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那我們回去吧。”
年輕真好,這麼簡單的運動就熱起來了,不像她,冷冷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熱乎。
雙子他們怕被發現,監視距離很遠,此時給安安發消息,安安表示事情差不多結束,讓他們回去休息。
再次看向太宰治,隻見少年不知道無意識還是真的很熱,抬手將自己上身的衣領拉開,安安默默撇過眼睛,“好了,我們回去吧。”
剛轉過身走出一步,後麵太宰治聲音難耐,“千歲醬,好難受喔。”
回頭看去,少年正用手給自己扇扇子,她歪了歪頭,尋思真有這麼熱嘛?
太宰治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他再怎麼料事如神,一時也沒往這方麵想,畢竟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內心還是有那麼點單純的。
“走吧。”
安安朝他伸出手。
鳶色的眸中逐漸迷離,卻在觸碰少女手指的那一刻變得清晰不少,他使勁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又貪圖少女指尖這點冰涼。
她的溫度,好舒服。
走出幾步,安安發覺太宰治又停下腳步,她沒有拉動,回過頭,才發覺少年臉上不太正常的潮紅。
安安忽然心裡一個激靈。
不……不會吧……
又沒有進洞裡,也會中招嗎?還是說花田其實也有那個什麼藥的效果。
得出結論的安安:“……”
離譜。
離大譜。
這誰能想到,她還真沒想到。
現在怎麼辦。
我可憐的鵝子,年紀輕輕就要遭受摧殘了嗎。
怎麼辦怎麼辦。
哪怕安安再怎麼聰明,麵對這種事仍舊挺為難她的,導致她站在原地和太宰治大眼瞪小眼。
太宰治目光越來越迷離,往前一步,抱住了安安。
啊,舒服多了。
安安現在是夜歌的裝扮,穿的比較厚實,太宰治意識模糊,覺得很礙事,把她外套給扒了,安安都來不及阻止他的動作,她捂著衣服他就扒麵具,捂著麵具他就扒外套,手沒完,偏偏沒多少理智的少年力氣還不小,安安又舍不得下重手給他一拳頭把他打暈。
“小,小治你冷靜點,我是你媽……額,我是你姐姐啊!你清醒點!”
“我沒有媽,也沒有姐姐,你胡說,你是騙子。”
儘管意識模糊,這家夥還條理清晰的反駁她,讓他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中藥了。
“小治。”
“嗯……”
少年悶哼一聲,直到安安身上的夜歌裝扮和麵具都掉了,他才笑了笑,又抱住安安,他比安安高上不少,拿起安安的手在臉上貼了貼。
“舒,舒服。”
“不,難受。”
“好難受喔,千歲醬。”
安安鬆了口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清醒了?”
“也不是很清醒。”
涼意讓太宰治重新獲得思索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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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洶湧而來的熱意,“我中……藥了?”
“嗯,這裡的花田和洞應該有那個什麼藥的作用,我可能常年各種藥吃多了,有抗藥性,對我不起作用。”
太宰治不像迪諾,碰都不敢碰,看都不不敢看,他和安安坐地上,就把安安往懷裡帶,捉著她的手腕,思緒回籠,聲音也帶著冷意。
“千歲醬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為什麼呢?我們又沒有去洞裡,你卻知道?”
他一邊說,一邊低下頭在安安脖頸處蹭了蹭,溫熱的唇擦過安安涼涼的皮膚,兩個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因為進去過嗎?和誰進去過?那個黃頭發的男人?他今天表現……千歲醬,你和他進去過?為什麼要和他來這種地方?你不知道這裡是……”情人洞嗎?
“我們隻是隨便走走,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的確有進去,我,我沒事。”
太宰治兩隻手勾上安安的脖子,眼神迷離又危險,“是嗎,你沒事,那他呢?”
實在是難受的要命,那是個二十多歲的正常男人,真的沒有傷害她嗎?
可以說,太宰治已經在心裡計算迪諾的一千種死法了。
下意識就忽略了安安實際的戰鬥力,誰叫就算是知道她全部的太宰治或者六道骸,潛意識裡也是她那樣病弱不堪的模樣。
“他,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解決的,我把他打暈了。”
後麵那一下是他自己打暈自己的。
太宰治低聲笑了。
他當然相信她。
“你打我吧,千歲醬,我很難受,我現在還可以忍耐,再過兩分鐘我也不確定哦。”
其實現在就挺不能忍了。
他年紀是不大,誰叫他聰明早熟,該懂得不該懂得全都懂,隻是年紀小沒經曆過,不代表他一竅不通。
重要的是,這點事真難熬。
好想……
非常想讓她的手抱抱自己,或是指尖從他灼熱的地方劃過,讓他冷下來。
太宰治知道不行。
因為她也會打暈他的(X)。
“那怎麼辦啊,小治,憋壞了咋辦,要不我們快點回去,我去看看島上有沒有那種服務?”
“……我還是個孩子。”
“那我去看看有沒有藥,你起來,彆壓著我了。”
太宰治壓在安安身上聞言一點都沒動彈,反而將身上的力量卸去一些,明明還有點冷靜,卻睜著迷離的雙眼說:“親親我。”
安安:“!”
大逆不道!!
安安推推他,沒用太大的力也沒推動,索性用了點力,差點一巴掌給他拍飛。
又爬起來認命的拉起他,他見狀再次抱住安安,將人緊緊抱在懷裡,呼吸吐在安安耳旁,熱熱的,又癢癢的,安安揉揉耳朵,非常不解風情,在太宰治差點吻上來的時候一拳把他錘暈了。
() 之後又默默的把夜歌的裝扮再次穿好,無奈的抗起太宰治回去。
回到他房間,安安將人扔床上,他全身都紅紅的,又出了汗,嘴裡嘟囔著什麼,時不時哼哼一聲,能聽得出來他真的很難受,安安想了想,打電話讓星去島上看看有沒有這種東西的解藥,又跑去浴室裡放冷水。
放好出來,就看到醒過來的太宰治將自己身上衣服全扒拉開,露出精瘦卻結實的上身,年紀輕輕看起來很瘦但還是有點料嘛小宰。
他的眼神像一頭餓了很久的狼,安安一出來,便撲到安安身上,又被安安一巴掌拍到床上去了。
武力值還被壓製的太宰治:“……”
他其實在理智的邊緣徘徊,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無非是想找個借口貼貼罷了,他也很能忍,並沒有做下去的準備,他也覺得女孩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的。
但是很可惜,這一巴掌給他拍的大腦一黑,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了。
身體和心理依舊難受,被安安拖到浴室,又抱到水裡。
“隻能這樣了,我讓星去看看有沒有藥,小治,忍一忍吧,實在不行,你再暈一會?醒了就好了。”
太宰治:“……”
做個人吧。
太宰治沒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可憐巴巴的在這裡泡涼水,並且女孩就在旁邊。
這誰頂得住啊。
他可真是、挺佩服自己的,這都能頂得住。
太宰治趴到浴缸邊緣,蔫答答的,“千歲醬~跟我說說話。”
“好,你想說什麼。”
安安拉個小板凳坐在太宰治對麵,太宰治的手從浴缸裡拿出來,牽起安安的手。“給我點力量喔千歲醬。”
總之不能吃,還不能讓他稍微貼貼嘛。
安安沒抽回手。
換了兩次水,太宰治後麵看上去好了一些,趴在浴缸上睡著了,捉著安安的手倒是緊,不帶鬆開的。
星打過來電話。
“安,沒找到,出什麼事了?是安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可以為安做任何事,安,讓我來!”
安安覺得她可能誤會什麼了,丟下一句:“沒事,我解決了,星,彆擔心,明天還有一天,應該沒事了,你們好好玩一天吧。”
掛掉電話。
星在另一邊拿著手機手都在顫抖。
!
是誰!
是誰乾的!
安!
可惡!
安安不知道星想到十萬八千裡外,但星很快沒有再想下去,因為不遠處異變突生。
安安放回手機,打了個哈欠,也趴著浴缸睡著了,一個在裡一個在外。
太宰治虛虛的睜開眼睛,抬起女孩的手在唇邊輕吻。
等我長大吧,安安。
我們……一起長大。
等他感覺自己差不多了,才深深吐出一口氣,再深呼吸一口氣,
從水裡站了起來,
隨便擦了擦,
將安安橫抱起來,安安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他走出幾步,安安才從他懷裡跳出來。
她戳戳他的胸口,揶揄道:“看不出來,小治身材還不錯嘛。”
“我還會更好的。”
少年聲音有些啞,鄭重的說。
於是他握著女孩的手腕,帶動她的手指觸在自己身上,“會更好,千歲醬~”
他的眼睛好亮。
安安能在裡麵看到自己。
點點頭,“嗯,我也覺得,小治會更好的。”
讓他去休息,自己也去休息。
“晚安。”
“晚安。”
安安回到床上,感覺心情還不錯,尤其是月禮死的時候痛苦神情,讓安安開心極了。
就像她和酷拉皮卡說的一樣,無論月禮背負過什麼經曆過什麼,她都沒有那麼聖母,她也是個壞孩子,會想要報仇,她已經儘力克製自己的殺欲,可一想到自己瀕死的那幾千次。
實在是……很痛苦啊。
這次月禮完全被壓製,安安心情能不好嘛。
他最好彆來,來一次她揍他一次,哼。
抱著這樣開心的心情,安安這一次睡著後又做了個夢。
每次觸碰到前世的事,一醒過來,她都會忘記的一乾二淨。
萬萬沒想到,這一次醒來,多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念頭。
她有個姐姐。
是她最重要的人。
之所以綁定係統,也是為了救姐姐。
所以她的感覺沒有錯,她從一來,就覺得有人在等她回去。
但她記不清姐姐的模樣,也不記不清姐姐的名字,或許那隻是夢,潛意識告訴她又是真的。
姐姐……
真好啊。
她不是孤身一人。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又或是將來,她都不是孤身一人。
“安安,醒了嗎。”
雲雀在她房間門口敲門,沒等到她說話,以為她還在睡著,準備去弄早飯,門忽然打開,從裡麵跑出一隻“小兔子”。
安安撲到雲雀身後緊緊抱著他。
“哥!”
聲音非常有中氣,雲雀立馬失笑,手指撫撫她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怎麼啦?”
“有哥哥真好!”
“……嗯。”
以前有姐姐,現在有哥哥,她怎麼這麼幸運呢。
“哥哥!”
“嗯?”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哥哥。”
“好……”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雲雀無奈的拍拍她的手,“做噩夢了?”
“沒有,哥,我做了個非常棒的夢!”
安安鬆開雲雀,也許是確定自己有姐姐,莫名就很想和哥哥撒個嬌。
兩個吃完早飯,安安披著一條披肩來到外麵,便
聽到有人在討論夜裡的事情。
前日晚上突然來的那個船夜裡在海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
給在海邊玩的人嚇了一跳,不僅如此,那些從船上下來的人,每個人都提著燈在海邊排隊,在船燃完的時候,所有人都倒了下去,這時候有人上前發現他們不能稱之為他們,隻是它們。
是一群棉花人。
準確的說,全都不是人類,它們的臉上和關節處都冒出了棉花,隨著船的火,緊接著它們身上也燃起火,有人眼疾手快去滅火,卻被棉花人攻擊了。
帶著火的、和正常人類體型一模一樣的棉花人,擺出詭異的表情朝你攻擊,老實說真的很嚇人,當即很多人就不管了,任由棉花人燒完。
安安聽了兩嘴,問大概是昨天晚上什麼時候的事。
那人見是個精致又脆弱的少女,連忙給安安解惑。
算算時間,應該是月禮死了之後。
這樣的話,能確定是月禮帶來的,他死了力量消失,所以燒了吧。
那家夥在想什麼,為什麼鬨這麼大的動靜。
莫名其妙,第一次出來很激動嗎?
彆說,還真有可能。
這麼看月禮也挺慘的,但他再慘也是他的事,安安才不會心軟。
想了想,安安準備去海邊看看殘骸,本以為這次會有危險,沒想到就這,也沒什麼嘛。
今天和小夥伴再好好玩一天吧,明天就要回去了。
海邊有不少人,昨天夜裡的大火一傳十,十傳百,現在不少人都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細軟的沙子上果然有很多黑色的灰燼,但因為風浪,已經看不出多少,安安蹲下去捧了捧沙子,背後有人拍了下她的背。
安安回頭,沢田綱吉也蹲下來,遞給安安一瓶溫熱的奶。
“安安吃過了嗎,也來看昨天那個啊?”
“嗯嗯,聽說所以很感興趣。”
安安接過他的牛奶,和他一起起來。
“昨天可真嚇人。”
他就是去滅火的那一類人,結果被飛過來的棉花人嚇得夠嗆,怕不是昨天過後很多時候都不想再看到棉花了。
“還好安安早早睡下。”
她昨晚和太宰治出去,原本笹川京子他們都邀請她去玩,她說想睡覺,後來也沒空出去。
“可惜沒看到熱鬨。”
“安安竟然想看這種熱鬨,不會害怕嗎?”
是他的話,就會有點害怕,聽說的話會被嚇到。
片刻過後,小夥伴都過來了。
今日大家都要去遊樂園玩,安安也陪他們去了,不過她沒怎麼玩,下午便去房間休息。
晚上吃完飯,三浦春過來找她。
“安安,我們一會去海邊玩那個吧,百物語。”
安安喔了聲,“你們確定嘛?真的要玩百物語?萬一真的有妖怪可怎麼辦?”
“那不是……更好!”
() 笑死他們完全不怕。
不對,可能害怕的隻有可憐的十代目吧。
其他人不太像會害怕的樣子,而且獄寺隼人還怪喜歡這類傳說。
不對哦,東西方的傳說不太一樣,也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妖怪。
“好啊,我也去,你們做好準備哦,我的故事可是很恐怖的。”
三浦春哈哈大笑,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等安安吃完飯,收拾好,和雲雀一起出去。
今天沒有篝火,加上上午有不少人玩過了回去,海邊也就沒什麼人,頂多是出來轉轉,安安和雲雀到的時候,海風吹過,舒服的很,又清淨,遠遠就看到那邊一些光亮。
怕兩個孩子嚇到,所以一平和藍波在家睡覺去了,笹川京子剛剛來事了,不想吹風,所以在酒店裡陪兩個孩子,除了他們都來了。
這次眾人圍著蠟燭坐下了。
百物語是霓虹比較經典的一個關於妖怪的傳說遊戲,據說隻要點100支蠟燭,說一個怪談、現在鬼故事也可以,吹滅一個蠟燭,說完100個,等一百支蠟燭全部吹滅,真正的妖怪就會出現。
現在小夥伴們正在點蠟燭。
“一會風吹過來不會吹滅嗎?”
安安問道。
“不會,今天隻有小風,這點風吹不滅蠟燭。”裡包恩回道。
安安看過去,蠟燭是用一個杯子裝著的,確實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