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目前還是野生的少年殺手一枚,今天的任務目標是在宴會上殺一個人。
其實這種堪稱輕車熟路的流程不會多耽誤織田作之助半分鐘的時間,他總會第一時間完成任務然後撤離現場,之後靜靜的等待雇主打尾款過來。
但自己十四年的職業生涯中從來沒有發生過現在這樣的事。
此時自己的雇主正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仿佛對自己雇凶殺人這件事毫不知情。
腦子並不笨的紅發少年在混亂中理清了現狀,藍色的眸子幽幽的盯著森川卯子。
森川卯子往森川明沙身邊湊過去一點,像是找到了什麼依靠,對著阪口仁一等人說道:“阪口先生,我和姐姐剛帶著祖父走進房間。燈還沒打開就聽見一聲槍響,等我們看清現狀的時候祖父就已經死了。”
森川明沙慘白著臉,麵上顯露出巨大的悲傷,她的雙手一直捂在森川老先生的胸腹部,溢出來的血液被她覆蓋在掌下。
“哇哦——”津島修治慢悠悠蹭到大家長身邊,從人堆中探出一個小腦袋,目光在幾位當事者身上掃來掃去。
可惜的是還沒等小卷毛說些什麼,阪口仁一就按住了修治的腦袋,把他推向安吾的方向,示意安吾代勞看一會孩子。
“彆亂跑。”安吾扯住了修治的袖子說道:“哥哥會解決這件事的。”
“啊——”聽到了安吾的說辭,猶豫半響阪口仁一決定跟弟弟攤牌:“其實這件事應該是讓亂步和新一小朋友解決掉的。”
一向以處事不驚自稱的安吾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非常靠譜的哥哥。
阪口仁一心虛的摸摸鼻子,移開了視線,將目光投向了已經按耐不住偷偷跑去森川姐妹身邊觀察現場的工藤新一身上。
沒了長輩的阻攔,勵誌要獨立把父親留給自己的謎題解開的新一小朋友圍著森川姐妹轉呀轉。
對於老人的離世同樣覺得惋惜,新一在一邊默默安慰哭的正凶的森川明沙:“彆太傷心,我就已經叫我的好朋友報警了,一定會將凶手繩之以法的。”
織田作之助聽到這句話後動了動胳膊,身後以標準擒拿術拿捏著他的降穀零喝道:“彆動。”
於是織田作不動了,他開始思考怎麼在眾目睽睽下脫身。
少年殺手的動作並不大,但可能是降穀零充滿英氣的怒斥讓森川卯子驚了一下。
她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支撐,整個人靠在森川明沙身上,掩麵哭泣:“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祖父平時很少露麵,不知道有誰會想殺了他。”
森川明沙長呼了一口氣,伸出手想替妹妹擦拭眼淚。
工藤新一細心的發現她手上的血並不是攤開流淌下來的,反而在手掌側麵有一道半凝固態的血液緩慢的向下流淌,像是一層薄薄的果醬。
就當工藤新一還想湊近看看時,森川明沙已經把手背了過去,安撫起妹妹來。
找不到好機會的工藤新一把目光移向了身邊森川老先生的身體上,想要借著森川姐妹的身影遮擋一下自己的行為。
就在新一把蠢蠢欲動的小手伸向森川老先生之際,見阪口仁一遲遲沒有動作的津島原右衛坐不住了。
他阻止了工藤新一放縱的行為,開口說道:“既然已經聯係警署了,等到警察來了之後再處理這件事吧。”
“是啊。”森川卯子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的點頭稱道:“我們先把這個殺人凶手關在這裡,然後去宴會廳等候警署吧。”
說罷,她直立身子,攙扶起森川明沙,二者作勢要往事發現場外走去。
“如果是把殺人凶手關在這裡的話,你們兩個才應該在這吧。”站在阪口仁一身邊的江戶川亂步開口。
語出震驚四座。
確實隻有‘四座’——森川姐妹和津島家主不可置信的看著亂步,假酒二人組內心震撼,同時還有一個被驚到若有所思的工藤新一。
偽·阪口一家人隻會習以為常的誇誇,其中以阪口仁一尤甚。
“哇哦!”明顯的捧讀式語調被麵無表情的阪口仁一說出來,讓原本深陷頭腦風暴沉默的場麵一時間滑稽起來。
“亂步好厲害,怎麼會這麼想呢?”
喂喂....多少演的像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