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軍對戰帝東的比賽。
降穀君再次三振了對手,投球的速度已經達到了150km/h。
“這家夥真的是一年級嗎?!”
“快把資料都記下來!”
“他一次都沒有投變化球,就隻會投直球!”
“沒必要害怕!我們一定可以攻克他的”
場外來了很多偵察情報的記者和其他學校的棒球成員。
就在青道氣勢一片大好的時候,突然,投手叫了暫停。
禦幸愣了一下,抬起麵罩,馬上小跑上投手丘。
?所有人都注視著投手丘上的兩道人影,發生什麼事了嗎?
投手丘上。
降穀呆呆地舉起右手,鮮紅的血液正從右手食指指尖裂開的縫隙間流出。
!禦幸輕鬆的神色一下蕩然無存,立馬上前舉起手套,遮住降穀的手,湊近小聲提醒:“你下去好好包紮,彆讓任何人看見你的手!”
“可我......”不想離開投手丘,降穀像嘗到甜頭的孩子,想一直繼續下去。
“好了好了,彆任性了快回去吧!”禦幸打斷降穀的話,推著降穀不情不願的身體走下投手丘。
真沒想到,降穀的剛速球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弱點,禦幸盯著降穀回到準備區,轉身回到本壘處,臉色一下子沉下來。
與此同時,王牌丹波前輩,主動站到教練的麵前,爭取上場機會:“教練!讓我上場吧!”
“可是你昨天還投球!今天該好好休息身體啊!”太田社長非常不讚同!
教練沒有馬上回複,隻是抱著胳膊,神情嚴肅地看向麵前這個,總不相信自己,在賽場上總先自我崩潰的,青道的王牌投手。
教練身上的氣勢如猛獸下山般,猛地向麵前的投手嘶吼而去,銳利的視線透過漆黑的墨鏡,宛如實質般刺透丹波軟弱的內心。
丹波控製不住想顫抖,想偏頭避開教練的試探,但是背後緊緊握住的拳頭,指尖狠狠紮進柔軟的掌心,實痛感讓丹波認清現在,也讓丹波認清自己的內心!他要上場!他要投球!他不想讓出投手丘!
“教練!讓我上場吧!”丹波又說了一遍,這次他不退反進,身上也爆發出驚人的氣勢!竟與教練強硬地對峙上了!
我絕不讓出自己的王牌背號!丹波直麵教練的考驗,他絕對不會逃避!這次不會,以後更不會!
雙方的氣勢在沉默又洶湧地較量。
不知過了多久,教練終於滿意了他們王牌的決心,同意了可以讓他投三局。
“是!”丹波大聲應道,開心地笑起來,戴上帽子,迫不及待地跑向投手丘。
降穀正從投手丘走下來,路過上場的丹波前輩,這次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彆人登上那個唯一的地方。
不甘心......降穀不甘心地看著丹波的背影,右手不自覺慢慢收緊,血又被擠出從指縫間滴下,但是降穀好像絲毫感覺不到傷口的痛感。
教練皺著眉頭看著降穀的手,嚴厲地宣告:“從今天開始!降穀回到二軍!兩個禮拜不許投球!不能好好保養自己的手,就不配成為一名合格的投手!給我好好反思!”
!!!降穀內心的美好世界轟然倒塌!整個人突然褪去了色彩,仿佛失去了靈魂,聽完教練的話,如遊魂一樣飄到角落裡自閉。
雖然他內心翻天覆地,但從降穀天然呆呆的臉上還是什麼都感覺不到,沒有一絲波動。
而上場的丹波終於有了王牌的自覺,投出的曲球精準度越來越高,越來越犀利,擊敗了一個又一個打者,儘顯王者風範。
下午吃飯時間。
和泉端著打好飯菜的餐盤,找了個空的桌子坐下,又拿了個空碗放到左邊給榮純占位。
本來跟榮純一起的,但進食堂前,榮純突然炸毛說自己忘了東西在球場,急急慌慌就跑去拿了,讓和泉先吃飯。
和泉還沒來得及拉住榮純問是什麼,一溜煙過後,就隻能望著漸漸遠去變小的背影。
我怎麼不記得榮純有什麼東西忘在球場,走的時候我還檢查了一下來著,和泉戳著米飯想。
突然左邊有人拉開板凳,準備坐下。
“啊這裡......”和泉轉頭看過去,看清來人突然卡殼。
就這麼幾秒鐘的停頓,降穀已經頂著他那天然無害的臉,堂而皇之地穩穩坐下,還順手把那個空碗扒拉到旁邊,雙手合十,輕輕地說:“我開動了”
不顧旁邊目瞪口呆的和泉,然後就!開吃了!
和泉:“......”
和泉看看被撇到一旁孤零零的空碗,又看看正大快朵頤的降穀。
話說,正常情況下都會認為這個碗是占位置的吧,而且,和泉望了望旁邊,旁邊還有空餘的桌子,就算是他坐的這個桌子,也還有其他的空位。
為什麼這麼,這麼,和泉想了很久,終於想出來怎麼描述,為什麼這麼流暢又理所當然地坐他旁邊啊!
降穀終於對旁邊有個人而且一直盯著自己的視線,有所察覺,抬起頭,麵向和泉,一臉懵懂地問:“有什麼事嗎?”
“......沒”和泉不知道說啥,問你為什麼坐我旁邊?
......感覺有點自戀,再說也不是沒有彆的位置,和泉把空碗拿起放到右邊。
降穀終於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好像是坐了彆人的位置,端著餐盤,準備起來:“不好意思,那我坐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