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禦駕親征(2 / 2)

他這一生沒有做出什麼大事,他沒想到新上任的陛下竟然記得他。

“有時候把原則的事做好我覺得那就是最好的事。”秦子業批著奏折說道。

容柒聞言笑了笑,手上拿著的正是吳中的履曆。

*

金國的將領打到了梁州後,金銘任命喬卓留守梁州,為了製約喬卓金銘又任身為慶國人的齊門為校尉,有一部分權力。

喬卓知道這是為了給祁默騰位子,他不敢對著金銘露出半分不悅,留在梁州的太守府上,也是整日酒肉魚食。

“將軍,屬下發現一個特彆的城池,你要不要去看看。”下屬對著癱在椅子上的喬卓擠擠眼。

“有個齊門整日在太守府轉溜,我上哪去玩?”喬卓不滿道。

“將軍放心,屬下已經有辦法把齊校尉指使出去。”

喬卓聞言,覺得近日的日子的確無聊,他點點頭,“你去辦吧。”

齊門升官後自己有一座院子,他身邊還有一個形影不離的副官,齊門知道這不是金銘抬舉他而是在監視他。

“校尉,在一處村子發現殘餘的慶國士兵,將軍派您去鏟除,聽說那裡的官兵很多!”副官急切地說。

齊門不作他想,他沉下心來想到喬卓在近日也沒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事,他想著自己便轉身離開了,大約已經在明日就能夠回來。

齊門走進自己的臥室,他的床榻上躺著一個年輕的女子,神色跟著梁州太守王川有幾分相似。

“王姑娘,在下先出去辦事,明日便歸,膳食會有仆人放在門口。”

齊門沒等到王蘊回答,便走出了臥室。

齊門召集了一群士兵,他帶著人從梁州太守府出發。

喬卓躺在椅子上假寐,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將軍,齊門已經離開了太守府。”

喬卓睜開了眼睛。

*

齊門走在路上被下屬們帶到了一個荒郊野外,他的副官說道:“校尉,裡麵的慶國軟腳蝦需要您去親自跟他對質,乾脆屬下直接帶人殺進去!”

“這樣隻會徒增傷害,我就去會會他們,你們不要輕舉妄動。”齊門平淡的說道,孤身一人走進了屋子。

齊門一走進屋子就和屋子裡的人交手,在撤掉蒙麵人的麵紗時,齊門瞳孔緊縮,背後幾個蒙麵人仗著人多勢眾用棍子敲暈了齊門。

齊門在暈倒之前看見那一張張熟悉的金兵麵孔,心裡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終於抵不過腦子的眩暈,他倒在一個金兵的手上。

“你知道屠城是什麼嗎?”夢中的安昌侯看著自己的兒子低聲道。

“父帥……”秦子業穿著盔甲,他的眼底滿是茫然,在他的腳下屍海遍野,腥臭味在空氣中彌漫,天色陰沉沉的。

“屠城,他們會把所以的困在城中,拿起刀劍一刀一刀砍在百姓身上,那時候人不是人,被砍殺的隻不過是豬羊。”

“豬羊長得漂亮的就會被他們肆意欺辱分享,可是再怎麼也逃不掉死亡的命運。不管是年輕的年老的或者是還在肚子裡都是死物。”安昌侯看著這片被鮮血侵染的土地低聲道,他的語氣沒有半點起伏。

秦子業的腦海裡閃現赤|裸的身子和殘缺的身軀,四處零散的器官。

他伸出手指挖了挖地下的土地,侵入土地的血有三寸厚,他的手指滿是血跡。

“父帥……”秦子業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才從京城來到軍營就經曆這一切。

殘酷冷血,毫無人性,哀鴻遍野。

秦子業急促地喘氣。

他到底能不能承擔得起這樣的重量?

安昌侯蹲下|身來看著自己失神的兒子,他的雙手緊緊地捏住秦子業的肩膀,麵容堅毅沉靜:“你是我的兒子,你是秦家軍的少帥,你是他們的希望。”

“秦子業,誰都可以退,隻是你不行!”

秦子業抬起眼眸,黑黑的眼睛對上安昌侯同樣漆黑的眼睛,他有些崩潰:“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偏偏是我——”他突然嚎啕大哭,哭得臉上的血跡和眼淚混合在一起。

哭得像小孩子一樣難過。

安昌侯沒有安慰秦子業,他耐心的守在秦子業旁邊直到秦子業哭完後,他伸出了自己滿是傷口的手。

秦子業盯著麵前的那隻手。

半晌他抓住了那隻手。

接過了一輩子的責任。

*

雨滴落在秦子業臉上,他騎著長安,馬蹄四肢揚起,在上方被打濕的旗幟緊緊貼在一起。

一個帶著氈帽的青衣人,腳上的鞋已經全部濕透了,青衣上帶著細微的雨滴,腰上的衣帶像是打霜的茄子。

秦子業拍了拍長安,長安停了下來。

容柒隔著麵具和氈帽,露出一個笑。

“陛下要去打仗怎麼少得了一個軍師,草民這不就厚子臉皮來毛遂自薦了。”

秦子業鋒利的眉眼怔了怔。

長安的鼻孔噴出粗氣,長安的馬蹄一步一步靠近容柒。

一隻帶著雨滴的大手落在容柒麵前。

作者有話要說:【紈絝】

秦子業:雞飛狗跳,鮮衣怒馬,肆意妄為。

容柒:做過最像紈絝的事就是去聽了一場關於亡國的戲,身在戲中而不自知。

PS:陛下和柒柒都是少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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