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人!”
不會是有鬼吧。
坦白說,獄寺隼人還是有點怕鬼的,在心裡默念這個世界沒有鬼這個世界沒有鬼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鬼,不過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下一秒,獄寺隼人就感覺,有一雙和冰塊一樣冷的手,從他的後麵靠近,摸到了他的脖子。
他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你,你,你是誰,什麼人,快出來,我不怕你!我不怕!”
哇!
好可怕!
獄寺隼人內心開始慌了。
那雙手好像摸了摸他的下巴。
這,這該不會是個色鬼吧?
“嘻嘻。”
有悠揚的女聲傳來,獄寺隼人頓時渾身緊繃,緊張的吞了口口水,隨後看到半空中浮現的身形。
少女笑意盈盈,獄寺隼人愣住,呆呆的想,要是女鬼是這樣,好像也不是不行。
“下,下手能不能輕點?”
獄寺隼人委屈的說。
安安:“??”
“什麼?”
“嗚,吃我的時候能不能輕點?”
安安恨鐵不成鋼,“你能不能拿起武器戰鬥啊?”
“可是我不想和你打。”
獄寺隼人脫口而出,隨即有些臉紅,他這麼說是不是很容易讓人……讓鬼誤會啊,但是他心底就是不願意和她動手。
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麵,獄寺隼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可是他抬頭看著她,就有股想要抱抱她的衝動。
“好吧,你放心,我下手會輕
點的。”
她飄了過來。
獄寺隼人緊張的閉上眼。
卻感覺那雙冰冷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很溫暖。
她似乎抱了抱他。
隨後,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原地消失了她的身影。
獄寺隼人站在原地,半晌沒動彈,差點真的以為自己剛剛累到睡著然後做了個夢。
不會的。
她是存在的。
獄寺隼人這麼想。
從獄寺隼人這裡出來,安安放過了年紀輕輕的小藍波,來到山本武這裡。
但山本武是個天然,他,他不怕鬼。
此時山本武正在練劍,剛剛忙活完,空閒時間山本武沒有閒著,而是選擇練劍放鬆。
他看到旁邊一把木刀憑空飛起來,山本武就隻是愣了愣,見它過來要和自己對練,都沒有多想,就揮動著手裡的劍。
對練一番,山本武驚訝的發覺,對方的劍術竟然這麼精湛,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麵對,甚至還用上了時雨蒼燕流。
但是都被破解了。
好強!
安安就活動了一會,她現在好強啊,得小心翼翼的不傷著自己的小夥伴。
半個小時後,安安喂招喂的差不多了,不打了。
顯出身形,山本武非常自然的就接受了她的存在,“你是劍的神明嗎?”
安安:“……”
所以就說天然逗起來不好玩嘛。
不過他還是很可愛啦。
安安閉著眼睛搖搖頭,“我是鬼哦!”
山本武:“劍鬼大人?”
安安哈哈一笑。
山本武撓撓後腦勺,對打半小時,他此時出了不少汗,後背也被汗水浸濕,笑容卻很燦爛。
他對眼前的女孩子一眼萬年。
想靠近她。
“你是我的守護神嗎?”
“嗯?”
“那請不要離開我。”
山本武說道。
安安擺擺手,“是不是發展太快了?”
安安看得出來,山本武也不記得自己,沒有想起來。
或許是天生的親近吧。
這也是她為什麼堅信大家會想起她的原因。
山本武笑笑,隨著安安一起坐到台階上,用餘光看了看她,“不快。”
第一次見麵,有一種,無論如何要把她留下來的衝動。
山本武不懂什麼是一見鐘情,但是他憑著本能的,想要去接近眼前的少女。
天然克腹黑,安安覺得山本武不太好玩了。
她和山本武在這邊說了會話,有人過來叫山本武,山本武再回頭,剛剛還在的少女已然消失不見。
他忽然覺得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麼。
那個女孩。
安安來到下一個幸運兒這裡。
迪諾剛好來到彭格列,身邊跟著羅馬
裡歐,安安飄過來見到他,跟上了他。()
迪諾來到會客廳,他今天可以在這裡休息,在這邊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他想將外套脫下來,卻沒有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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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了愣,再試一次。
沒有動。
啊咧咧?
出什麼問題了?
下一秒,他感覺周圍冷了很多,在房間裡,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竟然有冷風吹來。
吹的迪諾臉疼,迪諾縮了縮脖子,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覺得這麼冷就不用脫衣服了。
他打了個哈欠坐下來,感覺更冷了,甚至能看到他眼前的半空中若隱若現一個人。
是一個模樣相當精致的少女。
有那麼一刻,迪諾覺得自己一見鐘情了。
好像這麼多年一直單身就是為了等這個人。
橋豆麻袋,她真的是人嗎?
怎麼看好像有點不對勁,她不是人吧?
安安眨眨眼,他也眨眨眼。
最後迪諾先說:“嗨,嗨?”
安安:“嗨。”
兩人:“……”
有那麼點尷尬,不愧是你,果然是畫風不太一樣的迪諾哥哥。
“你,你需要幫助嗎?”
迪諾小心的問。
有種大聲了,會將她嚇到,嚇走的錯覺。
“不需要哦。”安安搖頭。
“不需要嗎,那,那你……”
迪諾怔怔的看著上方,不知道說什麼,安安一笑,她笑起來格外好看,迪諾心裡一動。
他印象裡沒有這個人,但是卻很熟悉。
很親切,想要靠近。
“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安安突然開心,發覺他並沒有想起來。
唔,好吧。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是笑著看他,迪諾就有點頂不住了,率先避開對視。
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看多了感覺能將自己吸引進去。
安安在彭格列這裡玩了會,逗逗以前的小夥伴,就心情很好的又去生看看,再去看看可愛的女孩子們。
大家過得都很快樂。
她忽然想著,會不會大家,並不需要自己呢。
她隻是一個過客,現在大家全忘了自己,好像,以後都不需要她了。
這麼想著,安安又有點失落。
失落的小小神明化作了路邊一棵小草,吹了半天的風,吹的自己都要開花了才又有勁爬起來再戰。
裡包恩倒了杯水,打開電視,入夜時分,正是看恐怖片的好時候。
不過他就是隨意看看,一打開電視是什麼就是什麼。
電視上本來播放著新聞,突然,畫麵一動。
屏幕黑了下來,下一秒電視雪花滋滋作響,有一口井出現在屏幕。
一個垂著頭,頭發很長的人從井裡出來,
() 並爬到了電視屏幕。()
裡包恩非常淡定,還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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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從電視裡爬出來,抬頭一看,R爺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水,淡定的看著她,好像在看電視一樣平靜。
好我錯了,根本難不倒他!
安安頓時想縮回電視裡去。
裡包恩淡淡的聲音傳來,“怎麼,來了還想走?”
安安:“……?”
少女抬眸,困惑的目光從頭發縫隙裡傳過來,不懂他說什麼。
男人稍稍勾唇,起身走過來,安安趕緊往電視裡鑽,被裡包恩拉住衣領,沒怎麼用力便拽了出來。
不好玩。
這人一點都不好玩,他都不怕的啊!
裡包恩將安安拎出來,關上電視,將她勾過來。
安安眨巴眨巴眼,難道裡包恩桑記起我了嗎?
“說吧,誰派來的。”
安安委屈。
他沒有記起我。
“什麼誰派來的,我,我要回家了。”
他沒想起自己,也不害怕自己,新生的小神明覺得無趣,想走了。
“你的家就是那裡嗎?”
裡包恩望著眼前的少女,抬手將她頭發順了順,露出精致的臉。
多熟悉。
“哼,總之我要回去了。”
她說著就想走,被裡包恩拉了回來,“來了就玩會。”
“嗯?”
他到底記得還是不記得自己啊?
安安遲疑的看著裡包恩,裡包恩也不管她了,但不論她做什麼,他都不讓她離開。
裡包恩確實不記得她,他記憶裡沒有這個少女,他一看到她,心臟處就很熱,跳的很快,有個聲音告訴他,不可以放開她。
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開她了。
他想。
“裡包恩桑,你到底記不記得我啊?”
半晌,安安遲疑的問。
“不記得。”
他擦拭著手裡的刀,安安感覺他一個不開心,這把刀就能劈到自己身上。
“啊。”
好失落。
“但很熟悉,我想,我們一定認識。”
他輕笑了下,眼裡流出的光再次燙到了安安。
“是嗎?”
安安這回自己跑掉了。
畢竟她真的想離開,沒人攔得住。
裡包恩不太好玩,記小本本上。
真的沒人記得自己了,安安開始思索,她好像不應該這樣出現,順其自然不是很好嗎,他們想不起來就算了,想起來自己再回來吧。
可是很難過。
被遺忘的感覺真的很難過啊。
圓神體驗卡不太美妙。
安安回自己原世界,和姐姐待了幾天,順便整了整追妻火葬場的霸總準姐夫,姐姐說要好好折磨折磨他,誰叫他之前工作上老是找她茬,現在追人就要
() 有和追人的態度嘛。
當然是滿足姐姐了。
在看到自己姐姐身上的掐腰給命文學後,安安沉默了。
我姐不會是什麼霸總女主吧。
給安安嚇回來了。
她回來後蹲在地上數螞蟻。
她即是世界,所以也可以是一隻小螞蟻。
太宰治老遠看到一個白裙少女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什麼,他都沒控製住自己,朝她走了過去,蹲在她旁邊,兩隻手托著腮看她,安安詫異的朝他看過來。
“咦?”
“咦?”
兩人異口同聲。
太宰治眨眨眼,“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安安一聽就知道他才不是想起自己才這麼說的,這家夥不會逮著一個漂亮小姑娘就這麼問吧。
那她就冤枉太宰治了,太宰治第一次這樣,也是第一次情不自禁的,真的覺得自己找到了命定之人。
心動就在一瞬間。
“沒有,我不認識你。”
安安往旁邊移了移,繼續數螞蟻。
“哎呀這位美麗的小姐。”
太宰治保持著動作沒有變化,鳶色的眸溫和下來,直直的看她,安安被他看的不太適應,放棄了數螞蟻,直起身往回走,太宰治也起來跟在她身後。
“乾嘛跟著我。”
“想跟著你呀。”
“不準跟著我。”
“不~要~”
太宰治的纏人功夫非常厲害,安安走哪他跟哪,安安倒沒有誠心要甩開他,不然他也追不上。
是即便忘記,也會下意識親近嗎?
安安這麼想到。
就像她忘記大家,也會下意識想要保護大家一樣。
但那是月禮的能力,而現在成神的問題。
或許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想起她了。
還好的是,她還可以行走人間。
太宰治請安安吃了一根棉花糖,能讓太宰治主動請客吃東西,足以證明安安在他眼裡的第一麵有多重要,是那種大大的棉花糖,安安抓在手裡,太宰治跟在旁邊,轉角忽然和白蘭遇到。
安安沒想到,她沒去找這兩個人,這兩個人也能和自己遇到。
白蘭和他們擦肩而過,又停腳步,轉過身追上安安。
安安餘光遲疑的看過去,白蘭輕咳一聲,“你的棉花糖賣嗎?”
他不知道找什麼借口和她說話,剛剛一瞬間,他看到少女就隻剩下要不顧一切的和她重逢的感覺。
但他記憶裡並沒有她。
安安:“我吃過了。”
白蘭:“我不介意。”
太宰治:“我介意。”
太宰治眼皮耷拉下來,笑容冷了兩分,這個白蘭他認識,感覺討厭的很。
“不好意思哦,這是我買的呢,我非常介意。”
“你給她不就是她的嗎?
我在問她。”
安安:“……”
小小神明仍舊不知道這種對她來說是很奇怪氣場的東西叫修羅場。
安安一個人單獨吃完了一支棉花糖,去扔棉花糖的簽子是消失在他們眼前。
他們揉揉眼睛,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
能再見嗎。
總覺得,她在知道某種信息後變得失落了一些。
為什麼會失落呢?
想不明白。
安安來到了高專。
她去了很多地方,以前遇到過的人,全都忘記自己,她沒有太難過,因為做過心理準備。
高專內,五條悟正在光明正大的摸魚。
這節課是文化課,五條悟讓他們自習,就跑去辦公室摸魚了。
辦公室就他一個,捧著雙倍甜的奶茶猛猛吸了一大口,五條悟開始看學生送來的任務報告,尋思找點問題讓他們重新寫。
哼哼,讓他們也走走寄幾走過的路。
他看了一會,再去喝奶茶,發現奶茶喝完了。
我那麼大一瓶奶茶呢!!!
五條悟震驚!
按理說除非是天與咒縛,不然他的六眼不可能捕捉不到,問題就算是天與咒縛,也不可能跑過來把他奶茶喝了他都不知道吧!
五條悟盯著奶茶上上下下看了無數遍,甚至手指摸著下巴思考半天,也沒思考出個所以然。
最後一拍桌子。
生氣了。
誰喝了我的奶茶!
真甜啊。
安安砸吧砸吧嘴,她成神成界後,其實吃東西的味道很淡,很多從前覺得好吃的東西進了嘴裡都淡了很多。
這是難得她喝進嘴被甜到的東西。
不愧是你的悟咪。
五條悟去掏旁邊的喜久福,發現喜久福也沒了。
“……”當場發飆。
屋頂都能被他掀開的那種。
安安欣賞了一下貓貓氣急敗壞的模樣。
她就是想逗逗他們,大概是在撒嬌,很想讓大家能記起她。
雖然做過心理準備,但是可以的話,她並不想被遺忘。
安安適時的顯出身形,還砸吧砸吧嘴,五條悟火氣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突然消失乾淨。
“你誰。”
怎麼這麼像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五條悟就看他命中注定的老婆眸子閃過一絲失落。
安安還是有些失落不被記得的。
“我可是神明哦。”
安安如實說道。
五條悟挑了下眉。
不說信不信,他怎麼覺得這位少女在占他便宜,他畢竟號稱咒術界的神子。
這人說是神明,豈不是在說她是他媽。
有點好笑,於是五條悟真的笑了起來。
“我吃了你的東西,你不生氣嗎?”
“我再買唄,卡、密、sam
a。”
“你為什麼不生氣啊?”安安撓撓頭,她吃了那麼甜的東西,還想看看炸毛的貓貓呢,結果貓貓一點都不生氣。
“為什麼生氣?你希望我生氣?”
五條悟反問。
安安搖搖頭。
五條悟纏人的功夫也是一流,要讓安安賠他一杯,安安當即表示自己沒有錢,五條悟說你來我這打工。
安安哼唧一聲,跑了。
五條悟看她消失的地方,低頭輕輕的笑了。
安安在五條悟這出來已經天黑了,她飄著飄著,一會化作風,一會化作雲,不知道過了多久,又來到彭格列他們這裡。
這回六道骸在了。
他站在陽台前,斜斜的靠著欄杆,不知道在看什麼,安安過去隨著他的視線看去,隻有城市遠處的霓虹燈,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六道骸心念微動,看向旁邊,安安一怔,她隱身的,他應該看不到自己才是。
隨後他收回視線。
這個樣子的青年有些孤寂。
他散開了頭發,隨著夜風輕輕搖擺,安安隨著他站了一會。
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在想什麼。
安安忽然笑了下,六道骸的視線範圍就從夜景換了一個。
櫻花紛飛,鳥語花香,他甚至能聞到花香,他更是第一時間能反應過來,這不是幻術。
詭異到極點,青年卻沒有多餘的動作,而是抬手接住一朵櫻花,隨後,他將花扔到了樓下,但那朵花卻沒有落下去,而是飄在他麵前,他便伸手點了下。
其他的落櫻落到地麵便消失不見,六道骸斂了斂眸,異色瞳閃過什麼。
安安此時就是那朵花。
她搖了搖,在六道骸麵前變成人形。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片刻後,他問:“你來找我了嗎?”
“你記得我?”
“不記得。”
他遺憾的說,隨後笑了笑,“但我見過你。”
“在夢裡。”
“千歲。”
安安一怔。
再次聽到熟悉的名字,她應該開心,可是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骸不記得她,同樣的不記得她,可是卻叫了她的名字,這讓她感動的鼻子有點酸,她想,她還是更像人類,依舊有著七情六欲,不像隔壁老鐵無悲無喜。
“骸,骸。”
“我們認識,對嗎?”
安安垂下眸。
應該要開心的事,但這個時候又讓她意識到,她仍舊是被遺忘的。
沒有人記得她。
安安不知道帶著什麼樣的心情離開了六道骸那裡,去神明的空間裡自閉了很久。
其實她不是喜歡捉弄人的人。
也沒有因為成神而有什麼變化,她仍舊是她自己,和從前一樣,是她,一直都是她,她不會變得,她還是從前的她。
她這樣去捉弄大家,就是孩子氣,在鬨小
脾氣,希望大家記起她,在撒嬌,在試圖讓他們想起來。
神明也無法做到用神力什麼的讓他們突然想起來。
她隻能被遺忘。
這是代價。
安安堅信著他們不會忘記自己。
她信誓旦旦和已經消失的世界意識說過,那個時候她就是那樣堅定。
現在也是。
始終相信著,他們會記起來。
可是現在被所有人忘記,她還是有些難過,並且他們都沒有想起來。
很久了,都沒有想起來。
安安又去找他們玩了幾圈。
哥哥,青梅,竹馬,同伴……
他們還是沒有想起來自己。
他們甚至都沒問過她叫什麼名字,你是誰這種不算。
唉。
弱小可憐又無助.jpg。
幾次下來,安安便不去找他們了。
她想,還真是順其自然最好。
接下來她學習學習怎麼做一個神明吧。
他們想起來,還是想不起來,就隨緣好了。
她不能強求什麼,她能要求什麼呢,她已經用最小的代價去換了世界和平,這是多偉大的事情,她怎麼能再奢求那麼多,何況她現在可是真·卡密!
不要強求。
就算想不起來,她也會一直守護他們,以神明的姿態,去守護大家。
相信她現在,一定能讓大家都幸福吧。
她已經很強大了,有那個力量足以去守護大家。
守護是她的力量來源。
隻要大家都幸福快樂,這樣下去又有什麼不好呢,隻是想不起來她而已,他們比從前都要幸福。
大概沒有她,他們也都會過得很好。
不被需要了嗎……
有些難過。
但,結局很好了。
能安穩的過完一生,已經是多少人可望不可求的事情。
這樣就好,就順其自然吧,不用難過也不用悲傷。
這麼想著,安安釋然了不少。
她最近會去一家書店看書。
店內有精美的裝潢,網絡時代,書店人並不多。她喜歡坐在落地窗前的桌子看書,落地窗上有一些小裝飾,能看到外麵的情況。
安安不會累,她可以一直看下去。
視線裡好像多了什麼,她看向外麵。
她珍重之人朝她走過來。
來找她了嗎?
而且怎麼一下子來這麼多啊,該不會是捉弄他們捉弄好幾次,他們找過來興師問罪了吧。
安安頓時頭皮發麻,來一兩個就算了,關鍵是現在全來了,要是來找她算賬可如何是好。
不僅是男人們,還有女孩子們,放眼過去真像是mafia過來乾架的。
好可怕!
安安合上書,轉瞬消失在了書店。
嘻嘻,根本難不倒她
,她現在可是神明欸,不就是個瞬移,有什麼難得。
快跑!
【哇,好多人呀!】
結緣係統後知後覺的說。
【嗬,笨蛋!】
反派係統高貴冷豔的說。
然後兩個就吵起來了。
安安轉到大草地上吹風曬太陽,因為是冬天,草地已經枯了,這不影響她坐。
不知道坐了多久,安安視線範圍內出現了她親愛的小夥伴們。
給她嚇得又立馬溜掉了。
就這樣幾個來回,無目的地瞬移的安安來到了並盛中學。
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安安不自覺就想到了從前,那些畫麵像自動播放的電影一幕幕在眼前播放。
她摸了摸眼前的攔網。
我果然,還是很舍不得大家。
安安垂下眸子,她繞著並盛中學走了好久好久,眼前一直是曾經的畫麵,她是這樣的愛著他們。
那是她的光。
現在她成了光,但還是向往她曾經的光。
直到看到門口的眾人。
今天學校放假,都沒有幾個人,這麼大陣仗把門口打瞌睡的保安都驚醒了。
安安這次突然舍不得溜了。
就算,就算要找她算賬也好,她也想和他們說一兩句話。
她看到哥哥在前麵走過來,他看到她定定的站在那邊看著他們。
走到安安跟前停下,眾人腳步也隨之停下。
好煩啊,過來找安安的路上就這麼扔到了,導致他們的隊伍越來越大,安安還到處亂跑。
“安安。()”
雲雀出聲。
安安眼裡多了一些不可思議。
哥哥。
大家……
是不是?
青年笑著,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走到安安麵前,抬手摸了摸安安脖子上掛著的星星項鏈。
隨後將圍巾係到安安脖子上。
雲雀摸了摸安安的頭。
黑色的長發隨風飛舞,少女的裙擺有花朵正在盛開。
馬上就要新年了,安安。?[(()”
“哥哥……”
她輕聲叫了他一聲。
“回家過年嗎?安安。”
安安就看著他,看著大家,想要笑一下,一牽動嘴角,卻有點想哭。
他們來接她回家了。
看,他們,來帶她回家了。
她等到啦。
而且,不是和哥哥約定好了嗎,不是說好解決了就回家嗎。
爸爸媽媽也一定在等她回家吧。
“安安,我們回家吧。”雲雀朝她伸出手,溫柔的而包容的。
時間仿佛凝滯住。
半晌,她終於笑了下。
握住雲雀遞過來的手。
“好。”
“哥哥”
“我們回家。”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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