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德保簡家您該聽說過吧?簡家的孫少爺,八代嫡傳的一根兒獨苗,金貴得那可真是…嘖嘖,全家上下都把他當眼珠子一樣疼。
誰惹了這個小祖宗,就等於惹了整個簡家,可
是絕對碰不得的…
如今街上都在說,這上膳堂其實就是魏爺私生子開的,所以是魏爺在後頭罩著。
您想想看,魏爺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才尋回來的私生子,心裡肯定覺得虧欠,自然要使勁兒想辦法彌補,誰這個時候敢去惹事兒,那還不如去捅個馬蜂窩死得更痛快些呢!”
車夫說得起勁兒,夏月初也當個樂嗬聽。
聽到最後一個簡直快要笑死了,沒想到還真有人不少人懷疑薛壯是魏爺的私生子。
說這話趕路就是快,四大惹不起講完之後,馬車也穩穩當當地停在了銀杏胡同口。
夏月初下車之後,先問門口的小廝:“封七可回來了?”
小廝剛才看到是個陌生的車夫已經有些奇怪了,這會兒聽到夏月初問,越發驚訝道:“封掌櫃不是跟娘子一起出去的麼?怎的沒一起回來麼?”
夏月初搖搖頭道:“他有彆的事兒去辦了。”
她本來還想說若是封七回來,便去給她傳個話。
後來一想,以封七的身手,若是不想被人知道,隨便從什麼地方翻個牆就進來了,小廝也未必看得見。
夏月初回房衣裳還沒換好,得了消息的薛壯就跑過來了。
“怎麼樣?”
夏月初露出個一言難儘的表情,猶豫片刻道:“我覺得那個周逸秋的確是不好女色…但是…似乎是有龍陽之癖…”
“真的?”薛壯聞言大為吃驚,倒不是吃驚於龍陽之癖,這個他以前在軍中也沒少聽說過。
但是周逸秋?這個外頭公認的寵妻狂魔好男風?
不得不說,這個消息一下子有點兒超出了薛壯的接受度。
“月初,我不是質疑你的判斷,不過你能不能跟我詳細說說,你究竟是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的
?”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他的眼神。”夏月初歎氣道,“他看瑞禾的眼神裡沒有欲望,但是看著封七的時候,眼睛裡簡直像是要噴出火來。但是他隱藏得很好,那個眼神我也是無意中捕捉到的,甚至都有點兒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薛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說,拋開最開始的驚詫仔細想來,這似乎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隻是周逸秋太過老謀深算,這麼多年竟然藏得這樣深,從來都沒有被人發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