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滿上,孟衫停住動作,眼尾無意識一掃。
巧又巧的很,她又看到了張熟悉的麵孔。
鬱新橋還是在吧台的位置,還是一個人喝著酒,除了衣服姿勢不一樣,彆的沒什麼變化。
孟衫腹誹:這人是石敢當??
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見自己,但這都不重要,孟衫隻看了兩秒就把視線收回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入口柔順,味道還不錯。
駐唱歌手彈唱了一首近段時間大爆的歌曲,客人們人人都能接上一句,一時間酒吧氣氛高漲。
孟衫也不自覺抬頭看向駐唱台。
這一抬頭孟衫又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霧燈坐在不遠處的位置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說來也是孽緣。
霧燈在孟衫心裡是已經蓋戳劃叉的一號人,鬱新橋說的那些話她當然是信的,孟衫以為這類海王渣女通常都是玩得起放得下,自己拉黑大概率就是給交集畫上句號。
誰知道霧燈居然不死心,換了N個手機號給她打電話,試圖洗白自己。
孟衫當然知道對方並不是真的喜歡自己,非要深究的話,要麼是霧燈現在行情不好,要麼是自己激起了海王的勝負欲。
總而言之,孟衫覺得很煩。
喝完最後一口酒,孟衫豁然起身,在霧燈期待的眼神中,走向了吧台的方向。
鬱新橋點了一杯龍舌蘭日出,抬了下眼眸,看到來人也並不驚訝,孟衫問:“酒吧老板是你朋友?”
這麼問也不是毫無根據,上回鬱新橋說過酒吧老板有提醒過她。
鬱新橋抿了口酒:“不是。”
孟衫哦了一聲:“看你常來,還以為是幫襯朋友。”
鬱新橋放下酒杯:“不是,下班沒什麼事所以來看看。”
孟衫:“嗯?為什麼?”
鬱新橋側身,手撐著臉頰,那雙桃花眼微微彎著,慵懶風情,紅唇吐出兩個字:“熱鬨。”
人聲、樂器聲震耳欲聾,當然是再熱鬨不過的存在。
孟衫不予置評,她朝前走了一步,用手掂了掂旁邊的酒瓶,感受了下分量,“上回的傘忘記還你了,今晚我請你喝一杯?”
孟衫是絕對不會主動跟鬱新橋搭話的,顯然鬱新橋也清楚這一點,她無可無不可地笑了下:“你是有事嗎?”
孟衫很坦然:“幫我個忙。”
鬱新橋身子坐直:“說吧。”
眼前的人似乎在糾結,她喝的不少,連眉目都被染紅,鬱新橋想不到她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事,那雙紅唇忽然張開:“讓我親一下。”
鬱新橋錯愕:“什麼?”
孟衫已經貼了過來,一手撐著吧台,視線盯著鬱新橋的臉龐,重複了一次自己訴求:“讓我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