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陷阱(六)(2 / 2)

先不論沒找到的三個學生,光是這些學生的死法,就已經足夠可怕了。

一百三十四人,人人都是不同的死法。

吊死、燒死、爆頭、割下頭顱、捅死、淹死、掐死、悶死……

隻是肉眼能看出的死法,就已經多不勝數了,更何況……

他們都……沒有掙紮的痕跡。

紺穀六花吐出一口濁氣,基本上對這次事件有了一些猜測。

極有可能是某人或者某些人,利用這些無知的、容易煽動的學生們,執行了某種獻祭儀式。

“鬆田前輩,我覺得我們需要找到另外三個學生。”

紺穀六花咬了咬舌尖,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她補充道:“如果那三人也死了,就說明……”

鬆田陣平接上了她未說完的話:“就能說明這個‘儀式’的真實作用有待商榷。”

畢業多年依舊是大學教授引以為傲的學生,警校一畢業就加入了警視廳機動組。

後來,說要調到搜查一課,也真的被調過去了。

鬆田陣平是當之無愧的天才,他的腦子哪怕麵對再離譜的案件也能保持清醒。

這次的事件,處處藏著詭異之處。

就像紺穀六花第一時間想到的那樣,鬆田陣平也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鬆田陣平的直覺和推理能力告訴他,極有可能是有什麼在利用這些學生,舉行了某種儀式。

之前唯物主義解釋不了的情況,完全可以合理猜測,是否有可能是他們真的召喚了什麼東西出來。

身後突然傳來‘咕嘰咕嘰’的聲音,驚醒了正沉浸在頭腦風暴之中的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沉默了一下,默默問道:“紺穀,你在乾什麼?”

紺穀六花舉起沾滿血跡的手……

哦,她有好好戴著手套,頭發也用手腕上的發繩紮了個小尾巴。

她平靜地說道:“我在找通往樓上的鑰匙,鬆田前輩。”

以鬆田陣平的視角來看的話,紺穀六花此刻的形象著實不大好。

由於剛剛翻攪的動作,有一些血跡濺到了紺穀六花的口罩上、護目鏡上,還有衣服上。

她腳下的鞋子也被地毯上的血液浸染,一步一個血腳印。

雖然本來這地毯踩上去,就是一步一個血腳印。

但目前的重點不是這個。

昏暗的燭光襯著她轉過來的平淡眼神,顯得格外陰森——

宛如在逃二十年的殺人魔重新現世。

“……我想請問一下……”

鬆田陣平控製住想把她拷起來的想法,艱難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鑰匙在這些……屍體裡麵的?”

紺穀六花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哦,鬆田前輩你往上看就知道了。”

紺穀六花突然想起來,剛剛鬆田陣平在發呆,她就忘記告訴他線索了來著。

往上看?

鬆田陣平下意識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鬆田陣平迅速把頭低回來,他沉重地閉了閉眼:這玩意兒還不如不看呢!

“懂了。”鬆田陣平木著臉說道,“我這就來幫你,你先歇歇吧。”

紺穀六花愉快地點了點頭:“好噠!我先給你示範一下哦!”

她可是專業的,紺穀六花曾經專門學過——對待死者的禮儀,這一課程。

畢竟,公安的工作稍微有點子極端。

接下來的景象,簡直跟美國三流恐怖片一樣,先是天花板上寫著——

向前的鑰匙就在殘留的垃圾中。

然後則是,活人拚命翻找著屍體,試圖找到那個重要的鑰匙。

麻了呀……

鬆田陣平眼睜睜地看著,紺穀六花輕描淡寫地挪到下一具屍體麵前。

全副武裝的紺穀六花,先是對著那位可憐人鞠了一躬。

然後她毫不留情地……把手伸進人家的屍體裡麵翻找著鑰匙。

最後,紺穀六花抽出手,輕輕捋了一下手套上沾到的血液,輕輕把死者擺好放了回去。

這絕對是這麼多年來,最極端的工作方式了,鬆田陣平整個人都有點麻。

於是鬆田陣平也跟著上手,接過了搜尋鑰匙這一艱苦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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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迷迷糊糊地穿過一扇又一扇的門,在打開其中一扇門的時候,突然掉了下去。

然後萩原研二的眼前就出現了——

他的幼馴染,和他的小搭檔,兩人正穿梭在屍山血海中,不停地在翻找著什麼的樣子。

萩原研二發出了尖銳爆鳴:“啊啊啊!!小六花你在做什麼啊?!”

覺得鬆田陣平一個人太慢,休息了一下主動幫忙的紺穀六花:……萩原前輩?

突然聽見熟悉聲音,轉頭一看上幼馴染的鬆田陣平:……hagi?

你為什麼和他的搭檔那麼熟悉?

不對,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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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依舊在狂奔的諸伏景光,發現自己怎麼也甩不開身後窮追不舍的鬼魂。

而且鬼魂的數量從一個,變成了三個。

諸伏景光露出了無語的半月眼。

不僅同期失蹤,還一直都在跑,他最近是真的很倒黴了!

不然還是去拜拜吧?

正胡思亂想的諸伏景光,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萩原研二的聲音。

“小諸伏!我帶著救兵來找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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