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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紺穀六花又一次扣下扳機,“不知名的犯罪者。”
彆看車子還在飛速行駛,她的準度可不會下降,不過回擊是區區600碼內的敵人。
論起動態狙擊,紺穀六花十分敢說,她肯定在佼佼者的那一撮裡的。
大樓的天台上,科恩在看到向這邊靠近的車子,和對方的第二顆子彈時,就知道自己完了。
連警告基安蒂的話都沒說完,金色的子彈精準擊碎他的瞄準鏡,擦著臉頰飛了過去。
對方這是在警告他,下一槍就是他的腦袋了。
灰色卷發的男人迅速從包裡拿出備用的瞄準鏡,沒顧得上基安蒂。
一開始確實是沒顧得上,現在他想回一句話都做不到了,四肢分彆中了一槍的科恩躺在地上。
一群黑衣人抬起他,走入了淩晨前最後的一絲黑暗中。
“任務完成!”紺穀六花抱著她的心肝兒,重新回到車廂裡。“戰利品喜加一。”
紺穀六花探身拿回手機,給及時到來的同事們點了個讚。
“這位朋友,是時候回家了。”
痛失鴨舌帽的紺穀六花對著後視鏡揮了揮手,露在外麵的暗金色眼眸閃閃發亮。
安室透沉默地點頭,車子在下一個路口右轉,向著千代田區駛去。
戰績斐然,他在心裡評價道。
不愧是……王牌。
“小六花。”黑發紫眸的英俊男人舉起大拇指,“超帥的!”
他身邊的諸伏景光也微笑著點頭,藍灰色貓眼裡盛滿溫和的笑意。
紺穀六花對諸伏景光的出現沒有一點意外,她快樂地對他們比了個耶。
諸伏前輩出現在這裡,前麵那位,是安室透?
中道崩殂了,紺穀六花的挖牆腳計劃完全大失敗!
果然好苗子都是彆人家的!
趁著回程的時間,紺穀六花輕手輕腳地拆卸她的寶貝PM,擺回箱子裡。
還是帶回家保養一下吧,今天可真是辛苦它了。
紺穀六花把箱子放到身邊,輕輕哼著不知名的曲調,紺穀六花戴上兜帽閉目養神。
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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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請您務必下手溫柔一點!”
天邊泛起些許光亮,忙碌了一整晚的紺穀六花終於洗淨塵土,把自己扔到了沙發上。
萩原研二正幫她上藥,用一點都不輕柔的手法。
“小六花今晚可真是大活躍。”萩原研二半透明的指尖捏著棉棒,陰陽怪氣,“簡直活蹦亂跳,完全看不出來有傷在身呢。”
疼得直抽抽的也不敢吱聲,紺穀六花悄悄把臉埋進抱枕裡無聲地齜牙咧嘴。
紺穀六花:害怕. JPG。
看著像鴕鳥一樣藏起來的小不點,萩原研二深呼吸。
女孩子白白嫩嫩的腰身,被紅色的血痂覆蓋,一次又一次的撕裂讓創口滲出絲絲縷縷的紅。
她是不疼嗎?
還好沒有感染,不然她這條小命也就沒得差不多了。萩原研二沒好氣地想道。
被繃帶緊緊束縛住的紺穀六花坐起來,抱枕依然捂在臉上。
一雙手把灰色抱枕拿開,萩原研二嚴肅認真的臉出現在麵前。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萩原前輩有一種特彆的威嚴呢……
這就是傳說中壓迫感嗎?
可他們才認識一天一夜,這身份反轉有點快了吧?
看著他冷淡的眼神,紺穀六花小小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也、也不是不行……
“小六花。”
“是!”
“不要緊張,我不吃人的。”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男人說,“我希望我們能開誠布公地好好談一談。”
“談!都談!談啥都行!”紺穀六花小雞啄米式點頭,“具體談點什麼?”
黑色短發的女孩子有些慌亂,配上憔悴的臉色,讓她看起來像隻可憐兮兮的小貓崽。
與一個小時前被小降穀送到家,走進家門立刻扯下假發片時的冷漠完全不同。
堪稱變臉大師,你的真麵目到底是哪一個呢?
半透明的英俊男人歎了口氣。
“算了。”萩原研二臉色一鬆,“你先去睡一會吧,改天再說。”
可彆真猝死了,他一點也不想上任第一天就失去搭檔。
“哎?”紺穀六花震驚,“怎麼可以隻說一半呢?”
這不是正經人做出來的事!
良心在哪裡!人性在哪裡!警察在哪裡!
哦,他們都是警察,那沒事了。
紺穀六花哭喪臉:不說清楚,她絕對會好奇得睡不著覺的……
被她一臉絕望的樣子逗笑,萩原研二笑得前仰後合。
下一秒,他的笑容瞬間消失。
原因是,紺穀六花趁著他不注意,去冰箱裡拿了一罐咖啡,當著他的麵一飲而儘。
萩原研二想打她,現在是淩晨四點,喝了咖啡你還睡不睡了?
你是骨子裡就藏著叛逆嗎?
紺穀六花無辜一笑:“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說了。”
她乖巧地眨了眨眼。
萩原研二的臉,徹底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