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賴,能把他們怎麼著!
“三春啊,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混賬的話喲。”耿族長氣的不行,更多的是羞愧。
到底是村裡的人,可是如今…
“老家夥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胳膊肘往外拐的老不死,你…”
“啪——”
話沒等說完,林素趁其不備,直接甩了巴掌過去。
這一巴掌打完,王三春“嗷——”一嗓子,就衝著林素過來。連七一腳揣在肚子上,直接把人踹倒在地。
這一腳,可抵王二成挨得所有的揍。
林素瞅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王三春,輕歎口氣,說:
“你是真不知好歹啊。耿族長那麼說為了誰?你不領情,還罵人,你可真給你爹娘丟人。”
“你…咳咳…咳咳咳…”王三春就是個莊稼漢,有些蠻力,打仗不怕死,可遇到練家子就完了。
林素瞅著他狼狽的樣子,繼續又道:
“說我刻薄?我刻薄就收二成糧食做租子嗎?王三春、王二成,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若今日執意不給,你們家不是有個大哥在縣裡嘛!”
“那正好,我讓人去報官,這事兒咱們交給縣太爺來處理,如何?事兒,我不想做的太絕,但你們真的油鹽不進,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清冷的話,嚴肅的臉。
很明顯,林素是真的生氣了。
楊大力跟耿老爺子互看一眼,隨後楊大力上前,看
著王三春,說:
“趕緊把稅糧交了。這事兒你沒理,再折騰下去誰也不好看,趕緊的。”
“我…”王三春氣的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王二成一見到弟弟昏了,也不再裝重傷,趕緊起來,把王三春抱在懷裡,惡狠狠地瞅著林素,說:
“你們把我弟弟打死了,我讓你們償命!”
連七聞言冷笑,從腰間掏出個瓷瓶,倒出一粒藥、走上前——
“你…你要乾什麼呢?”
王二成被打怕了,本能的往後躲,但也不忘護著自己的弟弟。
連七沒理他,捏住王三春的嘴,把那粒丸藥塞進他的嘴裡,隨後起身。
這麼久的相處,林素還算了解連七。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做,更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
看著抱著弟弟的王二成,清冷的開口繼續說:
“你趕緊,把稅糧、租子給了。這麼多村民在場,你想賴賬肯定不可能,彆逼我報官。”
王二成沒有主意,他一向是聽弟弟的。王三春有心
眼兒,不過這會兒躺下了,不能告訴他該怎麼做。
更何況,前些日子客棧開業,他真真切切的看到縣令去了客棧吃飯,據說還有府尹跟遼東大將軍。
這些人都是惹不起的,真要是報官…
王二成咬唇,雖然不甘心,可還是喊了兩個人幫著搭把手,把王三春扶進了屋子。
楊大力緊隨其後,不禁把稅糧都要出來,還順道把林素的租子也要了出來。
什麼糧食欠產,明明就是個大豐收年。
荒地種不了嬌貴的糧食,但是粗糧可能種。
第一年種糧食的荒地很出息,比平常的土地都打的多。
村民們瞅著王二成,除了搖頭,沒有彆的想說。
這種跑腿子,他們都是能避則避,避不開也趕緊敷衍、繞道而行。
林素從懷裡掏出一兩銀子,當著所有人的麵,交給村裡的李郎中,說:
“李大叔,幫忙給他們哥倆看病。需要什麼你就出,到時候去客棧跟我算賬。”
“哎,好的,好的。”李郎中把銀子接過來,滿口
答應。
林素瞅著村民,大大方方地說著:
“他們哥倆看病、抓藥,銀錢我出。如今稅糧、租子都要到了,當著大家的麵兒我說個事兒。日後,我的那片荒地,不再租給這對兄弟。”
王二成站在院子裡,聽到這話,急急忙忙出來要說什麼,卻被連七一個身體擋住,本能的抱頭、蹲下,被打怕了。
耿老爺子起身,瞅著慫包一樣的王二成,拿起棍子敲了下他的後背,說:
“好好過日子,彆整天想著歪門邪道。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回,你看老頭子打不打你。”
說完,不再理會王二成,瞅著林素,說:
“丫頭,咱們走吧。”
“好。”林素主動挽著耿老爺子,把人送回了他們家。
因為這點兒小事驚動了老爺子,她心裡著實不好受。
回家的路上,耿老爺子說了王家兄弟三人的事情。
林素聽了搖搖頭,看著他,輕歎口氣,說:
“耿爺爺,這事兒不值得同情。有手有腳,好好生活比什麼都強。自己去賭,把地賣了,誰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