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異能,森鷗外也擺脫了控製。
同一時間,古堡內諸多能力者的特殊力量恢複,支配力量變弱,遂清醒過來,這種控製倒沒有讓記憶消失,發生的一切他們都還記得,並且他們有自己的思維,隻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控製不住,仿佛全身心都被支配了,任由支配者操縱。
找不到機關,終於砍到木頭的太宰治和雙魚,因為掉下去的人恢複清醒,兩邊都有動靜,雙魚終於和摩羯他們會合,也就在這個世界,無邊的水漫了進來。
“上去,船應該到了。”
“船?”
雙魚詫
異。
太宰治躲在雙魚身後,他不太想讓雲雀爸爸注意到他,“我來之前叫的,外麵很多艘,帶大家上去。”
“你叫的?你知道有危險還過來?”
“都跟你說了因為請柬上有支配力量,我們不得不過來,你怎麼還問這種問題,好笨啊。”
雙魚:“……?”
既然不得不過來,那當然要做點準備。
太宰治隱入黑暗中,剩下的事交給千歲醬的十二座吧。
他想給安安發消息,但是擔心打擾她的行動。
“我上去看看,小魚仔,他們交給你了,記得,不管是誰,什麼樣的能力都不要留下來。”
這種被支配著的感覺可不好,如果不走,到時候留下來就全部都是敵人,一點都不好玩,趕緊喊千歲醬也離開吧。
事關重大,雙魚也懶得說太宰治對他的稱呼,異能能用,移動也沒用,但有船還是帶安的爸爸坐船走吧。
雙魚立馬和巨蟹他們通話,告訴他們要做什麼,太宰治往上麵跑去。
地下兩層,沢田家光、拉爾眾門外顧問則是來到被關起來的少女身邊,一共五個,和那個男人說的很像,被無辜牽扯到的少女,因為有這些特質從而被抓過來的。
“走吧。”
“再不走又會被那個奇怪的力量控製。”
“剛好有船,幫大忙了。”
此時安安正在和月禮對峙,與此同時,森鷗外、太宰治、酷拉皮卡以及瓦裡安小隊全朝她這裡移動。
“唔……”
知道古堡變化的月禮沒動,目前,至少目前他還是對眼前的人更加感興趣,所以隨他們去好了。
“來了。”
森鷗外他們來了。
“哇,我被圍攻了欸。”
河麵上,有火光流出。
月禮並不慌張,他反而很興奮,在所有人到場後,他不知道從哪來的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抿一口。
“夜歌,你身體不太好,為什麼要做mafia?夜歌,你打得過這些人嗎?”
他話音落下,除了酷拉皮卡全將攻擊對準了安安。
安安:哦豁。
這人故意的。
“快打吧,打死你省得我動手。”
安安頭皮發麻,在森鷗外衝過來時,酷拉皮卡快速到安安身邊,安安失笑,“你要同我一起嗎?”
“嗯。”
分辨出目前情況的酷拉皮卡自然不會對安安坐視不理。
“你為什麼沒被控製?”
“你也沒有啊。”
“我是他故意沒用……”
酷拉皮卡:“……”
那大概是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酷拉皮卡無法解釋,隻說他也不知道,安安才發覺他好像不能用特殊能力了,儘管不知道他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酷拉皮卡,你先走吧。”
安安繞過森鷗外,來到太宰治身邊,月禮控製著太宰治出拳,安安身影鬼魅,在太宰治腦後用力一敲,將暈過去的太宰治扔給酷拉皮卡。
“拜托,幫我帶他走。”
剩下這些人,揍了就揍了吧,她是不會心軟的,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不負責。
酷拉皮卡權衡利弊,抱著太宰治要離開,但下一秒,他身前出現Xanxus,安安用手杖將他拉回來,開始以一敵多,她掩護酷拉皮卡帶太宰治離開,剩下還有森鷗外和瓦裡安小隊,都很難對付。
但是沒關係,她真的打不死。
而且,她會救出他們。
她會救出他們所有人。
安安一邊和眾人交手,一邊思索破局之法,思維稍變化,被森鷗外和愛麗絲碰到麵具,麵具掉下來,她看到森鷗外無光的瞳孔縮了下,快速再次戴上麵具。
掉馬了,問題不大,回頭死不承認。
她開始在係統裡翻找有沒有能用的道具,這麼多人一起揍她還是太難了,她倒沒有聖母的下不了手,就是很難打,哪怕吃了係統裡的藥,她此時的身體也快到極限了。
應付著眾人,她終於找到能用的東西。
【清醒燈,時效十秒鐘。】
她看到河麵多了好多船,都不大,此時有人跳上船,而木橋被全部破壞,這麼多船不可能突然過來,一定有人事先準備,那人好聰明,安安腦海裡閃過太宰治。
十秒鐘的時間來不及解釋,但足夠了。
安安點擊使用道具,開始倒計時,眾人停下手,安安以一個很快的速度,一秒一個將他們從陽台這兒L扔很遠,扔到船上。
“夜——歌——!”
這個舉動大概會惹怒他們吧,她不想和這麼多人打架,很煩,這句吼聲是斯庫瓦羅喊的,看來他們聽到月禮這麼叫她,把他們丟下去……回頭被知道是她乾的,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十秒鐘時間一到,安安再看向月禮,青年表情不太好。
大概想不通為什麼這些人會脫離支配。
“你自己怎麼不走呢?”他問。
安安勾唇,將身上穿著的袍子脫下來,脫下恨天高,抓著手杖,恢複她原本的樣子。
“礙手礙腳的,不是嗎。”
月禮道:“不對,你想獨自一人留下來攔住我好讓他們都逃走。”
因為她也走的話,他會立馬對所有人用支配之力,到時候一個都走不掉,她在這裡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讓其他人離開。
她笑,轉動手杖,手杖轉換成一把長刀。
“你救得了所有人,救得了自己嗎?”
“那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殺掉我好了。”
“你說的我都好奇了。”
月禮注意力果真都在安安身上,沒有去管其他人。
幾分鐘後,古堡裡剩安安和月禮兩個。
月禮舔了下唇。
“我說的千分之一可沒有騙人,夜歌
,倘若我用全部的力量,你不可能抵抗,就讓你——自殺吧。”
月禮說完,整個眸子睜大,捏碎了杯子,與此同時,安安被沒法抵抗的力量所控製著四肢,緊接著是精神,她好像一個破碎的娃娃任由彆人支配,隨後她舉起刀。
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少女緩緩倒下,血液染紅了她的白裙,褪去夜歌裝扮的少女漂亮又易碎,即便不用支配之力,她仿佛也任人宰割。
月禮笑容擴大,下一秒僵在臉上。
【被動技能,請君勿死已發動。】
少女再次站起來,璀璨的金眸熠熠生輝,那裡麵是倔強和不服輸的光。
她竟然真的沒有死。
月禮來了點興趣。
“我剛剛隻用了百分之一的力量,夜歌,你真有趣,我要用全部的力量殺掉你。”
從她這裡看,青年月白的衣服蕩在空中,仿佛有風吹起來般,他喝了一大口牛奶,顯得很開心,指尖有月白的光線,在半空繞了很多圈,很漂亮。
安安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她隻有思維在,身體的一切支配權都不在自己身上,她可以看到,可以感受,可以思考,但她無法支撐自己的行動。
於是她拿起刀,再次刺進自己的心臟。
血液從胸口處流下來,她甚至能感覺鮮血從身體內抽走的感覺,好像她的靈魂,在一點點被抽空。
好疼啊。
她已經很能忍受疼痛了,但還是好疼。
脫去夜歌的偽裝,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長袖的,長長的黑發,手腕上戴著一根紅色繩子,脆弱的鈴聲無法喚醒她。
【被動技能,請君勿死已發動。】
她又一次站了起來。
安安看向月禮。
那個男人平靜的外表下隱藏的是她從未見過的瘋。
他是個很壞的人。
“還是沒有死?你有不死的力量嗎?沒有啊,我沒看出你有不死的力量,夜歌,為什麼,告訴我。”
“你猜猜看。”
“你的能力?可是我剛剛重啟了裝置,你用不了能力,好奇怪好奇怪,告訴我吧。”
“我才不想告訴你。”
“那你就去死吧。”
天空那輪彎月的方向似乎又變了。
“你不會覺得我的力量隻能控製身體吧?夜歌,我才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哦,剛剛,再多用一點,可以控製……你的思維。”
安安瞳孔縮了縮。
那樣會真的成為一個傀儡。
她想立刻邁開步子跑,但動彈不了。
餘光看到遠處河麵上船往回開,安安眸色柔和些。
還好,大家都離開了。
那她留在這裡吸引注意擋住這個人就有了意義,現在看來不能想打敗他,她得想辦法脫身,離開這裡才是最重要的,意識中的倒計時提醒她時間過去多久。
對麵少女眼裡沒有害怕的意
思,
即使她現在身體被控製的無法動彈。
“你叫月禮是嗎?”
“嗯!”
“我記住你了,
月禮。你將我們引到這裡來,嗬嗬。”她垂眸輕笑一聲,“我來水城聽到過很好玩的傳說,說是城市外的古堡,從很久以前就關著一個鬼,靠近鬼的人會被鬼迷惑心智,所以不能靠近。”
“你說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人類要主動靠近鬼,鬼不能主動靠近人類?那樣鬼豈不是可以在這個世界橫行霸道了?”
“現在看,是因為鬼根本出不去這個古堡吧,我說的對嗎?月禮大人。”
被拆穿的月禮臉色有一瞬間的冰冷,但很快就笑開了。
“那又怎麼樣,我不能離開,可是我的力量可以跨越整個地球。”
“會削弱吧,你能控製死物,離得太遠,你隻能支配死物,所以費儘心思把我們引過來。”
再次被拆穿,月禮臉色有一瞬的掛不住。
他氣極反笑,“你說的很對,你很聰明,那又怎麼樣,你過來了,就注定要死在我手裡。”
他說著,安安的手再次無法控製朝自己脖子割去。
好痛。
刀沒入脖子。
大動脈被切割。
彌漫的血腥味和刺目的紅色。
【被動技能,請君勿死已發動。】
傷口一瞬間愈合,在頭身分離的前一刻。
她想,還好她現在沒那個力氣一瞬間割下自己的脖子,不然請君勿死可能就發動不了了。
“你好奇怪,你真的好奇怪!”
月禮氣的轉圈圈跺腳,他不得不用出更多的力量來控製安安行動。
【被動技能,請君勿死已發動。】
真疼啊。
月禮氣的自己過來動手,但她仍舊沒死掉。
“啊!”
青年月牙一樣的瞳孔在眼裡轉圈圈,直接自己上手,但安安還是活了過來。
他這回真有點繃不住了。
為什麼還是沒死掉?
真的很疼。
氣急敗壞的月禮索性用了全部的力量。
那一瞬間,安安陷入了黑暗。
她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在做什麼,身體和思維都被控製著,她隻知道她要聽眼前這個人的話,她需要去死,她像個破敗的人偶,一遍遍品嘗著死亡。
【被動技能,請君勿死已發動。】
有奇怪的聲音在說話,但她分辨不了那是什麼聲音,她的思維和身體都隻有一個目的。
去死。
要死掉。
眼前的人氣息很是冷淡,他走過來,拿過她的刀,拿過她的槍,他要殺掉她。
但她沒有死掉。
真的好痛啊。
全身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殘破不堪的身體,隨時隨地能真的死去,可她就是沒有死掉,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能留一口氣。
時
間一分一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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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殺不掉她。
他也沒有看出她不能死去的真相,他或許不是那麼聰明。
很憤怒,又有一絲愉悅。
愉悅於此時眼前的少女,她趴在地上,地麵是她的血,已經涼了的血,殘破的身體,那雙原本燦爛的眼睛也沒有光了,像是一個死人,死氣沉沉。
她碎掉了,也壞掉了。
不好玩。
月禮從瘋狂中清醒過來,他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跡,轉身走出這裡。
有月光照在少女身上,清冷又溫和的月光。
她的指尖動了動。
【倒計時00:30:06,宿主,清醒點,醒過來!】
腦海裡聲音似乎有些急,係統著急,她不清醒過來,就算掠奪技能升級了她也用不出來,很可惜,係統怎麼吵怎麼鬨,甚至拿出彆的係統懲罰宿主的電擊,她依舊像個破掉的娃娃趴在血泊中。
【叮,恭喜宿主達成成就——瀕死6666次,您的請君勿死技能已升級成主被動技能,您可以主動朝彆人發動請君勿死。】
【叮,掠奪技能升級中,倒計時00:28:39。】
啊,好吵。
她是誰。
她在做什麼。
她應該做什麼。
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側著趴過去,她看到月亮,它在發光。
如墨的夜被點亮了。
“姐姐成年啦,姐姐以後是成年人啦,姐姐,你剛剛許的什麼願望呀?”“不告訴你,告訴你就不靈了。”“咦,為什麼?是關於我的嗎?”“嗯~小安很有自知之明嘛。”
“小平,你去考吧,求求你了,你成績好,一定能考個好大學。”“再好的大學也沒有安安一半重要,我不考了,我隻要安安好好長大,我要給安安我能給她最好的,我去上學沒辦法好好照顧她。”
……
“醫生,我姐姐她……”
“最多隻有半年,你做好心理準備……”
……
姐姐……
姐姐。
我……有姐姐嗎?
有人在等她回去。
那個人很重要。
不,還有很多重要的人。
可是她想不起來,她去想,但思維被阻止了。
她顫顫巍巍站起來,下一秒又滑倒在地上,被染的通紅的裙子裡掉出來一個東西。
她動了動手腕。
手腕上紅繩綁著的鈴鐺發出微弱的聲音。
叮鈴,叮鈴。
有什麼東西從她口袋裡滾了出來。
一個方形的盒子,它滾到血中,停下後打開了。
悠揚的聲音傳來,讓極度安靜的環境再次有生氣。
是一陣變調的生日歌,小精靈在盒中跳著舞,一陣一陣,仿佛永遠也不會停下來。
她看著那個東西,伸長的手臂上,紅繩和血融為一體,但上麵的鈴鐺和金色透明石頭很是引人注目。
少女沒有光芒的眼睛倒映著八音盒和鈴鐺。
她看著看著,金色的雙眸逐漸有了光芒。
她努力爬過去,摸了摸鈴鐺。
視線內八音盒裡的小精靈還在轉動。
“哥哥……”
“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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