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8)(1 / 2)

在落地窗前曬太陽的般若聞言轉過頭,仔細打量著男人,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啊。”

“……你認識他嗎?”風間萬葉歪了歪頭,有些疑惑。

“你還記得我當時提到過的咒印那件事嗎?”它指向日車寬見,“他就是被標注咒印的其中之一,而且是我最先發現的那個。”

他舉手提問:“等等,什麼是咒印?”

“就是一種用咒力所標注的印記,有跟蹤,鎖定術式的發動對象等等作用。不過現在已經很少人會用了。”般若解釋道,“為術師標注咒印需要被允許,但對普通人使用的話,是不會被發現的。”

“不過就算是詛咒師,也很少這樣大規模地去標注咒印,畢竟多數情況下並不能在非術師的身上獲得什麼,還要冒著被正派人士發現的風險。”

“不過呢,你身上的咒印是非常高明的一種,隱蔽性很強,一定需要對咒力操作十分透徹的人才行——現在咒印已經沒有了,可能是他的計劃已經完成的緣故。”

日車寬見雙手支著下巴:“所以,24歲突然出現術式可能嗎?”

“不可能,”它篤定地開口,“除非借助外力,這很可能是術式的作用。”

“還有這種術式嗎?”風間萬葉手中捏著長勺,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動杯中茶葉。

“你和他的術式不也是絕無僅有?出現可以改變大腦構造的術式也並不意外,我以前就遇到過。”般若的指尖凝聚起一絲咒力,“而且,隻是改變大腦而已,我也可以做到。”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術式的?”日車寬見應該並沒有告訴它有關自己的任何事情才對。

“是因為萬葉,”它指著星空中微微顯露輪廓的眼眶,“因為她的術式的原因,我與她的鏈接很深。她有多了解一個人,相對的,我就有多了解一個人。”

“對了,日車先生,”風間萬葉雙手捧著茶杯看了過來,“有一件事我也很好奇,你先前說的那位和你談話的詛咒師,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叫我日車就好——至於那個人?”日車寬見喝了口紅茶,“他知道我的經曆,大概已經觀察我很久了。他向我提出了一個設想,也就是結界術。”

“那個人似乎想創造一個覆蓋全日本的結界……以完成某個目標,而其中涉及到的,結界術所能創造出的「規則」,才是我真正感興趣的。他還想要和我結下「束縛」,不過我沒答應。”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問我。”般若盤腿坐在落地窗前,愜意地曬著太陽。她在家中經常這麼做,這是少有的可以讓它心情很快好轉的事情了。

“我的結界術雖然不說最頂尖,但排個古今往來第三名還是沒問題的。”它一拍腦殼,“啊,說起這些少見而頂尖的技術……雖然不知道你的咒印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消失的,不過,會不會和那個來找你的人有關係?”

“的確,”日車寬見在將突然獲得術式和詛咒師的來訪聯係起來後,也有同樣的想法,“我獲得術式隻有短短十二天,而咒印很早就存在。在我獲得術式之後,他在第二天就找到了我,並和我進行了溝通,這太過巧合了些。”

如果這兩件事結合在一起,就完全能解釋為什麼那人會在日車覺醒術式後就能立刻找到他,甚至連想法都可以讓其認同的原因了。

在用咒印標注身為普通人的日車寬見後,了解了他的所有經曆,利用某種方法將其改造為術師,在最合適的時機覺醒術式釀成大禍,在他逃亡途中趁虛而入,講述自己精心準備的他一定會感興趣的事物,引誘他上鉤。

但日車留了個心眼,因為自己基本不了解關於咒術的任何概念,所以那人提出結下束縛的要求,他也就沒答應。

“對了……”風間萬葉開口,“和你談話的詛咒師,長什麼樣子?”

“樣貌平平無奇,但很好辨認,”日車寬見點了兩下額頭,“他的腦門上有一圈可能是手術留下的縫合線。”

她和般若一同開口:“是那個人?!”

“我有次去中介所,就見過他,”風間萬葉向他解釋,“如果他真的是術師……是不是也看到了般若?”

她又歎了口氣:“我說了,在市區不要隨便暴露行蹤。如果他認識你該怎麼辦?”

“我都是老家夥了,認識我的人怎麼著也有千百歲了吧?”般若攤開手,“不用擔心,沒人會特意奔著我來的。”

隻要不是那個人……不過已經千年了,那家夥的骨頭都化成水了吧。

“喂?是傑啊,有什麼事嗎?”風間萬葉接了電話,瞥了日車寬見一眼,“沒有,讓他跑了……”

她雙眼微微瞪大:“迎新?”

“抱歉,我忘記了!我立刻就回學校!”風間萬葉急匆匆地拿起放在榻榻米上的太刀,往門口走去,“般若,幫日車先生找一間空房,麻煩你了!”

“砰”的一聲,客廳重歸寂靜。

風間萬葉,是能實現你的願景的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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