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點多,安安才醒了過來。
有時候真的控製不了睡眠,想醒可是醒不過來,著實沒辦法。
“安安。”
“早哥哥。”安安坐起來撐個懶腰,困困的,需要緩一會。
雲雀去給她熱飯,緩過來的
安安去洗漱。
身體在山洞裡蹭了很多臟臟的地方,安安洗完澡出來,雲雀熱的飯也好了。
“過來吃點,衣服在哪,我去洗了。”
“在裡麵藍色的盆裡。”
夜裡回來的急,也擔心打擾到笹川京子,安安便將臟衣服放盆裡,準備起來再洗。
等雲雀進去,安安吃了口粥,忽然意識到什麼。
等等!
但她跑進去已經遲了,雲雀拎著濕淋淋的外套沉默的轉頭看他。
“這件外套濕了。”
“我……我不小心弄到的。”
“這件裙子好多泥土。”
“也是不小心弄到的。”
“……”
離譜。
這到底是有多不小心。
雀哥摸摸端起盆,不再質疑她為什麼今天的衣服這麼臟,安安非常尷尬,“我自己洗我自己洗,哥放下吧。”
“我來就行,你去吃飯。”
嗚嗚嗚哥你實在太好了但是這次我自己洗吧天哪會被發現的!
總感覺被發現的結果不會很好,到時候死的不會是他,是十代目!
“不哥,我自己來!”
安安堅持要自己來,甚至蒼白的臉頰因為著急而紅了點。
雲雀抿唇,以為安安在害羞,“不是第一次幫你洗,你小時候尿布我還……”
“哥!”
你在說什麼啊真是的!
這回安安是真的害羞了,他怎麼這種事都記得,他才幾歲啊就記得這種事,殺了我算了!
雲雀乖乖閉上嘴,端著盆沒放,讓安安去吃飯。
安安不想讓他洗,但在某些事情上雲雀不會退步,最後隻好紅著臉出去,尋思一會雲雀發現怎麼找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她坐下來吃飯,雲雀將盆斷對麵自己房間洗,拎起衣服後看到什麼覺得很不對勁。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妹妹的衣服上,居然有好幾根彆人的頭發,看這個長度和顏色,應該是那個沢田綱吉的。
為什麼?安安的衣服上為什麼會有彆人頭發?又為什麼會這麼濕這麼多泥土?
雲雀感覺自己活了十幾年第一次化身偵探。
不應該啊,安安和沢田綱吉的接觸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兩個絕對沒有這種能粘上對方頭發的親密動作。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兩個有了親密接觸?他不知道的時候也隻有他睡著的時候了。
……這覺是不能睡了是嗎?
也就是晚上。
晚上?他們在做什麼?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燈……
他給的燈電都快用完了。
幾件事聯係到一起,雲雀差不多看到了事情的完整性。
這兩個人,夜裡一起出去了!
光是想想,雲雀就恨不得現在就殺到沢田綱吉麵前,管他是誰都不能拱他們
家的小白菜!
縱使很生氣,雲雀還是默默洗完了衣服。
擰乾時,把它想象成沢田綱吉,用了十成十的力量。
默默掛好衣服,雲雀回到安安房間,安安也剛好吃完在洗碗。
見他臉色不太好,安安吞了口口水,像早戀被家長逮到一樣。
“安安。”
“哥……”
雲雀聲音冷淡,“昨天晚上。”
安安:“晚上睡不著,我出去走了走。”
沒撒謊,也沒說全部。
“你的衣服……”
“下雨了,淋了點雨。”
聞言雲雀也顧不得“抓奸”,趕緊靠近摸摸安安額頭,又看她臉色還可以才放下心。
“哪裡不舒服?”
“沒有沒有,沒不舒服。”
“沒有就好,說回來,安安,你衣服上有幾根彆人的頭發。”
安安:“!”
哥我的親哥,這怎麼都能被你發現。
為什麼會莫名有種背德感,她一定是瘋了。
隻好實話實說,“阿綱剛好也出來了,因為下雨我們就找了個地方避雨,可能碰到了。”
剩下的一定不能再多說!為什麼雲雀一個戰鬥狂會對這種細節這麼敏銳,難道隻要做了什麼奇怪的壞事就一定會被發現嘛。
頭疼。
“其他的沒什麼了,真的!”
雲雀深呼吸一口氣,臉色好了點,緊抿的唇放鬆,“今天就在這裡休息。”
“和我一起。”
安安弱弱的應了聲好。
“來梳頭。”
安安默默坐到桌前,雲雀回去拿帶來的梳子回來幫她梳頭。
很簡單的往下梳順就行,她上一次梳頭還在昨天早上,經過一整天的折騰,發質再怎麼好也打了點小結,毛毛躁躁,雲雀動作很輕,沒扯疼她。
安安目光看到正在充電的提燈,心虛的收回目光,繼續翻看昨天看的書。
梳好頭,兄妹兩個安靜的坐在一起,直到一點多,雲雀保持的動作才動了。
“吃午飯。”
“好。”
乖乖的跟著雲雀出去,旅舍食堂內沒什麼人,一進去隻有沢田綱吉、獄寺隼人、山本武三個人,看情況應該快吃完了,見安安過來,沢田綱吉不自然的摸摸鼻子,隨機感受到一股死亡視線。
眼神可以殺人,沢田綱吉想,他現在應該死的不能再死了。
再一看,這位平時就很可怕的風紀委員長更可怕了,給沢田綱吉嚇得渾身一激靈,扶著碗的手開始顫抖。
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點什麼虧心事,這種虧心讓本來就不敢麵對雲雀的沢田綱吉現在更是不敢麵對。
媽呀!哥斯拉、貞子姐姐都沒這麼可怕。
沢田綱吉顫抖著低下頭,不敢再看也不敢再說。
這一副心虛的樣子讓雲雀火氣蹭蹭蹭往上漲,安安拉拉
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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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餓。”
哥哥,餓餓,飯飯。
隻得先去吃飯。
雲雀領著安安坐的離他們十萬八千裡,偏偏山本武遠遠的打招呼,說:“我們等下去泡溫泉,安安你去不去?”
“我就算了……”
安安連連擺手拒絕。
“不去嗎?聽說很舒服!”
“不,不了,我等下要去睡覺。”
山本武頓時覺得安安好可憐啊,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大家都在山上玩瘋了,她就隻能待在房間,好可憐一安安。
鬆了口氣,和雲雀默默的、安靜的吃飯。
那邊三個吃完離開,一個天然一個忠犬根本沒發現沢田綱吉的異樣。
吃完飯回到道房間,安安乖巧的不得了。
快三點的時候笹川京子回來,她今天和黑川花玩了好多地方,這個山上真的建造了好多遊玩的區域,並且非常漂亮,她都後悔怎麼沒帶相機過來,手機拍照像素沒那麼好,有點可惜。
“對了,安安,溫泉那邊,有一個池子是藥浴,聽說特地請教過中醫,藥材都是當天熬的,可以強身健體,驅驅寒,安安你要不要去試試。”
聞言安安準備拒絕,雲雀卻問:“有用嗎?”
“我也不知道,溫泉館老板娘沒讓我們進去,她以前當過醫生,說是體質不錯身體健康的人沒必要進去,到現在也就二年級一個前輩進去泡過,泡完還換了水。”
藥浴的池子比較特殊,不是活水,不像其他池子是活水,這麼看特彆貼心,雲雀有點心動,道:“安安去吧。”
標準什麼的,不就是隨時改變得嘛。
安安今天乖的很,今天是雲雀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乖乖妹妹,點頭,“好呀哥,那我們去吧。”
笹川京子接下來要和黑川花去遊戲城,沒一起,兄妹兩個去往溫泉館。
浴衣要自己買或者租借,兩個買了兩套,都是白色的,去換衣間換上,雲雀找老板娘要了個皮筋,等安安換好出來幫她把頭發紮了起來。
“藥浴在最裡麵,小姑娘,你去泡會吧,能讓你接下來兩天體溫不那麼涼。”
雲雀聞言,心說這東西管用,回頭問問怎麼弄得,給安安也整上。
安安倒是覺得這個穿著浴衣的老板娘有些眼熟,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
兄妹兩便前往藥浴,進去後沒走多久,便碰到了三人組,山本武立馬和他們打招呼,獄寺隼人也彆扭的打招呼,沢田綱吉還在心虛。
“安安,你也來啦!”
“嗯,聽說有藥浴,我來看看。”
“對,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想說呢。”
看到備注是山本武,雲雀直接給關機了,還接個什麼。
“抱歉啊我沒聽到。”
“沒關係,你來就好啦,在那邊,我帶你去。”
山本武也沒注意自己說話的這個“你”字,他沒有用“你們”,
() 仿佛直接忽視了安安身邊的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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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衣服貼著的形狀有點太明顯了。
雲雀冷哼一聲,牽著安安的手邁開步子,不帶理山本武他們的。
又不是沒有指示牌,誰需要你帶路,那麼熱情做什麼,嗬,一個兩個的。
藥浴池子在最裡麵,安安和雲雀走過去,發現這周圍五十米內沒有其他池子了,有中藥的味道,水也是中藥的顏色。
安安鑽進去,雲雀在旁邊站了一會,來的路上看到溫泉館旁邊有個小的道場,安安知道他心動,說:“哥你去吧,我泡會。”
“好。”
他也手癢癢了,絕對把道場的假人當做沢田綱吉打!
安安舒服的眯起眼,她沒泡過一般的溫泉,不知道什麼感覺,目前這個讓她感覺非常暖和,有什麼往身體裡鑽,渾身都暖洋洋的。
看來泡溫泉是個正確的決定。
安安泡了一會,靠在池壁上,隻露出胸口以上的地方,閉上眼,靜靜的享受著。
過了一會,聽到雲朵的叫聲,她都沒睜開眼,“雲朵乖。”
六道骸停在安安頭上,她的頭發盤的不是很好,鬆鬆垮垮的,一看就是那個雲雀恭彌盤的。
不咋地。
雲朵很輕,停在哪裡都沒什麼重量,然而它停下來沒有唧唧唧的叫,安安就知道不對勁,不是平時的雲朵。
睜眼,安安抬手摸摸雲朵,試探:“骸?”
咦,怎麼又被認出來了,這都能認出來。
“是我。”
“呼……”
她低下頭看去,水麵倒映著小雲朵,漣漪中六道骸的異瞳勉強可以看清楚,她又抬手戳戳雲朵,笑起來。
很燦爛的笑,六道骸都不知道她為什麼笑那麼開心,被這個笑容感染,心情莫名變得不錯。
“你出來玩?”
“嗯,修學旅行喔。”
“花裡胡哨的。”
給安安逗得更開心了,骸哥語氣好好玩。
頭頂鳥用的安安往下潛了潛,她再次閉起眼睛享受,問:“骸要不要泡?”
“沒興趣。”
“很舒服哦。”
要不是雲朵不能泡這個池子,安安會將它拿下來跟自己一起享受一下。
因為閉著眼睛,安安也沒注意,她抬手放下來反複的動作,讓身上的浴衣開了點,胸前的Y字開的像個V,水沒過胸口處,她本來皮膚就很白,常年生病更是帶著冷白感,讓白色的浴衣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和皮膚融為一體,再簡單說,有點像沒穿。
鬆鬆垮垮的衣服有幾縷垂落下來,順著脖子到鎖骨下再入水,黑和白對比的相當明顯。
隻要不瞎,都會為這樣的美貌心動。
她一無所知,聽到沢田綱吉他們的聲音睜開眼,就看到沢
() 田綱吉跑遠的背影,留下一個臉紅的獄寺隼人捏緊拳頭,轉身追沢田綱吉去了。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不對勁,很不對勁。
他還是個孩子啊!
怎麼,怎麼思考了點奇怪的東西,好像從清晨醒來發現懷裡抱著她之後他就一直不太對勁。
啊啊啊,怎會如此。
沢田綱吉不是那種不開竅的人,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壓下這股異樣。
安安她……並不需要超過友情以外的感情。
從他們十年前第一次相遇,直到現在,她都是不需要的,她善良心軟,心裡頭裝的是大家。
那隻能給她帶來負擔。
所以他,隻能……
沢田綱吉走著走著,發現自己走到隔壁道場,裡麵隻有雲雀一個,他拿著雙拐,地上全是散架的小人。
嚇人。
想轉身就跑,雲雀注意到他,停下動作,“站住。”
“……”
沢田綱吉硬著頭皮轉身,尬笑,“哈哈,雲雀學長你在這裡啊。”
雲雀扔了把木刀到沢田綱吉腳邊,“拿起來。”
顫抖著拿起來,雲雀接著道:“過來,跟我打。”
打假人沒什麼意思,不如揍這小子幾頓吧。
獄寺隼人終於追上了沢田綱吉,見狀二話不說站在沢田綱吉麵前,“你要對十代目做什麼!”
“打架!”
“哈?我來跟你打!”
十代目就由他來保護!
沢田綱吉非常有自知之明,也知道雲雀有多厲害,完全不想打。
“我……”
但。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沢田綱吉忽然握緊木刀,上前一步越過獄寺隼人,剛想說可以陪他練練,卻被神出鬼沒的裡包恩打斷。
“笨蛋,回去換衣服。”
還穿著濕淋淋的浴衣,就算是夏天也不能這麼造哇。
雲雀離和十代目乾架最近的一次(X)
就這樣,沒了!
收回目光,雲雀尋思逮誰來跟他打一架以好發泄他現在的情緒。
安安這邊隻剩山本武,她格外困惑,她都沒有尷尬,為什麼今天沢田綱吉一看到她就跟見鬼一樣。
“這是藥浴嗎?”
“嗯,就是那個藥浴。”
“喔!安安泡起來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
山本武撓撓後腦勺,尬聊兩句直接切入正題。
“安安你的衣服沒穿好。”
安安這才低頭看去,水麵和自己視線內都是自己浴衣大開的模樣,連帶著頭頂的雲朵版六道骸都看到了。
她默默地將衣服合上,假裝不在意的輕咳一聲。
“咳,衣服不是很合身……”
“哈哈,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好小。”
安安這才注意,他身上穿著的浴衣過於小了,哪怕不是濕的,也緊貼著皮膚,筆直的浴衣將少年上半身勾勒出完美的形狀,明明浴衣不怎麼顯身材,但這個簡化版的普通浴衣穿在他身上就跟……情趣那什麼一樣。
頭發上滴著水,臉上和露出的結實皮膚上也有水珠滾落。
挺勾人的。
可惜安安是個木頭。
好在安安有雙欣賞美麗的眼睛。
“啊……”
這就很尷尬了,安安默默收回視線,含糊不清的應著是啊是啊。
內心:這人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