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沒有受到詛咒自己,也有一戰之力。
這麼神秘又強大的人,是不可能讓人將之與完全不同的她聯係上。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暴露。
因為藍波很重要?重要到她不管暴露自己的風險也要去救藍波?還是彆的什麼。
——比如,想在指環戰做什麼。
這樣的推斷讓裡包恩一開始有些痛苦。
但痛苦之後,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份情緒會變成心疼。
哪怕她真的是夜歌,是誰都好。
她還是……
活不了多久啊……
所以,怎樣都好,她想怎麼樣都可以,沒什麼關係,也沒什麼問題。
她不可能真的傷害他們,畢竟對她來說,她有無數個機會,何必到最後傷害他們?
就,做什麼都可以。
至少要讓她開心。
裡包恩是這麼想的。
他沒有和沢田綱吉他們提。
僅僅是推斷後,很想看看她。
一看到她,那股怎麼樣都好的感覺,竟然越發強烈了。
女孩臉色蒼白,連笑容都那麼蒼白,他非常害怕,明天太陽出來,她就醒不過來了。
如果她要玩,那就陪她玩。
“裡包恩桑,是來看我的嗎?”
“千。”
裡包恩落在輪椅扶手上,垂著頭,讓安安看不清他的神情,安安收回目光,眼神迷茫了片刻,聽到他問:“千,覺得夜歌是什麼樣的人?”
“不是個好人,裡包恩桑,不要相信她,她不是好人。”
“千,為什麼用‘她’。”
“因為我覺得裡包恩肯定猜到啦,沒有必要再隱瞞了吧。”
她往後靠了靠,頭往後仰,看向天空。
“裡包恩桑,會覺得被欺騙了嗎。”
其實想想,這份欺騙會讓人很傷心。
但是……
她也隻是被命運的繩子捆住掙紮不出來而已。
“沒有,千。”
我沒有覺得被欺騙。
“是嗎,那真好啊……裡包恩桑也好,阿綱也好,大家,為什麼要這樣溫柔。”
實在是,太讓她有負罪感了。
“千更溫柔。”
啊,萬惡的亞撒西啊。
安安歎口氣。
她合上眼睛,不再說話,裡包恩見狀也沒有說,他光明正大的看向她,純黑的眼中逐漸沁出溫柔的蜜意。
安安一無所知。
她大概不能理解,大家對她的感情,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
今天是嵐守的戰鬥。
嵐守的戰鬥可以說是學校拆遷辦了,將教學樓毀的可以,雀見打係列。
和獄寺隼人對戰的是瓦裡安的王子,這場戰鬥原本獄寺隼人可以贏下來,誰知道王子也是個不要命的。
獄寺隼人可以用傷害自己的方
法再次贏下來。
可是……
舍不得。
他還想和大家一起看煙花,想和大家一起玩,想和大家一起,做什麼都可以。
而且,他答應過她的。
說好的。
怎麼可以食言呢。
最後的贏家給了王子。
並盛中學這波輸的徹底!
安安本以為事件會這樣進行下去,讓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第二天來到沢田綱吉家,沢田綱吉迎麵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走了過來。
“阿綱?”
這是一個灰色頭發,大概隻有一米二的男孩,有著一個圓圓腦袋,長相很是可愛。
安安出聲後,男孩往沢田綱吉身後躲了躲。
“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的。”沢田綱吉解釋道:“他好像迷路了,什麼都不記得。”
隻好帶這個孩子回來。
“他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嗎?”
“不,不記得了。”
“那就叫他小灰吧。”
沢田綱吉:“啊,好,好的,小灰。”
男孩:“……”
孩子露出羞澀的笑容。
由於指環戰,沢田綱吉他們沒空幫孩子找家找記憶,眾人商量了一下,等過幾天再說,先讓他留在家裡吧。
“沒問題的話,讓他跟我走吧。”
安安突然說道。
“唔,我想待在綱吉哥哥家。”
男孩拉拉沢田綱吉的衣服,可憐的說。
沢田綱吉為難的看安安,安安一笑,“沒關係,那就待在阿綱家吧,小灰,介意和我說幾句話嗎?”
“好呀。安安姐姐。”
安安掛著溫柔的笑帶人來到院子,轉身麵對他一下收斂笑容,臉色冷淡的可以凍死人。
“月禮,你想做什麼?”
他竟然故意接近沢田綱吉他們!他想做什麼!
“咦,竟然被你看出來了,我這次做的傀儡非常用心呢!”
安安冷笑聲,“你接近他們想乾嘛。”
“也沒什麼啦,會會你,不然我一來你就殺了我,很不好玩欸。”
他連征服世界都懶得做了,現在滿腦子都是和這個女人對峙一定要殺了她。
“你知道你還敢來?”
“嘻嘻,所以我接近了沢田綱吉他們呀,怎麼樣,現在是不是不好殺我了?”
男孩瞳孔變成了彎月的形狀,目光裡帶著一絲凶狠。
“怎麼,你不會以為當著大家的麵不敢吧,你忘了上次你怎麼死的?”
“這次我防著你,你動手我就喊人了哦,你怎麼殺我。”
安安被他的不要臉弄得有點生氣,她按下情緒,不想因為生氣流淚,冷笑一聲,“你敢傷害他們,我一定追到水城殺了你,把你埋起來,看看你還能不能複活。”
“哦。”
月禮被她的氣勢整得有點心虛
(),被殺幾次確實有點心理陰影?()_[((),“放心吧,我沒有對他們做點什麼的想法,我就是在他們身邊待著,免得你一上來就殺了我。”
“哦,所以你想做什麼?”
“你傻啊,我乾嘛告訴你!”
安安:“……”
“阿綱哥哥!”
月禮神情轉換的很快,下一秒就朝屋子裡跑去,坐到眾人中間,安安站在院子裡朝他看去,坐在眾人中間的月禮仿佛在說:看你怎麼殺我。
安安輕嘖了聲,沒再進去。
“我先走啦,晚上見。”
今天是落雨指環的戰鬥。
山本武的對手是斯庫瓦羅,上次被斯庫瓦羅打倒的記憶曆曆在目,山本武提著刀看向對手。
這一次他不會輸了。
他不會在同一個人手下輸兩次!
斯庫瓦羅是天生的劍士,雖然兩個這時候有不少的摩擦,但後麵兩個生出的師徒情和友情又很棒。
對手的招式很克製時雨蒼燕流。
沒關係,山本武他可以自創招式呀!
這一場是山本武贏了。
無論是輸是贏,大家都很艱難,受了不輕的傷,安安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用治愈能力了,她有感覺,如果再用,她很可能撐不到任務結束,隻能狠下心不去幫他們治療。
他們的傷也無法發動請君勿死。
好像可以把他們打一頓再用請君勿死欸。
算了算了。
這樣一來,瓦裡安這邊有三枚戒指,阿綱他們有兩枚,還剩霧守和雲守的戒指。
雲雀和六道骸絕不可能輸,但這裡有Xanxus設計的事件。
要不找個機會把Xanxus打一頓吧。
誰叫他設計哥哥。
時間很快來到了霧守戰。
沢田綱吉這邊的霧之守護者一直都沒來,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們都不知道霧守是誰,一時間在原地著急不已。
“不會吧不會吧,還沒來啊,那我們可直接就贏了喔。”
還有這種好事。
“會來的。”
安安說道。
她話音落下,那邊幾個朝她看過來。
Xanxus早就想說了,她怎麼會和這些人在一起?但他一直懶得提,聞言忽然從椅子上下來,走到安安身邊,他一看她這雙眼睛就生氣,長得的那個人太像了,像到他忍不住的想揍她。
“怎麼了嗎?Xanxus先生,雖然感謝您之前救過我,但是現在我們是敵人哦。”
“你——”
Xanxus哼了一聲,又什麼都沒說走了回去。
“安安,他,他救過你?”
山本武問出幾個想問的問題。
“是,去年我去水城旅遊,被歹徒挾持,是Xanxus救得我。”
裡包恩輕飄飄的看了一眼。
“天哪,還有這種事,安安你沒
() 有受傷吧。()”
笑死,他們根本不關心Xanxus救過她,他們隻關心她有沒有因此受傷。
沒有呀,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說的也是,但是霧之守護者什麼時候來啊。”
再不來要崩潰了。
“喂喂你們,不來可要直接認輸了哦。”
那所有戒指就都是他們的啦!
主角總是最後登場的。
差不多掐點,庫洛姆才到達。
“這,這就是我們的霧守嗎?”
是個沒見過的孩子,但是,但是她的發型也太有既視感了。
“她,她,她……”
沢田綱吉腦袋裡的鳳梨雷達biubiubiu作響。
但是不是。
不全是!
“安安。”
庫洛姆一眼就看到安安,一隻眼睛戴著眼罩,露出的那隻眼睛裡閃過欣喜,朝安安走過來,抱了抱安安,安安回抱住她,庫洛姆在安安懷裡輕輕蹭了下。
“你怎麼在這裡?這裡很危險的,安安。”
“啊我路過的。”
居然又一次用上了這個借口。
“嗯,安安,退後一些哦。”
沢田綱吉嘴角抽抽,問:“你們認識嗎?”
“嗯,之前住院的時候認識的。”
庫洛姆走到沢田綱吉身邊,衝沢田綱吉露出害羞的笑,“我,我會加油的,boss。”
“沒,沒事,儘力就好。”
他這個時候很想吐槽一聲,安安怎麼什麼人都認識啊!
庫洛姆的對手是彩虹之子瑪蒙,從前叫毒蛇,一款性彆為瑪蒙的小可愛。
瑪蒙的奶嘴被鎖住了,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即便這樣,瑪蒙的幻術也不是此時的庫洛姆可以對抗的,解除六道骸為庫洛姆施加的幻術,庫洛姆因為內臟的消失倒地。
緊急時刻,六道骸終於出現了。
震驚十代目一整年。
上一個對手變成了我的霧守!
“沢田綱吉,彆來無恙。”
他真的,我哭死!
沒等震驚的沢田綱吉說什麼,六道骸視線便轉移到安安身上,見狀微微蹙眉。
她看上去比前幾天身體差一些。
“千歲。”
安安以為他會繼續裝著和自己不認識,聞言隻好應了聲。
“我要贏嗎。”
他問。
“遵從內心,骸。”
“kufufufu……”
他們看上去很熟,就好像認識了很久那樣。
有點酸澀。
比起番劇裡看到的,六道骸此時的幻術更加厲害,打瑪蒙看上去比其他人輕鬆。
3:3。
十代目這邊,自然而然鬆了口氣。
說實話,比起對自己的自信,他們更加相信雲雀不會輸。
() 雲雀在很多時候,都給他們一種安心感,沢田綱吉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天蹋下來還有雲雀頂著,滿滿的安心。
安安則是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遠處如同銀河的世界。
好漂亮啊。
這回是和雲雀一起回去的。
與此同時,月禮抓緊時間在和大家培養感情,他現在實力被削的可以,隻想找機會殺了安安,覺得非常有必要在大家麵前刷刷感情,但這段時間大家都又忙又累,抽不出太多時間和他玩什麼。
於是月禮和風太就成了帶娃二人組。
最後的雲戒爭奪戰如約而至。
雲雀憋了幾天,怒氣值早就存滿了,對手是機器人,摩斯卡。
我起了,一招秒了,有什麼好說的。
雲雀一招就秒了他。
但眾人都沒想到的意外發生了。
這是Xanxus的陰謀。
八年前,搖籃事件。
Xanxus襲擊了作為養父的九代目,被九代目冰封起來,直到前不久才出來。
應該說去年,安安去年見過他。
沒有彭格列的血統,無法繼承戒指,這一點Xanxus不知道,他恨著養父不把十代目的位置給他,策劃了這起事件。
想要名正言順的當上十代目,可以製造出一個大家的反派,這個反派當然就是——殺了九代目的沢田綱吉他們。
於是他將受傷的九代目放到了需要人進去驅動的摩斯卡裡麵,讓雲雀打傷他,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打沢田綱吉他們,以此坐上十代目的位置。
其實,他們對彭格列的感情都很深,他年少時走到了死胡同,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能做十代目,難道隻是因為他是養子?
他不甘心。
所以才策劃了這起事件。
麵對重傷倒地的九代目,沢田綱吉真的快哭出來。
這位年紀不輕的九代目說:你總是皺著眉頭,如祈禱般的揮下拳頭。
因為沢田綱吉他,真的很不喜歡戰鬥。
可是一次又一次,不得不去戰鬥。
他不知道未來會走上什麼結局,但此時此刻,他隻能去戰鬥。
不能倒下。
因為身邊,都是想要去守護的人。
他都快哭了,安安蹲下去,涼涼的手心按住他的肩膀。
“彆擔心,有我在哦,阿綱。”
一如既往的,讓人沉淪迷戀的溫柔笑意,那一刻沢田綱吉感覺視線模糊起來,他看不太清少女的表情,下一秒又聚焦起來,看到少女掌心對準九代目,純白的熒光自從她手中開始飛舞,空間頓時被白色的點點熒光點亮,有熒光落到他身上,他覺得很溫暖。
請君勿死奶起來九代目,除了裡包恩,眾人再次見識到這個能力,在原地愣了片刻。
那壓下去的期望,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仿佛全世界都在說,她不就是夜歌嗎?為什麼還要
堅持?
不!
事到如今,這幾個少年,仍舊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安安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這樣了還不相信,你看裡包恩就很理智。
但很奇怪,裡包恩似乎不準備做什麼,他是真的不怕自己乾壞事嘛。
“安安。”
此時大家的站位,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格外微妙,九代目站在中間,瓦裡安的在不遠處分散,九代目左邊是十代目和他的守護者們,右邊隻有安安一個人,如果這是漫畫或者動漫,或許要加一筆光影的對比。
向光。
向暗。
安安看著他們,笑容擴大,“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她前幾天說的同樣一句話,她非常希望他們下一秒就質問她,結果沢田綱吉搖搖頭說沒什麼,將話題轉移到九代目身上。
“您,您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安安:啊,真拿大家沒辦法,這是有多不想承認啊,非得她自己親口說出來。
“我很好,比以前都好。”
而這個時候Xanxus忽然意識到什麼,如果這個女人有特殊的能力,那麼去年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她!
他們頭發都這麼長不是嗎!
這麼一想,Xanxus越來越覺得是她,三兩步走到她麵前,伸手想抓住她的衣領質問一聲,被雲雀捉住手腕攔了下來。
雲雀沉著聲開口。
“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