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身處於溫暖的水中。
濕潤,舒適,一切都剛剛好。
像胎兒在媽媽的肚子裡,外界的一切都聽不見看不見,靜止了一樣。
抬手觸摸,什麼都觸摸不到。
安安此時隻身處在小小的一個空間,灰白的世界,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抬步向前走去,前方的空間便開辟出來,造成隻要她一走,這方空間就會給她讓處一些地方景象。
但她視線所及之處,仍舊隻有很小的一塊。
卻很舒服,身體和心靈都得到了淨化一樣。
安安走了一會,停下腳步。
“你在嗎?”
她問。
沒有回答,也沒有聲音。
【你在跟誰說話啊?】
反派係統害怕的問,在係統心裡,安安和鬼上身了一樣,不太正常,就很嚇統。
安安沒有回答,也沒有再繼續走動。
“來聊會天吧,係統。”
【嗯?】
【嗯?】
結緣係統和反派係統的聲音雖然都是電子音,但細聽之下兩個的聲音還是有一些不同。
“可以告訴我,你們背後的主係統,還是主神,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兩個係統雖沒有實體,要是有實體,這會應該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回事。
應該說它們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安安心裡無奈的笑著,麵上冷靜,道:“如果你在看,可以應一聲嗎?”
兩個係統忽然沒了聲音,半晌,一道更為冷淡的電子音響起。
(不可念,不可說。)
“是你們選擇的我,還是這個世界選擇的我,還是我……選擇了世界呢?”
安安呢喃出聲,不像是和這個聲音對話,更像是安安自己在問自己。
(一切皆有可能。)
是你們選擇了我。
是這個世界選擇了我。
接下來,我應該去選擇這個世界。
這樣的意識湧進心中,安安垂了垂眸,索性曲著腿坐了下來,兩個係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主係統忽然來了。
祂和她好像知道好多它們不知道的事情啊!
它們隻能阿巴阿巴。
不過反派係統還是知道的多一些。
【主係統在更高的文明。】
安安道:“是神明的國度嗎。”
祂無法直接插手這個世界的事,但祂也不是沒有出手。
而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自救著。
【大概吧。】反派係統知道的也不是那麼多。
它是祂製造的第一個係統,也可以說是神器,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一個可以救世的人。
但尋找一個合適的人去做這件事,祂花了很長的時間。
祂不能插手其他世界、人類的事情。
這是祂作為另一個世界神明能做到的最大的事情,隻能利用係統去做。()
倘若這個世界徹底破碎、毀滅,的確會波及到其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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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這個世界也是拯救祂自己的子民。
神愛世人,神憐世人,所以祂做了。
神明存在下還有存在,那是天使一族。
有一個天使,將所有的祝願都給了這樣一個普通人。
於是神明開始觀察異世界的少女。
她是強大而勇敢的,堅定而溫柔的不怎麼普通的普通人。
那一刻神明覺得,或許她就是自己等待的人,天使的祝福也沒有錯。
祂選擇相信她。
於是祂將她送到了岌岌可危的世界。
那個時候的世界還勉強可以支撐,借著係統任務的借口,她的確過去填補了裂縫。
但是並不夠,還遠遠不夠。
堅強和脆弱同時在世界中存在。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在逐漸覺醒。
像新生的嬰幼兒,知道自己應該被誰拯救。
於是新生的世界意識也開始尋找她。
但是這個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那兒的主係統,或者說某位神明,隻能說這些,再多的祂也說不出來。
安安很感謝祂,係統是祂弄出來的,那係統商城裡那些道具肯定也是祂放的,並且姐姐確確實實被拯救了。
神明不能插手這麼多事情,但祂卻插手了這麼多,想來就算是神明,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吧?
她這算是借用了神明的金手指嗎,想想還有點激動。
但不知道為什麼,安安此時此刻除了感謝祂以外,竟然異常的平靜,她像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樣的平靜。
兩個係統都已經紊亂了。
安安和神明的對話它們也聽到了。
結緣係統弱弱的說:【那,那這樣,我們的任務……還做不做了……】
安安:“……”
啥時候了還想著做任務。
“我現在可以選支線任務對象了嗎?”
【可,可以的。】
結緣係統縮在一旁,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提任務這件事,她都和主神聊天了,任務對她來說做不做都不重要了吧?
“好,那我現在選。”
安安去選了幾個名字。
緊接著係統的播報都是【叮叮叮xxx愛意值100%任務完成】。
幾次後,結緣係統傻眼了。
【咋回事啊親,咋都不用做啊就,他們早就背著你偷偷相愛了?】
“……我想不是吧。”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係統的bug很多呢,這個愛意值完全不是關於對方的愛意值啊,而是自己的,自己的愛意滿滿就能顯示任務完成,並且愛著的人好像……是她?
畢竟他們都表白了。
嗯,現在似乎不能
() 考慮表白這件事,眼前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本來以為你bug很多,現在看來,是卡密sama不是很懂你們電子產品啊。”
係統們:【……】不好說話,你也不怕被天打雷劈啊?
安安當然不怕,那位神明想法設法跨越世界儘力挽救,就說明祂應該是個憐愛的神明,不會計較這些吧,而且祂又不在這個世界,不能跨世界整自己,嘻嘻。
坐了一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圍有細小的光點開始圍繞著安安飛舞。
她伸手點了點,“是你在叫我嗎?”
“我來了,有什麼,請告訴我吧。”
她沒有多少想要拯救世界的偉大理想,但她珍重的人,除了姐姐,都在這個世界,如果可以拯救這個世界,為什麼不做呢?
就是為了守護大家,保護好大家才來的呀,世界又會走向毀滅,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如今機會放在眼前,無論是什麼,哪怕是付出生命,她也不會退縮的。
一定要保護好大家啊。
半晌,光點飛舞的速度快了很多。
她耳朵裡再次出現一個蒼老破碎,分不清男女的聲音。
(拯救……)
這是這個世界的意識。
世界意識。
“請問,需要我做什麼嗎?”
有幾個光點在安安臉頰蹭了蹭,安安臉上帶著一抹從容的笑。
這個時候的安安,看上去一點都不普通。
明明是這樣緊要的時候,但她看上去格外從容不迫,好像什麼都打破不了她此刻的模樣,不會引起她一絲波瀾。
(成為此界。)
這個聲音不怎麼清楚,在安安耳邊回蕩著。
她身處的周圍很舒適溫暖,這種感覺讓她想起在羊水裡,她的記憶越來越深刻,連現實世界裡父母的模樣都記了起來,她開始處於一種很微妙很難形容的狀態,一瞬間讀懂了萬物。
“成為此界?成為你?這個世界?”
她雖然是疑問句,但好像確定了什麼。
雙眸微斂,站了起來。
(是……)
世界沒有神明。
它脆弱,易碎,從誕生以來逐漸融合了其他幾個同樣沒有神明的脆弱世界。
合多為一。
導致它更為脆弱易碎,但這些都不是它自己想去做的,而是潛移默化中,不知不覺就生長成這樣。
終於,世界生出意識。
要想救這個世界,隻能以神明之力將世界完全修補好。
沒有神明,那隻能讓人成神。
這個人是來自那個世界的她最合適,也最匹配。
當安安被神明送過來,世界意識與此同時蘇醒,祂亦看著她成長。
直到她回去。
但這些遠遠不夠,僅僅是讓這個世界多了點喘息的時間。
為了讓她回來,世界意識不
知不覺掐斷了關於十年後大家的記憶,安安在這之前以為大家的記憶是不是被月禮弄得,畢竟大家好像突然有一天把關於十年後的記憶全忘了,這就很不正常,知道月禮有關於記憶的能力後,安安本以為是他做的。
現在看,其實是世界意識下意識的讓他們記憶缺失一塊。
於是他們仍舊思念她,呼喚著她回來。
她在自己的世界裡,看到漫畫,看到大家,何嘗不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世界的融合沒有人發覺,就算有覺得奇怪的,比如腦花,也會在下一秒被抹去這種意識。
這也是奇妙的,世界意識。
但她不會。
她一回來就覺得奇怪了,怎麼還多了靈能的世界,那時候她就意識到不太對勁,可能十年前修補的裂縫作用不是很大。
她並沒有回來錯,因為世界真的會毀滅,她就是回來守護大家的啊。
因此,安安是被世界偏愛的人。
裂縫也好,光點也好,對她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就算月禮在裂縫中獲得了新的力量,也沒有她來的多。
安安從前不久,就被呼喚著,她直覺自己應該去做一點什麼,並且做好了準備。
犧牲也好,都可以。
隻要可以保護好大家。
如果大家都不在了,死掉了,她大概也會瘋掉吧。
哥哥,爸爸媽媽,還有大家。
這個世界實在有太多她深愛的東西了,她不能失去這一切。
所以安安此時,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接受自己的命運。
她從世界意識接她去裂縫中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兩次穿越的使命,都不是什麼係統任務,而是挽救這個快要壞掉的世界。
無論是做什麼,她總歸做好了心理準備。
並且前不久,安安就覺得自己已經不太像普通人了,她似乎可以和這個世界溝通,一朵花,一顆草也好。
世間萬物,世間各種環境,在她眼裡都換了一種存在。
都成了特殊的存在。
一切在她眼裡都變得簡單易懂。
安安目視前方,那雙淡金色的眼睛裡包含萬物,卻又空空如也,極端的錯覺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幾乎不能直視。
(成神。)
“所以,我要怎麼做呢?”
她不會啊……
到底是成為此界,還是成神。
關鍵是怎麼做,她也不會啊。
剛這麼想,安安感覺有一隻溫熱的手心,在她額頭點了一下。
安安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不需要你做什麼,你隻要成為這個世界,融合這個世界,填補完裂縫就行。)
安安下一秒進入了另一個裂縫,這個比月禮所在的那個要小,但是帶來的沉重感要多得多,無邊無際的黑,一瞬就能讓人絕望。
“我需要,讓自己填補嗎?”
這不是做了和月禮一樣的
事嗎,唉,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月禮。
質疑月禮,理解月禮,成為月禮。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啊。
所以,果然要犧牲了嗎。
“在這之前可以讓我去見見姐姐嗎?”
(你誤會了。)
話音落下,安安聽祂這麼說。
她的填補不需要自己以身填補,她隻要融合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
“成為這個世界……?”
不是很懂。
意思是,以後這個世界就是她,她就是這個世界,那她還有自己的意識嗎?
不管了,隻能乾吧。
(你還是你,也不是你。)
(你是這個世界,也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明。)
她會成為祂,成為世界,成為世界唯一的神明。
安安愣了一會,不知道在想什麼。
裂縫當中的光點開始往安安身邊聚集,逐漸包裹住她,最後成為拳頭大小的球被塞進了手腕上。
很痛。
隨後,她試了試,將體內的力量釋放出來。
裂縫開始融合。
她於浮空之上,看到了世界的變化。
它在愈合,在變好。
半晌,安安離開這裡,來到下一個。
她不知道自己重複了多少次,隻知道一個個去做,她像是一個醫生,在慢慢的縫合一個傷痕累累的病人。
很久很久之後,安安站在據說是最後一個裂縫當中,沉默的往上看去。
她在這個期間想著,要怎麼成神,怎麼成為這個世界。
現在,她好像有答案了。
(已經想好了嗎?)
“你會消失嗎?”
(會。)
(你即是世界,世界即是你,我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亦是此界唯一的神。)
安安斂了斂眸,抬眸看向遠方。
“明白了。”
(決定了嗎?)
“嗯。”
(在這之後,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物,對你的記憶都會消失。)
安安微怔。
心底有些酸澀。
隨後,安安釋然的笑笑。
“沒關係。”
話音落下,從一道細細的聲音開始,周圍開始變化。
無數的光朝安安飛過來。
她會成為世界。
從此以後,雲也是她,雪也是她,山也是她,水也是她,這世間的一切皆是她。
她亦是這個世界第一且唯一的神明。
至於成神後會被遺忘。
她想到了圓神。
謔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有圓神體驗卡。
但是沒關係的。
安安非常非常的堅定。
我相信,他們會想起我。
就像我想起他們一樣。
他們一定有一天,會想起我。
然後……帶我回家。
——
雲雀今天準備回家。
今天是媽媽的生日,他雖然不喜歡群聚,但是媽媽的生日,前兩年因為彭格列在動蕩中,加上風紀集團的事,他都沒空回來。
這回有空,總得回來給媽媽過個生日。
雲雀爸爸今天沒去上班,和管家、傭人在家布置,做蛋糕。
苑子作為壽星,當然是被安排著什麼都不乾就行,隻需要指揮老公,坐在一旁吃東西,開心的很。
雲雀回到家的時候,車子往宅子裡開,在門口看到一個少女,下意識將車開到她麵前停了下來。
少女一頭黑色長發,穿越潔白的及膝裙子,看上去格外單薄脆弱,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樣。
現在是冬天了,很冷,她卻穿著夏天才會穿的裙子。
她似乎在門口徘徊了一會。
如果是平時,雲雀不會管這些,他們家宅子不算熱鬨,也不算太偏僻,偶爾有人路過會看看,也有這樣的事。
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卻像是憑著到了她麵前。
雲雀搖下車窗,和少女對視上。
她有一雙金色的眼睛,像是太陽一樣。
熠熠生輝。
容納萬物般深沉,又空空如也般悲憫。
非常奇怪的人。
但是這一刻,雲雀的心不受控製的跳了起來。
不是什麼一見鐘情,他可不相信自己能對一個人一見鐘情,這也太離譜了。
就是……看到她的時候,很想靠近她。
片刻後,雲雀問:“迷路了?還是有什麼事?”
少女拘謹又溫柔的笑了笑,笑容輕淺,卻異常好看,恍惚中,雲雀感覺也有人這麼對他笑過。
“我……”
少女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有點餓了,我沒有錢,可以,給點東西吃嗎?”
啊啊,這個話聽上去也太像個騙子了。
雲雀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最後聲音放輕,說:“進來吧。”
少女眼前一亮,片刻後卻搖了搖頭。
“不,不了,我就不進去了。”
她輕聲說,神情有些躊躇,“可以,可以拿一塊蛋糕嗎,我想吃一塊蛋糕。”
雲雀斂了斂眸,少女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哪有要飯的還指定自己要什麼,所以她才會不好意思吧。
她看上去不像是個吃不起飯的孩子,儘管她穿著格格不入的衣服,是發生了什麼嗎?
離家出走?
也不像啊,她更加不像是會離家出走的孩子。
那她……
為什麼隻是想吃一塊蛋糕?這對她來說很重要嗎?
今天是媽媽的生日,居然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雲雀心裡驚訝,麵上不動聲色,其實他自己都
沒發現自己表情柔和了很多。
“有什麼困難嗎?你。”
少女輕輕搖頭,“我隻是餓了。”
“請給我一塊蛋糕,哥哥。”
哥哥……
這樣的稱呼讓雲雀再次恍惚了一些,少女隻是普通的叫一聲,也隻是普通的一個稱呼,讓雲雀在原地怔了怔。
半晌,雲雀才稍微頷首。
“稍等。”
雲雀再次啟動車子,從後視鏡看去,少女正看著他遠去。
她看上去很想進來,為什麼選擇不進來?
他已經邀請她進來了,她卻不願意,隻要一塊蛋糕,怎麼知道他們家今天有蛋糕呢,又不是大米飯,不一定每個人家每天都會有吧。
給她吧。
無論是什麼要求,都要滿足她。
雲雀回來和爸爸媽媽打了聲招呼,問哪裡有蛋糕。
苑子還以為他想吃蛋糕了呢。
雲雀拿到一盒小蛋糕,再次來到門口,將蛋糕給了少女。
少女捧著蛋糕,雲雀似乎在她眼裡看到名為幸福的東西。
一塊蛋糕,就已經讓她很開心了嗎。
她遙遙的看著他,輕笑,“謝謝你。”
雲雀莫名不想聽少女說謝謝這個詞。
“不用,進來休息會嗎?”
雲雀又脫口而出,少女怔了下,仍舊搖頭。
“不,不用啦,哥哥。”
哥哥,哥哥。
很喜歡聽她叫哥哥的稱呼,真是奇怪的感覺。
“謝謝你,我走了哦。”
聞言,雲雀隻好目送少女離開的背影。
看起來搖搖欲墜,總擔心她下一秒會摔,再仔細看,她每一步又很穩。
雲雀收回目光,捂了捂突然開始酸澀不已的心臟。
她消失了。
他心跳的好快。
拿到小蛋糕的安安來到不遠處的樹上,飄了上去。
唉,堂堂卡密sama,連家都不敢回,媽媽生日都隻敢在外麵討要一個小蛋糕吃。
嗚嗚嗚。
有我這麼可憐的神明嗎。
明明這個世界都是我自己了,我哪裡不能去啊!
然而都到了家門口,安安卻沒有勇氣進去。
大家都不記得她了,本來就近鄉情怯,更是讓她沒進去。
成神後安安掌握了很多隻有她能掌握的規則,此時她已是世界,沒有裂縫,是完整如初的世界,之後也不會再融合彆的世界,會一直是個完整的存在。
因為現在完整了,安安發覺時間流速和現實世界一樣了,她有幸窺探了一下隔壁世界,還去和隔壁世界幫助她的神明打了個招呼,至於兩個係統,雖然是隔壁老鐵製造的,但是它們更想留在自己身邊。
任務嘛,她都這樣了還做什麼任務啊。
隔壁老鐵是從信仰之中誕生的神明,也是霓虹中比較常見的,依
靠信仰之力的神明,但不是神話傳說之中的任何一個,也沒有高天原,就僅僅是一個平時沉睡的信仰之神。
而這個世界融合的都是沒有神明的世界。
隔壁老鐵表示,有神明的世界會阻止本世界融合,安安一想也是哦,並且她在隔壁老姐那看到了一些眼熟的人。
嗯,其他番劇裡的人呢。
儘管很難去彆的世界,但她的神力掌握著某種時空規則,所以勉強也可以去彆的世界,她懷疑自己可能算時空之神,就像隔壁老鐵是信仰神一樣。
她回到現實世界去找姐姐,陪了姐姐一段時間。
姐姐正在出差,沒想到和他們公司的老板,俗稱霸總的一個男人上演了一出什麼追妻火葬場,安安看她不像是沒動心的樣子,並且樂在其中,尋思姐姐這一次大概可以組成自己的小家了。
她也可以放心姐姐。
之後,她再找機會和姐姐相聚好了。
無論是她是普通人還是什麼,她知道,她都不可能和姐姐一輩子不分離,人生就是這樣分分合合,所以合的時候才更加珍貴。
可以接受這樣的結局。
她在這個世界,就像外出工作一樣,有空回家看姐姐就好。
壽命論就不說了,她可是神明哦,讓一個人長壽不是很簡單的事嘛。
不過隔壁老鐵說,神明不可參與人類的事,否則很容易隕落。
但她不同,她不僅是神明,還是這個世界。
所以她才不怕呢。
兩隻係統每天在耳邊吵吵鬨鬨,從姐姐那裡回來,安安看看時間,馬上就是媽媽生日了。
於是安安就過來了,結果站半天不敢進去。
就算是神明,也會有為難的地方啊。
安安惆悵的想。
她看到哥哥回來,還是很開心的,儘管哥哥已經不記得她了。
此時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儘管還沒有任何人記起她,但是她一點都不傷心,她始終覺得,大家都會記起她的。
他們之間的友情啊羈絆啊可以跨越世界的力量。
安安捧著小蛋糕,一口口吃下了小蛋糕。
在遠處看著家裡麵,浮在半空,安安在心裡和苑子說生日快樂。
這是神明的祝福。
“生日快樂,媽媽。”
安安還是很想去見見他們的,但是一來近鄉情怯,二來現在他們都不認識自己了。
說不難過也不可能,還是有點難過的。
要快點想起我啊。
安安想到。
這邊,彭格列最近事情好多,沢田綱吉和幾個守護者都忙瘋了,還有其他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一個接一個的合作要談。
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會,喘口氣,沢田綱吉剛坐下,就看到麵前的杯子自己飛起來。
那一瞬間沢田綱吉以為自己忙的頭暈,看花了。
但是那個杯子憑空起來不說,自己到
了飲水機下接水,又自己到了他手邊。
沢田綱吉:“……?”
彆了吧。
他是在做夢嗎?
儘管已經是成熟靠譜的十代目,在麵對這麼不正常的情況下,還是有點怕。
主要是怕鬼。
“誰?出來。”
冷靜下來的沢田綱吉當然是覺得有什麼人有隱身的能力來到了他的身邊,還故弄玄虛的拿水杯接水,他可不敢喝。
怎麼可能鬨鬼。
水杯上下抖了抖,緊接著,沢田綱吉看到房間裡所有東西都飄了起來。
……看來這個人不僅有隱身能力,還能控製重力。
有點棘手。
沢田綱吉想到,已經在腦子裡搜索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他一向與人為善,除非是彭格列上的事,不然不應該吧?
飄起來的東西落地,眼前的水杯又抖了抖,示意他快喝點水。
沢田綱吉:“……”
我倒是敢喝才是。
沢田綱吉,沢田綱吉不敢喝。
“你喝不喝呀?”
突然,沢田綱吉聽到一個非常動聽的少女聲音。
他莫名怔了怔,手都抖了下,往後退一步,“你是誰,在做什麼!”
安安開始在他麵前若隱若現,沢田綱吉一開始嚇一跳,隨後看著半透明的安安怔了怔。
她真好看。
心跳好快。
沢田綱吉能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他恨鐵不成鋼的想,難道自己是一個見色起意的嗎,就算她非常漂亮,在沒搞清楚她是什麼人之前,他竟然會心動。
“我是……”
安安眨眨眼,她好無聊啊。
大家不記得她,她每天掛空間都掛的無聊死了,天天和兩個係統聊天,偶爾窺探隔壁世界,給隔壁老鐵送點神力。
信仰減弱,神明也會虛弱。
她卻不會,她不用依賴信仰而生。
祂大概不知道,當初怕隔壁世界毀滅會波及其他,找來的小姑娘不僅成神,還能反過來回報祂。
果然,不管是人類還是神明,都應該做點好事呢。
安安無聊的很,隻能下來找他們玩,這會就想逗逗十代目,看十代目變化的表情很可愛。
“阿綱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是你第二十八任老婆啊,我死的好慘啊。”
沢田綱吉:“?????”
什麼鬼啦!
“你是不是記錯了。”
沢田綱吉深呼吸一口氣,無奈的從安安手裡接過水杯,他的手還微微顫了顫。
“我沒有老婆。”
“嗬你騙人,我是從平行世界來的。”
“……?”平行世界的他這麼猛的?
沢田綱吉失笑,拍了拍這隻小鬼的頭,“你沒有惡意,是來玩的嗎?”
安安:“是哦,下次還能找你玩嗎?”
“可以,嗯,最好在我不忙的時候,可以陪你玩。”
“我的第,二十八任老婆?”
安安嘿嘿一笑。
顯出自己整個身形,她忽視重力浮在半空中,搖晃著腦袋,看上去有些開心,沢田綱吉莫名的跟著開心,更多的是看到少女的滿足。
他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但他願意相信她。
而且他心裡的悸動都說明了一切。
和親愛的十代目玩了一會,安安用飄的,隱身在彭格列這裡的基地轉了轉。
哥哥還在家,六道骸和笹川了平在外麵。
此時基地裡還有獄寺隼人、藍波、山本武幾個守護者。
都在忙活。
最近彭格列有點忙呢,生也是,兩方在談合作的事情。
玩過十代目,安安決定去玩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正在打著哈欠,瘋狂的處理手裡的文件。
什麼mafia處理文件比打打殺殺還多啊。
為了十代目,努力!
獄寺隼人給自己打氣,就感覺自己頭頂有一滴水落下來。
抬頭看去,什麼都沒有,天花板也是乾乾淨淨的。
一開始獄寺隼人沒有在意,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但當一滴又一滴落下,獄寺隼人就不得不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