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傷口不能沾水,所以唯一一種洗法就是拿毛巾擦,可他頭部的傷不允許有大幅度的扭動。
“我……”OK,確實不能。
“天氣這麼熱,總不能不洗澡吧。”
江橙垂死掙紮:“要不然你讓許恒來。”
“他有開題報告,你不是聽見了麼?”
“那,張弛、”
“他遊戲裡忙著把妹。”他露出計謀得逞的微笑,“你沒招了。”
“……”
是啊,在他眼裡都是男生,沒什麼大不了的。
況且他們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澡。
他給自己做了五分鐘的思想建設,終於妥協:“你轉過去。”
韓限掐著腰,像是已經等不及躍躍欲試了,“乾嘛,你身上我哪裡沒看過?這又害羞上了。”
“………”煩死。“不是誰都像你一樣變態。”
話說回來,澡堂都一起去過了,甚至那啥也幫弄過了,這個時候還要換衣服還要背著人,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反正已經下決心當兄弟處了,就自然點吧,彆彆扭扭跟小姑娘一樣乾什麼。
道理他比誰都懂,隻是每次一看見他那張臉就忍不住想點彆的,想控製都控製不住。
控製不住的PnB就是逃避。
當備用方案失效,再回去想法子控製。
韓限用水池把毛巾泡熱,再擰乾,轉身就看見皮凳上的人脫得隻剩一條內褲。
冷白的皮膚、粉紅的關節、嘴唇和鮮紅的血跡交織在一起,不斷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
“過來啊,”江橙大剌著腿,言語略帶挑釁,“不幫我擦嗎?”
所以對付變態的最好方法不是找警察叔叔——
而是比變態更變態。
看著韓限的表情,江橙大徹大悟,他應該是找對方法回擊了。
韓限走到他麵前蹲下,拿起他的一條胳膊,先擦手指,再擦手背,再順著胳膊往上推,擦拭頸肩,然後停下。
他看見他鎖骨下方有顆隱約的小痣,隨著起伏的氣息上下移動。
江橙被赤果果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讓你擦個身你推磨呢?”
就算推磨也不帶這麼折磨人的吧。
擦完上身,韓限抬起他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擦一下摸一下看一下,仿佛在把玩一件藝術品。
其實沒什麼特殊的目的,喜歡美好的事物是人之常情,他隻是單純想欣賞江橙的身體。
而江橙這邊就沒那麼太平了。
……試問有哪個肢體健全、身心健康的gay能經得起這種撩撥。
或許有,但肯定不是他。
他不是手拈佛珠的禁欲和尚,和紅塵有關的所有邪念在此刻衝上了他的天靈蓋。
他很想現在立刻馬上就想把韓限衣服全扒了就地正法。
可他又隻能看著,什麼都不能做,那種隔靴搔癢的痛苦像螞蟻一樣在他全身亂爬,該嶄露頭角的也不出意外地嶄露頭角。
草尼瑪!
上輩子殺人,這輩子當gay和韓限做室友。
“你|了。”
江橙絕望地捂住眼睛,“…你他媽能閉嘴嗎?”
“禮尚往來。”韓限說。
“不需要。”江橙捂住全臉,“我求你了快點滾。”
“我也。”他抓住江橙的手腕,“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