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洞窟裡呆了快兩天。
兩天時間,路明非當然廢了很大功夫與吳邪套近乎。但那個胡攪蠻纏的胖子相當可惡,時不時就要插嘴帶歪話題。到最後,路明非也隻知道吳邪在杭州開了一個古董店,其他有用的情報完全沒有。
他被那胖子搞得頭都大了,自己的信息不知道被套去了多少。抓狂的心情讓袖子裡的“□□”也跟著蠢蠢欲動。
登山隊裡似乎分了兩派人,不算向導,剛好4V4。
一派以那個老頭為首,路明非隻知道他姓陳,大家都喊他陳四爺,那三個中年大漢明顯是他的手下。
三個人裡個頭最高大,還戴眼鏡的叫華和尚。有點話癆,模樣看起來比另外兩個人都年輕的是葉成。最後一個叫郎風,他不怎麼喜歡說話,往人堆裡一站沒什麼存在感,但路明非卻發現他帶著的裝備裡有炸藥。
東西其實藏得很好,隻是路主席被裝備部坑多了,對各種類型的□□都很熟悉。混血種敏銳的嗅覺讓他聞到了好幾種炸藥粉末的味道。
登山還帶炸藥?炸山麼?
發現這一點,路明非就暗暗提高了警戒。熱武器對混血種存在威脅,但不管什麼樣的熱武器,使用者終究是人。隊伍裡真正讓他戒備的人是那個神情淡漠的青年。
這個人和吳邪他們很熟,真名叫張起靈,胖子和吳邪有時會喊他悶油瓶。
外號很貼切。呆在洞窟裡的兩天時間,路明非愣是沒和他搭上一句話。昨天晚上路明非被眾人的呼嚕聲吵醒,迷迷糊糊地看到他靠著山壁靜靜地坐著,還以為自己看到了楚子航。
但隻是一瞬間氣質帶來的錯覺而已。
師兄隻是有點麵癱,行動起來有點殺胚,其實內心很八婆的,話一點也不少。
悶油瓶給路明非的感覺是內心和外表都很淡漠,似乎沒什麼事能讓他有情緒的起伏。他不喜歡說話,行動起來很利落,對自身肌肉控製得極其到位,一點多餘的力氣都不用。
這個人一定很強。
吳邪這一邊的組合年齡層次比老頭那邊年輕多了。看起來最老的應該是那個叫潘子的中年人。他手上有槍繭,有一種真正上過戰場的鐵血氣質。
雖然氣質很彪悍,但總是圍著吳邪小三爺長小三爺短的。
還有胖子,這人老是抓著路明非聊天扯淡,結果兩個人滿嘴跑火車聊了半天,路明非連他名字都不知道,隻知道他姓王,彆人都喊他胖子,但不會真有人名字就叫王胖吧。
胖子那張嘴,真的是什麼混不吝的話都說得出來,路明非一時不慎被他套出來苦戀師姐不得,總是被他拿著這個話題調侃來調侃去。
路明非時不時就得練習一下瑜伽課上學過的冥想法,才能克製自己砍人的衝動。
說來也奇怪,這些人看著都挺不好惹的,名字聽起來也不是正經名字,混合著外號的稱呼方式總讓人想起上個世界的□□電影。
吳邪一身書卷氣,看起來有點文雅,也不知道怎麼和他們混到一起的。簡直就像一群熊瞎子中混入了一隻小白兔。
“在想什麼呢,小路同學。”胖子冷不丁地說,“想你那兩個走散的同學嗎?”
“嗯,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路明非順著話說。
胖子一提這事他就想捂臉,營地離這邊路程三小時,他已經耽誤兩天了。要是愷撒和楚子航主動出來查探,不就和這幫人撞了個正著麼。
兩方發生衝突倒沒什麼,關鍵是他還沒獲得吳邪的信任,從他那裡套到回去的線索。
“不過,我看你之前也不是很擔心他們嘛。”胖子笑眯眯的看著路明非。
路明非張口就來:“師兄他們以前也經常登山,很有經驗,我想他們肯定安全下山了。”
“這不挺好。”胖子一拍大腿,“你師兄他們肯定會聯係救援隊,我看你就留在這裡等待救援好了。”
路明非慌慌張張:“彆呀,胖哥,千萬彆留我一個人。”
胖子眼睛一瞪:“看你這慫樣。你說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樣子,帶上你不是給我們添麻煩麼。”
路明非弱弱地說:“其實我體育成績還不錯啦。”
“啊,你不是天天在學校一邊打遊戲一邊暗戀師姐麼。”胖子故作驚訝。
路明非:硬了硬了,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