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呃,好痛!”胸前被不知名的重物撞擊,鬆田陣平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
一抹白色從眼前劃過,與夢中的白發重疊在一起。
“喵。”終於醒了,剛才做什麼噩夢了嗎?
小白貓不緊不慢地跳到被褥上,蹲坐在上麵,那圓圓的藍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似乎想從少年臉上看到什麼。
看清那抹白色是什麼後,鬆田陣平表情一鬆,露出死魚眼:“什麼啊……是小葵啊。”
看了眼周圍的設施,他現在正在醫院裡,所以昨天晚上得救了啊,在那種危急的場景下。
望月葵不滿的用尾巴抽了下他。
“喵!”喂!用這種語氣是什麼意思啊!
鬆田陣平反手勾了下貓貓的尾巴,將她舉到麵前,湛藍的眼睛看著那雙澄澈的貓瞳:“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我可是剛醒來誒。”
他當時是眼花把小葵的白色毛發看成頭發了嗎?真是的……
望月葵被鬆田陣平盯得發毛,但見他語氣和表情都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便確定昨晚變成人時,他已經昏迷了。
“小陣平,你醒了?”驚喜的聲音響起,萩原研二從門口走進來:“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
“還好。”鬆田陣平將望月葵舉到好友麵前:“被這家夥用力一撞,怎麼也該醒了吧?”
貓貓變成條狀在空中晃悠,望月葵對這個姿勢非常不滿,掙脫後跳到萩原研二肩頭。
“哈哈。”半長發少年笑眯眯地摸了摸她,對好友道:“葵醬可是一直守在你旁邊哦,所以小陣平,你就彆露出一副罪魁禍首的表情看著她了,對吧葵醬?”
萩原研二伸手去撓貓貓下巴,卻被望月葵躲開了。
撓下巴會舒服得想睡覺的。
萩原研二一懵:“誒?”
鬆田陣平毫不客氣地嘲笑了一聲:“完全不領情哦hagi。”
萩原研二無奈的歎了口氣,眼睜睜地看著貓貓從他肩頭跳回到床上,揣手手趴下一副生人勿擾的神色。
“就短暫的愛了研二醬幾秒嗎?好無情啊。”半長發少年委屈地控訴著,眼裡倒是盈滿了笑意。
望月葵不為所動,相處這麼久了,她已經對萩原的撒嬌很有抵抗力了。
“唉,真傷心。”
鬆田陣平無語:“彆傷心了,再不給我倒杯水,嗓子都要冒煙了!”
“啊……抱歉,差點忘了。”
萩原研二倒了杯溫水遞給好友,鬆田陣平接過,喉嚨上傳來的疼痛隻能讓他小口小口的將水咽下去:“hagi,你知道是誰把我送來醫院的嗎?”
“是警察哦。”萩原研二搬了個椅子過來坐在床邊,好奇道:“小陣平,你們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和綁匪還和一個陌生大叔一起送來醫院?”
“你看到那個大叔了?他怎麼樣,還好嗎?”鬆田陣平連忙問。
“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還在昏迷中。”
望月葵搖晃的尾巴頓了一下,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擺動著。
其實那個大叔早就應該醒了,隻不過剛有醒來的跡象就被她給敲暈了。
她沒辦法繼續維持人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望月葵昨晚在報警時刻意改變了聲線,將現場偽造成是那個大叔在危機時刻突然醒來,把歹徒放倒後撥打的報警電話。
歹徒沒有看清是誰打倒的他們,大叔醒來後也許會覺得奇怪,但沒關係,隻要警方這麼判斷就行,大家隻會認為是那個大叔遺忘了,包括他自己。
但這件事還是不要讓鬆田陣平發現比較好,不然這家夥絕對會想到歹徒是被她打倒的,那報警電話的事就沒辦法解釋了。
“誒?小陣平,你去哪?”萩原研二對從床上跳下的好友問。
“警方一定有話問我吧,我去看看!”鬆田陣平彎腰穿著鞋,有什麼東西從衣服上滑落。
“嗯?這是……”
鬆田陣平抬起手,指尖捏著一根白色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