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百物語(1 / 2)

“熱?那我們回去吧。”

年輕真好,這麼簡單的運動就熱起來了,不像她,冷冷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熱乎。

雙子他們怕被發現,監視距離很遠,此時給安安發消息,安安表示事情差不多結束,讓他們回去休息。

再次看向太宰治,隻見少年不知道無意識還是真的很熱,抬手將自己上身的衣領拉開,安安默默撇過眼睛,“好了,我們回去吧。”

剛轉過身走出一步,後麵太宰治聲音難耐,“千歲醬,好難受喔。”

回頭看去,少年正用手給自己扇扇子,她歪了歪頭,尋思真有這麼熱嘛?

太宰治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他再怎麼料事如神,一時也沒往這方麵想,畢竟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內心還是有那麼點單純的。

“走吧。”

安安朝他伸出手。

鳶色的眸中逐漸迷離,卻在觸碰少女手指的那一刻變得清晰不少,他使勁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又貪圖少女指尖這點冰涼。

她的溫度,好舒服。

走出幾步,安安發覺太宰治又停下腳步,她沒有拉動,回過頭,才發覺少年臉上不太正常的潮紅。

安安忽然心裡一個激靈。

不……不會吧……

又沒有進洞裡,也會中招嗎?還是說花田其實也有那個什麼藥的效果。

得出結論的安安:“……”

離譜。

離大譜。

這誰能想到,她還真沒想到。

現在怎麼辦。

我可憐的鵝子,年紀輕輕就要遭受摧殘了嗎。

怎麼辦怎麼辦。

哪怕安安再怎麼聰明,麵對這種事仍舊挺為難她的,導致她站在原地和太宰治大眼瞪小眼。

太宰治目光越來越迷離,往前一步,抱住了安安。

啊,舒服多了。

安安現在是夜歌的裝扮,穿的比較厚實,太宰治意識模糊,覺得很礙事,把她外套給扒了,安安都來不及阻止他的動作,她捂著衣服他就扒麵具,捂著麵具他就扒外套,手沒完,偏偏沒多少理智的少年力氣還不小,安安又舍不得下重手給他一拳頭把他打暈。

“小,小治你冷靜點,我是你媽……額,我是你姐姐啊!你清醒點!”

“我沒有媽,也沒有姐姐,你胡說,你是騙子。”

儘管意識模糊,這家夥還條理清晰的反駁她,讓他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中藥了。

“小治。”

“嗯……”

少年悶哼一聲,直到安安身上的夜歌裝扮和麵具都掉了,他才笑了笑,又抱住安安,他比安安高上不少,拿起安安的手在臉上貼了貼。

“舒,舒服。”

“不,難受。”

“好難受喔,千歲醬。”

安安鬆了口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清醒了?”

“也不是很清醒。”

涼意讓太宰治重新獲得思索能力(),

?[((),

壓下洶湧而來的熱意,“我中……藥了?”

“嗯,這裡的花田和洞應該有那個什麼藥的作用,我可能常年各種藥吃多了,有抗藥性,對我不起作用。”

太宰治不像迪諾,碰都不敢碰,看都不不敢看,他和安安坐地上,就把安安往懷裡帶,捉著她的手腕,思緒回籠,聲音也帶著冷意。

“千歲醬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為什麼呢?我們又沒有去洞裡,你卻知道?”

他一邊說,一邊低下頭在安安脖頸處蹭了蹭,溫熱的唇擦過安安涼涼的皮膚,兩個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因為進去過嗎?和誰進去過?那個黃頭發的男人?他今天表現……千歲醬,你和他進去過?為什麼要和他來這種地方?你不知道這裡是……”情人洞嗎?

“我們隻是隨便走走,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的確有進去,我,我沒事。”

太宰治兩隻手勾上安安的脖子,眼神迷離又危險,“是嗎,你沒事,那他呢?”

實在是難受的要命,那是個二十多歲的正常男人,真的沒有傷害她嗎?

可以說,太宰治已經在心裡計算迪諾的一千種死法了。

下意識就忽略了安安實際的戰鬥力,誰叫就算是知道她全部的太宰治或者六道骸,潛意識裡也是她那樣病弱不堪的模樣。

“他,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解決的,我把他打暈了。”

後麵那一下是他自己打暈自己的。

太宰治低聲笑了。

他當然相信她。

“你打我吧,千歲醬,我很難受,我現在還可以忍耐,再過兩分鐘我也不確定哦。”

其實現在就挺不能忍了。

他年紀是不大,誰叫他聰明早熟,該懂得不該懂得全都懂,隻是年紀小沒經曆過,不代表他一竅不通。

重要的是,這點事真難熬。

好想……

非常想讓她的手抱抱自己,或是指尖從他灼熱的地方劃過,讓他冷下來。

太宰治知道不行。

因為她也會打暈他的(X)。

“那怎麼辦啊,小治,憋壞了咋辦,要不我們快點回去,我去看看島上有沒有那種服務?”

“……我還是個孩子。”

“那我去看看有沒有藥,你起來,彆壓著我了。”

太宰治壓在安安身上聞言一點都沒動彈,反而將身上的力量卸去一些,明明還有點冷靜,卻睜著迷離的雙眼說:“親親我。”

安安:“!”

大逆不道!!

安安推推他,沒用太大的力也沒推動,索性用了點力,差點一巴掌給他拍飛。

又爬起來認命的拉起他,他見狀再次抱住安安,將人緊緊抱在懷裡,呼吸吐在安安耳旁,熱熱的,又癢癢的,安安揉揉耳朵,非常不解風情,在太宰治差點吻上來的時候一拳把他錘暈了。

() 之後又默默的把夜歌的裝扮再次穿好,無奈的抗起太宰治回去。

回到他房間,安安將人扔床上,他全身都紅紅的,又出了汗,嘴裡嘟囔著什麼,時不時哼哼一聲,能聽得出來他真的很難受,安安想了想,打電話讓星去島上看看有沒有這種東西的解藥,又跑去浴室裡放冷水。

放好出來,就看到醒過來的太宰治將自己身上衣服全扒拉開,露出精瘦卻結實的上身,年紀輕輕看起來很瘦但還是有點料嘛小宰。

他的眼神像一頭餓了很久的狼,安安一出來,便撲到安安身上,又被安安一巴掌拍到床上去了。

武力值還被壓製的太宰治:“……”

他其實在理智的邊緣徘徊,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無非是想找個借口貼貼罷了,他也很能忍,並沒有做下去的準備,他也覺得女孩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的。

但是很可惜,這一巴掌給他拍的大腦一黑,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了。

身體和心理依舊難受,被安安拖到浴室,又抱到水裡。

“隻能這樣了,我讓星去看看有沒有藥,小治,忍一忍吧,實在不行,你再暈一會?醒了就好了。”

太宰治:“……”

做個人吧。

太宰治沒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可憐巴巴的在這裡泡涼水,並且女孩就在旁邊。

這誰頂得住啊。

他可真是、挺佩服自己的,這都能頂得住。

太宰治趴到浴缸邊緣,蔫答答的,“千歲醬~跟我說說話。”

“好,你想說什麼。”

安安拉個小板凳坐在太宰治對麵,太宰治的手從浴缸裡拿出來,牽起安安的手。“給我點力量喔千歲醬。”

總之不能吃,還不能讓他稍微貼貼嘛。

安安沒抽回手。

換了兩次水,太宰治後麵看上去好了一些,趴在浴缸上睡著了,捉著安安的手倒是緊,不帶鬆開的。

星打過來電話。

“安,沒找到,出什麼事了?是安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可以為安做任何事,安,讓我來!”

安安覺得她可能誤會什麼了,丟下一句:“沒事,我解決了,星,彆擔心,明天還有一天,應該沒事了,你們好好玩一天吧。”

掛掉電話。

星在另一邊拿著手機手都在顫抖。

是誰!

是誰乾的!

安!

可惡!

安安不知道星想到十萬八千裡外,但星很快沒有再想下去,因為不遠處異變突生。

安安放回手機,打了個哈欠,也趴著浴缸睡著了,一個在裡一個在外。

太宰治虛虛的睜開眼睛,抬起女孩的手在唇邊輕吻。

等我長大吧,安安。

我們……一起長大。

等他感覺自己差不多了,才深深吐出一口氣,再深呼吸一口氣,

從水裡站了起來,

隨便擦了擦,

將安安橫抱起來,安安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他走出幾步,安安才從他懷裡跳出來。

她戳戳他的胸口,揶揄道:“看不出來,小治身材還不錯嘛。”

“我還會更好的。”

少年聲音有些啞,鄭重的說。

於是他握著女孩的手腕,帶動她的手指觸在自己身上,“會更好,千歲醬~”

他的眼睛好亮。

安安能在裡麵看到自己。

點點頭,“嗯,我也覺得,小治會更好的。”

讓他去休息,自己也去休息。

“晚安。”

“晚安。”

安安回到床上,感覺心情還不錯,尤其是月禮死的時候痛苦神情,讓安安開心極了。

就像她和酷拉皮卡說的一樣,無論月禮背負過什麼經曆過什麼,她都沒有那麼聖母,她也是個壞孩子,會想要報仇,她已經儘力克製自己的殺欲,可一想到自己瀕死的那幾千次。

實在是……很痛苦啊。

這次月禮完全被壓製,安安心情能不好嘛。

他最好彆來,來一次她揍他一次,哼。

抱著這樣開心的心情,安安這一次睡著後又做了個夢。

每次觸碰到前世的事,一醒過來,她都會忘記的一乾二淨。

萬萬沒想到,這一次醒來,多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念頭。

她有個姐姐。

是她最重要的人。

之所以綁定係統,也是為了救姐姐。

所以她的感覺沒有錯,她從一來,就覺得有人在等她回去。

但她記不清姐姐的模樣,也不記不清姐姐的名字,或許那隻是夢,潛意識告訴她又是真的。

姐姐……

真好啊。

她不是孤身一人。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又或是將來,她都不是孤身一人。

“安安,醒了嗎。”

雲雀在她房間門口敲門,沒等到她說話,以為她還在睡著,準備去弄早飯,門忽然打開,從裡麵跑出一隻“小兔子”。

安安撲到雲雀身後緊緊抱著他。

“哥!”

聲音非常有中氣,雲雀立馬失笑,手指撫撫她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怎麼啦?”

“有哥哥真好!”

“……嗯。”

以前有姐姐,現在有哥哥,她怎麼這麼幸運呢。

“哥哥!”

“嗯?”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哥哥。”

“好……”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雲雀無奈的拍拍她的手,“做噩夢了?”

“沒有,哥,我做了個非常棒的夢!”

安安鬆開雲雀,也許是確定自己有姐姐,莫名就很想和哥哥撒個嬌。

兩個吃完早飯,安安披著一條披肩來到外麵,便

聽到有人在討論夜裡的事情。

前日晚上突然來的那個船夜裡在海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

給在海邊玩的人嚇了一跳,不僅如此,那些從船上下來的人,每個人都提著燈在海邊排隊,在船燃完的時候,所有人都倒了下去,這時候有人上前發現他們不能稱之為他們,隻是它們。

是一群棉花人。

準確的說,全都不是人類,它們的臉上和關節處都冒出了棉花,隨著船的火,緊接著它們身上也燃起火,有人眼疾手快去滅火,卻被棉花人攻擊了。

帶著火的、和正常人類體型一模一樣的棉花人,擺出詭異的表情朝你攻擊,老實說真的很嚇人,當即很多人就不管了,任由棉花人燒完。

安安聽了兩嘴,問大概是昨天晚上什麼時候的事。

那人見是個精致又脆弱的少女,連忙給安安解惑。

算算時間,應該是月禮死了之後。

這樣的話,能確定是月禮帶來的,他死了力量消失,所以燒了吧。

那家夥在想什麼,為什麼鬨這麼大的動靜。

莫名其妙,第一次出來很激動嗎?

彆說,還真有可能。

這麼看月禮也挺慘的,但他再慘也是他的事,安安才不會心軟。

想了想,安安準備去海邊看看殘骸,本以為這次會有危險,沒想到就這,也沒什麼嘛。

今天和小夥伴再好好玩一天吧,明天就要回去了。

海邊有不少人,昨天夜裡的大火一傳十,十傳百,現在不少人都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細軟的沙子上果然有很多黑色的灰燼,但因為風浪,已經看不出多少,安安蹲下去捧了捧沙子,背後有人拍了下她的背。

安安回頭,沢田綱吉也蹲下來,遞給安安一瓶溫熱的奶。

“安安吃過了嗎,也來看昨天那個啊?”

“嗯嗯,聽說所以很感興趣。”

安安接過他的牛奶,和他一起起來。

“昨天可真嚇人。”

他就是去滅火的那一類人,結果被飛過來的棉花人嚇得夠嗆,怕不是昨天過後很多時候都不想再看到棉花了。

“還好安安早早睡下。”

她昨晚和太宰治出去,原本笹川京子他們都邀請她去玩,她說想睡覺,後來也沒空出去。

“可惜沒看到熱鬨。”

“安安竟然想看這種熱鬨,不會害怕嗎?”

是他的話,就會有點害怕,聽說的話會被嚇到。

片刻過後,小夥伴都過來了。

今日大家都要去遊樂園玩,安安也陪他們去了,不過她沒怎麼玩,下午便去房間休息。

晚上吃完飯,三浦春過來找她。

“安安,我們一會去海邊玩那個吧,百物語。”

安安喔了聲,“你們確定嘛?真的要玩百物語?萬一真的有妖怪可怎麼辦?”

“那不是……更好!”

() 笑死他們完全不怕。

不對,可能害怕的隻有可憐的十代目吧。

其他人不太像會害怕的樣子,而且獄寺隼人還怪喜歡這類傳說。

不對哦,東西方的傳說不太一樣,也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妖怪。

“好啊,我也去,你們做好準備哦,我的故事可是很恐怖的。”

三浦春哈哈大笑,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等安安吃完飯,收拾好,和雲雀一起出去。

今天沒有篝火,加上上午有不少人玩過了回去,海邊也就沒什麼人,頂多是出來轉轉,安安和雲雀到的時候,海風吹過,舒服的很,又清淨,遠遠就看到那邊一些光亮。

怕兩個孩子嚇到,所以一平和藍波在家睡覺去了,笹川京子剛剛來事了,不想吹風,所以在酒店裡陪兩個孩子,除了他們都來了。

這次眾人圍著蠟燭坐下了。

百物語是霓虹比較經典的一個關於妖怪的傳說遊戲,據說隻要點100支蠟燭,說一個怪談、現在鬼故事也可以,吹滅一個蠟燭,說完100個,等一百支蠟燭全部吹滅,真正的妖怪就會出現。

現在小夥伴們正在點蠟燭。

“一會風吹過來不會吹滅嗎?”

安安問道。

“不會,今天隻有小風,這點風吹不滅蠟燭。”裡包恩回道。

安安看過去,蠟燭是用一個杯子裝著的,確實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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