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這明明是組織多年研究的偉大成果,為什麼你卻對此恨之入骨?貝爾摩德,你是不是對組織的研究有所不滿呀?”
或許是意大利人的天賦,澤田和塵說話間帶著的玩味,聽在人耳朵裡卻充滿了若有似無的蠱惑與煽動性。
貝爾摩德淺藍的眸子更冷冽了幾分,“你什麼都不懂。”
話音未落,“咚”的一聲,酒窖中傳來了沉悶的聲響。貝爾摩德警覺,大步而來推開堵門的卡普利斯,一槍報廢了門鎖,一腳踹開了大門。
房間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看吧,”澤田和塵暗自鬆口氣,表麵卻仍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聳肩,“你倒是說說,我把人藏哪了?”
貝爾摩德沒有回答,隻是謹慎小心地在不大的房間裡仔細搜尋,如尺的目光在酒架和酒桶間來回徘徊。
片刻後,她站定在放有中國酒的酒架前,取下了一瓶明顯剛被開封、隻剩下半瓶的白乾。
“沒有人?”貝爾摩德晃著那半瓶子酒,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澤田和塵:“……”
她又蹲下身,從酒架底部掏出一個鏡片已然粉碎的變形黑色眼鏡框。
這款式……有些眼熟。
腦海中浮現出江戶川柯南的麵孔。
這個小孩,她第一次見是在東京塔爆炸案的電視轉播中,與工藤新一高度相似的他立刻引起了貝爾摩德的關注。
如今,在皮斯可對變小雪莉的指認下,柯南的身份也得到了貝爾摩德順理成章的懷疑。
……如果是這樣,可不能讓卡普利斯察覺此事。
心中算計著,貝爾摩德假似毫不在意地將眼鏡框丟到地上,“雪莉可不會戴這種老舊的款式,應該和她沒關係。”
“本身就沒她什麼事。”澤田和塵還在嘴硬。
一來一回,兩句對話,成功讓雙方同時鬆了口氣。
“砰!”
二人同時抬頭。
從天台突兀傳來的槍聲透過煙囪清晰傳入他們耳中。
澤田和塵麵色一凝,先貝爾摩德一步衝出酒窖,上樓梯直奔天台而去。
大門一開,凜冽的寒風登時從外向內倒灌而入,呼嘯著將室內溫暖的氣息統統吹散。飄飛的雪花糊了人的視線,槍口再次閃過的火光卻清晰可見。
胸口連中兩槍的皮斯可就在澤田和塵與貝爾摩德的眼前倒在了地上。
而開槍的人是——
“波本!”
貝爾摩德訝異地看向立於風雪中的身著侍者服裝的金發男子。
她反應很快,幾乎是立刻便抽出手槍指向他。
澤田和塵慢了半拍。
他瞥一眼貝爾摩德,隨波逐流,學著她的樣子也露出嚴肅的表情,掏槍指向波本。
實際上,對於波本幫自己解決了皮斯可此事,他心裡爽得要命。
安室透則與他的心情截然相反。
如果不是收到被皮斯可困於屋頂的柯南的求救信號,他本可以就這麼於整個事件中美美隱身的。如今,迫不得已乾掉皮斯可的他又被另兩名組織成員目擊,儘管他早已準備好說辭,形勢仍不容樂觀。
尤其是……
他的視線掃過卡普利斯時可疑地一頓。
——如果真正的卡普利斯在這裡,那會場中被公安和警方盯著的人是誰!?
……
找不出殺死吞口重彥的凶手,麵對眾多權貴給到的壓力,警方隻好暫時將案子作為意外處理,重複上次阿內洛晚會時的行為,挨個核實身份後放人離場。
隻是,輪到澤田家宣的時候,情況並不順利。
負責核驗身份的仍是佐藤美和子,她的身邊還站著另一名穿西服,戴眼鏡的陌生男性。聽他們的對話,男子應該姓“風見”。
澤田家宣將護照遞給佐藤警官。
佐藤美和子犀利的目光死死盯著他,下一秒。
“哢嚓。”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腕被扣上手銬,喜提銀手鐲一副的澤田家宣沒太反應過來。
“殺手銀麵具!”佐藤美和子頗具正義感地一吼,“我現在以故意殺人罪的罪名將你就此逮捕!”
澤田家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