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直男(1 / 2)

韓限摸他的頭,終於露出笑容,“知道了,那就好。”

“我想回去,”他的手沒鬆開,“我不想呆在這裡。”

生病的人就是大爺,軟綿綿地提要求任誰也很難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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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宜城的夜市異常熱鬨,各種小攤販整齊地擺成兩排,小吃飄散的各色香味讓大街小巷都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街上人來人往,老人和孩子居多,也有少許夫妻和年輕的情侶。

於是趴在韓限背上的江橙,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們認真聆聽了醫生的遺囑,並拿了一大堆藥回去。

醫生說隻是輕微的腦震蕩,但膝蓋的傷比較嚴重,至少兩周不可以正常活動,傷後一周正常起居也會受影響。

一個雄鷹般的男人居然因為一個運動會變成了一團癱軟的棉花,他也挺納悶的。

而且傷一個費兩個人,韓限為了照顧他也是少了好幾頓飯沒吃。

他背著他在夜市的人流中穿梭,額角沁出的汗珠順著下顎線流下,沒入衣領。

江橙從身後摟住他的脖子,太陽穴處的神經還是一扯一扯的疼。

氣氛因為剛才的話題變得有點尷尬,誰都沒有先說話。

他隻是很單純地,貪婪地享受他背後的擁抱。

這樣的安靜一直維持到進宿舍門的那一秒。

許恒和張弛下午安排好運動會場地後就一直待在宿舍避暑。

一聽見門口的動靜許恒就從床上爬起來給他們開門。

“橙哥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大礙啊?你今天可嚇死我了!”

“你看著有沒有大礙?”

頭上裹了兩圈紗布,膝蓋的傷口血跡斑斑,看著是挺有大礙的。

韓限把人背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

張弛也放下遊戲機連忙趕來,“哎呦喂橙哥你這,好嚇人啊,你腿、腿、腿還好嗎?”

他想說你腿看著好像馬上快斷了。

江橙坐在床上斜他一眼,“彆大驚小怪的,死不了。”

“你們彆管了,回去該乾嘛乾嘛。”韓限說,

“啊,真的嗎限哥,就交給你了?”

“好的好的,我正好還有報告要寫明天要交,麻煩你了。”

他們眼神裡滿是慶幸。

他能理解,要照顧一個非親非故的室友對誰來說都是個麻煩。

他也從沒指望讓彆人照顧,隻要自己還活著,還有手有腳,就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時候也不早了,他扶著床邊的爬梯艱難起身,一瘸一拐地朝浴室走,“我先去洗下澡。”

雖然醫生不建議洗,但白天跑步沾了一身汗,作為一個有輕微潔癖的人,不洗他實在忍受不了。

還沒等手離開爬梯,他就感到世界倏地一旋轉,整個人被人打橫抱起。

“韓限,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他嘗試掙紮兩下,不但沒效果還加重了傷口的疼痛,賠了夫人是又折兵。

他放棄了無謂的掙紮,任由他這麼抱著進了浴室,兩條手臂也因找不到重心圈住了他的脖頸。

再強硬的人也有服軟的時候。

而且有的時候適當服軟,感覺還不賴。

這個時候他開始又怪罪從床鋪到浴室的路程太短,不夠他細細品味這種不賴的感覺。

韓限把他放在了皮凳上,抓起他的衣角就往上掀。

江橙抓住衣角往下拽,一根弦瞬間繃緊起來,“你乾什麼?”

“幫你洗澡啊,”韓限理直氣壯,“你確定你這樣能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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