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時光郵局(1 / 2)

兩分鐘時間很快,沢田綱吉沒有長時間待,氣溫低,她會受不了。

冰屋碎裂,外麵的小夥伴們吊起的心才放下,一瞬間又提到嗓子眼,雲雀三兩步走過來,從沢田綱吉懷裡抱起安安。

“沢田綱吉。”

要是他說傷害到安安,本就漂浮的雲守可能會當場以下犯上了。

“她,沒事,我沒做什麼。”

但是我贏了。

安安,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現在,可以嗎,我做到了嗎。

雲雀抱著安安一步步離開這邊,其他人想追上去,沢田綱吉攔住了他們。

“結束了。”

他說。

安安仍然是他們的安安,是那個有著溫和笑意,對誰都很溫柔的安安。

沢田綱吉頭上的火焰逐漸消失,消失完全後,少年眼睛有點紅,卻笑了一下。

安靜的環境被藍波砸吧砸吧嘴的聲音打破,眾人看到他正在嗦棒棒糖,都不禁笑出聲。

“喂蠢牛,你還帶了糖。”

四次元的頭發就是四次元的頭發,太厲害了!

“笨蛋獄寺,這是安安姐姐剛剛給我的!哼,遊戲結束啦。”

他以為在玩遊戲嗎?

是真的這麼以為還是什麼,眾人不得而知,他們也不想去思索這個問題,左右算是結束了,該好好休息了,他們這幾天幾乎都沒睡覺。

或許是過於疲憊,這天晚上,幾個少年和裡包恩他們算是快的進入夢鄉。

他們不約而同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少女將所有人遣散離開這邊,獨自留下來對付一個男人。

她穿著單薄的衣服,和敵人對比起來,顯得如此嬌小瘦弱,但她卻沒有退讓。

之後是幾千次的瀕死。

這個夢實在是可怕,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少女一次次快要死去,卻因為那股特殊的能力活了過來。

最後少女意識渙散,倒在血泊中。

她大概……壞掉了。

壞的很徹底。

他們無法乾涉,無法觸碰到她,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去抱抱她,他們像屏幕外的觀眾,隻能親眼看著她逐漸墜入深淵。

她手腕上的鈴鐺被搖動,精致的八音盒唱出生日快樂歌,少女沒有光芒的眼睛似乎再次染起光芒。

“哥哥……”

“骸……”

他們看出了,少女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似乎在說,我還不能倒下,我還要……

去和大家重逢。

於是她又被推了下去。

一邊又一遍的瀕死死亡,幾十次就能將一個人的意誌消磨乾淨,但一個人經曆了幾千次呢?

真的是幾千次啊……

是他們這些年來做的最讓人恐怖的噩夢,醒來的時候都回不過神,隻有眼角的淚水證明了一切。

是真的。

她真的經曆過。

那個叫月禮的家夥!

即便是溫柔的大空,沢田綱吉也恨不得這個人去死。

比他以後恨白蘭還要恨。

“你也做夢了嗎。()”

裡包恩問。

沢田綱吉才回過神,裡包恩……?()?[()”

“也許,我們都做了同一個夢,是千在水城那次的經曆吧。”

所以我們的猜測沒有錯……

沢田綱吉鼻子一酸。

好想哭。

但是更想見她。

他揉揉眼睛,從被窩裡爬起來。

要去見她。

不隻是他,做了同一個夢的少年們現在都隻想快點見到她。

這件事是係統做的。

它以為安安被沢田綱吉看到她對付月禮,被他看到她這麼殘忍的模樣很難過,事實上的確有些難受,但安安很快想通了,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個壞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係統卻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它也不想看到宿主格外難受,畢竟在一起十幾年,它用自己的能量編織了這個夢。

它不懂人類的情感,以為隻要大家知道月禮多麼可惡,就不會怪她殺月禮,大家不怪她,她就不會那麼難過啦。

這是她曾經遭遇的事,每一幕都在它的數據庫,雖然它沒有監控的作用,但和她相關的東西,它的數據庫滿滿都是,白天它抽調出來不少,才完成了這個影像,再將這些送到她的小夥伴們夢中。

不隻是彭格列團,太宰治、五條悟甚至迪諾他們,不少人都做了同樣的夢。

醒過來後,無一例外的都覺得,她經曆的是真的。

尤其是太宰治,和她一起過去,卻被她打暈送了出來。

港口mafia的黑色幽靈,此時渾身的氣息比之前還要冰涼,臉上連平時一點點虛偽冰冷的笑容都消失乾淨。

當事人安安還在睡覺。

沒辦法,昨天沢田綱吉整得,她睡得格外香。

直到雲雀一把將門推開。

雲雀第一次這麼大力推門,安安察覺有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被雲雀抱進了懷裡。

他抱的好緊。

“哥哥……”

咋回事啊,她還沒死呢,怎麼感覺他這麼傷心,好像傷心的快要死掉了。

不至於吧,她還活著呢。

“哥,哥,抱的太緊了,我快喘不過氣了,哥。”

雲雀一動,才放開她。

“安安,安安。”

他念了好幾遍她的名字,安安才看到這個驕傲的少年,此時滿眼通紅,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安安心疼的摸摸他的眼尾。

“哥哥,怎麼了?不舒服嗎?”

雲雀握住她的手腕,搖搖頭。

他想問什麼,可是又怕讓她想起傷心的事情,於是連問都舍不得問出口了。

隻是心臟疼的快要裂開了,他們家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竟然在

() 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受過這麼大的罪(),他不知道那天夜裡她是怎麼過來的?(),在她渙散的神情裡,渙散的聲音裡聽到“哥哥”,他覺得自己真的會死掉,為什麼不讓他觸碰她。

那天他看到的傷根本不是眼花吧,為什麼那個時候不多注意多注意。

安安就感覺他越來越悲傷,安安渾身一震,垂下頭小聲說:“哥,昨天你們贏了,我不會再做什麼了,你彆難過。”

“不是這個事。”

雲雀深呼吸一口氣,對安安露出笑。

這個笑容並不怎麼開心,安安能感覺他的悲傷。

不會是感覺到她快死了吧,不至於吧。

安安一頭霧水,雲雀卻再次抱了抱她,問:“早上想吃點什麼?”

“嗯都可以。”

“我去做。”

安安懵懵的看他離開房間,還沒回過神,下一秒五條悟就出現在房間。

她倒吸一口涼氣,“悟!瞬移是你這麼用的嗎!”

咦,這家夥怎麼還穿著睡衣啊。

對哦!剛剛哥哥好像也穿著睡衣。

怎麼回事,一個個的,睡衣都不換就跑過來了,悟甚至用瞬移,他竟然用瞬移過來了,有什麼大事嘛!

五條悟氣場有兩米八,走近一步,哪怕穿著奇怪的睡衣,此時也讓安安默默的縮了一下。

“千歲安。”

“在!”

五條悟抿了下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想起去年那次抱起渾身是血和傷痕的少女,他該慶幸,他來的不算太遲。

“你怎麼這麼笨。”

“我不笨。”安安辯解。

“嗬嗬嗬,不笨嘛,把自己當救世主是嗎。”

安安不明所以,問:“什麼救世主?我才不是,悟你在說什麼?”

五條悟走到安安身邊,把她頭發揉亂,“老子真是瘋了,你這個笨蛋,白癡。”

“……”有病啊,沒事特地瞬移過來罵她一頓的?

安安也不開心了,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又把被子拉起來遮住自己,五條悟拉開她的被子,“喂千歲安,你隻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明白嗎,不要做多餘的事。”

“嗯哼。”安安歎氣,“如果是悟的話,會去做嗎,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他的話,以後如果咒術界有什麼,難道不是他要首當其衝的去做點什麼嗎,她也不是說她能力大,隻是她能做到,為什麼不去做呢。

五條悟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模樣,安安忽然笑出聲,“悟你是不是剛醒啊,頭發好亂喔。”

那麼漂亮的一頭白發,此時亂糟糟的在頭上,和平時的少年不太一樣,挺可愛的。

五條悟哼唧一聲,抬手隨意的揉了揉的自己頭發,就坐到一旁,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安安靠著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她能察覺五條悟時不時轉過來的目光,莫名覺得今天雲雀和五條悟都很不對勁,不知道發生什

() 麼的安安隻能撓撓頭。

片刻後,雲雀進來,看到五條悟在這臉色一沉,默默走過去勾住他睡衣上的小玩偶將他連拖帶拽的拖了出去。

五條悟沒躲開雲雀的動作,在她眼前,他不準備多做什麼了,就讓雲雀大哥整吧,省的她還生氣。

雲雀拉著五條悟來到了廚房,他剛剛想進去問她吃不吃煎蛋,被五條悟這麼一整忘了,於是把蛋給他,“五條悟,你來做。”

五條悟:?

做給她吃也不是不行。

五條悟還不知道,雲雀根本不可能給安安吃他做的,雲雀充其量是折磨一下他,殊不知五條悟料理水平挺不錯的。

安安爬到床尾打開窗戶和窗簾,繼續靠在床上看著窗外。

終於沒有人,係統出聲:【任務完成啦,宿主,你是現在就回去,還是等生命走到儘頭。】

係統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子問題,這根本不用問。

“等等吧。”

還有些事沒有做,不能立馬走。

安安輕輕咳嗽幾聲,喉嚨有鐵鏽味上湧,怔了怔,拿紙巾擦了擦。

今天是四月二十八號。

哥哥的生日隻有一周了,她希望她能活下去,生和千氏都不用擔心,彭格列團的小夥伴們應該也不用擔心,悟的話,有傑在應該沒問題吧,現在唯一擔心的隻有小治,她是沒辦法留下來奶回織田作之助,死之前一定要提醒他啊,去見與謝野晶子小姐吧,自己再拜托一下硝子幫忙,應該就可以。

還得將酷拉皮卡叫過來把複活之棺給他,再問問川平他什麼時候能回去好了。

至於月禮,也交給川平看著吧,他應該翻不起什麼風浪。

這麼一看,她要做的事情還不少。

最重要的是,陪哥哥過完今年的生日。

她看著窗外,看著看著,鼻子酸酸的。

就想到了沢田綱吉他們,昨天那場戰鬥,他們會生氣嗎,會怪她嗎,會再也不想看到她了嗎。

僅僅想想,就很難受。

索性放空自己,不想了。

“咚。”

聲音將安安拉回來,朝聲音來源看去,沢田綱吉他們全都來了。

因為擠門擠的,導致獄寺隼人摔了進來,整個人趴地上的那種摔,一看就超級疼。

安安:倒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就是。

少年少女們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其實少女們和孩子們沒有做那個夢,她們做了個安安很痛苦的夢,沒有看到那樣可怕的一幕,哪怕這樣,一醒過來,她們第一時間想的都是過來見她。

時間在安安看過來後仿佛停下,直到床上的女孩露出輕笑,“怎麼都來了。”

“安安!”

“安安姐姐!”

藍波和一平邁開小短腿飛奔到安安懷裡,安安無奈的撈起兩個小的,又摸摸他們的頭,“怎麼啦?”

“啊喏內,藍波,夢到安安姐姐了。”

“好可怕,安安姐姐,嗚嗚嗚……”

一平心疼的哭了出來。

他們最好的安安姐姐,那樣的痛苦,兩孩子難過極了,藍波連最愛的糖果都不想吃了,一起來就哇哇大哭。

他們和哥哥們做的夢不同,在路上,兩個小的陳述,讓哥哥們鬆了口氣,可以的話,他們並不想讓兩個小的看到那樣真實無力又絕望的幾個小時。

他們出門直奔安安家,自然相遇在路上,一看,好家夥,都做了同樣的夢,本來就覺得是真實的發生過的事,此時大家都做了這個夢,更加讓他們確定,這件事真的出現出。

安安她,太苦了。

儘管還是不明白昨天那場戰鬥的意義,他們更加的心疼她,已經到無措的地步,仿佛做什麼都彌補不了。

大家的目光……

也很奇怪,怎麼回事啊大家。

安安輕笑一聲,“你們怎麼了?一副我要死掉的樣子。”

不是她要死掉,是他們快死掉了。

“我們昨天還是敵……”

“才不是!”

沒等安安話說完,幾個少年默契的吐出這句話。

“我們永遠不可能是敵人。”

並且希望在她心裡,不要再提昨天的事了,和她戰鬥實在是痛苦。

安安抿了下唇,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許是醒來係統說任務完成了,她突然有些空落落的,隻好衝大家虛虛的笑了笑,“我想再休息會。”

片刻後,房間再次歸於安靜。

安安縮進被窩裡,係統又一次忽然出聲:【宿主你看,大家都沒有怪你欸,你不要難過啦!】

“你做了什麼嗎?”

係統的話讓她產生疑惑。

【嗯!我把那天水城晚上的事塞進他們夢裡,現在他們知道了月禮是個大壞蛋,就不會怪你了吧,你也不會難過啦。】

難怪今天大家都那麼奇怪。

她並不想給他們知道她經曆的這些,沒有必要讓大家跟著難過或者擔心,都一年前的事,早就過去了。

又聽出係統電子音裡的一抹擔憂,安安隻說了句:“下次有什麼和我說一聲。”

便沒再說什麼。

它是好心,她也不能罵它。

半晌,安安悠悠的歎了口氣。

大家剛剛,衣服扣子都扣錯了,有穿了兩隻不同襪子的,有穿了兩隻不同鞋子的,到底有多急的趕過來啊。

那很可怕的幾個小時,讓他們跟著見到,不隻是噩夢那麼簡單了。

她決定不提,希望他們也不要提,提起來做什麼呢,大家一定會用擔憂傷心的眼神看她,她不希望他們難過,所以都裝作不知道吧。

窩在被窩裡的安安感覺床邊稍微塌陷一些,她露出頭,裡包恩坐在床邊,他笑的很難看,“ciaos。”

安安露出笑,“早上好,裡包恩先生。”

“千

。”

他聲音聽上去和平時不太一樣。

安安說:“我沒事的啦。”

“嗯(),千?()_[((),會沒事的。”

可是怎麼可能呢。

“千,那個孩子是月禮嗎。”

連裡包恩沒有裝不知道,並且問出關鍵所在,安安也沒有隱瞞,畢竟裡包恩其實是個很成熟的男人,世界第一殺手,和他透露月禮的事,也好她離開時,若月禮沒死,有裡包恩和川平他們在,應該沒問題。

“裡包恩桑知道純種地球人嗎,就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幾乎和地球一起誕生的一族人,不過現在,這種人隻剩下一隻手也數得過來的數量。”

安安說話時看了看她,她想起來,如果尤尼也是純種地球人,那她外婆也是,她外婆和裡包恩好像有點交際。

“純種地球人都有一些特殊的力量,月禮的力量是支配力量。”

“大概就是控製吧,另外,我不隻有兩種治愈的超能力,我還有一種能力。”

“我可以掠奪任何力量,被掠奪的人會失去那種力量,不過這是我在和月禮交戰後領悟到的,之後我掠奪過來他的支配能力殺了他。”

“但是我沒想到,他被月光照射到會複活,我那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回去了,第二天再去,沒找到他。”

“後來我發現,我掠奪的支配能力隻能支配活著的生物,如果是死物,比如那把傘,那隻筆,我無法控製,月禮卻仍舊可以,我隻掠奪了一半,咳,可能是我第一次用也是唯一一次,不太熟練。”

“那個孩子是月禮的傀儡,他的靈魂在上麵。”

聽完以後,裡包恩心裡有個譜。

她知道自己死不了,所以救下所有人,孤身對付月禮。

還好,還好她能覺醒這樣的能力,不然可能不是死幾千次那麼簡單了。

裡包恩絲毫沒有懷疑安安的話。

“他不能離開古堡,裡包恩桑,以後你們身邊有奇怪的家夥,一定要好好注意啊。”

那個時候她不在了,大家怎麼辦呢。

要不過去殺了月禮吧。

“裡包恩桑,你可是世界第一殺手哦,要不我給你個委托吧,接不接?”

“讓我去殺了他?”

“再把他埋起來。”

哼哼,這樣他就不能複活啦。

“……”裡包恩失笑。

他不覺得她這是記仇,不論是誰那樣瀕死幾千次,都不可能放過凶手。

他也。

不會放過那個家夥。

和裡包恩說出這件事,安安就安心很多,有裡包恩在,就不用擔心大家啦。

真是太靠譜了,裡包恩桑。

裡包恩心裡隻能歎口氣,他也不是那麼靠譜的。

他有時候也想像笨蛋阿綱一樣,腦袋空空算了。

“好好休息,千。”

他有點害怕,再繼續看她,他會更加不理智。

() 安安點頭,目送裡包恩離開。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