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世界怎麼可以容忍兩個反派,宿主,給我乾他!衝鴨!上啊!】
安安:“……”
彆出聲了,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緊張了真是的,滿嘴臟話,還有它剛冒出來說什麼活著回去,看來它知道這次很危險。
不隻有安安想直接製服青年,場上清醒的人也有不少朝青年移動,安安如過無人之處,卻在靠近他兩米時被突而衝過來的幾個人攔住去路。
再一看,剛剛還清醒的人此時被控製住,離得近了安安看到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暗淡的很,隻有瞳孔亮亮的,月牙一樣的形狀。
奇怪的人。
係統還在腦海裡激動的“上啊”、“乾!”,很吵,安安屏蔽掉它的聲音,才注意被控製過來對付她的人居然是森鷗外。
這家夥是故意的。
幾乎一瞬,安安就確定他是個什麼人,真是頑劣啊,知道她和森鷗外算是隊友,結伴過來,故意控製森鷗外過來揍她?以為她舍不得下手嗎,不好意思,她太舍得了!
安安從袍子裡抽出手杖,手杖瞬間變成長刀,腳尖點地借力,眾人特殊能力被封,安安反而好打一些,不然大家都有些奇怪的能力她可能還打不過。
將森鷗外敲暈,安安再次衝向青年身邊,他半張臉被酒杯遮蓋住,安安和他對視上,看到他眼裡似乎有點笑意,竟然是很平常的笑意。
她手裡的刀下一秒變成長槍,與此同時她另一隻手中出現很多肉眼看不清的細線,全部打向青年。
捆住了。
但很快,安安渾身不受控製的解除細線,微微蹙眉往後退去。
退出去後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被不少人包圍住。
“安!”
那邊雙魚沒法過來保護安安很難受,太宰治站定,臉上沒有多少詫異,也不著急,手上一把槍把玩著。
另邊瓦裡安也被不少人限製住行動,即使大家都不能用一些特殊能力,但身體素質也有差異,場麵極其混亂,如此混亂的場麵,隻有那青年周圍三米處什麼都沒有,他拿著杯子,似乎在享受這個畫麵。
好惡劣的人。
安安出手一向快準狠,全都是一棍子打暈,此時手杖變回手杖,一下一個小朋友,她再次嘗試朝青年這邊移動。
“安安,我和他下去。”
太宰治很少這樣叫她,這麼叫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安安回頭看他,見他拉著不太情願的雙魚往門口跑,但有人阻止他們,安安咬了咬牙,將目標換成先讓他們出去。
“小治你發現什麼了。”
“這裡在水上,我知道怎麼下去找消失的人,不早點他們會被淹死。”
雲雀爸爸還在那裡,彆人他不擔心,就算森鷗外掉下去他也無所謂啦,但雲雀爸爸在就不一樣了,還是兵分兩路吧,安安現在脫不開身,彆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找的人99%是安安嗎。
“那就拜托你了小治,雙魚你跟小治一起下
去,和摩羯他們一起找到開關,不要讓水蔓延進來,這邊交給我。”
“知道了,安。”
他們兩個往門口跑去,青年立馬控製更多的人阻攔他們,安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揮動手杖,安全送他們出門,並且再次往青年那邊移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安安頭皮發麻。
場地瞬間安靜。
所有人動作停止,以一個相同的動作看向安安。
安安吞了口口水,說真的,好可怕啊!
大腦瘋狂運轉,在她用細線捆住他後,卻不受控製又放開他,那個時候有股無法反抗的力量在支配著她的動作。
支配……
這就是支配的力量嗎?他可以支配任何人的行動?支配著他們的身體?
很可怕的力量。
所有人朝安安看過來,但下一秒,眾人站著的腳底忽然一空,連安安都沒注意,掉了下去,她立馬用細線勾住柱子讓自己沒掉下去,也是同一時間,她的腰上有個鎖鏈將她拉了上來,過程很快,等她再次上來,隻剩台子上不是空的,剩下的麵積全部像是深淵,黑乎乎的空蕩蕩的。
那不知道是什麼空間。
此時青年已經不在台子上,剛剛將她拉上來的少年正在看著自己的手,安安看向他,是在外麵一起進來的,好像叫酷拉皮卡?
“多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我想我不救你你也可以上來,是我自作主張。”停頓片刻,他問:“你沒有被控製嗎?”
“沒有,你也沒有?”
少年再次看看自己的手,他目光裡也閃過不理解,“沒有。”
相反,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不能用的念能力忽然能用了,很奇怪。
此時空間裡隻剩他們兩個。
他們所站立的場地打開兩次,第一次掉下去三分之二的人,但那時候場地變成了古堡原本的模樣,而這次掉下去隻剩他們兩個,這裡卻像是深淵,隻有他們站立的台子和牆壁還存在。
腳下深淵一樣的地方開始冒水。
“要趕快離開這裡。”
酷拉皮卡說道,目光在周圍掃視,安安微微眯眼,耳朵似乎聽到什麼,反應極其快,拉著酷拉皮卡騰空,幾十支箭飛到他們剛剛站著的地方,酷拉皮卡道:“樓梯在那邊,蕩過去,多謝你救了我。”
說話的同時用鎖鏈勾住另一邊,安安手裡的手杖變成兩節,中間有線,像釣魚竿一樣飛出去勾住,和酷拉皮卡一起蕩過去。
“不礙事,你也救了我。”
“去二樓。”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道。
蕩到樓梯這邊,安安回頭看了眼,水漫的很快,已經到了腳邊,她不再耽擱,和酷拉皮卡往二樓而去。
電話響了。
她當然不是誰的電話都接,能撥通她電話的人在今天晚上隻有六道骸和太宰治。
她按響手機,那邊六道骸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虛弱,安安的心
一下就揪了起來。
“千歲,
在古堡樓頂,
有一個像古鐘一樣的東西,破壞那個就可以恢複大家的能力。”
“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你在哪,骸,你怎麼樣,你聲音聽上去不太好,你……”
“彆擔心。”
六道骸壓下胸腔翻湧的血液,特殊能力都用不出來,他的幻術也是,此時隻能肉搏。
他看著將他團團包圍的幾十個人,以及站在中間的青年,青年杯子裡的白色液體已經喝掉一半,六道骸臉上笑意消失,“我沒事。”
真麻煩,他現在幻術沒法用,前兩天傷的不輕,對麵這人隻要控製他的身體挨打他就沒辦法。
但,該做的依舊要做。
少年安慰手機那邊的人,“你自己小心。”
掛掉電話,六道骸將手機放口袋裡,青年露出笑,“你是前幾天進來的那個少年啊,真不錯,為我所用就好了。”
六道骸勾唇,“真難為你還記得我。”
“那當然。”青年嘻嘻的笑,“我記得你的鳳梨頭。”
“我討厭彆人這麼說。”
六道骸眯眼,便衝了上去。
但下一秒被團團圍住,他看得出來這裡有一些是今天參加拍賣會的。
青年隱入後麵,看了看月亮。
今天看到不少好玩的玩具,可是你都來水城了,為什麼不來玩呢?真沒意思。
另一邊太宰治和雙魚在試了不少地方,終於找到地下室入口。
雙魚道:“你年紀輕輕倒是很聰明。”
“很棒吧,要不要考慮跳槽?來我們港口mafia,等我當了乾部我可以罩著你。”
雙魚:“不了不了,我這一生隻為安一個人做事。”
“喔~那算了。說起來,你們對她真是忠心耿耿啊。”
這話沒有陰陽怪氣的意思,太宰治知道那個少女是有這樣的力量的,他隻是好像,有點羨慕他們。
“安是我們最重要的人。”
“你們,該不會都是戀安腦吧?”
“真的嗎?有這種腦子?那我要繼續努力修煉成這樣。”
“……我覺得你不用修煉了。”你已經是了。
說話間,兩人終於走下樓梯。
但眼前一身黑暗。
這邊安安和酷拉皮卡來到二樓,安安道:“得先去頂樓破壞那個裝置,大家恢複能力應該能擺脫支配的力量。”
普通人的話,隻要打敗那個人,應該都會恢複,先幫大家擺脫不能用能力的情況,再一起揍那個人吧。
“那邊。”
樓梯在古堡外,兩個人跑路的速度很快,也幾乎同時,兩個人停下腳步,對視一眼。
“我們。”
“回到原點了。”
真是完全不意外的發展呢,到這種地方,不給你來個原地打轉都跟沒來過一樣,何況這個古堡到處都是機關。
安安抬頭看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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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很是清冷。
“我們再試一次,這次速度慢一點。”
酷拉皮卡說好。
兩人再次回到標記的地方,安安在麵具下勾了下唇,“跟著月亮走,去三樓。”
酷拉皮卡點頭。
這個少年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也很聰明,跟他一起行動無疑是個不錯的體驗。
朝著月亮的方向,兩個沒有再在原地打轉,很快來到三樓。
古堡一共五層,在兩個來到四層的時候,安安隻看到一片狼藉,鮮血彌漫,地上倒了很多人,她視線落掃了一圈,沒看到認識的人,但有點不安。
她隻得壓下這股不安,和酷拉皮卡繼續往上,酷拉皮卡看著她手裡的手杖,目光溫和下來。
“這個是釣魚竿嗎?”
“嗯?不是,是手杖。”
“這樣。”
“怎麼了?”
“啊,抱歉,我以為是釣魚竿,想起幾個故人。”
安安道:“那幾個故人對你一定很重要。”
少年看上去年紀不大,但他似乎經曆過一些很可怕的事,讓他看上去有些憂鬱,他像一個殉道者,孤獨而燦爛。提到幾個故人時,少年眼神明顯柔和了不少。
“嗯……”
酷拉皮卡輕嗯一聲,沒多說什麼。
他不知道能不能回到他們身邊,隻能將眼前的事做好。
五層樓頂,圓頂的建築上掛著一個不算很大的鐘,是那種寺廟裡的鐘,一動不動,這樣的東西和這裡顯得格格不入,安安抬頭又看了看月亮,發現月亮好像變了。
它的弧度,好像反過來了。
“就是那裡了,小心點。”
安安和酷拉皮卡小心走近,從地麵忽然冒出無數雙枯骨,都是手臂,指節往兩人腿上抓去,兩個紛紛躲避,將枯骨斬落,兩人再看向鐘,卻發現青年站在鐘的旁邊。
他杯子裡的白色液體快要見底,就站在那裡,也不動,似笑非笑。
“你們竟然能躲過我的力量,是不是我用的太少了啊,也是哦,我才用了千分之一,不如再多用點吧。”
他歪了下頭。
隻用了千分之一就能控製住那麼多人!
安安心中警鈴大作,咬唇。
“他的能力可以掠奪嗎?”
安安關掉係統的屏蔽問道。
【目前不能,宿主,掠奪能力目前隻能用於超能力,他的能力不是超能力。】
她這才想起來當年抽到時,係統的說明。
掠奪彆人超能力這種事,安安很不願意,所以十幾年來她幾乎對這個能力沒有管過,剛剛在對方說千分之一時想起來,她的能力沒有被裝置屏蔽,也就是說掠奪可以用,現在又不能用。
“我的積分夠升級嗎?”
【你用了好多,現在不夠。】
真糟糕。
【但是你可以用三分之一積分試一試
() ,有一半的成功率可以升級,反正你那麼歐,萬一呢。】
懷疑係統趁機騙她積分,沒辦法,隻能試試。
“兌換。”
【叮,掠奪能力升級中,預計等待時間6小時,倒計時5:59:59。】
安安:“!”
果然被坑了,怎麼還要等待啊!
算了。
“酷拉皮卡,我將他引走,這個東西交給你了,你可以吧。”
“好,你小心點,安。”
“喂喂。”青年不滿道:“當我的麵說這種話是不是不太好?”
安安勾唇,“不好嗎?那我一定要引你走,你走不走?”
她好像說了很好笑的話,於是對方笑的很開心,捂著肚子都笑痛了。
“我憑什麼跟你走啊。”
安安摘下麵具,“你不是在找我嗎?”
青年表情微變,眨眨眼,“你誰啊你。”
安安:“……?”
不是你在找我嗎?你說我是誰?
“哈?”
“我不認識你。”
安安沉默片刻,氣氛突然有那麼點尷尬,安安撤掉改變發色的道具,墨藍的頭發變黑,隨著風飛舞,眨了下金色的眼眸。
“真的不認識?”
“是你,你真的來了。”
青年顯得有點驚喜,“我就知道,你都來這座城市了,怎麼可能不來這裡,哈哈哈,你還以為我會去日本啊?看你防範我的樣子好好笑哦,你看你看,還是我厲害對不對?”
如果他的能力是支配,從那次和今天晚上來看,他的能力大概率不止能支配活物,還可以支配死物,
這個能力者的太可怕了。
“為什麼那麼想找我?”
“你見到了,我要殺掉你。”
我說真的,要不你去殺五條悟吧,是他乾的!
安安抿唇,一笑,“現在可以引你了吧,要來追我嗎?試試你的支配。”
青年也顯得很開心,他扔掉杯子,衝安安跑去,安安立馬後退,朝酷拉皮卡看去,酷拉皮卡驚訝於麵具之下的人是個少女,很快反應過來,對安安做了個“交給我”的口型。
再來說明一下,這段期間他們的交流都是用英語。
安安朝四層跑去,她要為酷拉皮卡爭取點時間。
另一方麵,太宰治這邊已經到達地下。
彌漫的水汽讓人很不適,地下很大,他敲敲這裡敲敲那裡,眼前的空間卻空無一物。
這座古堡有很多機關,太宰治仔仔細細觀察,要找到機關並不容易,在他按錯一個地方後,從上方湧出幾個木頭人。
太宰治當即躲到雙魚身後,“交給你了,我還是個孩子,我不會打架。”
雙魚:“……”我也才十九歲啊!
而安安隻跑到第四層,就被青年追了上來,確切的說是被攔住了才對。
攔住她的還是她認
識的人。
瓦裡安。
跑動的過程她再次戴上麵具,
她腳步停了停,
被斯庫瓦羅拉了一把,他指著後麵跟過來的青年,“喂,就是你乾的這些事嗎!”
看樣子他們暫時擺脫支配力量了,安安腳步沒停,再次跑開,和Xanxus擦肩而過,視線在空中交彙,時間仿佛變得慢了一些。
她必須引開這個人,這個人的目標是她。
青年表情不變,對瓦裡安小隊擺脫控製沒表現多少感情,隻是揮揮手,月牙一樣的瞳孔轉了半圈,下一秒,斯庫瓦羅幾個人眼裡的高光又沒了。
他說的千分之一絕對不是作假,他真的隻用了千分之一的力量就控製了這麼多人。
安安跑到第二層,路道被突出來的刀尖擋住,她不再逃跑,深呼吸一口氣,轉身麵對青年。
“你果然是夜歌,我猜對了。”
“你呢,你又是誰。”
“我是月禮,夜歌,我們很有緣分哦,隻有夜晚才能看到月亮。”
安安:“不,白天也能看到。”
“……”
好過分哦。
“嘻嘻,讓我殺掉你吧。”
“你試試,如果你能殺死我。”
他表情變化一些,“你又不是純種地球人,也沒有不死的力量,為什麼覺得我殺不掉你?”
“嗬,我是混血火星人。”
“哈哈哈你好可愛,我都不忍心殺掉你了。”
安安餘光觀察周圍,注意力在月禮身上,他絕不是什麼好人,很棘手,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人,最主要假如他用支配力量,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咚。
她仿佛聽見自己的心跳。
頂樓,酷拉皮卡沒費多少力氣,來這個時間大半年,再次用念能力,沒有荒廢,照樣很熟悉,少年食指動了動,從無數機關中來到古鐘前。
破壞古鐘。
咚——
古鐘上出現裂紋,裂紋擴大,酷拉皮卡發覺自己的念能力又不能用了。
看來這個世界在排斥他,彆人都能用他反而不能用了,不過沒關係,這樣大家都可以逃出去。
無法用出念能力,酷拉皮卡再下去就很困難,在他被地麵的枯骨抓住後,一個小女孩救了他。
“愛麗絲,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