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這回沒有打開,拿到小紙條就默默的背到後麵,放在桌子上。
獄寺隼人沉默的打開小紙條,沉默的看完十代目寫的東西。
更沉默了。
心情複雜。
就,好怪哦,再看一眼。
他要繼續回嗎?以安安的身份給十代目回小紙條?
安安幫兩個傳完小紙條,心說我不應該在車裡,我應該在車底。
小動作被老師看到,老師氣的丟了個粉筆頭,準度百分百的砸到沢田綱吉
() 的額頭。
可憐巴巴的十代目。
獄寺隼人當即忘了小紙條,差點上課就跟老師對線,啊,憑什麼砸他們家十代目!憑什麼!
這節課過得很快樂,安安想。
下課後笹川京子坐過來,握著安安的手,怎麼看怎麼心疼。
女孩子就是方便貼貼,她搓搓安安的手,老母親一樣,“安安瘦了好多。”
“還好,吃幾天就補回來啦。”
上午沒上多少課,安安就回去睡覺了。
睡起來後,去小公園曬會太陽,不過不能久曬,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回小公園沒有發生什麼,不然這個事故高發地要成為新的打卡地點了。
她看著時間,撐著傘和手杖慢悠悠的走,不知不覺走到並盛商業街這邊。
“安安?”
“阿武?”
安安看過去,陽光少年笑容燦爛,“真的是你。”
“你路過這邊嗎?”
“是啊,安安吃飯了嗎?”
到飯點了。
“沒有。”
山本武邀請她去他家吃飯。
安安想了想說好。
山本武離這邊不算很遠,也不近,配合安安的步伐慢慢往前走。
他拿過安安手裡白色的太陽傘,舉在安安頭上,安安笑著說:“我打個傘的力氣還是有的。”
大男孩撓撓頭,沒將傘還給她。
壽司店裡人不多,安安被山本武帶到後麵,她和山本爸爸打了個招呼,山本爸爸不苟言笑的臉扯出一抹笑。
安安被帶到他們家客廳,因為山本爸爸還要看店,晚飯隻有他們兩個吃。
“安安喜歡什麼壽司。”
“阿武做的都行。”
她跟著山本武來到廚房,站在山本武身後,山本武穿上圍裙,準備親手做晚飯。
安安就好奇的看看,問需不需要幫忙,哪能讓她幫忙。
認真做飯的男人很帥!
山本武是個很適合做老公的人呢。
她這麼想,也脫口而出。
給山本武嚇一跳,手裡的刀這麼巧切到自己,鮮血立馬流了下來,染紅了砧板。
安安也跟著嚇一跳,“阿武,手指,快看看。”
他才反應過來,腦子裡全是她剛剛這句話,暈乎乎的,連手上的疼都沒感覺到。
安安急壞了,拉著他來水池打開自來水衝了衝,“阿武。”
“我沒事啦。”
沒事才怪,血還是在流,安安擔憂的看向少年,不明白他為什麼耳尖紅紅的,他自己也不明白。
“疼不疼?”
啊啊,看上去好疼,十指連心,他切的傷口深可見骨,安安咬咬牙,心想他這麼好騙,等下編個理由應該沒問題吧。
於是還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害羞的少年,手指被少女用舌尖卷到口中。
他整個人瞬間僵住。
手指原本疼得都麻木的感覺變了。
口腔裡濕濕的溫熱的感覺隨著少女舌尖的移動,密密麻麻的心悸感傳來,山本武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隻是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喉結滾動,連時間似乎都停止了。
她兩隻手捉著他的手腕,眼睛在看他。
好……可愛。
下意識的又咽了口口水,山本武甚至都忘記抽回手,明明他可以抽回手的不是嗎。
他額頭有汗滾落,手指癢癢的,少女鬆開他,又拉著他衝了下水。
“欸,好……好了,阿武,看來隻是血多,傷口不深。”
山本武愣愣的看看自己手指。
是、是這樣的嗎?
好吧,她說是就是。
“哇,好,好像是的。”
山本武動作裡帶了慌亂,“安安,你退後點,不乾淨,彆弄臟了。”
“沒事,我來幫忙吧。”
山本武沒辦法,隻能給她找了個最簡單的工作,讓她去一旁坐著數鹽玩。
安安:“……”是把她當成了孩子嘛。
山本武做飯的手藝意料之中的好,不僅是壽司,其他料理也做的不錯。
兩個麵對麵坐在桌子前,同時說:“我開動了。”
隻有家裡人知道她平時吃的食材都是特彆準備的,山本武他們都不知道,安安也沒必要說,長大後到底好點,不像小時候真的一點都吃不得,現在能吃一些。
她每個都嘗了嘗,讚不絕口。
“阿武真是個……”好男人!
果然是很適合做老公的那種,雖然她沒有彆的想法。
“這個嘗嘗。”
安安吃了一塊壽司,第二塊咬了一口,不太合胃口,也吃不下去了,準備硬塞進去,山本武看出來,讓她彆吃。
讓她放下,他非常自然的拿起來塞進自己嘴裡。
和安安詫異的視線對上,兩個都愣了。
“我,我吃剩的……”
“不浪費嘛!”
“哦……哦,也是啊……”
她眨眨眼,沒再多想。
實在吃不了多少,山本武飯量倒是挺大,嘎嘎能吃,做的本來就不多,剩下的他全吃了。
安安感覺怪不好意思的,真是的。
吃完後,山本武送安安回去。
天空蒙蒙黑,路燈已經亮了,安安家離這邊挺遠的,準備打車回去,山本武不放心一個女孩子打車,要跟她一起回去。
兩個坐在車上說了會話,安安一坐車就想睡覺的毛病又犯了,努力配合他,但腦袋還是一點一點,山本武見狀沒再說話,她困得往旁邊一倒,精準的倒在山本武腿上。
少年一僵。
不知道怎麼樣好。
到安安家,他輕輕晃安安,“到了,安安。”
安安爬起來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眼裡多出一些生理性淚水。
“阿武,
多謝招待啦。”
安安下車,
在外麵和他揮揮手,剛好雲雀回來,她跑到雲雀身邊,兩隻手抱著雲雀胳膊,甜甜的叫了聲“哥哥”。
山本武收回目光。
感覺,感覺很怪。
有種無處發泄的衝動,他需要冷靜一些。
要做什麼才好。
跑回去吧。
少年分辨不出自己的為何這樣,隻能以運動來發泄心底和渾身的異樣。
安安對此一無所知。
接下來的日子安安依舊是隔三差五去學校,時不時找大家玩,千氏和生兩邊跑,或者待在家裡。
直到九月底,她有個小任務。
今年秋日祭的祭祀舞和祈福舞要她跳,她是今年的神女,所以要抽幾天時間去學習以及知道流程。
這件事原本苑子他們都不同意,但那邊一直在找,說什麼安安很適合,最後說是什麼神明的旨意,有點迷信的苑子糾結好久,最後還是同意了。
秋日祭時間在十月八號,她學的快,應該要不了多久,也沒準備立刻去。
這日來沢田綱吉家玩,今天迪諾居然也在。
“在聊什麼呀?大家。”
小春第一個上來貼貼,“我們在說秋日祭的事,呐呐安安,安安也會去嘛?”
大家都知道她身體不好,覺得她應該不會去。
“我,我會去。”
“真的嘛安安?”
安安話音落下,客廳裡的少年少女們眼睛都亮了亮,她坐下來,笑著說:“當然,我不去你們怎麼見到今年的神女。”
獄寺隼人第一個反應過來,“神女?什麼神女?你是神女?”
他很喜歡霓虹文化沒錯,但他沒參加過這種祭典,也不知道神女是什麼,聽了獄寺隼人的話大家才反應過來。
“安安是今年的神女,哇,好開心,我竟然認識神女大人耶!”
安安:“你們其實還認識另一個……”
話還沒說完,就被腿長手長的迪諾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跑到安安背後捂住她的嘴。
他沒有用多少力氣,安安涼涼的唇瓣掃過青年掌心,他低頭在安安耳邊小聲說:“彆小千,彆說。”
放在彆人眼裡,迪諾這個動作非常迷惑,為什麼要捂住安安的嘴,為什麼要在她耳邊說悄悄話,迪諾在做什麼啊?
安安點頭,迪諾才鬆開她。
他動作好快,看來真的很在意這件事。
安安失笑。
“沒想到,神女需要做什麼?怎麼選上的啊?”
三浦春很感興趣,倒也不是想做什麼神女,隻是好奇。
“嗯?是……神明的指示。”
叫她怎麼說,她也不知道,是對方追著求著她做的。
大家開始聊關於祭典的趣事,迪諾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說話,小夥伴們從小到大也如果不少祭典,說著說著還說了幾個恐怖故事,給小27嚇的
不敢說話。
“說起來。”三浦春努力回憶,抬眸看向遠方,“小時候有一次去秋日祭,遇到過一個好聰明可愛的小女孩,她幫我找到了爸爸。”
三浦春歪著頭,再深深的想,多餘的卻想不起來了,隻記得那個小女孩聰明可愛,還很溫柔,再讓她回憶,怎麼都記不得。
太過久遠,怎麼記得清。
“那個孩子就像安安一樣呢。”
說完三浦春看向安安,安安輕笑,沒說就是自己。
“這麼說,我小時候也有一次,遇到過和你說的差不多的小女孩,是個很美好的孩子。”笹川京子接過話,和三浦春一樣,多餘的怎麼也想不起來。
安安很欣喜,沒想到她們會記得自己,就算記得不完全,那麼遙遠的一麵之緣,她們記得那些,已經很珍貴了。
“記不清楚,希望她可以平安喜樂。”
秋日祭的話題過去,小夥伴們對她是神女的事更感興趣,聽說還要跳舞,紛紛擔心起她的身體。
本來就準備一起去玩,現在聽說安安也在,更加開心也更加期待秋日祭。
十月初,天氣轉涼。
安安到稻荷神社後,碰到了裡包恩。
安安將裡包恩撈起來,“你怎麼在這裡啊裡包恩。”
“路過。”
路過還真是個絕佳的理由。
“你要去學舞?”
“嗯,我去看看。”
有漂亮的巫女姐姐前來接她,安安哼哧哼哧爬山,來到神社後麵。
後麵有個大院子,還有一些房間,巫女有兩位數,不過不是所有巫女都住這邊,也有住在山洞裡苦修的巫女,秋日祭都會出現,她們會跳神樂舞。
神女要跳的舞也有專門的人教,教習之人也沒想到安安身體這麼差,但神明的旨意不可違抗。
安安今天沒有學,隻是去看了看。
和裡包恩一起下山,安安好笑的問:“裡包恩,之前迪諾哥哥怎麼當上神女的啊?”
總感覺裡包恩用了什麼奇怪的方法呢。
裡包恩按按帽子,用她回三浦春的回答敷衍她,“神明的指示。”
安安笑出聲。
“你的身體,真的能跳嗎?”
“嗯?裡包恩這麼聰明,看不出來嗎?我以為裡包恩桑什麼都知道呢。”
“沒有人全知全能,神也不行。”
否則,他一定知道怎麼救她。
“也是,不過沒關係,跳個舞而已。”
明年,明年就不知道能不能跳了,她很佛係,無所謂的,但都答應人家了,可以堅持的話,她會堅持下來。
“千。”
裡包恩忽然叫她,她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他,得到q版裡包恩一個笑。
“沒什麼,千。”
他應該有什麼話想說,卻沒說出來。
安安也不多問,道:“去我家做客嗎?”
“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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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啊?悟?”
五條悟指指點點,“你信我還是信他?”
安安眨眨眼,“我知道啊,我小時候就遇到過裡包恩先生,他應該有什麼苦衷吧。”
裡包恩適時的表演,露出傷心的表情,“對,千,這個人好可怕啊,我感覺他要打我。”
被茶到了。
五條悟不知道什麼叫茶,他隻知道好想和這個家夥打一架!
好氣喔!
“好啦好啦,悟。”
五條悟垮起臉,和裡包恩大大的黑洞洞的眼睛大眼瞪小眼。
兩個小時後裡包恩離開,五條悟還是挎著臉,一副需要哄的模樣。
她過去戳戳他,他往旁邊坐,躲開她的手,她又戳戳,他躲。
反複幾次,五條悟道:“乾嘛!”
“呀,我以為你氣的不想理我呢。”
“老子沒生氣。”
“咦~”
安安又問:“悟過來有什麼事嗎?”
“嗯。”
五條悟嚴肅下來,“灰原讓我跟你說聲謝謝。”
“不用呀,都過去這麼久了。”
“你的治愈能力變了嗎?”
“不能是升級了嗎?”
行吧,五條悟不再多問,想了想還是提醒:“你還記得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嘛,就是那次,我打到地底,後來我們調查,地底不是沒什麼,還消失了。”
“前兩天我去橫濱出任務,又發現了差不多的地方,還有……那些差不多的人,我就又去調查了那個地底,還是不見了。”
安安蹙起眉。
不是五條悟提,她都快忘了這回事,因為後來派星去查過,結果沒什麼,她就放下這事,後來去水城遇到月禮,她知道月禮的支配能力,如果控製死物,是可以超遠距離控製的,但遇到一些介質,這個其實很簡單,他可以控製一個人,來到世界各地,放好介質,就可以支配死物了。
如果不止那一個地底,似乎在預料之中。
“我知道了,你小心點悟。”
“你搶我話乾嘛。”
“喔~原來悟是來關心我得。”
“你知道就好,那老男人能有我、們關心你啊,彆被老男人騙了,就愛騙小姑娘。”
安安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笑的直不起腰,五條悟氣急敗壞的捏她臉,“笑什麼笑不準笑了!”
“不是,悟,你好像媽媽桑哦,哈哈……”
五條悟氣的不想理她了。
夜晚,安安讓雲朵給星送信,注意一下地底。
如果月禮沒死,以月禮的小心眼,絕對會找她麻煩。
找她麻煩不要緊,彆對她的親人朋友出手。
想到什麼,安安給六道骸發消息。
【骸在意大利嗎?】
【嗯?】
六道骸回的很快。
安安本來想讓六道骸去看看古堡,又擔心他遇到危險,打的字全部刪除。
【沒什麼,想你了!】
六道骸抓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你在說什麼啊千歲安,大晚上的有病啊!
少年慌亂的放好手機,惹來犬和千種異樣的目光。
“看什麼。”
“沒,沒什麼!”
安安隻能算了。
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給她發了消息。
【是安嗎?我們最近和港口mafia有交易,我會去霓虹一趟,你在霓虹嗎?】
酷拉皮卡。
她有種酷拉皮卡過來推主線的錯覺,搖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我在的,你什麼時候來呀,有空嗎?我帶你轉轉。】
酷拉皮卡發了個時間。
在秋日祭左右的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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