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業坐在禦書房內,拿著朱筆。
跪伏在地上的二十幾位官員猜不透秦子業的心思,隻能低著頭忍受內心的折磨。
容豪感受秦子業周身的肅殺氣息麵色凝了凝,容豪有一種感覺就是秦子業要不是壓製著脾氣, 可能現在再底下的官員腦袋和身子就要分家了。
“曾經你們小大小鬨也就罷了,現在慶國內憂外患下你們還要給朕扯東扯西!”秦子業麵色森冷。
“現在阻止定王世子辦事的官員,一律以妨礙公務抓進天牢!”秦子業的目光一一掃過底下的官員。
“陛下,這不妥,臣以為這麼做一定會引起官場的動蕩!”禦史大夫孫正恭敬道:“慶國現在已經經不起官場上的動蕩了。”
二十幾位官員像是找到組織一般,紛紛附和道。
在裡間的容豪的眉頭緊鎖,秦子業這麼一抓,的確會造成官場的動蕩,可是如果現在朝廷不表態,在各州的百姓有很大的可能會謀反。
慶國官員的尿性,容豪從踏進官途時就知道了。
黑暗**,抱團欺君,打壓寒門,草菅人命。
更何況容豪在做相國這一職位多年來,他敏銳的覺察到現在在慶國的官場上可能混入了奸細,不然各州不可能亂得這麼快,瘟疫也不可能傳播地這麼迅速。
秦子業氣極反笑:“禦史大夫這是在威脅朕嗎?”
孫正低頭做恭敬狀:“臣不敢,臣隻是為慶國著想。”
“看來你們也是這麼想的。”秦子業玩味的笑了笑,狹長的眼眸微眯,隨即向上勾起。
禦書房裡一片安靜,在裡間的容豪的目光也落在這個坐在椅子上的年輕君主身上。
幾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秦子業的審判。
“朕又不是非你們不可。”秦子業似笑非笑,聲音低沉。
“大慶又不是非你們不可!”
底下的官員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主憂臣辱,解君之憂是臣子的本分,你們都學到狗肚子去了!”秦子業麵色下沉,硯台被秦子業隨手砸到了孫正的頭上。
孫正頭破血流,黑黑的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在禦書房的地板上。
“陛下息……”
“朕憑什麼要息怒!”秦子業打斷官員們的話,嘴角冷笑。
禦書房氣氛沉重,隻有孫正臉上的墨水滴在地板上的聲音。
孫正跪伏在地上,神色沉默。
秦子業甩袖離開,隻留下跪在禦書房裡的官員和被秦子業壞心留在禦書房裡間的容豪。
容豪:……
直到秦子業的腳步愈行愈遠,沒有一個官員出聲說話。
在秦子業沒有喊他們起來的時候他們也隻能在這裡跪著。
今天到禦書房的二十幾位官員,頂多算是世家和其他官員的試探,要是秦子業這一次弱下去,還不知道朝臣和世家怎麼拿捏他。
但是今日這一事也更加堅定了秦子業要重建東廠的想法。
“把盤龍殿的尚方寶劍送給秦子澤,你告訴他,朕護他,放手去做。”秦子業沉聲說道,眉眼鋒利,眼眸殺意彌漫。
“是,陛下。”順子領命退下。
白聲從盤龍殿的時候,他的手指細微的顫抖,眼眸裡閃爍著興奮。
容柒把長安街的繡坊告訴他了,白聲的手指放在喉結上,還能感受毒丸咽進喉嚨的冰冷。
看見牆角邊的墨黑色衣袍,白聲收斂眼眸,低眉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