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識人員解釋說。
“這手串是放在那個護身符裡麵的,我是摸到有東西才拿出來拍了照片,如果有碎片的話,也應該還在護身符裡,不過我剛看了什麼都沒有,可能這個手串上麵原本就隻有四個吧。”
伊達航看向鬆田。
“你覺得呢?”
光看照片也找不到什麼有用信息,鬆田隨口應了句。
“可能是吧。”
伊達航把照片疊起來裝進物證袋裡,抬頭就看到鬆田自行問鑒識科的人要了副手套走向案發的男廁,他連忙上前把人攔住。
“好了鬆田,勘察現場的事讓我來就好。”
剛才讓他和萩原看物證照片已經算是違反規定了,現在要是把鬆田再放進案發現場,搞不好他倆一塊被處分。
鬆田帶好手套便從胸前口袋掏出自己的證件。
“我也是警察。”
伊達航有些頭大,他提醒道。
“可這類案件屬於搜查一課。”
不在你爆.炸物處理組的職責範疇裡啊。
萩原站出來笑著打圓場。
“沒什麼關係的吧班長,小陣平他就光看一下。”說著他也問鑒識科要了雙手套,“安心啦班長,我替你看住他,絕不會讓他上手亂動。”
安心個鬼!你要是把手套放下,我都信了。
伊達航感覺到了頭疼,他無奈地看了一眼鑒識人員,他們要手套你就給啊!
既然攔不住那也隻能這樣了,伊達航妥協的放兩人進去,反正已經看到兩千字的檢討報告在向他招手了。
三人來到發現花江林的男廁,鑒識人員已經在裡麵放置了照明燈。
鬆田環顧一圈,大致看了一下廁所裡的情況,地上是鑒識人員貼的痕跡固定線,四周還有多處物證標號,回想剛才看過的取證照片,他將這些標號和物件一一對應上。
胸口處的護身符,腳邊裝有女式學生製服的紙袋,打翻在地上的化妝盒,貼在水池內壁的卸妝棉以及掉落在洗手台上的美瞳鏡片。
一同勘察的萩原忽然反應過來。
“等等?小陣平說受害人是男孩子對吧……”
他欲言又止,剛才隻看照片沒覺得有什麼,但現在聯係到一起就有點不對勁,所以這是……女裝大佬?
鬆田對這點並不關注,他在看完明麵上的線索後,便開始仔細尋找有無被他們忽略掉的地方,廁所的燈現在來看是壞的,但花江林有使用過卸妝棉的舉動,說明一開始照明應該是沒問題的,也就意味著燈是他進到廁所後才熄滅的,再結合鑒識人員調查到電閘有被動手腳的痕跡,那麼斷掉了廁所的照明的人大概率就是凶手了。
可動機是什麼呢?
是計劃謀害?還是臨時起意?
關於這點,他目前還沒找到能夠佐證的線索。
鬆田思索著走到廁所窗邊拉開窗戶探頭出去,一棵樹擋住了大半的視野,窗框的左上方是配電箱,從這個角度他注意到了二十米外有一處攝像頭,他抬手指了指。
“那個監控應該能拍到這邊吧?”
萩原上前幾步站到他身側,順著所指方向目測道。
“確實可以,不過應該也隻能拍到這一側的牆體附近。”
要是通過監控能找到凶手那最好,若是不能就隻能另找其他線索了。
三十多平的廁所一眼看到頭,能勘察到的信息也就這麼多,想要進一步調查的話就得從當事人花江林那邊問詢了。
伊達航在確認沒有遺漏後便帶隊收工了,臨走前他給兩人打了聲招呼。
“那今天就先這樣,等案件了結後我們再一起聚聚,順便也喊上降穀和諸伏。”
鬆田點了點頭,他左手插在褲兜,抬起右手衝著班長揮了一下,萩原則是笑著比劃了個‘OK’應下班長的提議。
“沒問題,這幾個月都不知道那倆家夥在乾嘛,正好約出來摸摸底。”
班長離開之後,萩原從兜裡掏出車鑰匙,食指勾住環扣轉了幾下說道。
“走了小陣平。”
鬆田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都快晚上十點了,他掩口打了個嗬欠衝著萩揮了揮手。
“你彆繞路早點回去吧,我從這邊穿過去幾分鐘就能到,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發個消息,明天見。”
兩人各自回家,而伊達航這邊在回到警局後,便聯係值班的技術人員調取了現場附近的監控,好消息是那個攝像頭確實有拍到男廁外麵,但壞消息是並沒有從監控中看到可疑的人。
那這樣一來,就隻能等花江林醒來後再詢問當時的具體情況了。
第二天早上,剛到警局的伊達航就接到了鬆田電話。
“怎麼了鬆田?一大早是有什麼事嗎。”
鬆田自然是來詢問案件的,他做事向來有始有終,既然參與了這件事,那就有必要查明真相。
“班長,所以那個監控有拍到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