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業跟著容柒在一起後麵臨著所有皇帝都要念叨的事。
朝臣們吵著要為秦子業納妃,哭著要秦子業生出一個太子來。往往這樣吵得最凶的人到了夜裡晚上就會變成禿頭。
秦子業剛開始還會調侃朝臣,直到一個一個禿頭出現在朝堂上,秦子業夜裡在龍床上笑成一團。
“柒柒,你是有多損。”秦子業的長發披在後麵,冒著濕氣,眉眼英俊。容柒穿著雪白的裡衣他才從浴池裡出來,腳裸泛著蒼白的濕氣,他骨節分明的手抓住秦子業的長發。
內力把頭發中的濕氣蒸發,這位陛下失去了內力,現在這個蒸頭發的活兒是容柒的了。
容柒歪歪頭,故作疑惑:“陛下是覺著我做得不好嗎?”
秦子業拉了容柒一把,容柒順著秦子業黑發黑眸地躺在龍床上:“太好了,好到我讚不絕口。”
“陛下就沒想過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嗎?”容柒的雙手虛搭在秦子業的脖子上:“畢竟慶國需要繼承人。”
“這個我不是很在乎,哈哈哈誰愛生誰生去,反正我不生。”秦子業摸摸容柒的頭偶,說話很囂張很無畏,有時候很不像一個皇帝。
“我這為慶國死了一回,在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知道我這後半輩子就是要和你好好在一起。”秦子業的額頭抵著容柒的額頭,眼眸燦若星辰:“不然我不是太虧了。”
容柒的指尖輕輕攥緊秦子業的衣襟,他勾唇一笑,把腦袋靠在秦子業的心臟處,聽見秦子業的胸膛裡傳來平穩的心跳聲,他撒著嬌,蹭了蹭秦子業,像貓一樣心滿意足地伸展身|體。
美人在懷,秦子業的雙手落在容柒纖細的腰肢上,他仰著頭,下巴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兩人相互依偎,眉眼帶著笑。
秦子業一個翻身,容柒被反壓在龍床上,明黃色的床被,穿著雪白裡衣的美人,眼中帶著點清透的意味不明。
容柒伸出指尖抵在秦子業寬大的肩膀上。
係著的腰帶勾勒出容柒的腰肢,它是出自皇宮中江南進貢的絲綢,此時它躺在地毯上被衣物覆蓋。
帶著溫度的手指,指腹溫暖。
容柒的眼尾泛著紅暈,他張開口想喊出什麼在下一刻又緊緊閉緊了嘴唇。
他突然仰著頭,脖頸像天鵝一般白皙脆弱,喉結滾動。
窗外養著牡丹雍容華貴,搖著腰肢,順著微風微微搖擺。
微風漸漸大了,鳳壓彎了牡丹花的腰。
四周傳來啜泣聲,伴隨著水聲。
牡丹花該澆水了。
次日,秦子業穿好帝王的服飾,容柒窩在龍床上,側臉安靜,左邊的臉頰被壓出了紅印子。
秦子業替容柒撚好被子這才去上朝。
朝臣們催著秦子業納妃,秦子業也跟著朝臣鬨著玩,看著容柒氣鼓鼓的樣子很有趣,但是如果這樣的問題頻繁地出現在他眼中,偶爾是玩鬨,多了的話他怕容柒一氣之下,秦子業下麵一涼。
這樣的鬨劇該結束了。
“陛下,為皇家開枝散葉是陛下的責任,家國家國,離了陛下的家怎麼讓國家安定。”保皇黨那張嘴苦口婆心。
秦子業心裡琢磨:“錢大人說的是。不是朕不想,隻是……”秦子業麵露難色。
“陛下,您是不是有什麼苦衷,諸位大臣都在這裡,您彆怕。”錢大人強行把自己腦海裡六歲孫子的臉換成秦子業的臉,擠出一個慈愛的麵孔。
秦子業的手指攪著龍袍,聲音低如蚊子。
啥?陛下說了啥?!
朝臣們豎直了耳朵。
有內力的武將聽見秦子業的話,一副遭雷劈的表情,神色恍惚,恨不得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
“陛下您說了什麼?”錢大人小心問道。
秦子業看著底下的幾十雙眼睛閃著求真的目光,他似乎被這樣的真理之光所打動。
他彆過臉去:“朕禦駕親征,那處受了傷,這輩子沒有皇嗣。”
朝臣們歪歪頭:“……?”
秦子業不是男人啦!他竟然不是一個男人!哈哈哈哈!
“陛下您說得可是真的?”錢大人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就連王疏也是豎著耳朵等待秦子業的答案,容豪的眼眸也是閃過一絲驚訝。
“錢大人,這種事情朕會說笑嗎?你瞧不起誰啊!”秦子業一副被踩中了痛楚跳腳的樣子,臉上發著紅。
耶?真的!是真的!
朝臣們想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陛下息怒!”
秦子業坐在龍椅上沒有說話,像是在生悶氣。
“朕氣朕自己。”
金鑾殿上一片寂靜,其中一個機靈的官員試探道:“陛下節哀順變?”
秦子業直接氣炸。
*
等到容柒穿上衣服從龍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劉書正在給他梳頭,看著鏡子中的公子,劉書手上拿著梳子,忍不住轉過頭去眼眶泛紅。
容柒滿腦袋問號:?
“劉書你怎麼了?”容柒關心的問道。
“公子,你太苦了——嗚嗚嗚”劉書看著容柒一副極好的容貌忍不住哭出聲來,哭得打起了哭嗝。
“你先說來聽聽。”容柒的脖頸處還帶著紅痕,他黑發黑眸地望著劉書。
“陛下——嗝——陛下沒有生育的能力哇嗚嗚嗚——”劉書抹著眼淚。
???
容柒看著劉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他的心裡浮現出喜意,又為秦子業找的這樣的借口心裡酸脹。
所以在劉書的眼裡就是他的公子一副感動得不行的樣子,最後竟然化作了驚喜。
劉書:……
這,他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容柒迫不及待想要去見秦子業:“劉書,陛下在哪裡?”、
“陛下在太醫院。”劉書木著一張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