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女子牽著一個小孩,看著麵前熟悉的麵孔,當場泣哭出聲來。
“你還我的丈夫!你還我的丈夫!”
年輕女子永遠記得孩子他爹把她們藏好後就被這個穿著盔甲的人一刀從後背砍下來!
半個身子都沒有了!
還有記憶的曲明城居民也是紛紛對著馬將軍的囚車扔石頭,扔爛菜葉!
能在被屠城後還回來居住的除了曲明城的老百姓外,還有就是和曲明城以前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人。
許光一直在等他心愛之人,結果隻等來曲明城全是敵軍的消息,他在曲明城找了三天三夜,連自己心愛之人的屍體都沒有找到。
他拿著刀子,混在人群中悄悄地靠近囚車,眼睛泛著紅刺進馬將軍的大腿上。
“啊——”
官兵聽見馬將軍的慘叫聲,正要上前去維持秩序,被另一個官兵拉住了。
“你管他死活,反正都是要死的,留著氣去曲明城的墓地跪下懺悔就行了。”另一個官兵嫌惡道。
在囚車到達曲明城墓地後,馬將軍整個人都恍惚了,身上全是血,臉上也被石頭砸破了,鮮血直流。
官兵把聖旨宣讀一遍,曲明城的百姓沒有多大反應,好似滯緩的老人好一會兒才跪伏下去。
馬將軍跪在萬人的墳墓旁,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
人群中的沒有一絲聲音發出,但官兵們都知道曲明城的百姓們都看著。
“行刑!”
“大哥,我們就這樣放著那個人的屍體被曲明城的百姓……”一個官兵心中忐忑。
“曲明城的人都已經麻木了,馬將軍的死還是來得太遲了,陛下派我們來行刑本來就是給曲明城百姓出氣。”另一個官兵搖搖頭和同伴們漸漸走遠。
他們還要回京城複命。
*
曲明城內一個年輕青年,關上大門,寫了一張紙條綁在青鳥的腿上。
青鳥展翅高飛,方向是邊境之外的金國。
*
權力,權力……白聲的腦子裡被這個東西塞滿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孫貴妃的宮殿外。
他像是魔怔了一樣,他撐著傘腳步緩慢地往回走,下雨的天氣,天空陰沉沉的。
“聲兒,君子之行,貞而不諒。”
可是,母親我現在連一個男人都不是了,我還怎麼做一個君子!
白聲眼底皆是瘋狂,他走到一半的路程突然停了下來。
再等一個月,如果一個月還是這樣,白聲的眼睛凶狠地望向孫貴妃所在的宮殿。
*
幾日後,天朗氣清,皇家狩獵場準時開始。
這次秦子澤也是準備在京城眾人麵前脫下他病弱的稱呼,一身騎裝乾淨利落。
秦子武同樣也是意氣風發的樣子,他的身邊站著雲鳳,雲鳳穿著紅衣,腰間掛著鞭子,一副高傲的樣子。
至於秦子業正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嘴裡咬著瓜果,津津有味地看著走過來的諸位世家子弟。
皇帝來的時候,就看見秦子業悠哉悠哉的坐在位置上,頓時有點無語。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今日狩獵場不必在意這些禮節。”皇帝沉聲道。
“奪得今日狩獵首名者會獲得朕當年還是皇子時的長弓,這是先皇賜予朕的。”
秦子武眼眸瞬間就亮了。
容柒低垂著眸子,神色難辨。
“世子可曾後悔?”容柒低聲道。
“這是我榮譽的勳章,有什麼後悔的。”秦子業挑挑眉,他知道容柒心思敏感:“後悔沒有早點遇見你。”
“……如果早點遇見世子,我不知道要被糟蹋成什麼樣子。”容柒輕輕地說。
秦子業一噎,仔細想想也是。
早點遇見不就遇見了原著中的秦子業嗎?那位心中有王疏這樣的白月光,對著有婚約的容柒不知道態度多差。
“晚點也好。”秦子業回了一句。
容柒看著秦子業的側臉,淺笑著把剝好的堅果放在秦子業麵前的盤子裡。
秦子業毫無廉恥之心的接受了,還特彆得寸進尺:“夫人多剝點給我,我愛吃。”
容柒剝堅果的手頓了頓,白衣黑發,高挑秀雅,坐在秦子業旁邊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