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答應她。”
裡包恩重複一遍。
他不知道安安想做什麼。
可他知道安安的目的絕對不是指環,她想做什麼,想要什麼,滿足她就好。
“我不要!”
沢田綱吉格外抗拒,讓他怎麼和安安動手?
“安安……”獄寺隼人從震驚中回過神,“真的是夜歌嗎。”
他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而這個答案,他們全都知道。
安安就是夜歌啊。
是那個整合並盛maifa的夜歌,是那個傳說中強大的夜歌。()
他們的安安,明明是一個那樣羸弱易碎的女孩,她竟然,拖著這樣的身體去做了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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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她到底怎麼過來的呢。
沒有人懷疑這些年安安裝病的,誰都看的出來她身體是真的不好。
安安,安安……
安安……
求求你了,不要對他們這樣殘忍。
不願意,不願意動手,無論打不打得過她,他們都不想動手,一點都不想!
“你們心裡有答案,看到她治療藍波還猜不到嗎。”
裡包恩恢複了原先的聲音,藍波此時哭了出來,他也不懂,但是剛剛安安姐姐都沒有抱他,他抱著安安姐姐的腿,安安姐姐也沒有給他糖果,他好難過,比被裡包恩揍飛還難過好多,小孩子的權利就是可以讓他哭的很豪放,整得哥哥們都想哭了。
“三天後準時去。”
裡包恩閉了閉眼睛,做出決定。
但這一次,無論是沢田綱吉,還是彆人,都不想同意裡包恩的話。
他們不想站在她的對立麵。
夜歌又怎麼樣呢。
隻要她是安安就好了。
是他們的安安就好了。
他們當然能很好的接受她就是夜歌這件事,也可以很快消化,而讓他們動手,那絕對不可能。
“打斷一下。”
雲雀抿了下唇,說:“到底怎麼回事?”
裡包恩盯著安安離開的方向,非常不留情的開口,“千是夜歌。”
“是那個,生的夜歌,雲雀。”
之後,哪怕不想聽,裡包恩也說出了一些他們不清楚的事。
比如,整合地下這樣的事有多艱難。
比如,和夜歌真正意義上過手的他知道,她其實實力有多強,如果有一個正常的身體,最強這個稱號給她一個也不是不行。
再比如。
一定要答應她。
這或許,是她留在這個世界上,最想做的,也是最後一件事。
此時,星獨自回生,路上隻有五條悟和太宰治跟安安。
安安情緒不高漲,兩個少年偷偷摸摸的看著,也不說話,他們同樣不明白,她明明很在意他們,看得出來她不是很想打這一架,卻好像不得不去打。
“喂?啊,傑去就好了吧,這麼晚了老子要睡覺啦。”
突然來個任務,五條悟撇了撇嘴。
安安回過神,“有任務嗎,悟去吧。”
五條悟不放心她,她今天也算和他攤牌,帶著他們去晃了一趟,其實不做什麼,和她在一起,看看她就挺開心的。
現在五條悟隻想陪陪她。
“也沒什麼,讓傑去啦。”
安安停下腳步,盯,“悟。”
五條悟攤手手,“行,那我做完過來看你。”
真是,拿她
() 這個眼神沒什麼辦法。
五條悟離開後,安安看向太宰治,太宰治也攤手手,“我可沒事,千歲醬不要想著也找個借口把我弄走哦。”
他往前走一些,在安安身前停下,“上來吧boss。”
看出安安此時不僅精神上的低落,她身體也很不舒服,太宰治表示要背她。
“啊你行嗎小治。”
“……你猜我行不行。”
真是的。
離家還有一些距離,太宰治將人背回去,安安便表示自己要睡覺了,家裡有太宰治的房間,他沒回去,跑自己房間休息。
雲雀回來後,安安已經躺下了,他敲門聲音不大,安安沒睡著,但沒有回應,雲雀輕輕推開門,看到的是床上安安閉著眼睛熟睡的模樣。
他走近安安床邊,垂眸看著安安,無奈的笑笑,“安安。”
黑夜之中,少年聲音很小,裝睡的安安聽的一清二楚。
“晚安。”
他沒有再多說,離開了房間。
安安鬆了一口氣。
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安安還有第二手準備。
她當然知道,沢田綱吉他們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在約定好的時間過來和她戰鬥,以奪取指環。
但如果她手裡有人質那就不一樣了。
上午,安安和笹川京子自己三浦春約好出去玩。
避開了雲雀,她特地避開雲雀不和他見麵。
她要把她們藏起來兩天,當然,她會征求兩個女孩子同意的。
和兩個女孩子會合時,沢田綱吉一行人來到了安安家。
“小姐出去玩了,不好意思,小姐說這幾天她不在家,有人來找她先不讓他們進來。”
管家也很奇怪安安的話,不僅如此,她就算在家,有人來找也要說不在。
以前沢田綱吉他們過來,都不用通報,直接進來就行,現在卻……
“是不是安安讓你這麼說的,讓我們進去見安安啦!”
沒等沢田綱吉說,獄寺隼人捏著拳頭先說,他看上去更急。
“小姐真的不在家,對不起。”
幾個人第一次來安安家吃了個閉門羹。
前段時間,一邊鍛煉身體一邊能見她,他們每天晚上都會過來,可是今天。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情緒。
隻有這一次,沢田綱吉不想聽裡包恩的。
他隻想找安安問清楚。
彆說他,安安現在連雲雀都不想見,她會害怕在他們眼睛看到一絲一毫的失望。
索性不去看。
直到下午,沢田綱吉收到一個讓他如墜地獄,渾身冰冷的郵件。
郵件有一小段視頻,視頻裡是三浦春和笹川京子被綁起來求救的畫麵。
【也許你們不想過來,如果你們不想過來,她們也許會遇到很危險的事哦!】
畫麵裡,兩個女孩處於亂糟糟的倉庫裡
,驚懼害怕的模樣讓人心都揪了起來。
沢田綱吉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安安做的。
的確是安安號碼發給他的。
怎麼可能。
抓著手機的手瞬間冰涼,看過視頻,眾人說不清楚的心情。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京子!”
笹川大哥第一個就要出去,被裡包恩拉了一下。
“至少現在應該沒事。”
“怎麼沒事,京子都這樣了!千歲安怎麼回事啊,早知道早上,京子說要和她去玩我就不讓她去了!”
笹川了平這番話讓大家心都涼了涼。
也就是說,上午他們去找安安,安安不是騙他們,她真的出去,並且還是和京子以及小春出去玩的,現在又給他們發這樣的郵件。
他們依舊打心底不相信,然而當天晚上,兩個女孩都沒回家。
他們心更加沉了。
安安不會傷害他們的。
他們一方麵這麼想,一方麵又不敢拿她們的生命安全去賭。
實際上,笹川京子和三浦春此時被十二座哄的開開心心,那個視頻也是十二座冒充她們拍的。
在征得她們同意後,她們聯係了父母,告訴他們,這幾天她們會在朋友家玩,不要擔心,但笹川京子打電話的時候笹川了平不在,所以他不知道。
安安的請求是,她們在這邊玩幾天。
她們不清楚安安什麼意思,不清楚安安為什麼這麼做,但她們甚至沒有問,僅僅是看到安安有些疲憊的目光,就舍不得她有半點負麵情緒,所以並不是為了什麼玩,純粹是為了想看到她像往常一樣笑才答應的。
十二座中所有人都有特殊能力,有些是異能者,有些有術式,哄兩個女孩子綽綽有餘,她們玩的是開心,同時也擔心著安安,感覺安安很悲傷,又有些事不得不去做的感覺。
次日,由於兩個女孩都沒回家,十代目和守護者們這才驚覺,安安是認真的。
當然,他們仍舊不相信她真的有傷害到笹川京子和三浦春,想來視頻什麼的都是假的。
但,就算讓他們誤會,讓他們看到這樣的視頻,她也希望他們能夠去和她一戰,她到底抱著怎樣的決心。
“明白了嗎。”
夜,裡包恩淡淡的說。
“她很希望。”
“我還是不想。”沢田綱吉臉上沒了笑容,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沒睡好,此時不僅是他,所有人都接受且消化了安安就是夜歌這件事。
她一路走來,到底吃過多少苦。
他們無法想象,更加難以抑製的竟然是對她的心疼,哪怕她做了這樣的事。
“去吧。”
裡包恩說不出那句“她可能活不了多久,如果她這麼希望,就滿足她”這樣的話,因為連他自己,也越來越不想接受這件事。
“我……”
沢田綱吉吞了口口水,臉上笑容有點苦澀
,“生在哪裡,裡包恩知道吧。”
他一定要,提前去見見她。
裡包恩說了個位置,沢田綱吉垂眸,說:“明天我自己去。”
“可以。”
他竟然不害怕,要獨自去生!
笨蛋阿綱,也成長了不少嘛。
以前他還想說青春的成長都伴隨著苦痛,現在看來有點道理。
與此同時,安安從外麵回來。
她特地避開雲雀在家的時間,沒成想雲雀在小花園等了她很久,雲朵和雲豆停在花朵上嘰嘰喳喳,她走近時,兩隻小可愛竟然同時叫了一句“安安”。
安安看到雲雀,沒再躲避,走進坐下對他笑了笑。
“哥。”
“安安。”
雲雀抿了下唇,一堆話突然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有哪裡不舒服嗎?”
“哥哥,想問什麼問就好了,不用遮遮掩掩,哥哥的話,我不會隱瞞哦,不會騙哥哥,我會說實話的。”
“嗯,所以,有哪裡不舒服嗎?”
安安微怔,搖了搖頭。
他無奈的輕笑,“還說不會騙我,上來就騙我。”
安安動動唇,沒接這句話。
他問:“真的是安安想做的嗎?這些事。”
“嗯。”
“為什麼?”
“因為想做啊,我不想裝啦,哥哥,我是個壞孩子哦。”
“彆胡說,安安不是壞孩子。”
安安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孩子。
“我都做了這麼多,哥哥還這麼覺得啊,那好吧,總之我想做,就算哥哥阻攔我也不行的。”
“我不準備阻攔你。”
“所以哥哥,也不要手下留情哦,我可是非常非常厲害的呢。”
雲雀失笑,“嗯,安安厲害。”
安靜片刻,他又問:“我聽說,千氏背後的掌權人很是神秘。”
“是你嗎?”
“……是。”
沒想到,他還關心這個。
雲雀又不是個笨蛋,這些年雲雀家這麼順利,媽媽不喜歡千家,但和千家的朋友集團合作卻沒有少過,很多資源像是捧著到他們手裡一樣,爸爸媽媽的工作等等,隻要聯想一下,雲雀沒道理想不到這個層麵。
“千家……”
“我隻是幫我我親生父親拿到屬於他的東西而已,哥哥,雲雀家才是我的家,雲雀恭彌才是我哥哥,爸爸媽媽才是我爸爸媽媽。我的親生父親是被謀殺的。”
雲雀頓了頓,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已經知道了他想知道的東西。
他過去摸了摸安安的頭,安安渾身僵硬一些,卻沒有躲開。
她仍舊貪戀這樣的溫柔。
“安安,不要太累。”
“安安,如果這是你想的,我會過去。”
安安緊緊咬著牙,才忍住抱住哥哥撒撒嬌的衝動。
她笑了笑,“必須過去哦,你們的指環還在我這裡呢。”
“過來拿吧,哥,你不是喜歡和強者戰鬥嗎,我怎麼說,也算還可以。”
深呼吸一口氣,“我有點累了,先去睡覺了。”
雲雀在原地看她離開小花園,目光晦澀不明。
半晌,驕傲的少年臉上浮現一些難過的神色。
安安,我的安安,這樣隱忍,到底會有多痛苦。
翌日安安在生裡陪笹川京子和三浦春玩,過了一會,星來稟報,說是有個小孩過來找她,就在門口。
“他說,跟你說是老朋友就行了。”
月禮。
安安眼神暗了些。
他想做什麼。
安安閉了閉眼睛,讓星帶他來地下室。
這間地下室比較唬人,基本很少用,裡麵有一些觸目驚心的刑具,想要管理一個maifa組織,必要的嚇人手段不能少。
實際上裡麵的東西沒怎麼用過。
她特地讓月禮過來這裡,一來為了嚇他,二來要是自己忍不住,隨便拿個什麼東西刀他算了。
他突然來找自己絕對沒什麼好事。
月禮一點都不怕這些東西,此時孩子模樣的月禮還非常開心的摸摸這裡摸摸那裡。
安安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手肘放扶手上托著側臉,非常女王的坐姿。
“你是在嚇唬我嗎,夜歌。”
“嗬嗬。”
“我才不怕呢。”
“是嗎,可是我知道哦,你的靈魂在這個傀儡裡,受傷了也會疼吧。”
“嘻嘻,是嗎是呀,你要再殺我一次嗎。”
“你不會以為我不敢吧?還是你以為我是個好人,會放過你。你會放過差點殺了你幾千次的人嗎?”
“你記得還挺清楚,有幾千次嗎?”
“當然有啦。”安安眯起眼輕笑,“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幾千次喔,月禮,你才幾次呀,真是太便宜你啦。”
她得想想,這次要怎麼折磨他。
之前讓他死的太快了。
但她不是個折磨狂,腦子裡過了一遍什麼十大酷刑,都被她pass了。
算了算了,不想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
可能抱著這樣的猜測,月禮不僅不怕,還一直試圖老虎頭上拔毛。
“夜歌,你不能殺我哦,因為我算著時間,沢田綱吉快到了,你也不想被他看到你是這麼殘忍的人吧。”
安安都氣笑了,“你不會覺得這個能威脅到我吧。”
不說月禮這人說的話沒一個字能信,就說是真的,那又怎麼樣呢,她是反派,被主角看到自己刀人不是合情合理?
月禮見她真的不在意的模樣,也愣了愣,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謔,有本事你試試唄,下一次再見麵,也許就是我的本體了哦,嘻嘻嘻嘻嘻嘻……”
安安思索了兩秒他這句話什麼意思,就被月禮支配的死物,房間的刑具被他提起來,試圖攻擊她,她眼皮都沒抬,直接控製了月禮的身體。
“就這,想要殺我嗎?”
好菜啊月禮,怎麼這麼愛送。
沢田綱吉來到生其實很害怕,尤其是星竟然讓他進來了。
星沒被安安提前打過招呼,她想著沢田綱吉對安安來說很重要,沒讓他乾巴巴等著,告訴了他安安在哪。
沢田綱吉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朝星說的方向走去。
他推開門,往下走。
底下的燈光也很暗。
他走到底下的房間,看清楚底下場景之後,那一瞬間遍體生寒。
逃走。
快逃走。
快離開這個地方。
少年眼裡驚懼,手上的用來照明的手機也掉落到地上。
安安此時一腳踩著月禮的身體,月禮跪在地上,整個空間都是濃烈刺鼻的血腥味。
她一手托著孩子下巴,一隻手拿著刀,刀整個沒入對方眼睛裡,她看過來時,手上握著的刀還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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