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的預兆(2 / 2)

然而。

腳步輕鬆的他,在踏出遊樂園的一瞬間似是察覺了什麼,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

有人在盯著他,而且數量還不少。

對方的跟蹤技巧相當拙劣,惡意的視線過於赤.裸,應當並非是警方、組織或者FBI的精英,更像是一群沒受過專業訓練的烏合之眾。

他以宮澤雅人的身份招惹過這樣的人嗎?

……還真不少。

畢竟是組織對策課的警察。

多羅碧嘉這種大型遊樂園本身就建在城市比較外圍的地方,周圍的荒郊野嶺很多。澤田和塵特意沒有向停車場去,而是七拐八彎,來到了人跡罕至的一片荒地上。

離開了建築物群,無處躲藏的跟蹤者們很快顯露了身形。

十幾人,穿著帽衫等各色衣物,以棒球棍、砍刀做武器的不在少數,為首的中年人看上去有點地位,腰間彆著一把小手槍。

澤田和塵吹了個口哨,“你們是什麼人,鈴蘭男子高中的?”

“宮澤警官,你還挺幽默的嘛。”

中年人拔出腰間的配槍,直指他的額頭,“不知道麵對這個,你還能幽默到什麼時候?”

拔槍,射擊,子彈擊中他手中的槍支,成功繳械,收槍,全程不到兩秒鐘。

“你說什麼?”澤田和塵可謂無辜地望向對方。

中年人:“……”

他肉眼可見立刻破防,指揮著身後的小弟手舞足蹈地大吼著,“快給我上!乾掉這個死條子!”

看來對方真的是他當警察期間惹上的□□組織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是哪個□□?死在他手裡不講規矩的□□多少也得有倆位數了。

踹飛一人後奪走他手中的棒球棍,澤田和塵一邊在腦海裡做著頭腦風暴,一邊遊刃有餘地對付這些小混混。基本上一棍一個,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普通人在他眼裡還不如一條鹹魚戰鬥力強。

沒過兩分鐘,腳底下躺了一片。

“說吧,你們到底是誰?”

一腳踩在中年人的臉上,鞋跟摩擦著他的側臉,澤田和塵發問。

中年人哪裡還有方才的氣勢,顫顫巍巍,舌頭打結了一樣乖順地回答道:“泥、泥慘會。”

泥慘會?

思索了一下,澤田和塵恍然大悟,“就是和村下公司做槍械走私的那個□□啊。”

這□□規模不小,但實力一般,搞事情能力差,光論造成破壞的水平甚至還不如組織的外圍,算是東京內部警方眾多關注對象之一。一個多月前,他們與村下公司的交易現場正是澤田和塵帶人搗毀的。

說起來,泥慘會和村下公司的關係還是波本挖出的。

多羅碧嘉樂園,琴酒被目擊到的那次交易,本身的打算是把組織的痕跡抹去,讓泥慘會背黑鍋。誰能想到工藤新一突然亂入,打亂了計劃。

不過,最有趣的不是這些,而是泥慘會會長,毒島桐子。

眾議院候選議員之一,土門康輝,曾經遭受到一次失敗的刺殺。在警方資料庫中判斷,策劃暗殺的正是毒島桐子本人。但是,一個□□首領有什麼必要冒著天大的風險去刺殺一名候選議員?

最可能的解釋就是,她受到了其他候選議員的雇傭。

比如——常磐榮策。

在美國島上被發現與組織有所關聯的藥學係教授,常磐集團的高層之一。

“所以,你們是來找我報仇的?因為我毀了你們的走私窩點?”

“是一整條走私鏈!”中年人糾正道。

“好好,走私鏈。”澤田和塵無奈攤手。

下一秒,日本警方專用槍新南部M60便被他從腰間抽出,轉輪的“哢哢”聲仿佛懸在人心臟上的利刃。

中年人頓時噤聲。

“現在,”他比劃著手裡的槍支,“帶我去見你們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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