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痕(1 / 2)

太宰治是看穿一切,裡包恩是演的很好。

聰明的人不會沒有證據的拆穿,當她相信這個人,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真可惡啊,利用她的信任呢。

誰都彆說誰,誰都不是什麼好人。

不都是一樣的嗎。

安安說完後看裡包恩這麼困惑的模樣,想著裡包恩什麼都不記得,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像不能怪他。

怎麼好去怪一個什麼都不知道人呢。

關鍵在於他也問這種問題,好頭疼,彆說她搞不清楚大家的問題,就算以後她真的做那個什麼事,不都會心照不宣的不提嗎。

如果是她,看到某個小夥伴有草莓,才不會問呢。

問出來大家都尷尬。

他們不覺得尷尬嗎。

還是說隻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頭疼。

安安看兩個坐著的人,突然就給頭疼氣笑了。

真讓人無奈。

又好氣又無奈。

“你什麼都沒做,裡包恩桑。”

安安隻能這麼說。

太宰治又輕嘖一聲,被夜色醞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安安拍拍他的頭,“還有你,彆提了。”

她說完就想開溜,被他們一左一右拉了回來。

再次坐下的安安:?

她今天出門應該算算黃曆,看是不是今天不宜出門,一出門就要當夾心餅乾。

這兩個,哪是那麼容易讓她跑了的人,並且兩個罪魁禍首在這裡,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開溜的。

“千,我什麼都沒做嗎。”

“沒有沒有,你彆在意。”

安安心說你什麼都不記得,那還是不記得好了,反正她也沒有多放在心上,她不是那種特彆矜持的女孩子,不在意這些,又不會少塊肉,更不能嚷嚷著你親我要對我負責吧,不至於不至於,而且他應該不是故意的吧,自己還能怪他嗎。

小治是故意的她都不想多說了。

“那這個……”

裡包恩有些熱的指尖再次從她鎖骨上劃過,他不隻是摸了摸他故意留下的吻痕,也是想觸摸一下女孩精致的鎖骨。

她皮膚養的很好,真的白得發光,和他手指的膚色有明顯的對比。

“這個當然是我哦。”

太宰治眯起眼睛笑,既然你不承認自己根本沒喝醉,那他可就要造謠了。

沒關係的吧。

裡包恩先生。

“都說了,我們剛剛可是很激烈的在做……”

安安猛的看他,意思很明顯,你在說什麼鬼話,太宰治又笑嘻嘻的靠在安安身上,“千歲醬害羞了,好,那我不說了。”

安安:“??”

小治你在做什麼?

你這麼欲言又止會讓人想的更歪啊,這家夥不會是玩心又起來了吧。

在安安懵逼的

狀態,兩人視線在半空交彙,隻能說還好眼神暫時還不可以殺人。

礙眼。

得想個辦法除掉他。

大概是他們此時的心理寫照吧。

半晌,裡包恩再次摸了摸她側頸的吻痕,起身,“千在這裡等一下。”

他好像要去拿什麼東西。

見他離開,太宰治抿了下唇,眼睛的笑意更明顯了,安安無奈道:“你們有仇嗎?也沒發現你們有仇啊。”

“以前有沒有不知道,以後肯定有。”

太宰治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他說的好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到安安又懵逼。

所以說大家怎麼回事,難道不是曾經的相親相愛一家人了嗎,什麼叫以後肯定有仇,太宰治什麼時候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青年靠在她身上,汲取著力量。

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

“千歲醬……”

要忍住啊。

片刻後,裡包恩回來,他手臂上搭著一條絲巾,走近時讓安安起來,安安眨眨眼起來,裡包恩便旁若無人,直接忽視了太宰治,將材質一看就很貴的白色絲巾慢悠悠的幫安安係上。

太宰治勾了勾唇,暫且沒有動作。

絲巾係在脖子上,剛好能遮住側頸的吻痕,垂下來的那點也能遮住鎖骨上的,但裡包恩淡定的將它放在了另一邊,以露出來自己製造的吻痕。

不自覺想到不久前的吻。

她的唇看上去不像剛剛接過吻的模樣,所以和眼前的小鬼沒有接過吻。

裡包恩用指腹在她唇上摩擦兩下,她被太宰治拉到了懷裡。

裡包恩似笑非笑,他腦海裡閃過被吻到有些迷離的女孩模樣。

那樣子的她,還真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呢。

隻屬於他,一直屬於他就好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安安的電話響了,接過電話,是見她許久沒來找自己雲雀打過來的,他見她問他在哪,以為她過來找自己來著,結果等半天沒等到人。

“哥,啊,有點事耽誤了,我馬上過來。”

安安掛掉電話,嚴肅道:“我哥找我了,我要過去看看,先走了,待會見。”

這回兩個聰明的沒再攔著她,畢竟和其他人不同,雲雀在她心裡的意義和他們這些一視同仁的小夥伴可不一樣,這時候就不能惹惱了她。

也是哦,怎麼解決雲雀歐尼醬的問題。

就算是哥哥,也不想讓另一個男人在她心裡占據那麼重要的位置。

目送她離開,兩個相看兩厭,倒是忍住了,沒有當場打起來。

太宰治表示傻瓜才當場打起來。

兩個笑的非常假。

告辭。

安安溜到雲雀待著的房間才算鬆口氣。

雲雀從上來後開始一直待在二樓沒下去,二樓房間窗戶的那邊視線很好。

他能在那裡看到一樓大廳大部分的

狀況。所以安安之前做的事情,像是什麼裝13啦,在其他小夥伴中間當夾心餅乾啦,等等,他也都看清楚了,頂多就是不能聽清楚他們說的話而已。

妹妹會有自己的社交,他自然不可能什麼都攔著什麼都參與一下。

隻要守著她,就好。

安安上去以後雲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絲巾,心說是不是很冷?所以才帶了個絲巾。

他一時間有些擔心。

畢竟安安從前的身體一直不好,今天居然穿的這麼少,失策了。

“安安,我去拿套衣服,你換了。”

“我不冷,哥真的不冷。”

“怎麼戴上圍巾了。”

看這露在外麵的皮膚,真的不冷嗎,看上去就很冷。

“真的不冷,哥哥,我喝了酒,現在熱著呢。”

再三強調,雲雀才打消念頭。

他看那抹吻痕刺眼的很,想將絲巾下擺換個方向。

安安沒有注意絲巾的下麵遮住的是另一邊,雲雀本來想將安安戴著的絲巾移到這邊遮住吻痕,卻沒想到當他碰到絲巾的時候,指尖帶下來一些,就看到了側頸上的吻痕。

哈?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安安的脖子上怎麼又多了個吻痕?

這些人都在做什麼!占一個小姑娘便宜,彆太過分!

怎麼回事?是誰乾的?

為什麼又多一個?

早知道他就一直呆在安安身邊了,什麼群聚不群聚的,比得上安安重要嗎。

生氣。

但是白色的絲巾和紅色的吻痕對比起來格外鮮明,那抹吻痕變得更加刺眼。

雲雀的笑意微微一沉。

還是將它遮住吧。

雲雀仔細回憶一下,剛剛都是誰和安安在一起的,在一樓大廳正式的宴會場地當中,安安接觸的那些人,光明正大之下應該做不出來。而且他也沒有看到,所以應該是當安安去後麵透透氣的時候有人去找安安當時做的。

隻不過因為安安去後麵後他沒怎麼注意彆人,這裡也看不到後麵,現在推測不出來具體到底是誰做的。

好氣呀!

這些臭小子怎麼這麼煩?

不是臭小子的裡包恩也很煩。

一個個的都在惦記什麼呢?

啊?!

就知道占他們家安安便宜。

安安能感覺出來,哥哥的臉色一下子又沉了下來,明明在看到她的時候,眼裡都是笑意,此時的眼神連安安都能感覺到很冷淡。

唔錯了錯了對不起哥哥。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被家裡人看到肯定會生氣。

感覺哥哥可能是覺得自家的小白菜被拱了吧,這種感受換成她也不好受,想想要是以後姐姐哪天這樣,她肯定也會想把親姐姐那個人打一頓。

安安不適應的扯了扯絲巾,臉上掛了一些可憐巴巴的意味,雲雀歎口氣揉了把她的頭。

他能怎麼辦呢?

妹妹這個樣子,他怎麼可能忍心怪她?

他隻是怪那些人而已,他的立場,也許不能去怪彆人,可是怎麼辦,還是很想揍他們,一群臭小子。

“安安也長大了。”

雲雀說。

安安睜大眼睛,“哥,什麼意思。”

好像自家老父親感歎閨女長大。

雲雀的口吻,有一些些的感歎。

“長大了,想談戀……”

“沒有的事!”

雲雀的話沒有說話,安安連忙說道。

什麼談戀愛,她才不會談戀愛。

智者不入愛河!!

至少目前她是這麼想的。

青年輕笑,眼底卻沒有多少笑意。

他不放心把安安交給任何人。

沒有人可以配得上他的安安。

可是如果安安自己願意呢,那個時候該怎麼做?

以前雲雀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時候忽然意識到有一天安安也是願意的,她願意,或者說想要,找一個人相伴一生。再或者,有一天她會愛上彆人,這種愛不是親情,也不是友情,是真正意義上的愛情,那個人或許會成為她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她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啊。

隻要想想就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心裡頭有些酸澀。那個人會取代他的位置嗎?取代他在她心裡最重要之人的位置。

至少在這個世界上他目前一定是她心裡最重要的人。

可是未來呢?

安安會在這個世界長命百歲,然後陪她長命百歲的人又會是誰?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陪伴自己時間最長的人,是伴侶。

不是父母,不是子女,更不是兄弟姐妹。

那時候他怎麼辦呢?他在哪裡?她身邊他眼裡還有他的位置嗎?

不知怎麼的,雲雀心裡閃過這些想法,看著眼前的安安,他實在沒辦法繼續想下去,因為他沒有辦法接受。

他們之間的感情明明已經超越了那麼多情感,可最終卻不能陪彼此長命百歲嗎?

這樣的認知讓雲雀很難受。

身為哥哥,他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她要是知道,會不會覺得他很惡心。

安安就看到雲雀的表情落寞了一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眼睛。

“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安安,彆擔心。”

回過神,雲雀將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去,擠出一些笑。

雲雀將絲巾理了理,遮住了兩個吻痕。

和安安來到窗前,看著下方,說:“安安要待在這裡嗎?無聊的話下去玩吧。”

“我不無聊,陪著哥哥一點都不無聊,和哥哥待在一起很開心哦,不做什麼也很開心。”

聲音裡含著輕鬆快樂。

青年心裡動容,又被滿足填滿。

“那……”

後麵的話雲卻沒有說出來,他摸了摸安安的頭,輕笑,“嗯,安安。()”

我也是,隻要安安在身邊,就算不做什麼,不說話也會很開心。()”

因為是陪伴,簡單的陪伴就已經很開心了,因為是她在身邊。

想想以後要是看她出嫁那個畫麵就很恐怖。

算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要下去打人了。

把他們打一頓再說,一群臭小子!

安安不知道雲雀心裡在想這些事情,她能感覺哥哥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

好奇怪啊,今天晚上不是宴會嗎?不是應該是開心的事情嗎?為什麼大家突然開心,突然不開心的,他們是不是腦子今天有什麼問題啊?

真是奇怪。

#我的小夥伴某天集體變得奇怪#

“哥一直待在這裡會不會很無聊?”

“不會。”你來了就更不會了。

不能打架,他更喜歡單獨待著。

她離開後的這些年,他便是這樣。

雲雀的房間裡也有酒和吃食,他想了想說:“我們下去吧。”

安安驚訝:“哥,你要下去群聚了嗎?”

不得了啊,不得了,我哥居然主動群聚。看來今天不止其他人奇怪,哥哥也很奇怪呢。

嗯,沒錯,今天隻有她一個正常人。

安安心裡充滿了自信。

隻有我是正常。

“沒,下去吧。”

雲雀主要是怕安安在上麵,什麼都不做,下麵那麼熱鬨,她一會兒會無聊。

雖然說安安並不喜歡應酬啊,熱鬨啊,但是待會兒的舞會應該有些看頭,而且他想到第一支舞他可以和安安跳啊。

如果他提出來,安安應該不會拒絕吧?

於是他問:“安安一會兒要來跳舞嗎?”

安安:“我不太會,可以不跳嗎?”

雲雀一向不喜歡這些東西,不喜歡群聚,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歡應酬,更不喜歡宴會。

但是這次有她在,稍微跳一支舞也不是不行。

至於會不會熟不熟練,管他的呢,跳了再說唄。

總不能一會兒看著她和彆人跳舞吧?

好吧,雖然舞可以不止和一個人跳,她可以和很多人跳。

至少第一支,要和他來跳。

雲雀這麼想到,這會兒下去也不是那麼為難了。

“可以,安安,你不想的話。”

安安歎氣,“好吧哥我們下去吧。”

哥哥難得要下去,他在上麵待了這麼久,她還是依著他吧。

安安本來就為了逃避彆人,來這裡陪雲雀,之前沒有來陪雲雀是因為他還有事兒。

現在事情解決了,接下來的時間,都可以陪哥哥了。

結果現在哥哥又下去。

他居然真的願意群聚。

我哥是不是被什麼人奪舍

() 了?()

安安暈暈乎乎的和雲雀來到下麵,這會兒的人比之前稍微少一點點,有些人過來這邊隻是想多結識一些人,目的達到了,對舞會沒有興趣,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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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麵的人數量對雲雀來說還是太為難他了。

所以雲雀一下來又跑到角落去,安安在他身邊,發現哥哥選的視線角度都非常好。

在這裡可以看到大部分情況。

不愧是流雲守護者。

有他在實在太安心了。

不難想到有什麼突發意外,雲雀可以第一時間趕到。

有侍應生走過兩個人的身邊,安安和雲雀都拿了一杯酒,默契的動作讓兩人相視一笑。

以前的安安彆說酒了,一堆的東西都不能喝,不能吃,沒想到兄妹倆居然還有喝酒的一天。

安安輕輕揮揮酒杯。

“哥哥,乾杯!”

“乾杯。”

雲雀眼裡含了笑意。

因為看她的模樣真的很開心,她的小表情和小動作透露著歡喜。

杯子碰到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兩個同時拿起抿了一口,安安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的不行。

感覺酒都變得好喝了。

她捂嘴笑,“哥哥,沒想到我們居然有一天可以在這裡乾杯。”

這種感覺奇妙極了。

“是,沒想到。安安現在酒量怎麼樣,不要喝太多哦,一會兒不舒服。”

“嗯,嗯,我知道的,我心裡有數。”

安安又小小的眯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很開心,安安從之前就開始喝,雖然隻是一點一點,但現在加起來真的有點醉意了。

雲雀見狀,準備去給她拿點吃的,順便解解酒。

安安靠在牆上,單手拿著酒杯,片刻後視線多出一個人。

六道骸朝她走過來。

他今天來的遲,來之後在人群裡尋找她沒有尋找到。

不過也有看到她精彩的裝十三環節。

還是第一次看到那樣的她,他沒救了,竟然覺得那樣的她也挺可愛的。

這下是徹底社死啦。

“骸?”

她此時的臉頰有些紅,眼睛也紅紅的,眼神有些迷離,一看就是有些醉了。這些酒入口的口感都不錯,味道也很好,但是後勁很大,如果不忌口很容易喝醉。

安安其實還是清醒的,但又不那麼太清醒。

她酒量很不錯。

你讓她做數學題做物理題都沒問題,讓她去走個直線,可能就有點問題。

大概就是處於這個狀態。

“你喝多了。”

“喝那麼多做什麼?”

安安甩了甩頭,背後靠著牆以支撐自己的力量,抬眸間的笑,漂亮的不得了。

就這種模樣,簡直可以激活男人心底最難以拴住的野獸,拉都拉不住。

她卻好像什麼

() 都不知道,不,她本來就不知道,所以才這麼毫不設防。

所以才……

這麼誘惑人。

實在是考驗他的自製力和理智。

拿她又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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