮結實。
封七、秦錚、王樺、薑瑞禾、甚至連兩隻傻狗都已經早早上車等著了,夏瑞軒還是死死拉著夏月初的手不肯放,眼淚在眼眶裡一個勁兒地打轉。
但是想著姐姐之前說過,自己如今要挑起一個酒樓的營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孩子氣了,於是強咬牙忍著才沒有滾落下來。
夏月初雖然覺得自己已經想得十分周全,該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但是看到弟弟這樣,心裡說不難受不擔心那絕對是假的。
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隻得將之前已經交代過許多遍的話再翻來覆去地說。
“家裡的事兒我都跟你交代清楚了,陳旭、何斌跟何軒都是你姐夫的人,薛夫人和薛崇那邊,有事兒你就找陳旭,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店裡的事兒不會就去問廖老爺子跟薛夫人,遇事兒要冷靜,不要慌,姐姐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好不好?”
“好——”夏瑞軒看著夏月初踩著板凳上了車,憋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