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隻有等沢田綱吉他們正式和六道骸對上,雲雀恭彌才會從某個地方冒出來。
“安安,你怎麼了?”
沢田綱吉回過頭擔心的問。
“唔,哥哥他昨天沒回來,好擔心。”
她非常難得的精神這麼差,以前沒睡好就不會來學校,大家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安安。
“安安……”
昨天晚上,沢田綱吉知道了一些事,關於風紀委員會成員被襲擊的事件真相。
坦白說,他心裡有點怕。
但為了夥伴,為了一些事,為了他認定的一些道理,他在給自己打氣,他會去嘗試、努力去做一些事。
儘管如此,直到現在,他腦子裡小人也在打架。
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罷了,從前他生活的環境和普通人無二,突然被賦予的責任讓這個年紀的少年不得不去變得成熟。
怎麼能不害怕?
又怎麼能不做?
直到現在,沢田綱吉忽然更加堅定。
看,很多人需要著他。
“安安。”
這位年輕的、溫柔的大空,目光溫和而堅定,他抬手摸了摸安安的額頭,用他那雙包容的眸看她,“雲雀前輩,一定會回來的。”
沢田綱吉或許學習沒那麼聰明,運動沒那麼厲害,實際上他不是個真的笨蛋,哪怕沒有超直感這種東西,有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他也能一眼看出本質。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看不出,雲雀學長和事件有關係。
她那樣擔憂,麵容都有了他心疼的模樣。
所以,要做的吧。
本來就因為一些事不得不去做不是嗎。
安安眼睛微動,這雙金色的眸便像是撫上了一層水光,“阿綱,謝謝你安慰我,我……哥哥他應該會回來吧
() ……應該會……”
說完安安趴在桌上,隻用兩隻眼睛抬起看沢田綱吉,“阿綱。”
“彆擔心安安……”
沢田綱吉麵對少女的勇氣沒有多到能一直說一點安慰她的話,他隻能和女孩保證,“安安,雲雀學長一定會沒事。”
明天,明天他就把雲雀學長帶回來!
“嗯,阿綱,我也覺得,哥哥不會有事的。”
就是再怎麼樣也會擔心而已。
她說著將自己埋在衣袖裡,上課後聽著老師催眠的聲音昏昏欲睡,最後第一次在課堂上睡著了,她在課堂上睡著嚇了老師一跳,生怕她有什麼,最後發現隻是睡覺就隨她去了。
下課後安安依然在打瞌睡,沒辦法,最近身體越來越差,實在是頂不住,她一夜沒有睡。
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他們去往一旁說悄悄話,笹川京子則是準備去買一盒溫牛奶給安安,她看起來不僅精神不好,好像還沒吃東西。
“哈哈真的嗎,這個mafia遊戲越來越逼真了啊。”
“……哈哈,是,是啊。”
緊張的心情被山本武這麼一說,突然放鬆下來。
“我會成為十代目的左右手!”
有他們在,沢田綱吉覺得,他不是不可以試試,沒什麼好怕的,他身後站了很多人,也在為很多人所努力。
放學回去,裡包恩聽到沢田綱吉的決定很滿意。
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還沒去逼迫沢田綱吉,少年卻主動做出決定,這個成長讓裡包恩相當滿意。
即便聽說後,他也手癢癢的想要揍六道骸一頓。
怎麼可以,讓她難受呢。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怎麼可以讓她難受?
“決定了嗎阿綱。”
“嗯!”
他要為彆人找回公道,要守護好夥伴,也要幫她把雲雀學長帶回來。
次日是周末。
安安一大清早,就來到沢田綱吉家。
沢田綱吉和大家都很有點緊張,緊張中又帶著一些激動,兩個女孩今天沒有過來,安安過來是給他們加油打氣的。
“千那麼聰明,她其實什麼都知道。”
也不是說笹川京子他們笨,不管沢田綱吉她們說什麼,總是會下意識選擇相信,即使有時候很疑惑,隻要他們找個理由,她們就信了,這是出於對阿綱他們信任,是隻要他們說她們就相信的信任。
但千,是一個不會讓彆人為難的孩子。
她知道事情的問題所在,卻不會開口質問或是說什麼,他們說什麼,她就當做相信什麼。
昨天晚上裡包恩這麼和沢田綱吉說的時候,沢田綱吉一開始非常著急擔心,不想讓女孩子陷入這種事情,冷靜下來逐漸變得沉默。
她什麼都知道,所以選擇相信他會將她的哥哥帶回來嗎。
早上見安安過來,少女抬眸看向他們,便有一切儘在不言中的氣氛。
“阿,阿綱。”
安安這兩天沒休息好,連眼下都多了點青黑,搖搖欲墜的模樣讓沢田綱吉他們心疼的要命。
“安安,請相信我們。”
“嗯,我相信你們!”
希望看到她出現的時候不要太意外。
這麼想著,安安動了下唇,她已經不擔心了,哥哥早上和自己聯係過,說他有點事,今天會回來,讓她不要擔心,等他回來。
安安大概知道他特彆不服氣,還想著去和六道骸打一頓。
雲雀那天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從那裡離開,最後來到另一處廢墟,卻動彈不了,隻要稍微一動,體內斷掉的骨頭就和血肉碰到一起生疼,還有櫻花盛開,他著實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再去做點什麼,連呼吸都非常費力,隻得留在原地。
但他的精神狀態很興奮,有隻小家夥也在,讓他想到妹妹養的小胖鳥,他很喜歡小動物,是以開始教小家夥唱歌。
他沒法動彈,儘力去恢複自己的狀態,等好不容易恢複一些,第一時間就去給妹妹報了平安,之後當然是找到那個該死的鳳梨頭!
打他!
儘管他現在狀態特彆不好,那該死的驕傲讓他隻想去和六道骸再打一場。
安安出現在這裡,基本是為了演戲。
演的逼真一些。
她決定就在今天,讓自己反派任務的進度條再進一些,她的身體堅持不了多久,必須有所行動,頂多撐到指環戰後,這兩個事件刷一下,她的反派任務進度條就能滿了。
她會死,也會在她自己的世界重生,如果任務完成不了,她就真的死了。
她死了沒關係,她夢裡的姐姐,唯一的、模糊的、深愛的姐姐該怎麼辦?
“阿綱,阿武,獄寺同學,碧洋琪……”
被點到名字的小夥伴莫名有種上戰場的感覺。
安安一一掃過他們,眼神微閃,“我知道你們要去做什麼,也知道你們一直說的東西是什麼,我插不了手,我隻能在這兒等你們回來,祝君,武運昌隆。”
眾人帶著她這樣的祝福離開了。
家裡隻剩安安和奈奈阿姨,奈奈阿姨總給人一種和她一樣的看破不說破的感覺,但沒人知道奈奈阿姨究竟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
安安抱著抱枕,在奈奈阿姨麵前演戲很不好意思,索性將自己的腦袋埋進抱枕裡,奈奈阿姨走過來拍拍她的頭,“安安,彆擔心他們啦,他們一定一定不會有事。”
安安當然不擔心,她想著一會要騙奈奈阿姨,心裡有點負罪感。
“嗯,奈奈阿姨。”
兩個坐在沙發上聊了會天,安安哄孩子能力超強,哄大人能力也不弱,最後打了個哈欠,說:“奈奈阿姨,我可以睡一會嗎?”
“當然可以,就去阿綱那邊睡吧。”
安安點點頭,和奈奈阿姨一起上樓,奈奈看著她躺下,貼心的幫她掖了掖被角。
等確定奈奈阿姨離開,安
安拿出傀儡,將傀儡弄成自己的模樣,隨後再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跳出門。
直接往生而去。
星知道她今天要過來,說是要帶她去做一件事。
她還想看看複仇者到底是怎樣的一群存在,不知道能不能避免骸變成可憐巴巴的鳳梨罐頭。
“安,你來了。()”
嗯。?()?[()”
安安來到生的基地,十二座裡的小射手也在。
“什麼時候行動。”
小射手裝著在忙活,兩隻耳朵早已豎起來聽安安和星說話,星話音落下,射手便嗖的一聲跑過來,“什麼行動什麼行動?”
與此同時,決定兵分幾路的彭格列眾來到大概地點。
沢田綱孤身一人走到森林中,少年咽了口口水,看著明明滅滅的光影,深呼吸一口氣,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突然,不遠處傳來微弱的呼救聲,他沒有多想,朝聲音來源看去。
有個不認識的少年,額,發型挺奇怪的。
六道骸在沢田綱吉麵前的就演的相當好,至少沢田綱吉沒有看出來他就是那個六道骸。
“我的腳受傷了。”
六道骸演起來了。
沢田綱吉不疑有他。
六道骸演的很純良,心裡沒有多少彎彎繞繞的沢田綱吉更是單純,沒有一點懷疑六道骸。
沢田綱吉。
就是他嗎。
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
嗬,這麼看上去也沒什麼嘛。
這邊,安安被小射手亮晶晶的眼睛弄得無奈,最後決定帶上她。
她原本準備和星過去撿漏就行了,屆時六道骸和沢田綱吉差不多兩敗俱傷,她再堂堂登場。
超有那種苟到不行的大反派意味有沒有!
兩邊都受了傷,在場戰鬥力隻剩裡包恩,裡包恩不一定會出手。
但如果是第三方介入。
她不能確定裡包恩會不會出手。
如果裡包恩出手。
很期待呢。
安安要不是身體原因,她還真和雲雀這一點有點像,她也很期待打一場酣暢淋漓的架,尤其是和裡包恩這種存在打架,那必定是高端局。
不止是裡包恩,像他們這樣的水平,無論和誰能打一場,簡直讓人身心舒暢。
很可惜,安安因為這個破身體,很多時候乾架都不怎麼爽,加上一直沒遇到像裡包恩這種水平的存在,畢竟在她是夜歌裝扮時,天花板存在的五條悟一眼看出她咒力,不可能跟她打,平常普通裝扮就不說了,沒覺得她隨時會死都是對她的莫大期待。
這麼想著,星和射手就看到安安裂開嘴笑了。
她計算著時間,換上夜歌的裝扮,領著星和射手就過去了。
這個時候,六道骸剛剛暴露,沢田綱吉異常生氣,不隻有被戲弄的原因在,還有六道骸這幾天惡劣的做法,尤其是他無所謂的說:“哦,那個風紀委員長啊,死了
() 吧。”
沢田綱吉拳頭硬了。
沢田綱吉格外的相信雲雀恭彌,他覺得雲雀恭彌不會被打倒,在他心裡,如果有個強者排名,雲雀前輩一定排前幾。
如果雲雀學長真的遭遇什麼,眼前這個壞心眼的家夥一定逃不了關係,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接受六道骸說出死這個詞,哪怕說的是雲雀。
沢田綱吉深呼吸一口氣,幾乎很快,就變成了極度冷靜的狀態。
少年微微蹙眉,臉上沒有笑容,卻帶著一股莫名的憂傷。
裡包恩在上方見狀,心裡更加滿意沢田綱吉的表現。
“六道骸,我不會放過你得!”
六道骸笑聲依舊那麼有個性,骸子哥拿著跟個三叉戟一樣的武器指了指沢田綱吉,“沢田綱吉,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新仇舊恨呢。”
“什麼新仇舊恨。”
拜托,明明是他新仇舊恨吧!
六道骸舔了舔唇,“把你的身體交給我吧,沢田綱吉。”
不用多餘的東西,沢田綱吉在裡包恩眼裡逐漸成了言綱的模樣。
少年的氣勢明顯得變了。
儘管跟著見過幾次沢田綱吉,但這個模樣的沢田綱吉還是六道骸第一次見,六道骸勾了下唇。
很好。
沢田綱吉,讓他興奮起來了。
六道骸對雲雀恭彌都沒留手,何況是沢田綱吉,和沢田綱吉的戰鬥時,看他不笑的模樣,六道骸稍微走了個神。
他或許……是個不錯的首領,就像某人一樣。
作為彭格列十代目,也許他能做到初代的初衷。
但那又怎麼樣呢,mafia這種東西,本就不應該存在!
本就難以招架的沢田綱吉在六道骸氣勢變了之後更加吃力,少年第一次經曆這種非生即死的戰鬥。
至少目前,沢田綱吉都覺得,這個人是真的會殺掉他。
即便成長很多很多,剛開始的沢田綱吉,依舊沒能在六道骸手裡討到多少好。
沢田綱吉沒有放棄。
他一定要,帶回雲雀學長。
戰鬥仍舊在進行,安安看不到他們的戰鬥,係統也不能直播,所以她不知道,此時此刻相比於她在番裡看到的畫麵,更加激烈,更加凶狠,更加有著勢不兩立的意味。
安安和星、射手正在趕往地點。
如果六道骸和沢田綱吉他們在會發現,他們沒有說過地點在哪,她前進的方向不偏不倚。
這一點,是她自己推測出來的。
“我們到底要去乾嘛啊?”射手問。
“去揍人。”
星:“我們站旁邊,給安撐場麵就行了。”
昨晚安安自己說的,讓星他們不要有什麼行動,看她行動就行了,她帶星主要是為了讓沢田綱吉一群人知道,她真的是夜歌,不是又來一個冒充的。
她這次的裝扮,說用心了也不怎麼用心,她決定給他們一次看出夜歌
真正身份的機會。
和平時裝扮差不多,都是改變的看不清自己本來的體型、發色,她練過偽聲的技巧,說話也不擔心他們會發覺聲音有問題,眼睛沒做過變化,但和平時氣質完全不同,就算看到也不會覺得是一個人,頂多是覺得兩個眼睛長得有很像的人。
安安戴著一個純白的麵具,麵具不是很貼臉,離臉頰有點距離,隻有眼睛上有兩個洞,長長的頭發變成墨藍色,外麵穿著純白的戰袍,因為墊肩非常大,她又穿著高跟鞋,讓她看上去像個肩膀雙開門的猛男。
此時的安安就是猛男體型。
她故意露出的破綻,是手裡拿著的手杖。
將手杖變成刀掛在腰間,安安莫名露出一個笑。
她非常期待,他們知道自己是夜歌後的反應。
雖然這一點不足以讓他們確定,也許少年們甚至都注意不到,但是萬一能注意到呢,她期待著他們能夠看到什麼地步。
千歲安獨一無二的手杖出現在傳說中的夜歌手上。
真好玩。
“安,是不是笑了。”
安安笑起來時眼睛有點變化,側目看她的星問道。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沒問題嗎,是什麼需要你親自出馬?”
打人這種事交給他們也可以吧,星不知道安安要揍的是自己的小夥伴。
“你們等會就知道了。”
言閉,三人停下腳步,抬眸看去。
“走,快到了。”
廢棄的建築中,沢田綱吉沉靜的看著在獄寺隼人身上的六道骸。
這家夥可真可惡,有著附身於彆人身體的能力,再跟他打,怎麼瞄中?萬一把小夥伴打傷了怎麼辦。
此時此刻不隻是六道骸,現場除了裡包恩,基本都是傷痕累累。
十分鐘前,雲雀恭彌趕到,沢田綱吉才算稍微鬆了口氣。
還好雲雀學長沒有事。
麵對這麼多個敵人,六道骸不帶慌的,人越多他越能皮,但他也受了不輕的傷。
這個沢田綱吉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六道骸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隨著戰鬥少年的成長。
這種人無疑是很可怕的,你永遠不知道他的上限在哪裡。
“六道骸!”
“給我,住手!”
這個時候的沢田綱吉是真的不喜歡六道骸,緊皺著眉頭揮出去的拳頭讓他不那麼開心,他不愛戰鬥,真的不愛,可他必須去戰鬥。
他的同伴還在。
他絕不能倒下。
這場戰鬥的結果從一開始就注定。
六道骸不可能贏。
勝負已分。
沢田綱吉喘著粗氣,頭上的火焰沒有熄滅,倒了一地的敵人和同伴,他自己也不太行了,沢田綱吉突然想,要是這個時候再來一個,他們這裡所有人都要遭殃。
不得不說十代目的超直感真的很強,他的想法剛出現,就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明滅的陽光從外照進來,位於門口穿著純白袍子的人顯得那麼高大那麼可怕。
叮!
你的小可愛夜歌已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