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夜歌(2 / 2)

為什麼!

“答應她。”

裡包恩重複一遍。

他不知道安安想做什麼。

可他知道安安的目的絕對不是指環,她想做什麼,想要什麼,滿足她就好。

“我不要!”

沢田綱吉格外抗拒,讓他怎麼和安安動手?

“安安……”獄寺隼人從震驚中回過神,“真的是夜歌嗎。”

他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而這個答案,他們全都知道。

安安就是夜歌啊。

是那個整合並盛maifa的夜歌,是那個傳說中強大的夜歌。()

他們的安安,明明是一個那樣羸弱易碎的女孩,她竟然,拖著這樣的身體去做了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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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她到底怎麼過來的呢。

沒有人懷疑這些年安安裝病的,誰都看的出來她身體是真的不好。

安安,安安……

安安……

求求你了,不要對他們這樣殘忍。

不願意,不願意動手,無論打不打得過她,他們都不想動手,一點都不想!

“你們心裡有答案,看到她治療藍波還猜不到嗎。”

裡包恩恢複了原先的聲音,藍波此時哭了出來,他也不懂,但是剛剛安安姐姐都沒有抱他,他抱著安安姐姐的腿,安安姐姐也沒有給他糖果,他好難過,比被裡包恩揍飛還難過好多,小孩子的權利就是可以讓他哭的很豪放,整得哥哥們都想哭了。

“三天後準時去。”

裡包恩閉了閉眼睛,做出決定。

但這一次,無論是沢田綱吉,還是彆人,都不想同意裡包恩的話。

他們不想站在她的對立麵。

夜歌又怎麼樣呢。

隻要她是安安就好了。

是他們的安安就好了。

他們當然能很好的接受她就是夜歌這件事,也可以很快消化,而讓他們動手,那絕對不可能。

“打斷一下。”

雲雀抿了下唇,說:“到底怎麼回事?”

裡包恩盯著安安離開的方向,非常不留情的開口,“千是夜歌。”

“是那個,生的夜歌,雲雀。”

之後,哪怕不想聽,裡包恩也說出了一些他們不清楚的事。

比如,整合地下這樣的事有多艱難。

比如,和夜歌真正意義上過手的他知道,她其實實力有多強,如果有一個正常的身體,最強這個稱號給她一個也不是不行。

再比如。

一定要答應她。

這或許,是她留在這個世界上,最想做的,也是最後一件事。

此時,星獨自回生,路上隻有五條悟和太宰治跟安安。

安安情緒不高漲,兩個少年偷偷摸摸的看著,也不說話,他們同樣不明白,她明明很在意他們,看得出來她不是很想打這一架,卻好像不得不去打。

“喂?啊,傑去就好了吧,這麼晚了老子要睡覺啦。”

突然來個任務,五條悟撇了撇嘴。

安安回過神,“有任務嗎,悟去吧。”

五條悟不放心她,她今天也算和他攤牌,帶著他們去晃了一趟,其實不做什麼,和她在一起,看看她就挺開心的。

現在五條悟隻想陪陪她。

“也沒什麼,讓傑去啦。”

安安停下腳步,盯,“悟。”

五條悟攤手手,“行,那我做完過來看你。”

真是,拿她

() 這個眼神沒什麼辦法。

五條悟離開後,安安看向太宰治,太宰治也攤手手,“我可沒事,千歲醬不要想著也找個借口把我弄走哦。”

他往前走一些,在安安身前停下,“上來吧boss。”

看出安安此時不僅精神上的低落,她身體也很不舒服,太宰治表示要背她。

“啊你行嗎小治。”

“……你猜我行不行。”

真是的。

離家還有一些距離,太宰治將人背回去,安安便表示自己要睡覺了,家裡有太宰治的房間,他沒回去,跑自己房間休息。

雲雀回來後,安安已經躺下了,他敲門聲音不大,安安沒睡著,但沒有回應,雲雀輕輕推開門,看到的是床上安安閉著眼睛熟睡的模樣。

他走近安安床邊,垂眸看著安安,無奈的笑笑,“安安。”

黑夜之中,少年聲音很小,裝睡的安安聽的一清二楚。

“晚安。”

他沒有再多說,離開了房間。

安安鬆了一口氣。

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安安還有第二手準備。

她當然知道,沢田綱吉他們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在約定好的時間過來和她戰鬥,以奪取指環。

但如果她手裡有人質那就不一樣了。

上午,安安和笹川京子自己三浦春約好出去玩。

避開了雲雀,她特地避開雲雀不和他見麵。

她要把她們藏起來兩天,當然,她會征求兩個女孩子同意的。

和兩個女孩子會合時,沢田綱吉一行人來到了安安家。

“小姐出去玩了,不好意思,小姐說這幾天她不在家,有人來找她先不讓他們進來。”

管家也很奇怪安安的話,不僅如此,她就算在家,有人來找也要說不在。

以前沢田綱吉他們過來,都不用通報,直接進來就行,現在卻……

“是不是安安讓你這麼說的,讓我們進去見安安啦!”

沒等沢田綱吉說,獄寺隼人捏著拳頭先說,他看上去更急。

“小姐真的不在家,對不起。”

幾個人第一次來安安家吃了個閉門羹。

前段時間,一邊鍛煉身體一邊能見她,他們每天晚上都會過來,可是今天。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情緒。

隻有這一次,沢田綱吉不想聽裡包恩的。

他隻想找安安問清楚。

彆說他,安安現在連雲雀都不想見,她會害怕在他們眼睛看到一絲一毫的失望。

索性不去看。

直到下午,沢田綱吉收到一個讓他如墜地獄,渾身冰冷的郵件。

郵件有一小段視頻,視頻裡是三浦春和笹川京子被綁起來求救的畫麵。

【也許你們不想過來,如果你們不想過來,她們也許會遇到很危險的事哦!】

畫麵裡,兩個女孩處於亂糟糟的倉庫裡

,驚懼害怕的模樣讓人心都揪了起來。

沢田綱吉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安安做的。

的確是安安號碼發給他的。

怎麼可能。

抓著手機的手瞬間冰涼,看過視頻,眾人說不清楚的心情。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京子!”

笹川大哥第一個就要出去,被裡包恩拉了一下。

“至少現在應該沒事。”

“怎麼沒事,京子都這樣了!千歲安怎麼回事啊,早知道早上,京子說要和她去玩我就不讓她去了!”

笹川了平這番話讓大家心都涼了涼。

也就是說,上午他們去找安安,安安不是騙他們,她真的出去,並且還是和京子以及小春出去玩的,現在又給他們發這樣的郵件。

他們依舊打心底不相信,然而當天晚上,兩個女孩都沒回家。

他們心更加沉了。

安安不會傷害他們的。

他們一方麵這麼想,一方麵又不敢拿她們的生命安全去賭。

實際上,笹川京子和三浦春此時被十二座哄的開開心心,那個視頻也是十二座冒充她們拍的。

在征得她們同意後,她們聯係了父母,告訴他們,這幾天她們會在朋友家玩,不要擔心,但笹川京子打電話的時候笹川了平不在,所以他不知道。

安安的請求是,她們在這邊玩幾天。

她們不清楚安安什麼意思,不清楚安安為什麼這麼做,但她們甚至沒有問,僅僅是看到安安有些疲憊的目光,就舍不得她有半點負麵情緒,所以並不是為了什麼玩,純粹是為了想看到她像往常一樣笑才答應的。

十二座中所有人都有特殊能力,有些是異能者,有些有術式,哄兩個女孩子綽綽有餘,她們玩的是開心,同時也擔心著安安,感覺安安很悲傷,又有些事不得不去做的感覺。

次日,由於兩個女孩都沒回家,十代目和守護者們這才驚覺,安安是認真的。

當然,他們仍舊不相信她真的有傷害到笹川京子和三浦春,想來視頻什麼的都是假的。

但,就算讓他們誤會,讓他們看到這樣的視頻,她也希望他們能夠去和她一戰,她到底抱著怎樣的決心。

“明白了嗎。”

夜,裡包恩淡淡的說。

“她很希望。”

“我還是不想。”沢田綱吉臉上沒了笑容,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沒睡好,此時不僅是他,所有人都接受且消化了安安就是夜歌這件事。

她一路走來,到底吃過多少苦。

他們無法想象,更加難以抑製的竟然是對她的心疼,哪怕她做了這樣的事。

“去吧。”

裡包恩說不出那句“她可能活不了多久,如果她這麼希望,就滿足她”這樣的話,因為連他自己,也越來越不想接受這件事。

“我……”

沢田綱吉吞了口口水,臉上笑容有點苦澀

,“生在哪裡,裡包恩知道吧。”

他一定要,提前去見見她。

裡包恩說了個位置,沢田綱吉垂眸,說:“明天我自己去。”

“可以。”

他竟然不害怕,要獨自去生!

笨蛋阿綱,也成長了不少嘛。

以前他還想說青春的成長都伴隨著苦痛,現在看來有點道理。

與此同時,安安從外麵回來。

她特地避開雲雀在家的時間,沒成想雲雀在小花園等了她很久,雲朵和雲豆停在花朵上嘰嘰喳喳,她走近時,兩隻小可愛竟然同時叫了一句“安安”。

安安看到雲雀,沒再躲避,走進坐下對他笑了笑。

“哥。”

“安安。”

雲雀抿了下唇,一堆話突然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有哪裡不舒服嗎?”

“哥哥,想問什麼問就好了,不用遮遮掩掩,哥哥的話,我不會隱瞞哦,不會騙哥哥,我會說實話的。”

“嗯,所以,有哪裡不舒服嗎?”

安安微怔,搖了搖頭。

他無奈的輕笑,“還說不會騙我,上來就騙我。”

安安動動唇,沒接這句話。

他問:“真的是安安想做的嗎?這些事。”

“嗯。”

“為什麼?”

“因為想做啊,我不想裝啦,哥哥,我是個壞孩子哦。”

“彆胡說,安安不是壞孩子。”

安安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孩子。

“我都做了這麼多,哥哥還這麼覺得啊,那好吧,總之我想做,就算哥哥阻攔我也不行的。”

“我不準備阻攔你。”

“所以哥哥,也不要手下留情哦,我可是非常非常厲害的呢。”

雲雀失笑,“嗯,安安厲害。”

安靜片刻,他又問:“我聽說,千氏背後的掌權人很是神秘。”

“是你嗎?”

“……是。”

沒想到,他還關心這個。

雲雀又不是個笨蛋,這些年雲雀家這麼順利,媽媽不喜歡千家,但和千家的朋友集團合作卻沒有少過,很多資源像是捧著到他們手裡一樣,爸爸媽媽的工作等等,隻要聯想一下,雲雀沒道理想不到這個層麵。

“千家……”

“我隻是幫我我親生父親拿到屬於他的東西而已,哥哥,雲雀家才是我的家,雲雀恭彌才是我哥哥,爸爸媽媽才是我爸爸媽媽。我的親生父親是被謀殺的。”

雲雀頓了頓,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已經知道了他想知道的東西。

他過去摸了摸安安的頭,安安渾身僵硬一些,卻沒有躲開。

她仍舊貪戀這樣的溫柔。

“安安,不要太累。”

“安安,如果這是你想的,我會過去。”

安安緊緊咬著牙,才忍住抱住哥哥撒撒嬌的衝動。

她笑了笑,“必須過去哦,你們的指環還在我這裡呢。”

“過來拿吧,哥,你不是喜歡和強者戰鬥嗎,我怎麼說,也算還可以。”

深呼吸一口氣,“我有點累了,先去睡覺了。”

雲雀在原地看她離開小花園,目光晦澀不明。

半晌,驕傲的少年臉上浮現一些難過的神色。

安安,我的安安,這樣隱忍,到底會有多痛苦。

翌日安安在生裡陪笹川京子和三浦春玩,過了一會,星來稟報,說是有個小孩過來找她,就在門口。

“他說,跟你說是老朋友就行了。”

月禮。

安安眼神暗了些。

他想做什麼。

安安閉了閉眼睛,讓星帶他來地下室。

這間地下室比較唬人,基本很少用,裡麵有一些觸目驚心的刑具,想要管理一個maifa組織,必要的嚇人手段不能少。

實際上裡麵的東西沒怎麼用過。

她特地讓月禮過來這裡,一來為了嚇他,二來要是自己忍不住,隨便拿個什麼東西刀他算了。

他突然來找自己絕對沒什麼好事。

月禮一點都不怕這些東西,此時孩子模樣的月禮還非常開心的摸摸這裡摸摸那裡。

安安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手肘放扶手上托著側臉,非常女王的坐姿。

“你是在嚇唬我嗎,夜歌。”

“嗬嗬。”

“我才不怕呢。”

“是嗎,可是我知道哦,你的靈魂在這個傀儡裡,受傷了也會疼吧。”

“嘻嘻,是嗎是呀,你要再殺我一次嗎。”

“你不會以為我不敢吧?還是你以為我是個好人,會放過你。你會放過差點殺了你幾千次的人嗎?”

“你記得還挺清楚,有幾千次嗎?”

“當然有啦。”安安眯起眼輕笑,“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幾千次喔,月禮,你才幾次呀,真是太便宜你啦。”

她得想想,這次要怎麼折磨他。

之前讓他死的太快了。

但她不是個折磨狂,腦子裡過了一遍什麼十大酷刑,都被她pass了。

算了算了,不想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

可能抱著這樣的猜測,月禮不僅不怕,還一直試圖老虎頭上拔毛。

“夜歌,你不能殺我哦,因為我算著時間,沢田綱吉快到了,你也不想被他看到你是這麼殘忍的人吧。”

安安都氣笑了,“你不會覺得這個能威脅到我吧。”

不說月禮這人說的話沒一個字能信,就說是真的,那又怎麼樣呢,她是反派,被主角看到自己刀人不是合情合理?

月禮見她真的不在意的模樣,也愣了愣,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謔,有本事你試試唄,下一次再見麵,也許就是我的本體了哦,嘻嘻嘻嘻嘻嘻……”

安安思索了兩秒他這句話什麼意思,就被月禮支配的死物,房間的刑具被他提起來,試圖攻擊她,她眼皮都沒抬,直接控製了月禮的身體。

“就這,想要殺我嗎?”

好菜啊月禮,怎麼這麼愛送。

沢田綱吉來到生其實很害怕,尤其是星竟然讓他進來了。

星沒被安安提前打過招呼,她想著沢田綱吉對安安來說很重要,沒讓他乾巴巴等著,告訴了他安安在哪。

沢田綱吉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朝星說的方向走去。

他推開門,往下走。

底下的燈光也很暗。

他走到底下的房間,看清楚底下場景之後,那一瞬間遍體生寒。

逃走。

快逃走。

快離開這個地方。

少年眼裡驚懼,手上的用來照明的手機也掉落到地上。

安安此時一腳踩著月禮的身體,月禮跪在地上,整個空間都是濃烈刺鼻的血腥味。

她一手托著孩子下巴,一隻手拿著刀,刀整個沒入對方眼睛裡,她看過來時,手上握著的刀還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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