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問提氣,飛身借力躍到了渡口,扶過一路狂跑而來,已脫力的單啼。
“你先緩緩,慢點說,花雨和夢尋怎麼就不見了?”
單啼哽咽道:“我昨天太累,洗漱後就睡了。花雨和
夢尋是睡在同一房間,清早起榻用早膳,卻遲遲沒有等到她們,我們想去臥房裡叫她們起來用膳。”
“可是將整個院子找遍了,也沒有發現她們蹤影,那時已經快到了午膳時間,我便才驚覺定然是出事了。
於是我找了大伯問妹妹們下落,但是大伯在嬸娘一口咬定,昨兒隻有我跟你來過,並沒有什麼妹妹,府裡所有人的都說,從來沒有見過尋夢和花雨。”
單啼擔憂的擦了擦淚水:“我便想著要去報官,嬸娘叫我儘管去告,反正也告不贏她。我想著與其現在報官跟他們糾纏,不如先想辦法找到尋夢和花雨,大哥,我真的沒辦法了,隻能想到你能幫我。”
聽罷,無問抓過單啼的手臂:“走,回頭找他們要人去!”
“那我們還報官嗎?”
“不報。”無問恨恨磨著牙道:“就算報了,估計短時間內也於事無補,他們抵死不認,隻會拖延時間,他們欺善怕惡,那咱們就以暴治暴。”
無問帶著單啼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單宅,躍牆從後門悄悄遣了進去,此時天色已黑透。
無問叫單啼在牆角根躲著,他獨身躍上屋頂,掀了片瓦,隻見裡麵的嬸娘正在笑眯眯的數著手裡的錢串兒。
“瞧不出來,那兩丫頭竟然能賣這麼多錢呢!”
單家大伯彆開臉去,不看她也不作聲。
單家嬸娘又喜滋滋道:“你說說,這家裡若沒了我,這一大家子可怎麼活?單啼那小子也就不說了,即是你們單家血脈,也能多個勞動力。可那倆丫頭片子能抵什麼用啊?昨兒還叫她們白吃了一餐飯,好在賣了個好價錢。”
“嘖!”單家大伯實在聽不下去了:“這些事情你也莫要再提!叫啼兒聽了去,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你跟我撒什麼氣兒?!”那婆娘摔下錢串子,插著腰,倒打一鈀。
“我是嫁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要不是這麼多年靠我們李家,你能有今天?你也不想想,咱們又不是做慈善的,這一家突然多出三口人,那不是錢呐?啊?這以後嫁人還得備份嫁妝,都是賠錢貨!!”
無問暗自抽了口氣,實在聽不下去了,一腳往屋頂踹了個大窟窿,飛身跳下,撥劍就把那李大
娘子的發髻斬下。
李大娘子嚇得雙腿一軟,哭喊著想叫人來。
無問冰冷的劍尖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單家大伯見機想跑出去叫人,起身走了幾步,門應聲推開,隻見單啼聞迅從外頭跑了進來。
“大伯!”
單家大伯實在無顏見他,拿袖子遮著臉,往後退去。
單啼雙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苦苦哀求著:“大伯,看在已故父親的麵兒上,求你告訴我,花雨和尋夢去哪了?你把她們弄哪兒去了?!”
無問冷聲道:“他們找人伢子,把人賣了。大約昨晚就已經帶走了,現在已經整整一天,不知道還在不在應天府。”
單啼不敢相信的瞪大著雙眼,絕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情緒激動的打碎了一隻花瓶,比在了單家大伯的脖子上,雙眼滿是恨意和狠勁兒。
“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是不是人?!你若無意收留我們,隻管趕了我們走便是,我和妹妹也無多怨言,你竟然賣了自己的親侄女?!”
“說啊!你把她們賣哪兒了?不說我殺了你!”
“彆,彆……你們莫要衝動。”李大娘子嚇得渾身直哆嗦,沒想到這倆發起狠來是要人命的,哪敢還瞞半分。
“昨兒,城東的劉婆子把人帶走的,走水路去的杭州。”
不用她說也知道,這些人把麵容姣好又年少的女子賣了,是去做什麼。
“杭州?大哥,我們過來的時候,剛好有另一艘船靠岸,是不是去杭州的?”
李大娘子聽罷,連連點頭:“我看是,那劉婆子說的也是晚上走。”
“事不宜遲,我們去追!”無問轉身,拿了桌上那兩串錢,臨前揚劍要了那李氏一隻眼睛。
李氏慘叫一聲,血濺當場,倒地不醒人事。
官船已經錯過了時辰,要等到明天才有兩趟,無問當機立斷道:“不要等官船,我們去渡口雇私船去杭州。”
“好。”單啼點了下頭,心中百般內疚自責,卻隻能無能為力的跟在無問身後。
無問很快找了船,那船家看他們走得很急,要價很高。
無問不想再浪費時間,拿一錠銀子道:“彆廢話,你知道我們趕時間,錢不要你找了,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們去杭州便成!”
“誒,好勒!兩位郎君坐穩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有點被評論影響
看了一下你們提了意見,聖女與謝溟淵可能就不在正文裡寫了。
本來女主那邊還有些事情要交待,畢竟之前埋了線,也不打算寫了,免得覺得脫離主題。
那之後就全走主線,其它的一律不多寫。
想看可留言,在番外考慮加。:,,,