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素點頭,靠著他不再動。
終於,江石柱大手一揮,留下新把頭跟幾個小夥子
,其他人全都坐上爬犁回去。
牲口繼續轉動絞盤,拖動裡麵的大網。
陸子成看著滿臉通紅的林素,笑嗬嗬地說:
“咋樣,凍壞了吧。”
“又冷又餓啊。”林素故意誇張的說著。
陸子成瞅著她不做作的樣子,笑著道:
“放心放心,我的人已經在那邊把羊烤上了。咱們回去就吃烤全羊,多吃點兒啊!”
林素一聽烤全羊,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舉動,頓時讓陸子成仰頭大笑。隨後衝著淩慕川搖搖頭,說:
“你這媳婦兒,可真是個寶兒啊。你小子,有福氣。”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旁人誇讚自己的女人。
川爺笑著摟緊佳人,道:
“多謝陸將軍稱讚。”
“一會兒咱們喝點兒,上次就想喝,不過你不在家
,不好跟你媳婦兒吃酒。”
“自然,自然。”
陸子成常年在軍營,隻要有大好事兒,都願意喝點兒、慶祝一下。
回程仍舊是坐爬犁。
想著一會兒有烤全羊,林素十分期待。
回到住的地方,天色漸暗。
根本就沒有中午飯,這會兒吃了,晚飯根本吃不上。
江思澤跟江石柱把三位當官的送進各自的屋子。
林素跟淩慕川回房,先把衣服、帽子啥的脫下。
紅霞把帶來的輕便棉衣給她穿上後,林素坐在炕上,小口喝著熱水,說:
“幸虧穿這麼多,不然都得凍成冰棍。”
淩慕川換好衣服,一邊從外間回來一邊說:
“你不是嫌醜、不穿嗎?這會兒知道好歹了?”
看著仍舊易容的男人,林素撇嘴不理這個話題。
“哎,你不摘了嗎?估計臉得紅吧。”
“沒事兒。”淩慕川搖頭,挨著她坐下,衝紅霞揮揮手又道,“一直在外麵呆著,臉不出汗,所以不會悶。”
“一會兒得跟他們喝點兒酒,完事兒回來再摘。”
林素明白,這頓酒他躲不過。
把手裡的杯子續上水、遞給他,輕聲囑咐著道:
“那你少喝點兒,明兒還得看收網呢。”
“放心,都不會多喝的。”淩慕川說完,端著杯子喝水。
夫妻倆躺在炕上呆了會兒,很快外麵傳來連九跟一個人的對話——
“我們大爺說了,快開飯、讓淩爺跟夫人過去。”
“好,多謝。”
“你跟這個丫鬟,就跟我們一起吃。咱們在…”
林素聽著外麵的動靜,掙紮著坐了起來。
一直在外麵呆著,剛剛躺著的時候,著實有些犯困。
淩慕川跟著起身,打了個哈欠穿鞋,也疲了。
夫妻倆分彆穿上大氅、鬥篷,手拉著手一起出了屋子。
來到正中間的屋子,進到裡麵才發現內有乾坤。
很大,擺了好幾桌,把頭那邊是陸子成、江石柱他們,都已經到了。
江思澤起身,衝著他們夫妻倆擺擺手,說:
“這邊。”
林素任由淩慕川拉著,走到跟前,衝幾個人行禮之後坐下。
他們這桌,主位是陸子成,然後左右兩側分彆是祝海昀跟江石柱。
作為一個老把頭,他理應有此殊榮。
林素這邊挨著淩慕川,另一側挨著江思澤。
大家坐好後,陸子成跟江石柱繼續剛才的話題。
“老爺子,去年頭魚是二十八斤,今年能多點兒不啊?”
江石柱聽到陸子成這話,誠實的搖搖頭,道:
“陸將軍,這個…不保準啊。河裡的事情,咱們想
乾預也乾預了啊。”
祝海昀等人聽到這話,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陸子成自然也明白,咂舌一下,道:
“去年因為太後殯天,所以宮裡對頭魚並沒有什麼在意。今年隻怕…”
“那也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江石柱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