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好酸漲,又好痛,原來這就是宿醉的感覺嗎?
特彆是腰,太酸了。
感覺渾身像是被車攆過了一樣。
這個想法讓安安嚇了一跳,她閉了閉眼,準備放空自己,或者乾脆再睡一次好了。
閉上眼睛,周圍一切都變得安靜了不少,有呼吸的熱氣打在脖頸處,安安猛的睜開眼睛,側過頭,就看到側躺在在自己身邊和自己一個被窩的藍波。
啊啊啊啊啊我——(臟話)!
什麼情況?怎麼回
事?哪裡不對?為什麼藍波睡在我身邊?救命我不會對藍波下手了吧啊草他還是個孩子啊!
安安腦袋當即爆炸。
半晌沒回過神,回過神後,安安深呼吸一口氣,和上刑場一樣掀開被子一點看過去。
——哦豁,完蛋。
沒穿衣服。
也不是,應該說隻穿了一件很薄的睡衣,還是那種性感風她從來不會穿的,布料那是省到了極致。
再看旁邊睡得正香的少年,兩隻手在臉頰邊,身上倒是有衣服,可是,他睡得好香。
而且,她的身體。
不會吧……
真對藍波下手了?
安安望著天花板,隻想穿越回去把昨天那個自己打死。
時光機呢,時光機能不能救一下,讓我穿回去嗚嗚我不想見人了。
稍等。
在心裡咆哮許久的安安頭疼的想。
她是不是,該對藍波大人負責?
怎麼辦?要是他那個什麼,她該負責的吧?畢竟藍波他還小,這是他的童貞吧。
說不定還是他的第一次。
雖然也是自己的第一次。
嗚嗚。
隻能這樣了,作為姐姐,這個時候好像應該負起責任?
應,應該的,冷靜,冷靜點,安安,你可以的,不就是睡了一覺嗎,沒關係,隻要負起責任你還是個好人。
或者,或者根本就不是她想得那樣呢,也許隻是她誤會了,他們隻是剛好、碰巧的躺在了一個床上。
嗯!
半晌,給自己做好心理安慰的安安輕輕掀開被子想爬起來。
看到剛剛躺著地方有血跡,安安唰的一下關上被子。
沒有剛好!
看樣子是做了!
腰好酸!
我真是服了!
安安黑著臉想換衣服,卻發現衣服不知道哪裡去了,沒得換,現在這個情況似乎也不能叫人送衣服過來,不然看到怎麼解釋。
愁死了。
床上的藍波翻了個身,安安看到他脖子上好幾個印子。
我晚上這得是有多狂野?
安安沒眼看了。
恰好這個時候藍波睜開眼睛,他揉揉眼睛,臉一紅,說:“安安姐姐,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草草草!
安安第一次腦子裡被臟話占了一半。
“停,藍波。”
藍波乖巧的眨了眨眼睛。
她穿著真絲的小睡衣,該遮的地方隻能遮住一點,若隱若現,藍波不敢看她,害羞的垂下了腦袋。
在安安心裡,成了藍波在因為晚上的事害羞的證據。
她沉痛的說:“我沒事,咳,藍波,你先起來吧,我,這個,我會負責的。”
藍波也聽話的乖巧的爬起來,有點不明所以,從床上爬起來,仍舊不敢看
她(),那?()?[(),那我去拿個早飯吧,安安姐,你好好休息,昨天累了一夜。”
安安:“……”
心死隻要一瞬間。
藍波出門前,安安道:“你放心,我,我會負責的,還有幫我帶件能穿的衣服。”
“哦,哦,好的。”
安安姐姐看上去有點怪耶。
不過,很可愛!
藍波離開後,安安掀開被子,緊緊蹙起眉頭,這才感覺房間裡有些奇怪的味道,是十五樓,她將窗戶全部打開透風,又去將床單團吧團吧扔垃圾桶。
不想看到它!不想麵對現實!
以後再也不多喝了。
安安去浴室裡,鏡子裡的自己眼睛還有些紅,身上也有一些不正常的痕跡,她頭皮發麻,趕緊給自己洗了把臉。
但是回來的不是藍波,是沢田綱吉,他拿著衣服和早飯過來。
在路上遇到藍波,見藍波要去給安安送衣服,他當然是把藍波的工作搶過來了。
藍波一臉懵逼,也沒辦法,隻好去另一個房間洗漱。
“安安,你醒啦。”
沢田綱吉臉一熱。
這件睡衣沒有彆的,怕不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他稍稍彆過目光,將衣服給安安,安安進去換衣服,他將早飯擺好。
安安換好衣服,沢田綱吉見她模樣相當的詭異,好像靈魂遊離的狀態,眼睛裡也沒有光了。
看吧,早就說讓她不要喝很多的。
不聽話的結果。
“安安,彆不開心,你……昨天,沒有耍酒瘋。”
安安坐下來,和沢田綱吉麵對麵,表情嚴肅又沉痛,“聽著夥計,我可能乾了件不太美麗的事,沢田綱吉先生,你們彭格列要和我們聯姻嗎?”
沢田綱吉懵懵的說:“啊?”
“誰和誰?”
安安拿起筷子,“我開動了。”
認真且悲傷:“我和藍波。”
沢田綱吉:?????
所以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一個晚上過去她要和藍波結婚?
“當然,如果藍波不同意就算了,告訴他,我會用彆的方式補償他的。”
“等等。”沢田綱吉微微蹙眉,“我沒聽懂,什麼叫補償?”
“我把藍波睡了……”
沢田綱吉:???
他忽然一笑,放下筷子,表情變得晦澀莫辯,又在危險的邊緣徘徊。
“安安這麼了不起?嗯?睡了我之後還有力氣睡彆人?”
安安:我草。
什麼意思?
安安瞬間驚呆的睜大了眼睛。
沢田綱吉解開上來幾顆紐扣,將衣服拉到了下麵,她看到了一圈印子。
有牙印有吻痕。
安安扶額,不想麵對現實。
“阿綱?我真的……?”
沢田綱吉垂眸,“你要負責,不能隻對藍波一個人負
() 責,而且你和藍波沒做什麼,你該對我負責。”
怎麼又是負責嗚嗚嗚。
“我……那個……等等啊,你讓我冷靜一點。”
安安此時此刻早飯也不想吃了,啪一下放下筷子就跑。
落荒而逃。
沢田綱吉輕輕的笑了。
笨蛋安安。
安安直接逃到天台。
現在跳下去是不是還有機會。
頭好疼。
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她居然把阿綱也睡了?真的假的,這個世界這麼魔幻?啊?阿綱他居然從了她?還是說自己武力值太高,阿綱根本——打不過她?
可能性非常高!
要是自己喝大了用武力值強迫他,她什麼都不知道,不會手下留情,阿綱肯定還有顧忌,更不可能是對手。
所以她,霸王硬上弓?
完蛋,我的綱京cp難不成會在自己手裡be?
這種事情不要啊。
我要是說不想負責可以嗎?
#一覺醒來把彭格列十代目睡了該怎麼辦?#
山本武上來,安安正像是想要跳下去一樣,嚇得他一個激靈,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安安麵前,一把拉住安安的胳膊。
“安安,彆!”
安安眼睛都快成蛋花眼了,轉過頭看他,“阿武。”
隨後安安看到山本武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紅,青年露出爽朗又帶著羞澀的笑容,“安安,那個,晚上,你現在有哪裡不舒服嗎?我,我太用力了,對不起啊。”
安安:“?????”
安安要素察覺,戰術性後撤步,試探著問:“昨晚,做了?我們?”
山本武點點頭。
他看上去還有點不好意思哩!
安安:?
等下,什麼個情況?
她還能一次睡兩個的?
太了吧,她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容我問一句,你在我那裡是一個人還是?”
“一,一個人,還有安安……”
山本武眼神困惑,似乎不懂安安這麼問的意思,安安又問:“你呆了多久?”
“一個小時左右。”
他似乎擔心安安覺得不滿意,有點著急的保證,“我以後會更久一點的,第一次,第一次,不太熟練。”
安安心死如灰。
不會吧,她是個這麼猛的人嗎?睡了十代目還要睡他們家雨守?
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做夢,一定是做夢,她肯定是喝多了在做夢,還沒醒,隻要,隻要跳下去就好了吧。
她忽然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哦對了!
銀桑的醉酒篇。
哈哈哈銀桑一覺起來和登氏婆婆睡覺覺我和藍波弟弟睡覺覺啊。
可是銀桑那個是假的,是大家為了讓他戒酒合夥
騙他的。
不對,麻袋,橋豆麻袋。
雖然都是假的但是結局好像有一個是真的而且還是madao。
安安:再次心死如灰。
“你們沒有合起夥騙我吧?”
山本武愣住,“沒有啊,安安,騙你什麼?”
他看上去沒有一點破綻。
山本武應該不會騙人,也就是大概率是真的。
安安頭疼的扶額,“阿武,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
讓我好好想想這麼複雜的事情,大腦快短路了。
山本武很擔心安安,安安看上去有些疲憊,但安安堅持他也沒有辦法,隻好一步二回頭,弄得和生離死彆一樣。
然而山本武下去後沒多久,獄寺隼人又來了。
安安靈魂在異世界中出不來,此時獄寺隼人過來,她一點都沒有注意,蹲在角落裡畫圈圈,可憐弱小又無助。
獄寺隼人走到她跟前,見她還是不理自己,呼吸咳一聲。
“咳,咳。”
安安沉默。
獄寺隼人:“咳!咳!咳!”
看我!
安安沉默。
“安安!”
聽到自己名字,安安才抬眸看去。
獄寺隼人揚唇,模樣帶著自信和一些金貴,很可惜安安現在沒空欣賞,她看到獄寺隼人這個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模樣,他的耳朵居然紅紅的,有種又害羞又要撐著的美。
“有什麼事嗎?獄寺。”
“咳。”
獄寺隼人清清嗓子,她好像沒發現欸,他今天可是穿了最好看的衣服,頭發都比昨天好看喔,全身上下都有特地打理過喔!
“哼。”
獄寺隼人握著拳,放在嘴邊輕咳,裝模作樣,安安都準備問他是不是感冒了,怎麼一直咳嗽。
她根本沒有一顆發現美的眼睛!
姐姐說的和她的表現完全不同!
獄寺隼人道心隱隱裂開,說:“昨,你昨天晚上說的,我答應你了。”
“你可彆太開心哦。”
“昨天晚上?”
安安嘴巴微微張開,獄寺隼人急道:“你不會吃了就不承認吧,你昨天明明就……”
她一臉懵逼的看著獄寺隼人氣鼓鼓的走了。
不是這又是什麼情況?
走了個雨守來了個嵐守?啊我才是大空吧!我才是包容一切的大空吧?這到底是什麼發展?
“係統,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您好,係統正在維護中——】
你怎麼好死不死剛好選今天維護,我真是服了。
她難道是沒體驗過,導致一上來太饑渴,誰來看她她都能拉著對方羞羞?
完蛋,要不還是把她送回去吧。
不想麵對這個世界了。
“就知道你在這裡,千歲醬~”
太宰治朝她走過來,安安站
起來,太宰治走到她麵前笑著問:“看你表情,被榨乾了?”
“你,你知道什麼?”
“咦~我也不知道哦,千歲醬,我隻知道我去看你的時候,那個叫六道骸的家夥剛好從你這裡出來,嘛,一臉饜足,一看就是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哦。”
“我離開的時候,在電梯裡遇到了五條悟,他應該也是來看你的吧。”
安安張了張口,懵懵的問:“是這樣嗎?那我們,你來看我後,沒發生什麼吧?”
太宰治的表情從笑嘻嘻變得哭唧唧,轉變快的讓安安震驚,青年捧著安安的手,可憐巴巴的說:“千歲將,我都被你這樣那樣了,腰還疼著呢。”
“哈?腰,腰還疼,你腰疼什麼?”
腰疼的不應該是她嘛?她的腰是真的酸疼酸疼的。
“唉,千歲醬,你太猛了。”
“噗……”
安安沒忍住,知道自己不應該笑,但是太宰治這個語氣和模樣而且話說的都很搞笑,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笑,無奈的搖搖頭。
“好好好,對不起哦,我太猛了。”
太宰治一米八的大個子,非要小鳥依人一樣靠在安安身邊,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說:“親愛的,你昨晚真棒。”
這人真是,什麼騷話都敢說,安安感覺耳朵被他吐出的熱氣弄得熱熱的,推開太宰治,又覺得天要塌下來了。
“怎麼了千歲醬,又想糊弄過去,還是不想承認?”
安安心說你們給點心理準備行不行,她臉皮薄,實在受不了了。
“沒有,沒有,你給我點時間捋捋行不行,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
太宰治挑了挑眉,“你是不是想逃避。”
“沒有沒有,我會負責我會負責!”
“真的嘛,真的會對我負責吧千歲醬,不可以說謊喔。”
“真的真的你讓我冷靜一下。”
“好吧~親我一口我就走。”
安安愣了愣,有種在安慰自家小老婆的既視感,太宰治臉都過來了,安安隻能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敷衍道:“好了好了。”
太宰治笑的很開心。
“好哦,那我先離開了。”
“嘛,友情提示親愛的千歲醬,昨天晚上,大家都來看過你,雖然我們不是一起來的,差不多一個接著一個吧。”
他上上下下看看安安,感歎:“千歲醬,好猛哦,這麼多人,你都不覺得累呢。”
“好厲害,喜歡。”
安安急了。
她急了。
“你走不走!”
彆在這逼逼了求你了,什麼叫大家都來看過我有這麼離譜的事情嘛不要啊!
這種事情不要啊!
安安此時心裡更加複雜了,感覺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了。
安安轉過身看下麵,隻覺得天台風好大,她好慘。
“小千。”
聽到迪諾
聲音,安安回過頭看去,青年走近後,安安看到他和平時不太一樣的表情和走路姿勢震驚了。
給她整出ptsd,直接一個全身僵硬的問:“迪諾哥哥,你也是來找我負責的?”
迪諾笑笑,輕拍她的肩膀,“沒關係哦,小千,不用在意。”
“就是……”
他停頓片刻,“舉手之勞而已。”
安安:說實話你還不如不說。
他真的,我哭死,太亞撒西了,問題是你彆落寞的垂下眼睛或許效果會更好。
什麼叫舉手之勞啊。
迪諾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在牆上,丟給安安一瓶牛奶和一塊麵包,“小千很在意嗎,喝醉的事情。”
“我好像,乾了很多不好的事。”
“小千也不是故意的,不要這麼有壓力。”
“不,早知道我不該喝這麼多酒。”
迪諾示意她打開牛奶和麵包,吃點東西,隻要飽了,心情自然會好起來。
“事情已經發生了,小千,後悔沒有用哦,想想看怎麼補救好了。”
“也是哦,我得補救一下。”
等等,我這個還有補救的可能性嗎?
彆說一個人,現在這麼多人,他們互相知道嗎,要是知道除了他們自己還有彆人,這荒唐的一晚上,荒唐的她,以後該怎麼自處?
想想就好絕望。
絕望的安安渾身散發氣息越來越低落,迪諾側過身,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不管小小千做了什麼。”
“在我心裡,小千永遠不會變得。”
“所以,不用擔心哦。”
迪諾!
嗚嗚他太會了。
怎麼這麼溫柔,在這種時候簡直就像知心大哥哥,給她解開迷惑,指點迷津。
“可是我做的事情實在太過分了,迪諾哥哥,你說,你來找我,是不是因為我晚上對你做了什麼。”
迪諾頓時臉一紅。
安安:“……”
看吧,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