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古堡(含2k營養液加更)(1 / 2)

幾個小時前。

船隻陸陸續續帶走前來古堡的眾人,酷拉皮卡找到和他一起來的人,想著安安將太宰治交給他了,於是和森鷗外一起在船頭等太宰治醒過來。

安安那一下打的挺厲害,直到下船,回到酒店,太宰治躺到軟軟的床上,還沒醒過來。

酷拉皮卡剛好也在這家酒店,不過他們在三樓。

回到酒店過了一會,太宰治才醒過來。

他緩了會。

儘管身體被支配,意識依舊存在,他知道發生了什麼,盯了會自己的手,恨鐵不成鋼。

怎麼可以真的對她出手。

他知道安安那樣的做法在當時是最準確的,也擔心著此時安安的安危,然而他很難回去,因為他還會被控製,到時候又對她出手。

太宰治爬起來,掀開被子,想要出去。

“你要去哪?”

森鷗外問。

“出去看看。”

“你現在去就是浪費她的心思,你幫不上什麼忙。”

“森先生,你也算我救出來的哦。”

“是這樣沒錯,但你現在過去又如何。”

太宰治目光沉了沉,兩人視線在半空對峙,半天沒有動。

酷拉皮卡敲門,在門口看看他們情況,猶豫著進不進來。

“你醒了,要出去嗎?”

太宰治沒說話,他又不認識這個人。

“你要去找……夜歌?”

他和安安遇到時,安安說讓他叫安就行,但從那人的話分析,她作為mafia首領的身份應該叫夜歌,那人找的人,應該也是她。酷拉皮卡不清楚他們知不知道,思索之下說了夜歌的名字。

太宰治這才看向酷拉皮卡。

這少年年紀看上去不大,也不是東方人,是她來這邊認識的?

“她會安全回來。”

酷拉皮卡道。

他莫名有這個信心。

太宰治深呼吸一口氣。

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該去,可是很難受。

他也想保護她。

她保護了他們,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她一個人便是千軍萬馬。

那她之後呢。

在她心裡,真的將她當做弟弟。

可他並不想做弟弟。

森鷗外和酷拉皮卡的意思都是不要過去,很難抵抗的支配之力,去了或許就是在清醒狀態下自相殘殺,沒有那個必要。

太宰治閉了閉眼,打消這個念頭。

但讓他留在這裡也不可能。

他一邊出門,一邊思索下一步,忽然手機響了,思索片刻,還是拿起來看了看。

五條悟嗎,他在國外要回國了?

“摩西摩西~”

“太宰治。”

“怎麼是你,你怎麼有老子的號碼。”

“過來救安安。”

“嗯?

那邊少年愉快的語氣瞬間變冷。

說完話,太宰治放下手機。

他認識的人中,實力上五條悟應該是最靠譜的,但那個家夥的支配之力還是很難,該怎麼對付才好。

若是貿貿然進去,又會和之前一樣,要偷偷進去,無論如何將安安帶出來,並不一定要打敗那個人。

太宰治再次趕到城市外,慘淡的月光下,湖麵的木橋已經全部壞掉,要進入島中最好還是坐船,但小島此時已經被淹沒,隻有古堡矗立的地方。

五條悟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起碼也要五個多小時,這段時間,他可以做什麼嗎。

太宰治嘗試再次進去,但似乎有層天然的屏障將他擋住了,他廢了很大的力氣也沒進去。

“進不去了嗎。”

森鷗外和酷拉皮卡跟了上來。

“嗯。”

小少年聲音冷淡很多。

“果然,夜歌是小千歲,我以為我看錯了,你早就知道是她。”

太宰治沒回應他這句話。

三個人再次試了試,但這層天然的屏障依舊阻止他們的前進。

此時的古堡中,安安依舊在接受瀕死的體驗。

月禮知道周圍的情況,他此時已經不在意,他隻想她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安安腦海裡的聲音變成:【倒計時:00:23:56】。

哥哥……

微弱的鈴鐺聲,突然變得清脆。

一聲一聲,隻要她努力的晃一下手,就能聽見。

不遠處的八音盒孜孜不倦的轉動,悠長的生日歌播放著。

骸……

哥哥……

少女再次非常努力的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音樂盒麵前,將它拿了起來。

她全身上下都是傷痕,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全身像是在血液裡泡過一遍,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

眼睛,好酸。

漂亮的八音盒上沾了血,她什麼都不知道,但她不想讓它臟,她想擦一擦它,但她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乾淨的地方去擦一擦它。

她關上八音盒,跌跌撞撞走到陽台欄杆前,她想,夜色很漂亮。

哥哥,哥哥。

哥哥在等她回家。

對,她有哥哥,哥哥在等她。

如果哥哥明天早上看不到她會怎麼樣,會瘋掉吧,她不想這樣。

那我是誰,我哥哥是誰?

媽媽,爸爸……大家……

她舉起手,月光下的鈴鐺和石頭折射出溫柔的光,少女眼裡的光越來越多。

安安。

我是安安。

安安垂眸,她非常非常努力,找到自己裙子第三層唯一沒有被染紅的地方,小心翼翼擦了擦八音盒,被擦乾淨後的八音盒放進口袋,她再小心的擦了擦鈴鐺。

將鈴鐺放在嘴邊,輕吻。

她才不會倒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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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少女擺脫控製,那雙金眸再次有他討厭的色彩很是震驚,又覺得她能做到是理所當然的事。

沒關係,他能毀掉她第一次,也能毀掉她第二次。

【倒計時00:19:30】。

“夜歌啊夜歌。”

他走過去,安安再次無法動彈。

她的身體被支配著。

安安眸中有殺氣。

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人有如此強烈的殺氣。

“我們換個死法吧。”

“你知道嗎,這下麵種了很多玫瑰花,非常漂亮,都是黑色的玫瑰花,你看到也會覺得很漂亮,我把它們折斷喂養它們,用很多很多東西喂養它們,它們的刺非常漂亮。”

“你下去看看好不好。”

話音落下,月禮伸出手,將她推了下去。

失重感席卷而來,安安在空中穩了穩姿勢,墜落到玫瑰從和爬山虎當中。

堅韌的刺戳穿她傷痕累累的皮膚,她隻能改變姿勢,以此將傷害降到最低,儘管如此,她還是受到不小的傷害。

安安跌在叢中,半天沒起來。

下雨了。

【請君勿死已發動。】

【倒計時00:15:36。】

她意識有點模糊,隻有倒計時的聲音在提醒她,她此時所處的境地。

雨水穿過玫瑰叢和爬山虎落到她身上,她聞到蔓延的血腥味,忽然看到不遠處的荊刺中,有個身影在地麵,像一具屍體。

她瞳孔縮了縮。

那個頭發。

骸……

她跌跌撞撞爬起來,不顧被包圍的玫瑰叢,任由無數的刺劃破,她穿過荊刺,來到少年身邊。

雨好大。

“骸。”

安安搖了搖六道骸,少年呼吸幾不可聞,身上也有不少被刺劃破的傷痕,以及胸口處的致命傷,安安顫抖著聽了聽他的呼吸,扒開他的衣服。

“骸,骸,可以聽到我的聲音嗎?”

“骸,醒一醒,看看我。”

“骸,不要有事。”

她猛烈的咳嗽幾聲,低頭朝他的傷口舔去。

雨水落在兩個身上,她將少年抱在懷裡,胸口處很悶。

她要殺了他!

“彆……”

六道骸費力的睜開雙眼,費力的抬起手。

“彆用了,安安,我沒事。”

“骸……”

他醒了,但他很脆弱。

“哭什麼,等我死了你再哭也不遲。”

安安:“我沒哭,是下雨。”

“那最好。”

六道骸撥開安安試圖再幫他治療的動作,合上衣服,安安將他扶起來一些。

“千歲,你……”

他好不容易清醒一些,卻發現女孩此時的傷比他更重,用觸目

() 驚心都難以形容,幾乎沒有好的地方,渾身是血,六道骸心悸一瞬,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後是無法抑製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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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

她笑,將少年抱的緊了些。

“骸不要有事……”

“隻要骸不要有事……就沒有關係,你不要有事好不好?”

他抬手摸了摸女孩眼尾,“我說了我沒事,笨蛋。”

“那就好,那就好。”

她聲音有點哽咽,兩個靠著牆坐著,落下的雨水將他們澆的透心涼。

【倒計時00:05:47。】

快了。

她的掠奪技能,快要升級了。

安安和六道骸說話,但他傷的實在太重,幾乎緩不過來,強撐著附和安安的話,她很怕他再次合上眼,她很怕她沒有救到他,即便知道他是主角團幾乎不可能在現在死去,可她好害怕。

【倒計時00:00:01,叮,掠奪能力已升級,當前能力效果,可掠奪超能力以外的能力,請宿主謹慎使用。】

六道骸感覺安安周身的氣息忽然變了。

女孩堅強起來,目光堅定,有種不得不去做什麼的意思,她起身,小心的將他放好,被雨水衝刷過的臉已經少了很多血,她抱了抱他,說:“骸,我要去做一件事,等我回來,你不要睡,我很快,等我回來。”

她說了兩遍。

於是他說:“好,我等你回來接我。”

她露出笑,比平時更燦爛,更溫和一些的笑容,在月光下格外璀璨。

女孩走出去,六道骸看著她的身影。

那脆弱易碎的身影,瘦小又充滿力量,他看她漸行漸遠,她好像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很想答應她,不會睡去,等她回來,但他控製不住,意識很模糊,他用力的睜著眼,想要看她離開的方向等她回來。

意識逐漸模糊。

“骸在騙人啊,說好的不會睡哦,要等我回來。”

突然間,他聽到少女聲音,再次睜眼,她手裡拿著一朵紅色的野花,和他的眼睛很像,她將花放在他腿上,蹲下去,“骸,我看到它,想給你也看看,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等她殺掉那個人,就回來救你。

安安再次轉身離開這裡。

雨依舊在下,她走在雨幕中,孤獨又強大。

“確認一下,月禮沒有不死之類的能力吧。”

【應該沒有。】

“啊,概率呢。”

【90%以上,你放心啦,這次我會幫你確認他的死亡,就不扣你積分了。】

主要是看她太慘了,除了當事人,也就它全程看到,它的宿主真的好慘,慘的它數據都亂了。

“那就多謝你了,係統。”

“還有,謝謝你一直在嘗試喚醒我。”

係統害羞的躲起來。

安安慢慢往上走,確定月禮

() 的位置,朝他那邊走去。

月禮見到安安很是詫異。

表情冰冷,像去了一趟地獄裡回來的複仇者。

安安沒有廢話,趁他沒有反應過來直接用了掠奪的能力。

【能力,掠奪發動。】

五秒鐘時間。

掠奪成功。

月禮想用支配技能時猛的發現自己對她用不出來了。

他看到少女唇角翹起的弧度,她舔了舔唇,“我也想試試呢,月禮,你有體驗過。”

“支配的力量嗎?”

抓著手杖,安安在地麵點了點。

瘋子!

她瘋了!

月光在她背後,她渾身潮濕,又是血又是雨,慘白的臉,狀如鬼魅。

緊接著,那種身體不由自己操縱的感覺席卷全身,月禮第一次品嘗到這種感覺,他竟然覺得有點甜,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啊,好爽。

他的手被支配著,那雙手抬起頭,拿著刀,刺入他的眼睛。

很痛。

“便宜你了。”

安安冷淡的說:“要不是骸在等我,真想把我受到的折磨讓你也受一遍。”

重點是,她現在沒有那麼多力氣一遍遍折磨他讓他瀕死,她自己也快堅持不住了,很疲憊。

她瀕死好多次好多次……

短短不到六個小時的時間,請君勿死發動了幾千次,讓他這麼簡單死掉實在太便宜他了,這麼多年讓這人活著還不知道傷害過多少普通人無辜的人,早點死了簡直是拯救世界。

但沒辦法,她沒有那麼多時間。

身體真的快到極限了,她或許撐不到回到少年身邊。

眼睛很痛,月禮精神和心理卻達到極點,下一秒,他抓著刀,狠狠的對準自己脖子。

滾到她腳邊。

她冷淡如初。

“確認一下。”

【死了死了這還能活。】

安安緊繃的精神徒然放鬆,差點摔倒到地上。

她用手杖撐著自己的身體沒有倒下去,站在原地緩了一會,才直起身體,亦步亦趨朝著六道骸的方向走過去。

雨依舊沒停。

撥開荊刺叢,她再次走到少年身邊,但走近看,少年卻閉著眼睛,生死未知,她再次支撐不住,往前倒去。

安安倒在六道骸身邊,再次探了探他的呼吸。

還好,還活著。

她很想做點什麼,但是做不到,還好危機已經解除,六道骸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他大概率不會死吧,隻是傷的太重。現在她暈過去也沒事,等醒來就行,就是希望早點醒來,她想早點回去。

她想媽媽了。

“一會我要是暈過去,你幫我看看他,要是有什麼危險,不管用什麼方法把我叫起來,這麼多年我沒拜托過你什麼事,這次可以拜托你嗎,係統。”

【你都打感情牌了,我還能說什麼,你放心吧,

我幫你看著。】

那她可以安心的暈了。

腰肢被一雙手攬起來。

五條悟真是拚了老命趕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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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改簽,拚命嘗試瞬移,卻還是見到了這樣的她。

她像一張紙,被塗滿紅的紙,潮濕脆弱,他大腦空白片刻,在女孩虛弱的聲音中回神。

“骸……”

“安安……”

五條悟也是第一次這樣叫她。

是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安安覺得很疲憊,她的身體和意識都在極限,沒有辦法做什麼想什麼,非常費力的睜開眼。

白發少年的表情格外冷淡,那是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情,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隻是跟著發冷才這樣冷淡,並不想對她冷淡,他現在很害怕,他從未有過這種害怕的情緒,也是第一次深刻體會到,她是真的隨時都會死掉。

安安看到五條悟驚訝一瞬,隨後輕笑一下。

“悟,你來了啊。”

“真好。”

“那我就放心了。”

這回真放心的暈了過去。

五條悟小心的抱著她,隨後趕來的太宰治被安安這個樣子刺激的在原地怔了一會,直到五條悟叫他。

“帶上那個鳳梨頭小鬼。”

屏障在月禮死亡之後自動消失,所以幾個才能進來,森鷗外和酷拉皮卡剛好搖著小船回來。

她好慘。

森鷗外看了看安安身體狀況,好奇怪,她體內又沒有看上去那麼差。

安安再次醒來在陌生的地方,鼻尖有消毒水的味道,她爬起來拔掉手背上的吊針,看了看時間。

早上八點。

她被包的和木乃伊一樣。

不行。

得回酒店,今天約好繼續玩的。

“你要去做什麼。”

靠在門口的五條悟問,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準備問,問了她也不可能說,他隻知道她現在要好好養傷。

“啊,回酒店啊,我上午要和哥哥他們一起去玩。”

“哈?你這個樣子要出去玩?”

“有什麼問題嗎?”

五條悟氣的要死,“你說有什麼問題你看看你這個樣子。”

安安:“哦,這個啊,這樣不就好了。”

她一把扯掉身上的繃帶,讓五條悟驚訝的是她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疤,就算不用包紮也沒問題。

也是哦,她有治愈的能力。

五條悟以為她有那種自動治愈的能力,實際上是她兌換了一點藥,但這段時間過後她又要痛苦很久,她想在旅遊這段時間好好陪媽媽玩一玩。

除了一身的傷痕。

她一直都脆弱的一陣風能吹到,此時看上去更加易碎,確切的說這個模樣已經碎掉了。

安安揉了揉頭,扯掉紗布和繃帶,她就沒穿什麼衣服了,隨手拿了件病服,“骸呢

() ,他怎麼樣?”

“早上醒後看過你就走了。”

“走了?”

她還想去看看他,沒想到傷的那麼重居然這麼快就醒了,醒了就跑啊。

“走了!”

“那他怎麼樣?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吧?”

五條悟不滿的說:“你不如多關心一下你自己,那人誰啊,我好像見過他?”

可不是嘛,你們小時候還打過架。

“咳。”安安輕咳一聲,“悟,你那個瞬移能用嘛,可以帶我回酒店嗎?”

五條悟:“……”

說實話,還不太行!

“不可以。”

“唔,那我隻能自己走回去了,我好慘哦,受這麼重的傷,還要走這麼遠,我好慘哦。”

五條悟:“……”

少年抓了把頭,走到安安身邊,攬住安安的腰,“煩死了,老子試試。”

幾秒後,安安和五條悟一起眨眨眼。

“失敗。”

“再試一次?”

五條悟抱著她腰的手緊了緊。

又失敗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

安安道:“要不再試一次,事不過三,這次肯定成功。”

五條悟哼哼唧唧,沒反駁她。

這次總算成功了。

房間門關的,很安靜,安安將傀儡身上衣服扒下來,五條悟沒忍住問:“你到底乾嘛去了。”

安安:“乾架去了。”

“……哈?”

她回頭對他笑,“我贏了。”

“誰關心你贏沒贏啊!”

“那悟就是關心我身體有沒有事。”

“誰關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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