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豪門真少爺(7)(2 / 2)

這孩子,心真的壞了。

一如徐耀所料,任查的日子開始不好過起來。

為了不麵對父母失望的眼神,第二天他不顧鼻青臉腫就來學校了。

費子翔和他的狗腿子也到了,他們想請病假,但是爸媽一句“你不去學校同學還當你變成太監了”,他們也顧不上受傷的部位還疼,就來上學了。

事件的主人公裡,隻有徐耀不在。

同學們都好奇地打量著他們,時不時回頭看坐在後排的大個子同學。

“看什麼看?!”

被同學看一眼都覺得他們的眼睛穿透課桌看下麵的敏感男孩,惡狠狠地把同學罵回去。

任查踩著上課鈴聲進來的,戴著口罩。

他和費子翔是同桌,坐下來就關心道:“你回家怎麼樣,你爸爸沒怎麼樣你吧?”

費子翔卻用一種很陌生的眼神看著他。

任查心裡咯噔了下,“怎麼了?”

費子翔道:“你喜歡徐耀,想套他,想在他麵前當好人,你就拿我當槍使?任查,你有病吧?!”

任查的心被狠狠刺痛了。

費子翔一看他的反應就知道他媽媽沒冤枉他,任查不僅是對徐耀居心不良,還利用自己。

費子翔充滿被愚弄的氣憤,一下子站起來跟人換座位,不願意跟他當同桌。

任查握緊拳頭,氣的發抖。

費子翔這個蠢貨,他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他,他自己就是什麼好東西了!

同學們麵麵相覷。

“費子翔和任查鬨翻了?”

“怎麼回事啊?”

同學們都好奇不已。

費子翔一點沒有替任查遮掩的意思,把徐耀說的貓和狗的故事講了出來,還呸道:“徐耀不當那隻貓,老子還不樂意當那隻狗呢!他以為他誰啊他,什麼玩意兒!”

同學們吃驚不已,看任查的眼神充滿怪異。

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

任查才知道徐耀在自己爸媽麵前,在彆人麵前是這麼編排自己的,又氣又怒地吼道:“我沒有!他撒謊!他撒謊!”

但是沒有人相信他,反而因為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對他的印象一落千丈,更認定任查不是什麼好東西。

課間操時間,教務主任全校通報。

“昨天高三十一班體育課期間發生一起惡性鬥毆事件,經徐耀同學報案,警方和校方核實,高三十一班費子翔,任查,王春旦,劉忙……等十三位同學,存在嚴重的語言侮辱同學,暴力欺淩同學的事實!

學校為此感到非常痛心,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校方決定辭退高三十一班班主任孫慧人老師,同時予以費子翔,任查等十三位同學記大過,全校通報批評,三千字檢討的處分,下周一,這些同學請將檢討交給教務處。

另外,下周一國旗下的演講取消,由這十三位同學檢討講話。

希望你們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你們霸淩彆人的場所!同學是一路同行的同伴,不是你們隨意欺負侮辱的對象!

做好一個學生的本分,把精力和注意力放到學習上來,不要做違反校規甚至是法律的事情!否則學校嚴懲不貸!

也請廣大教師引以為戒,多多關注學生的心理,多多關注學生的狀態,避免此類事件再度發生!”

操場方陣裡,學生們都往高三十一班的方向看。

一些完全不知情的學生都吃驚不已,學校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真是臥了個大槽。

一個同樣穿著一中校服的學生在操場外的林蔭道聽著,表情非常凝重。

沒有再聽教導主任的政治課,他轉身走了。

“……今天的課間操就到這裡,解散。”

教導主任宣布解散,人群一下子喧嘩起來。

女同學1:“天呐天呐!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我都不知道!”

男同學1:“難怪昨天有警察來學校!”

女同學2:“這些人也太過分了!十幾個人欺負一個同學!這是校園暴力!沒想到我們學校也有這種渣滓!”

女同學3:“老師都開除了?怎麼會這樣!那個老師是有什麼問題?”

男同學2:“聽說那個男同學被欺負之後找老師,那個老師不知道跟費子翔怎麼說的,本來就是叫外號,回來費子翔就跟那個同學動手了。”

女同學3:“怎麼會這樣,她怎麼當老師的啊!”

高二女同學:“高三十一班任查,好像學習很好啊!還拿過競賽銀牌,學校還掛過他橫幅的!”

高三女同學:“任查同學那麼好,搞錯了吧!”

高三男同學:“任查不是在申請保送嗎?他吃錯藥了,跟人打架?”

高三十一班女同學:“你還不知道呢?費子翔跟他鬨掰了,把他的醜事都說出來了!他喜歡那個男同學,就慫恿費子翔欺負人家他再去做好人,想騙人家也喜歡他,壞透了!”

高三女同學:“這不是我媽說的PUA渣男嗎?!”

高三男同學:“我操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高三十一班男同學:“我以前隻是覺得他有點裝,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鋪天蓋地的惡意,任查隻覺得窒息,天旋地轉。

劉律師到學校跟進了記檔案的事,跟袁州彙報的時候就提了一句:“費子翔和任查鬨翻了,把小少爺說的貓狗的故事傳遍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任查是什麼樣的人品。有些同學說話難聽,不知道他會不會退學。”

袁州一下子明白為什麼說起任查的時候,那小祖宗表現的那麼明事理,寬宏大量了。

敢情是早料到他們會狗咬狗。

……小東西,演技真好,把我都騙過去了。

想到這裡,袁州忍不住失笑。

“袁總?”

律師有些奇怪袁州笑什麼。

袁州道:“沒什麼,還有彆的事嗎?”

“有一件。”

律師猶豫著說:“我好像在學校裡看到徐華——我是說之前袁女士家那個孩子了。不過,就是一眼,沒看太仔細,那孩子還穿著一中學生的校服,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袁州臉上的笑容消失,“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