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而曆史也證明,這一手段是有利的。
站在他身旁的呂雉看到他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就知道他想搞事,遂提醒道,“對於現在的大漢而言,應當休養生息、恢複生產。”
你有再多想法,也先憋著。
沒有錢搞個屁的事。
劉邦笑道,“哎呀,我隻是隨便想想,我當然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
但很多事,也許不必等到徹兒出生就可以做。
劉徹認真地聽著長篇大論的“政治學習”,不過有一些詞和句聽不懂,他淡定地跳過,思考著那些聽得懂的句子。
什麼叫“dang的政策和主張代表了人民的根本利益和要求”?
什麼叫“人民律師為人民”?
劉徹下意識地抬手按住了一側太陽穴。
天幕上那個國家,把“人民”這個詞,放進了他們的國名、律法、官府機構,竟然也放到了“政治學習”中?
薑海藍律師,並不是官吏吧?非官吏不止學習要忠於“dang”,還要學習“維護人民利益”?
他再一次深刻體會到,那個國家就是從上到下都在強調“人民”的利益。
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這麼看重黔首?
是,他也知道,他的強大帝國的建立,也有這些黔首在添磚加瓦,可黔首畢竟是黔首,給些好處也就罷了,做到……做到天幕上那個國家的那種地步,實在是讓他無法理解。
每每總是看得他心驚肉跳。
唐朝位麵。
李世民是提出過“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一觀點的帝王,他懂得百姓的力量極其偉大,懂得作為君主要依靠百姓,他也勤政愛民。
可他終歸是一個皇帝。
皇帝俯身,能見多少百姓?
皇帝俯身,能見多少蒼生血淚?
況且,他與他的子民,隔著的並不隻是空間上的距離,而是階級的距離。
李世民望著天幕上一邊聽課一邊記錄一邊喝茶的律師們,歎了口氣。
或許終我一生,都不能接受、理解,但,我做好當下我能做之事,我要比原本那個我做得更好,這點絕不會變!
其他的,就交給後世子孫去應付吧。
反正也不指望大唐能夠千秋萬世。
武周位麵。
武則天叫上官婉兒執筆摘抄,她則頗有興趣地聽天幕上那個男人講課,越聽越覺得有意思。
雖然吧,她作為皇帝,也不可能真的將百姓當作兒女來愛護,她維護的始終是她自己這個階級的人的利益,是她自己的利益。
但……他們是她可以“團結”的力量,他們可以為她所用,去對付站在她的對立麵,要與她不死不休的那些人。
她這些年殺了多少人,提拔了多少人,她搞武舉、殿試、糊名製,不就是為此?
隻是做得還不夠……
至於將來她
“團結”的百姓,會不會反咬她一口,武則天冷笑,朕也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明朝位麵。
朱元璋是“屠龍者終成惡龍”的典範。
他自黃土中來,但他登上高位後,卻失去了對其他黃土中人的同理心。他沒有想著讓他們過好一點的生活,而是作為人上人,如同曾經那些人上人壓榨他一樣,去壓榨彆的黃土中人。
但曆史是個輪回,明朝起於農民起義,卻也亡於農民起義。
這個時候的朱元璋不知道這些,他對天幕上所展現的“好東西”很是向往,但對那個國家遠超過往的民本思想生出些恐懼。
隻是時間長了,他也意識到擔心沒用,便有些破罐子破摔——因為誰也管不了天幕播什麼,誰也沒辦法把天幕給遮住。
堵不如疏。
再說興許往後還能有更炸裂的消息呢?
朱元璋咬著後槽牙想著。
——
“好了,今天的學習就到這裡。”邵新安說著,將手中訂好的A4紙放在了桌上。
圍著會議桌而坐的律師們合本子的合本子,收筆的收筆。
邵新安咳了一聲,接著說:“趁今天大家都在,戴霖接了一個涉惡案件,依照涉惡案件集體討論製度,我們把會開了吧。”
眾人:“……”
他們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多坐一會兒而已。
蔣琳拿著拍照的相機從門口走了過來,朗聲道,“各位律師,一會兒我們還要拍幾張照片,麻煩大家換一下座位吧?”
律師們都習慣了,拿著筆、筆記本、一次性杯子,開始交換座位。
蔣琳扭頭看邵新安,猶豫了十幾秒,“主任,你能換一件外套嗎?”
邵新安:“……換不換沒關係吧?”
蔣琳說:“最好還是換一下。”
天幕下的人們看著他們的一係列操作,大惑不解:為什麼要換座位?
為什麼要換衣服?
蔣琳沒法回答:“當然是不希望司法局的領導看到兩場會議的照片,大家穿著一樣的衣服,坐在相同的位置,從而覺得我是在造假。”
這也是造假造出來的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